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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宫钰全身僵住了,脸色阴阳不定,最终忍下了这口怨气,等自己做了太子妃,稳住了地位,再慢慢收拾她也不迟,一拂袖子走了。
寒宫钰离开后,玫果也没看瑾睿,径直前行了。
瑾睿转过脸,冷清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神色,望着她的背影,愣在了原地。
第一百零六章井毒的出处
玫果睡到半夜,突然鼻息间一股淡淡的幽香,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时,一阵风吹过,肩膀上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亵衣不知何时,已被脱去,其中一条露在丝被外的手臂赤…裸着。
顿时一惊,心跳迅速加快,极快的揭开丝被往里张望,肚兜和亵裤齐齐整整的穿在身上,用心感受,除了手臂上的痛外,再没有别的不妥当的地方,那么被人XXOO的忧虑可以抹去了,长吐出口气,“小娴,小娴。”
小娴仅穿着亵衣,披着件外衣慌忙赶来,点燃桌上的大红烛,“小姐,出了什么事吗?”玫果晚上很少起夜,象这样半夜叫她是极为少见的。
“刚才可有人进来过?”玫果专往房间的角角落落看,唯恐还有人藏在那些地方。
“有人进来?没有人啊。”小娴迷茫的跟着玫果到处乱看。
扫遍了房间每个角落,没有可能藏人的痕迹,是自己多心了?可是自己睡前明明穿着亵衣的。
“你回去睡吧。”玫果揉了揉涨痛的额头,难道自己梦游脱了衣服?
等小娴退了出去,也不吹灭红烛,靠坐在床栏上,拉过整整齐齐折好放在枕边的亵衣。
还真神了,居然还知道把衣衫折好。
紧张过后,手臂上只觉被烫伤过的手臂处火辣辣的痛。这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按理不会再痛得这么厉害,抬起手臂一看。
原来烫伤那儿留下地一些疤痕上了薄薄一层药膏。药膏散出发淡淡地药香。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刚刚恢复地正常地心跳又开始乱来了。迅速坐起。抓起习惯性放在枕边地小金弩。…+四处乱看。最后视线落在枕边还放着一个小玉瓶上。
小平瓶下压着一张纸。写着“早晚各一次。”字迹草乱。可见是来人有意掩饰字迹。但仍看得出十分秀逸。
放下金弩。拿起小玉瓶仔细查看。一股不同于药膏味道。似有似无地青绣香飘进鼻息。与佩衿拿来地那个解药瓶上地青竹香完全相同。
难道是佩衿?佩衿去化解井水地毒。来去最少好几日。于情于理也不该还在弈园。
拨开瓶塞。嗅了嗅。与手臂上地膏药地味道倒是一样地。以她对药理地了解。知道手臂上地药物有利无害。但到底能有什么作用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来人并没有恶意。
不过不管来人是什么人。能随意将她迷昏。那这弈园里地安全问题到成了个隐患。
第二天,玫果对昨夜发生的事也不声张,连小娴也瞒下了,打发了仍怒气冲天的寒宫钰上了路,也带着小娴离开弈园,回了京城。
回了京,也不回镇南府,径直去了医馆。
肖恩从一堆草药中抬起头,向她微微一笑,又望了望大门口正要离去的车队,她不管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他都不会有任何疑问,“才回京?”
“嗯。”玫果踢了踢在车上窝得有些麻痹的腿,“京城怎么到处戒严,难道出了什么事?”
“呃……燕国派使者前来……这些年来与燕国间的战争,不知有多少人将燕国恨之入骨,所以燕国使者的安全问题自然是一大头痛的事,皇上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严加防范。”肖恩收好草药,收拾着药锄背篓,“你回府吗?”
“暂时不回,我爹外出打猎还没回来,不急着回去,你要出去采药?”玫果看着他将简单的小包裹丢进背篓。
“嗯,你要的那些东西,有几味重要的药引没了,我出去采些。你回来的正好,这医馆这几日也不必关门了。”肖恩背起药篓,往门外走,走出几步又再停下,转了回来,“那井水的毒应该是鬼面所有。”
“鬼面?他不是死了吗?”玫果记得师傅曾说过这么个人,因为用毒解毒都是高深莫测,令人闻名变色,所以被江湖上送了他这么个称号。而这个人却曾经是朝中的一个大臣,后来不知犯了什么罪,全家老少尽数处死,是一桩灭门的惨案。
“所以这毒为什么会在世上出现就让人不解了,至于解药,我就爱莫能助了,鬼面虽然是用毒的高手,但极有原则,所以他的这些看家本事,也绝不外传,只有他的传人才能学到,而他这人又极为谨慎,只怕除了亲子,别人也成不了他的传人。”肖恩说完又开始准备走人。
“亲子?他儿子不是随着他一起……”据说当年那灭门血案,全家老幼无一幸免,他一双儿女也一起死于非命。既然这样,那佩衿口中的友人,那是什么人?和这个鬼面是否有什么关系?“会不会还有别人会配制这种毒,或者鬼面另有传人?”
“没有这些可能。”肖恩耸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你再帮我看看这个。”玫果从怀里取出将着药膏的小玉瓶,抛给他。
肖恩伸手接了,拨开瓶塞,先嗅了嗅,又再挑出一点药膏,在手背上轻轻揉开,眼里闪过一抹惊异,“你这是哪儿来的?”
玫果摇了摇头,“无意中得到的。”
“你让我研究的可以去除疤痕的灵药,与这瓶中药物的药材有好些相似之处,只是我一直没能配制成功,却不知这个是否有效。”
“你是说,这是可以去除疤痕的药物?”玫果也是诧异的睁大了双眼,接回他抛回来的玉瓶,收入怀中。
“你不防试试,看看效果,如果有效,我们正好可以拿来好好研究研究。”肖恩说着话,人已经晃到了门口。
玫果还想再问,他前脚已经迈出门槛,只得作罢,冲着门口扬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门个飘来肖恩的回话,“少至三两日,多则五六日。”
玫果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回到里面,已有病人上门,只得将井水毒和药膏的事丢开了,一直忙到掌灯时间,才关了门,随便吃了些干粮,坐到书案边翻看她离开的这些日子来,一些老病号的的病情。
不觉中已到了三更,一道惊雷划开夜空,眼见大雨将至,窗户‘哐当’一声被狂风吹开,书案上的烛火闪了两闪,灭了。
玫果划着火熠子,接连几下都没能将蜡烛点燃,只得起身关窗,一个黑衣人闪电般从窗外跃了进来,玫果没来得及惊叫,已被来人捂住嘴箍在怀中。
第一百零七章冰冻的吻
果挣了挣,却被箍得更紧,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自己T声,树叶的暗影在窗棂上乱晃。
黑衣人一只手钳制着玫果,另一只握着森森长剑的手垂着,一阵带着甜香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把窗户关上。”黑衣人的声音冷漠无情,但绝对可以让人把他和夜闯女子闺房的淫贼划出界线。
玫果瞥了眼垂在他腿侧的长剑,剑身比普通长剑窄了有一指多,泛着与她的乌金短剑类似的暗泽光芒。能用这样的剑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落在这样的人手里,只能见步行步,不能卤莽。
顺服的关上窗户,手还没有缩回来,院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直觉这外面的喧闹声与在身后困住她的人有关,正思索脱身之计,身体已被对方翻了个方向,面对面的被对方压在窗边的墙壁上。
黑暗中透进火把的光亮,风声中夹杂着人声,“他受伤了,跑不远,给我搜。”
“把路口堵住,等他毒发。”
“一定要捉活的,上头交待过了,要活的。”
黑衣人仍捂着她的嘴,而另一只手始终垂着,警惕的侧目关注着院子外的动静。
玫果身子紧贴在黑暗的角落,对方没办法看见她的样子,而她却能借着窗棂外透进的火光,看清来人。
露在黑色面纱外的眼,深邃而明亮,却淡漠得让人生寒。
心里一动。难道是他?
乘他没注意。极快地拉下他地面纱。可惜对方反应快得让她无法想象。明明他专心于外面地动静。却在她还没看清他地样子时。捂在她嘴上地大手已经蒙在了她地眼睛上。刚获得自由地嘴。却被冰凉地柔软覆住。再次失去了自由。
她地身体瞬间僵硬。心跳也乱了分寸。小脸在他地大手下快速地燃烧。然后脸上地滚烫随着他冰冷地唇降温。最后全身都泛起了寒意。这世间一定不会再有比这个吻更冷漠地吻了。可以从一个人地唇上一直冰到内心最深处。
他噙住她地唇。没有任何动静。她可以感觉到他地视线一定仍紧盯着窗外。这种诡异地气氛在屋内蔓延开了。
玫果眨眨眼。用长睫毛扫着他地手心。试图打破这让她感到寒冷地气氛。
按在她眼上地手略略松开了些。却仅限于她地睫毛碰触不到地地方。并不放开她。
她伸手在他背上写字,你放开我,我不叫。
对方不理睬。
她又写,我不是想摆脱你,只是你的吻太冷漠,让人太难受,我不喜欢。
覆在她唇上的唇动了动,可以感到对方侧看着窗外的脸转过来正视着她。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玫果仍在他背后写字,你快放开吧,我没被你杀死,却快被你冻死了。
对方一动不动,但他的身体却在慢慢僵硬。
就在他的唇略为松动,象是要放开她时,传来拍门声。
“肖大夫,肖大夫,有没有人闯进你这儿?”
尚没有完全离开她的唇的唇迅速压了下来,比刚才更紧的噙住了她。
拍门声更急了,“肖大夫……肖大夫……开开门……”
玫果忙在他背后快速的写着,你不放开我,回应他们,他们会破门进来的。
对方的唇迟疑着略为放松。
她又写,放心,我不会出卖你。
他象是下了决定赌这一局,头一偏,放开了她的唇,身体却仍紧紧抵着她,不容她自由。
“没有人应,难道没有人?”
“不应该啊……换班之前,我娘还来过拿药……”
“是不是出事了?”
“进去看看。”
一阵跑开的脚步声,想来是退开了准备前冲来撞门。
玫果忙大声叫道:“别把我的门撞坏了,是谁这么吵啊。”玫果为了方便,对外说与肖恩是兄妹,所以城里的人都以为她姓肖。
“肖大夫在呢……”外面停下了准备撞门,“肖大夫,有没有可疑的人闯到你这儿来?”
“我刚睡下,就被你们吵醒了,没有人来过,是出了什么事吗?”玫果能听到他长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倒也佩服他的定力,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心跳加快。
“没事,没事,我们在捉拿刺客,不打扰了。”
脚步声向下一间房子走去,火光也在窗棂上消失,门外又恢复了安静。
蒙在她眼睛上的手拿开了,同时抵着她的身体也离开了。
“对不起,在下多有冒犯,实非得己,请姑娘见谅。”
二人在黑暗中相互对视,黑暗中也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
玫果看着黑暗中的轮廓,听着这个声音,脑海里是刚才所见的冷漠的眼,暗暗苦笑,这世界实在太小。如果换成另一个女人,这么吻了人家,就一句冒犯就算了?
对方等不到她的回答,以为她气恼着他,又淡淡的说了声,“对不起。”转身走向窗户,单手去开窗。
“你的伤需要处理。”玫果伸手按住窗户,“你伤口的毒再不处理,你走出去,要不了多久就会毒发,你最终还是逃不掉。”
对方静立着,侧过脸看向阴影中的她。
“我是大夫,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