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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剑,你别得意的太早!”樊若水气得眉头拧成一团,随后带人大刀阔斧地向前冲去,王贵、大胡子先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随即扬起兵器朝叛军士兵劈去,将士们也纷纷投入到战斗当中,樊若水凶相毕露,恶狠狠地挥刀砍断马腿,将士们全部摔倒在地,叛军士兵也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向中间压缩,逐渐掌控了现场的主动权,面对强敌围攻,王贵等人不得不节节溃退,樊若水疯狂地乱砍,将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地,穆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此刻,他再也抑不住内心的激动,顺势用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大胡子趁乱跑到他身边,劝道:“元帅,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我不走!”穆剑语气坚定地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兄们为我而牺牲。”大胡子瞠口结舌地摇摇头,这时,正在场上激战的王贵急忙赶了过来,二人极力相劝皆遭到了他的严辞拒绝,情急之下,王贵只得强行用绳索将他捆上,穆剑气得大骂:“王贵,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混蛋。”王贵二话没说,硬是架着他退了出去,大胡子背起梁樱跟在后面,樊若水腾空张开双臂扑向三人,王贵挺身抵挡,却被对方踢到一旁,穆剑让大胡子带梁樱先走,而后挣断绳索向王贵冲去,樊若水拖着大刀笑嘻嘻地尾随而来,将士们闻讯不妙,相继赶来支援,十几双手死死地从后面抱着樊若水的双腿,高呼:“元帅,快走,快走!”穆剑含泪点点头,随后扶着王贵跳上战马,很快消失在茫茫丛林当中。
樊若水又气又恨,立刻举刀斩向脚下的将士,与此同时,叛军士兵纷涌而上,刹那间,几十、甚至几百支兵器猛力砍在那些勇士的身上……,血染红了大地,将士们早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
王贵、大胡子带着穆剑和梁樱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很快到达连峰山,众人下马沿着山坡向上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斜阳寨,穆剑站在门外抬头看着那熟悉的木屋,脑海中不禁泛出郎斜阳的身影,叹道:“大哥,我回来了。”
“穆大哥!”屋内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只见若晶从里面匆匆地跑了出来,穆剑回眸一笑,若晶见他浑身是伤,赶紧挽着他的胳膊朝里走去,梁樱被安置在隔壁房间,当天夜里,若晶陪同穆剑过来探视,在这之前,穆剑将路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若晶很是惊奇,于是,她轻轻地摸着梁樱的手腕,纳闷道:“穆大哥,姐姐的脉膊很微弱,你说那个世外高人的话可信吗?”
“我想应该可以!”穆剑替梁樱盖好被子,侧过脸说:“叶随风是她的师父,我们没理由不相信人家,况且我亲见过他的身手,我坚信自己的眼睛。”若晶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踏实了许多,随后,穆剑从怀里掏出了那瓶药水,若晶举到半空中一看,不由得眼前一愣,穆剑疑惑不解。
若晶解释道:“此药是药王所制,唤作回生丹,它可以让人起生回生,还可以让人忘记一切,亦称忘情水,奇怪了,叶大侠怎么会认识他?”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叶师父常年行走江湖,一生交友无数,结识个神人、奇人,那还不是家常便饭。”穆剑听到‘忘情水’,忍不住大笑:“忘情水,我想这个药王就是刘德华吧?”
“刘德华?”若晶愕然张大双眼,穆剑笑着说:“呵呵,玩笑,玩笑,纯属玩笑。”若晶抿嘴笑了起来,接着说道:“穆大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干嘛呢?”
“姐姐的衣服都湿了,我想替她换一下。”
“噢,对,我差点忘了。”穆剑这才想起白天和梁樱淋了一天的雨,然而就在他刚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不以为然道:“不对呀,樱子是我老婆,还避什么嫌呀?”
“哎呀,你就出去嘛!”若晶走了过来,娇嘀嘀地把他往外推。
“别推,别推,我这伤还没好呢。”穆剑装成很痛苦的样子,若晶急忙上前问道:“穆大哥,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快进来让我给你看看。”
穆剑爽朗一笑,说:“呵呵,我是骗你的,有你这个女神医在,我的伤能不好吗?好了,我先出去,樱子就交给你了。”
“嗯,你就放心吧,她也是我姐姐!”若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穆剑面带微笑地走出了房间。
今夜格外宁静,月色很美,穆剑独自坐在外面的石墩上,静静地回想着以前的往事,重温着昨日的亲情、友情,就在这时,王贵、大胡子结伴来到这里。
“王贵,胡子大哥,你们还没睡啊?”穆剑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唉,睡不着。”王贵愁容满面地坐了下来,大胡子叹道:“如今整座山寨就剩下我们几个人,我总觉得太静了反而难以入眠。”穆剑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思,便说道:“是啊,有时候太静了会让人产生恐惧,估计你们也是为了白天的事而失眠吧?我也是。”说到这里,他缓缓地直起身子,眺望着头顶上的圆月,自责道:“是我对不起兄弟们,我领了他们的情,却剥夺了他们的灵魂,我不是个合格的公民,更不配做一个称职的主帅,我的身上从头到尾背满了血债,说实话,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王贵连忙摇头:“元帅,我王贵粗人一个,不会套用文人的话,我只知道您是个好主子,只要您好好活着,兄弟们死得其所,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大胡子欣然点头:“不错,大家都指望您能重整军威,将来有一天能与你一同陷阵杀敌,如今弟兄们都不在了,可他们还是希望您能为他们报仇。”
“报仇!”穆剑加重语气,说道:“其实我很想抛开这两个字,但是我做不到,自从我来到这里,很多人为我付出了生命,我能坐视不理吗?良心告诉我‘不能’,可是这种成天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是真的过够了,我渴望新的生活,哪怕是一个荒凉的角落。”
大胡子说道:“元帅,您说的固然有理,不过您要知道,自从您当初卷入皇宫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沾上了这一切,您很难从当中抽出身来,就算您放过您的敌人,只怕他们未必能做到这一点,也就是说,你不杀他,他定会反过来咬你一口。”
听了这席话,穆剑焦虑地低下头,王贵在边上愤慨道:“元帅,我们不能再坐隐待毙了,是他们欺人太甚,我们应该先发制人!”大胡子深有同感。
“先发制人?”穆剑微笑地摇摇头:“你的提议是不错,可惜我们身边没有一兵卒,有些事说说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
“那……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王贵撅着嘴道:“我看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关键是皇帝老儿压根就没把我们当回事,元帅,大胡子,你们想想,打自南通失陷以来,他什么时候派人找过我们?还有那个樊若水,这家伙摆明就是造反,可那李煜呢,他连过问都不过问?”
“好了,你少说几句!或许皇上有不得已的苦衷?”大胡子打断他的话,王贵不屑地蔑视着他,说:“大胡子,你不必为他争辩,你看看我们现在,难道我们兄弟死得还不够惨吗?南通一战,我们损失了整整一万兄弟,我……”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大胡子掉下了眼泪。
“二位大哥,你们也不要争了,谁是谁非,我心里有数,我决定明天回趟金陵!”穆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二人倍感意外,王贵极力赞成,大胡子连忙说道:“元帅,万万不可,您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穆剑浅笑道:“不用那么夸张吧?我这次回去主要是调集兵力,另外顺便看看老丞相,还有樱子,我不能让她跟着我们流浪。”
“是啊,大胡子,你太多心了吧?”王贵笑着说:“元帅回去调集兵力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有何不可?你要是害怕就别去了,少在这里乌鸦嘴。”
“我害怕?”大胡子嗤之以鼻笑道:“我大胡子什么没见过,我怕什么?”
“那你还磨磨蹭蹭地干嘛?”
“你……”二人争得喋喋不休,彼此各不相让。
“别吵了!”穆剑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吵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一大早就动身。”王贵高兴地手舞足蹈,大胡子无奈地摇头叹息。
……
翌日,王贵、大胡子二人找来几匹马,穆剑抱着梁樱上了马背,若晶坐在后面,众人一道离开了斜阳寨。
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于半天后抵达金陵城,于是,穆剑让其它人先回附马府休息,而后只身一人来到皇宫,禁军守卫急忙下跪行礼:“奴才见过附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穆剑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守卫几人赶紧上前拦着他:“启禀附马爷,皇上正与大宋使节商谈国事,闲人一概不见。”
“闲人?”穆剑冷冷笑道:“我是闲人吗?什么大宋使节,谱子摆大了。”
“回禀附马爷,皇上接见的正是大宋晋王。”
“晋王?赵光义?”穆剑为之一愣,心想,他来干什么?管他呢,肯定没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不由分说,愣是闯了进去,守卫们纷纷追了过去,穆剑加快脚步直奔大殿,殊不知大殿上早已站满了人,只见群臣规规矩矩地立在两侧,李煜坐在龙椅上,表情显得十分消沉,然而穆剑的突然闯入使得朝堂一片哗然,李煜猛然大惊:“穆……穆剑,穆爱卿!”
“臣穆剑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穆剑扑倒在地,李煜挥手驱走了追来的守卫,随后匆匆地走下殿来,激动的扶起他:“穆爱卿,你终于回来了,来,让朕好好看看你。”边说边仔细打量着心爱的臣子,接着又是嘘寒问暖,搞得穆剑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只听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真是可喜可贺呀,恭喜国主迎得猛将!”话音刚落,只见赵光义笑着从殿上走了下来。
“赵光义?”穆剑定眼一看,总觉得对方面孔十分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赵光义一眼认出了穆剑,诧异道:“原来你就是穆剑?”李煜笑着逢迎:“王爷,这位就是朕的妹夫,大唐的护国元帅穆剑!”
“不用引荐了,本王和他早就见过了。”赵光义轻蔑地说,李煜及在场人顿时目瞪口呆,未等穆剑开口,赵光义接着说道:“穆元帅?穆附马?你可曾记得,当日本王在南通城内游玩,你却带人将我毒打一顿?”李煜听后脸色煞白,文武百官私下里交头接耳一番,以至所有的目光全都投向穆剑。
“有这回事?让我想想!”穆剑埋头冥思苦索着,殊不知,那赵光义随手挥来一拳,幸好穆剑反应灵敏,他使出一招擒拿术直接将其摁倒在地,赵光义趴在地上动荡不得,全场人相互一愣,李煜赶忙过来拉开他:“穆爱卿,不得对王爷无礼。”
“哼,王爷?”穆剑松开手,同时朝他吐来口水,冷笑道:“赵光义,你算个狗屁王爷,你连一个拉粪的老人都不放过,还配称王爷?真是可笑。”言毕,他便将那段回忆说给李煜听,李煜险些笑出声来。
赵光义气得咬牙切齿,于是走到李煜面前,指着穆剑说道:“国主,今天不管怎么样?本王一定讨回公道,以洗当日之羞辱。”
“讨回公道?说得好听!”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