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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下去。
曲云飞摇摇头,他想陪着她,只有挨着她,他才能觉的她活着回来了,她没有放弃他和小折。
朱砂现在并不想跟他们呆的时间太长,她不怨,不代表她不介意,曲云飞现在‘大度’了,等时间长了他心里的愧疚消散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徐天放!她可以不在乎曲云飞对徐天放出手但这件事会不会成为横在他心里的刺!毕竟他冲向皇陵时那样不顾一切。
朱砂知道他爱她,就是因为爱他们才需要彼此冷静,他们之间存在问题是事实。
徐君恩见太后并不想留曲云飞,上前道:“云飞,走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吊死鬼,也不怕吓到别人,别在这里碍太后的眼,赶紧回去洗洗,你忘了小折了?小折在家等你。”
朱砂点点头示意他先回去。
曲云飞见朱砂真没打算留他,突然觉得朱砂还是在怪他,她怎么可能不怪他,但她还肯让他抱,他就该知足了:“我走了……你自己别太累,注意休息,晚上我抱小折来看你。”
朱砂嘴角微抬,默许了他的决定。
曲云飞满足的点点头转身离开,出了静心殿曲云飞被阳光一晒突然昏倒在徐君恩身上……
千医瞬间乱成一团,发现主子只是体力透支真气逆转后松了一口气,把主子送回曲院,让他好好休息。
上书房内:
夏之紫处理好各地的折子,重新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所有人面前:“这是严家落难前所有文书,当年梁丞相顶替的就是他的位置,他儿子是当初太督院总执掌卓律的属下,卓律当年想让三王爷取我而代之,是太后当初最大的对手。
这次对太后的是严寒崎的孙子,此人并不在严家族谱……可朕发现母后没发布‘男奴女娼’的折子,但文书中却有!曲典墨,你回去查十一年前严家败落的过程,但凡漏网之鱼杀无赦!”
曲典墨立即出列:“吾皇万岁!”
夏之紫摆弄着拇指上的扳指神情肃穆:“重点给朕查卓律在这件事上扮演什么角色,他当年为何要斩他亲信全家,有什么把罪责全赖太后头上!徐爱卿。”
“微臣在。”
夏之紫开口木目光严厉:“秋试武斗上,你和天初同台,最有可能得力的是卓文解,如果证实,直接做了,不用候审!”
“是!”
他既然不想要命,又何必给他留着!还想让他孙子卓文解出人头地!做梦去吧!以后他的孙女一样要在宫里受尽折磨,卓家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徐天放见皇上面色僵硬,到口的话没再多说,退婚等太后的事平稳些再提吧:“微臣告退。”
上书房重新恢复安静,夏之紫望着堆积在一起的折子,想到昨天见到母后的样子,血液顿时凝固,他怕了……他宁愿母后不要他也不想发生不可预知的事,他的母后就该高高在上的被人敬仰,谁也不许亵渎!
……
朱砂翻完所有书籍,勾勒出简单的农改实施方案,朱砂满意的舒口气,看看窗外盛怒的阳光突然想到了关押在牢里的人,兹仇必报是女人的天性,谁落谁手里谁就该承担后果是她的人生信条。
朱砂换了便装,带着万福和春江去了审法寺的大牢。
严鲁还没有断气,上好的药材吊着他的小命,身体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但他始终大笑,虽然已发不出声音但他精神愉悦,即便身体不成样子,他依然用疯子般的笑反击着想弄死他的人。听不到他的惨叫看不到他的痛苦,这让每个人想折磨他的人更加痛苦。
牢头已经交班,余展打发走看守的侍卫,恭敬的对太后道:“曲太督和徐王爷没事就来这里‘看’他,他身上的伤多半是他们弄得,太督说不能让他死,除此之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严鲁见妖后进来!笑容无声的放大!他报仇了!活该!报应!哈哈!他报仇了!贱人!
朱砂打量他一眼,轻蔑的望着他得意的嘴脸,既然身体上无法摧残上,咱来点精神上的,比狠谁不会!
朱砂伸出手。
万福立即递上一幅画像。
严鲁脸色顿变!他的蓉儿:蓉儿!严鲁挣扎着,不想他的蓉儿看到他如今肮脏的样子。
朱砂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很好,对付精神不正常的人,当然要用精神不正常的方式,朱砂——唰!——的一声把画卷展开,一位端坐在石椅上的佳人跃然而出,怀中抱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像一幅娴静的赏月图。
严鲁面容狰狞的盯着朱砂的手,眼里充满了恨意!放了他的蓉儿!不准碰他的蓉儿!贱人!放了他的蓉儿!严鲁挣扎着,锁链发出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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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票喽
113
朱砂莞尔一笑,如一缕极光在混乱不堪的牢房里绽放出炫目璀璨的光彩,她的手指轻柔的划过画中人的脸庞,落在‘她’抱着的兔子上面,目光挑衅的望着严鲁。
严鲁惊慌的望着她,残破的嗓子发出呜呜的吼叫声。
余展顿惊,终于有反应了!还是太后高明,知道此人软肋在哪。
朱砂再次摆摆手。
屋内瞬间爬出十几位肮脏的乞丐,他们留着口水向朱砂扔出的画像爬去,长满疮的大手摸上画中人的脸,极尽猥琐的坐着恶心的动作,有的已经解开衣服爬到了画像上。
严鲁呼吸粗重,眼睛惊恐,似乎看到了世间最残酷的事,发疯般的瞪着妖后!挣扎着想把她碎尸万段!放了她!不要!不要!
朱砂看眼万福。
万福瞬间直起腰瞪向严鲁:“她活着的时候你没办法让她逃离这种命运,她死了你一样没能力,如今她又当着你的面被人亵渎!是不是很过瘾,想不想让更多的男人参与,你看他们一个个玩的多兴奋,是不是很羡慕,想不想参与?你瞧这些男人多迫不及待,就算是梦中也没见过蓉儿这么美的女人,感谢你提供女人给他们尽兴。”
严鲁的手奋力的在虚空中挣扎,手腕脚腕全部磨出了血迹,因为用力过大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朱砂平静的看着陷入疯狂的男人,成王败寇,她说过,如果她活着离开一定让他痛不欲生!他们之间的仇恨早已不能化解,既然如此就让仇恨扎根在彼此的心里!永世不用翻转!
万福继续道:“你放心,这些男人会和你的蓉儿举行冥婚,你不是说蓉儿想穿嫁衣吗,我们主子亲自挑选了楚家布行最上等的绸缎就等你的蓉儿出嫁时送上,不知她嫁给这么多男人能不能满足,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应该再多找几个伺候她。”
严鲁挣扎的身昏了过去,嫣红的鲜红凝固在眼角狰狞恐怖。
朱砂见状转身离开,活着落到了曲云飞手里他还想有安宁日子过吗,她如今不过是给他开个头而已。至于那道‘圣旨’是谁下的自然有人处理,没必要再跟严鲁解释。
万福重新弯下腰,纤细的嗓音十分柔和:“请问太后,真的要给蓉儿小姐办冥婚吗?”
朱砂嘴角淡淡的一笑,无奈的摇摇头,已经过世的人还是别打扰她的安寝,意思意思就行了。
余展望着太后离开,待看不见太后的身影时他才直起身,心想太后到底是心软,不过这件事如果被曲太督和徐王爷知道了,估计会把那个叫蓉儿的尸体挖出来好好在严鲁面前表演真人秀,哎,太后低估了男人的报复欲。
朱砂走在街上,心情已经平静,报复其实在一定程度上真的让人畅快,就好像进了一家高档商场开始没人搭理你,事后终于砸的服务员跪在地上向你道歉一个道理,这种心情万古不变。
毕竟短短的人生旅途中,凡人跳不出寻常的喜怒哀乐的圈子,我们在一个叫做精神力量的大轮子里,万年不变的循环着薄弱的思想,看透这种情绪的人被称为哲学家,看不透的在红尘中漂浮,朱砂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的红尘真好。
生莲慌忙从药铺中跑出来,看到真的是夫人急忙跑过去跪下:“生莲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
夫人没事,太好了……夫人真的没事……
朱砂看他一眼再看看不远处的药行:你在这里?
生莲叩首道:“回夫人,奴才在药行算账顺便和师父学些手艺,夫人,您没事奴才就安心了……”
朱砂点点头,示意他回去忙,本就不是大事,何必人人记得。
……
百王府内,容秀住进了偏房,原因是太后失踪期间她曾随意走动。
容秀心知肚明,这些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她住进去,她虽然不争但明白后院有争端,住在哪里不是住,如果离云夫人远一些云儿能好好待长依,她认了。
云夫人在丫头的拥簇下走来,见容秀要搬去偏房,眉头微微皱起:“姐姐何必呢?只要姐姐向郡爷认个错,姐姐依然是府里的大夫人……”
容秀看她一眼,不自觉的盖住自己满是粗茧的手,在她面前忍不住自行惭愧:“我……住哪里都一样……”
云儿见她如此,无奈的叹口气,难怪母亲怂恿她嫁过来,面对如此的正房没有野心的人也会想取代她的位置:“姐姐如果不愿意,郡爷不会强求。”
容秀摇摇头,她不想跟任何人斗,去个清静的地方也好:“长依还小,劳烦妹妹多照顾。”
云儿沉默的看着她搬出主院,突然觉的她是不是不该……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无能为力……
千王内,风如梦听闻容秀主动要求下台,气的想掐死那个女人,白痴!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凭什么让给那些后来的女人!就是耗也要耗死她们!
“夫人,郡爷回来了。”
“不见!”他爱去谁的院子去谁的院子!最好死在外面!如果不是儿子求她回来,她才不懈出现在这里!
……
曲云飞醒来,急忙抱起儿子趁着夜色向皇宫飞去,他希望他的小朱砂真的平安无事。
朱砂坐在窗前,敲击着玉做的桌面,农耕灌溉或许可以采用亩制,可以解决农业用水也可以便于农作物根据自身的情况解调地表水资源,可是……国库没银子,大规模修井肯定不行,修河道也需要钱取河水也不现实,朱砂叹口气,没银子的国家不好过啊。
曲云飞悄然而入,看着月色下光彩依旧的女子,曲云飞的心矛盾的交织在一起。
朱砂见到儿子,立即抛开脑子里的公事抱起自家宝贝:想娘了没有!
小曲折兴奋的蹦着小脚,口水滴在朱砂的身上,嘴巴笑的像裂开的石榴,呜呜呀呀的说着外星语。
朱砂忍不住亲亲他的小脸,一转眼他都长这么大了,瞧他能准确的反应别人的逗弄,觉的孩子的变化真快,前些天还握不住筷子今天已经会抓着毛笔不放,她错过了他很多成长的瞬间。
曲云飞看着她们母子玩,却听不到朱砂的声音,顿时又想起那天的事,愧疚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小折昨天学会了吃水果,抱着奶娘手里的果子不放,像个饿死鬼一样,但还是不吃其它食物。”
朱砂点点儿子的鼻子,看着他还是没长肉的小脸不自觉的有些心疼。
曲云飞见她如此,急忙道:“你不用担心,我以前没告诉你是怕你不同意,千门殿的千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