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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睨着冥红窘红的脸,笑着摇了摇头。
与玫果圆房?他嘴角闪过淡淡地苦笑。
萧瑟地夜风。卷着落叶飘舞。带飞二人地衣袂。前者广袖轻扬飘渺脱俗。后者抱着胳膊沉稳中带着憨厚。
冥红惊讶地看着大开着地雕花大门。侧脸见末凡含笑地眼。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末凡并不迟疑。悠然地往里面晃。
“等等……”冥红压低声音叫住末凡。始终心有顾虑。万一里面地人……
“郡主不在房里。”末凡丢下一语。进门去了。
冥红这才犹豫着跟了进去。
进了门,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房里梁上吊着个被丝被裹得紧紧的人,头脸均被覆在被中,只有一头的青丝从丝被中泄落出来。
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人在。
“这……”冥红紧盯着那缕青丝,实在不敢肯定这被中人是谁,万一是郡主,离洛这次可就闹得过了,怪罪下来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是离洛。”末凡抿嘴而笑,他虽然料到玫果会对离洛下手,却没料到她会将离洛弄得这么狼狈。
离洛所中的软骨散刚好过了药性,正在活动手脚,只等麻痹过了,设法解开绳索下来。
偏偏这时听到他们谈话,暗暗叫苦,现在这样子被他们看到,这脸实在是丢得大了,只盼他们不会进来,尽快离去。
可惜天不如愿,叹了口气,只得道:“放我下来。”
冥红听见他的声音,忙上前解开绑在柱子上的绳索,将离洛轻轻的放了下来。
解去丝被上绳子,离洛却紧紧从里面抓住被子,探出头,怒容满面,“那个小恶魔呢?”
冥红扫视了下四周,“不知她去了哪里。”
从上方可以看见他赤裸着的肩膀,奇了,“你的衣服呢?”
他还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离洛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寒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被那小恶魔拿走了。”
冥红浓眉一扬,“难道你们……”
离洛的俊颜瞬间涨得紫黑,勃然大怒,“你休得胡说,我怎么能和那恶魔?”
冥红见他动了真怒,知道他这亏只怕是吃的不小,识趣的闭了嘴,想着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脱光了衣服,居然啥事也没有,这丑也丢得大了。嘴角却没忍住逸出了笑意,忙干咳两声掩饰着。
“咳。”末凡轻咳了一声,视线并不在离洛身上停留,全当没事一样,“夜了,我也回去休息了,我会叫人送衣衫来。”
冥红见离洛,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连脚指头也不肯露出来,也料到他现在身上实在没几寸布了,怕他难堪,也站起身,“我也先回去了。”
等出了大门,冥红小声问末凡,“这半夜了,郡主会不会去了你那儿?可我们来的路上,并没看见她。”
末凡突然停下了悠闲的步子,移开脚,从脚底下,露出一块碧绿的四方豹纹玉佩,弯腰拾起。
左右望了望,他们现在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条通向自己的梅园,一条通向瑾睿的竹园,而另一条却是去冥红的住处。
将玉佩拧在手中细看,认得是离洛之物,摇头一笑,“她去了你的院子,今晚要你费心了。”
“你……你……你说郡主去了我那儿?”冥红心里‘咯噔’一声,张口结舌。
“嗯。”末凡轻点了点头。
冥红知道末凡并不是好开玩笑的人,惊得睁大了眼,后退两步,一个急转身,朝自己住宅急奔而去。
末凡看着他离开,才继续前走,唤了个小厮给离洛送衣衫和洗漱的热水,将玉佩递给他,“把这个交给离洛。”
冥红一口气奔了自己的住处,推开门,朝里张望。
只见烛头摇曳,并没见有人,难道是末凡料错了?
但末凡一惯料事如神,极少有料错的时候。
转过头,细细的看过院子里的每个角落,也不见有人,只有随风摆动的树影。
沮丧的反脚踢上房门,竟有些空落落的失望,轻咬了咬饱满的下唇,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感觉有些着恼。
走到墙边,轻抚着墙上挂着的断为两截的断剑,轻呤着,“爹,对不起,孩儿没用,对她没能做到无情无欲。”
床下传来几声极轻的悉嗦声。
冥红一扫眼里的伤感,警惕的看向床底,低喝道:“谁?出来。”
床下顿时没了动静。
冥红静等了会儿,手腕一抖,取剑在手,沉声道:“再不出来,我不客气了。”手腕一转,一道银光自剑身划开。
床下马上传来玫果的急呼声,“别,别……我出来……我出来。”
冥红心脏‘砰’地漏跳了半拍,去了警惕心,却比刚和更加紧张了,紧紧盯着床底,在这同时,又有一道喜悦从心底深处淌过。
玫果从床下爬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堆艳丽的衣裳,朝着冥红傻笑。
冥红视线落在她怀里的那堆衣裳上,认得是离洛的衣物,再想到刚才所见离洛的狼狈相,这小丫头也太过顽皮。
郁结的心情一扫而空,神色也温和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在他记忆中,自四年多她醒来,从来没进过他的房间。
第163章无处可去
“我……”玫果把怀里的衣衫揉了又揉,他是看着离洛把自己拖走的,不会不认得离洛的衣衫,“我没地方去了,在你这儿呆一晚,行吗?”
悲哀,明明是自己的私宅,却没地方可去,要到处避难。
咬着下唇,左脚尖踩着右脚尖,笑得脸上肌肉都僵掉了,对方只是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也不说个“行”还是“不行。”
一撇嘴,不等了,自行将那包衣衫找了角落一塞,拉下冥红搭在屏风上的一件外袍盖在上面,到床上抱了床被子,爬上屋角的软榻,直接躺了下去,“不管你答应不答应,反正今晚我是不走了。”
冥红长得十分高大,这张榻也比普通的要长大,她躺在上面,到象是睡在了一张小床上,到是舒服得紧。
玫果蹬好被子,转过身,冲着仍呆立在那儿冥红道:“喂,你放心,我睡觉不梦游,不打呼,不说梦话,不磨牙……反正不会烦你的。”
那无赖相让冥红有些忍俊不禁。
“你打呼吗?”玫果冷不防向他发问。
“不知。”
“你说梦话吗?”
“不知。”
“你磨牙吗?”
“不知。”
“你梦游吗?”
“不知。”冥红象复读机一样。不管她问什么。就是一个‘不知。’
“你没睡过女人吗?”
“不知。”冥红想也没想接着复读,说完了才想起她问的问题,瞬间涨红了脸。
“呃!上面的问题,明天早上我告诉你答案。”玫果忍着满肚子的笑,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至于最后一点,还待考察。”
冥红象是又看到了在小木屋啃山芋的姑娘,扬眉笑了,“你睡床,我睡榻。”
“不用,就这么挺好。”玫果仰躺下去,双手抱着被子,这院子里的男人其实大多数都有不错的一面,冥红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睡床上去,这榻抵着窗,风大。”一抹喜悦从心尖上慢慢升起,最后在嘴角化成了好看的上弧形。
同时又恼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感,强迫自己板起脸。
玫果见他这转眼间这脸色就晴轻阴了,撇了撇嘴角,合眼睡觉,省得这脸再变,不知成啥样子,万一把自己丢出门外,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让你上床去。”冥红等得不耐烦了,上前来拉她。
刚一碰到她的手臂,她突然睁眼叫了声,“非礼啊。”
冥红一慌,忙丢了手,俊脸瞬间涨得了猪肝色,“我……我……没那个意思。”
玫果歪着头,扑哧一笑,“傻瓜。”
冥红这才知道被她耍了,对着这么个女人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笑,刚板起的脸,板不住了,又忍着不让自己露出笑脸,一时间表情就十分古怪了。
这么一闹,二人间也就少了几分别扭。
但他也不敢再去拉她,转过软榻,将窗户关上,将寒冷的夜风阻在了窗外。
又再看了看软榻,抢过她抱着的被子,抖开来给她盖上,确定上面够暖和了,才返身上了床,仰面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曲着腿,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软榻上的俏影。
玫果裹着被子侧过身,“喂……”
冥红只当没听见,不搭理。
玫果叫了几声,见他不理,随手摘下榻几上的水果盘里的几粒葡萄,“鼻子。”向他鼻子上掷去。
要知她箭术极好,用手掷葡萄的准度自然不会差。
葡萄直向冥红鼻子飞去。
冥红只得伸手接下葡萄。
“眼睛,嘴巴,耳朵……”
随着玫果的娇呼,葡萄粒不断的向他的口耳鼻招呼了过来。
冥红一一接下,终于板不起了脸,笑出了声,看向她,“郡主,你到底睡不睡?”
玫果笑嘻嘻的住了手,将葡萄塞进嘴里,“真甜,哎,你刚才说不能对谁无情无欲?”
冥红的心猛的抽紧,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望上床顶的维,愣愣出神。
玫果爬起来,调了个方向,头靠近床的方向,趴在榻上,双后枕着下巴,“喂,其实你也知道,你们只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夫侍,总有一天,我会设法解去你们身上人血咒。”
冥红微微一愣,再次侧过脸看向她,不明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约束你们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你喜欢她,就收在身边吧。”如果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到是一件喜事。
她美目清澈,纯净不带一丝杂质,此时在她眼眸里找不到任何慌言和试探的痕迹。
冥红眉头慢慢蹙紧,看了她好久,确信她说的是肺腑之言,“你真这样想?”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接她到这院子里不方便,你可以在外面买间宅子。”
她无邪的笑让他感到刺痛,无奈的长叹口气,“睡吧。”闭上了眼。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玫果兴致勃勃,仿佛看见了他幸福的组建了一个小家,哪里肯就这么放过他,摘了葡萄又去掷他。
他接下葡萄,又长叹了口气,将葡萄掷回果盘,冷冷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玫果的美梦被他一声低声怒吼,击得灰飞烟灭,“我一定会想办法解了血咒,放你们自由的。”
“冥氏世代忠于虞氏,有没有血咒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我的责任就是保证你在弈园时的安全,要我离开弈园,除非我死。”
“可是这和忠诚并没有冲突,你就算有自己喜欢的人,有自己的小家,同样可以效忠于虞氏。”原来冥红是保护虞氏的暗影冥氏家族的人,“你尽管放心,是我要你娶的,以后谁也不敢在你前面说半个‘不’字……”
“闭嘴!”冥红心田里的那点喜悦全加了鳞,换成了怒火。
玫果被他吼得懵了,“你怎么了?”自己一片好心,他不领情就算了,这么凶,是对谁啊?好歹自己还是个郡主吧。
“如果你不想睡,就从这儿出去。”冥红转过身,盖上被子,背对着玫果。喜欢的女人?纳妾?这一肚子的气,真不知打哪儿出。
“睡就睡嘛,何必这么凶。”玫果殃殃的闭了嘴,都说女人的脸变得快,这男人变起来,那速度快的,女人骑上汗血宝马也追不上。
第164章让他变成了女人
离洛裹着被子,坐在床边上,男根处涨得麻痛难忍。
玫果捣鼓他的时候,他抵触着不肯睁眼,也不知她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因为软骨散的原因,不能动弹,后冥红将他放了下来离开手,又担心有人进来,也就一直没敢揭开被子查看。
忍了这半天,终是抵不过身体上的不适,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