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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妹妹的反抗行为过于激烈,甚至给家族带来耻辱,但他没有责怪过妹妹,麻生太一掏出挂在胸前的项链,上边镶着照片——他与妹妹。他恨的是杀死妹妹的凶手,永远都恨。
“美纪……”他把项坠握进拳头,闭上眼,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嘿,看!那是什么?”
人们的惊叫吵醒了麻生太一。他从打盹中清醒,跟着其他人一起向窗外张望。
风依然烈,黑云使整个天空重得压向大地。大厦之间,云层背景下有一颗亮星,闪闪金光穿透烈风,似乎全城都能见到。
第五节 风暴之眼
纳那华特辛悬浮于屋顶,全身闪闪金光,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在他撑起的保护罩内,明荣夏感觉不到一丝风,尽管窗外行道树连根拔起,,在街道中滑行。德桑只觉得这是场冒险,纳那华特辛会吸引来星战士,假如一定得战斗,纳那华特辛一名神选战士怎么也对付不了。
姐姐会来吗?明荣夏望着天空的黑云想。或许她已经在云层之上,犹豫着要不要与自己相见。雨声极大,窗外的景色全已模糊。
突然一道强光划破天空,几乎同时响起的巨雷把整幢楼震得发抖。明荣夏不仅心惊肉跳,甚至感到耳朵一时听不声音了。闪电击中了公寓,保护罩已经消失,狂风从窗口灌入。
明荣夏飞奔上屋顶,德桑担心他出意外,紧跟着。瓢泼大雨在他暴露屋外时就把他淋了个透。“纳那华特辛!”他冲向倒地的印第安青年。纳那华特辛身体冰凉,双目紧闭。
德桑探摸他的颈部脉搏,纳那华特辛却睁开了眼睛。“我没事。”他说。
雨势渐小。几乎在明荣夏微笑的同时,黑沉乌云像被双手拨开,天空豁然开朗,碧绿天色清澈透明,如水中托起的玉璧。
黑人德桑站起身,仰视天空,头顶的是风暴之眼。
“我感觉到他们了!有两个!”纳那华特辛想站起来,但刚受了闪电一击,这个举动使他吃力。
碧绿天空中降下两只发出浅蓝光辉的球体,球体落上屋顶,光辉消散,成了两个人,一位是红发青年,一位是金发女郎。这两人纳那华特辛都见过,只是叫不出名字。
“莱恩?还有瓦莲金娜?”德桑不敢确定地问。
“人类,你知道我们?”金发的瓦莲金娜轻蔑地注视黑人。
“‘羽蛇’的情报库里有你们每个人的资料,这份资料是组织中共享,如同通缉令。”德桑回答。
“原来是‘羽蛇’的人。魁扎尔科亚特尔饲养的宠物。”红发的莱恩语气里也有股轻蔑。
“‘羽蛇’是女神的敌人。但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他们。”瓦莲金娜看向明荣夏。
明荣夏也直视她,“我姐姐在哪儿?我要见她。”
“女神没有来。”莱恩说,“我们看见这里有鹰战士,所以降下瞧瞧,结果发现了女神的弟弟。”
明荣夏察觉到那个金发女人对自己怀有明显敌意。“台风是你们制造的?”
“是我们。很简单,我说要风,于是有了风。纽约的龙卷风,现在的台风,要什么形态的风只在一念间。”莱恩说得十分轻巧,就像做了场梦,想像一块蛋糕的外观。
“快停止!”明荣夏大喊。
“为什么要停止?”瓦莲金娜怒吼,她生气时似乎发丝也在颤动。
“没看见这场风暴过去后会死多少人吗?我要见姐姐!这是她的授意?我要与她谈谈!”
“不可能!”瓦莲金娜的怒气震动发丝,风眼四周的黑云顿时电闪雷鸣,“你有什么资格见她?你伤了她的心!是你伤了米勒大人,对不对?”
“瓦莲金娜……”莱恩提醒她控制情绪。
瓦莲金娜控制不住的面部肌肉轻微抽动,“如果不是有女神……不是有女神,我早就杀了这个小子!是他!是他把米勒大人害成现在的样子!”
“米勒,米勒他怎么样了?”明荣夏想到米勒被神刀刺中的情景,心中依然有愧。那是他的错,那时候他发了什么疯,为什么要刺出那一刀?
“托你的福,他还活着!世上能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只有死神,明白吗?”瓦莲金娜每发次怒,四周的黑云便压低一层。
“死神米克特兰特库特利是个吝啬鬼兼赌鬼,我们都知道。他不会凭白给好处。”德桑说。
纳那华特辛问:“死神开出了什么赌局?“
“米克特兰特库特利要一座城市。”莱恩回答,“他要一座无人的知名大城市,他要居民自愿离开,永不回来。”
“他要东京?”明荣夏似乎猜到了些头绪,现在发生的一切与死神和米勒有关。
“东京是我们选定的地点,这座城市我们必须得到。惠齐罗伯契特利,如果阻止我们,即使你是女神的弟弟,我们也不会留情。相信女神也是这个意思。”莱恩不客气地说。
“可是……”
“女神不会再允许米勒大人受到伤害。现在女神的心中除了米勒大人,不会在有其他的了。包括你!”瓦莲金娜的金色发丝如无数条金蛇般狂舞,这次不是因为怒气,而是风在吹。远方的黑云压近,风暴之眼风的短暂晴朗即将过去。“其实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因为我?”
“就是因为你!”瓦莲金娜指着明荣夏吼叫,“好好看着,今天所有因风暴而死的人全是因为你而丧命!因为你那时的疯狂,现在要他们来补偿。你想要阻止,尽管阻止好了,救了东京,我们还可以去伦敦、巴黎!城市有无数座,人类也有无数个,只是别忘了,你才是元凶!”
瓦莲金娜与莱恩的身体四周重新被浅蓝光辉包裹,光球飞向天空,消失在黑云中。云层里顿时迸发出闪电的强光。风再次狂暴起来,雨点打落,犹如弹珠飞行。
麻生太一在风中狂奔,趁着风暴之眼降临的间隙,他冲出了避难的商铺,他看到那颗金色闪光点出现在的地方正好位于明荣夏的公寓附近,但在一道闪电后消失无踪了。他不敢去那儿,直觉告诉他不安全,就像他感到避难的商铺不安全一个道理。
风又开始吹起来,都市的高楼像峡谷的峭壁,使风势更加猛烈。麻生太一听见巨响,分不清是雷鸣,还是房屋倒塌。他窜进弯曲的小巷,想要找扇门钻进屋子,什么门,什么屋子都行。他心想,或许离开那间避难的店铺是个错误。
第六节 狗
台风“月亮”横穿日本,直到邻近中国的日本海域内才消散不见。全世界瞩目着这个超级台风,许多人为又一次反常自然现象而恐慌。
风停后的东京就像巨大的垃圾场。麻生太一从堵住小巷口的瓦砾堆后艰难地爬行出来,幸好躲入这条平日阴暗不见光的背街小巷才没被风刮跑。已有许多幸存者在城市中漫无目的地游走,麻生太一站在瓦砾堆顶端,清透的天空洒下阳光,瓦砾反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
他三两步跳下瓦砾堆,地面平坦不了多少,四处听得见呼喊与哭声,一定死了许多人。麻生太一看见许多高楼消失了,高层建筑承受不了风力,虽然不少高楼居民已经离开东京,但总有固执不愿离开的人,倒塌的楼房压倒了周围的房屋,因此又有许多人倒了霉。
麻生太一看见自己之前避难的那家店铺倒塌了,店铺的招牌一半已埋入瓦砾中,想到还有许多人躲在负层,麻生太一不敢想象他们现在的情况。他想起了在风暴中看见的金色光点,它就出现在明荣夏公寓的方向。那位公司的幕后老板应该已经离开了,他想回自己的寓所瞧瞧,正好要经过那里,干脆顺路看看。
走近了才让他感到惊奇,这幢公寓与周围的建筑完全不同,它保留着台风来袭前的完整模样,就连周边的草地花园也依然碧绿,草叶上还挂着露珠。麻生太一再向里看,他发现明荣夏和他的保镖站在大门前,身旁还有驻分公司代表德桑&;#8226;明。
“你们没走?”麻生太一惊讶地说。
“你不也一样?”德桑边说边走,他们也将离开了,他似乎要带着明荣夏去什么地方。
“我想走,可是走不了。”因为塞车而留下的人不在少数,“这里……”他想问这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它看上去没有遭受台风蹂躏。可德桑只说了些保重的话,告诫他灾后重建时公司还得继续,带上年轻的老板步行离开了公寓。
德桑的车虽然完好,但道路已经堵塞,无法驾驶。根据德桑的建议,他们应去郊区,月亮女神的攻击才刚开始,城市太危 3ǔωω。cōm险。
一只人类的腿布满泥浆,从废墟下伸出,明荣夏看见了这具尸体,这不是他看见的第一具。德桑很在意他的沮丧情绪,“别听那女人瞎说。不是您的错!”他对明荣夏说。
你才是元凶!
瓦莲金娜的话在明荣夏脑中挥之不去。她说得没错,一切因他而起,东京是这样,此前的纽约也是。
“不是您的错!”德桑再度强调,“没有您,您的姐姐也会去干残杀人类、毁灭世界的勾当!她本是那样的人,她对人类的厌恶生来就有!”
“不,不是那样!”明荣夏摇头,“你们不了解她,她没有恨!”
“但也不是爱!既无恨,也无爱,她已经是真正的神了。既然是神的意志,您自责什么呢?”
“不对,姐姐不是神!如果神是没有感情的生物,她一定不是,因为他有着比常人更丰富的感情。我能体会到她的痛苦,所以必须找到她,与她谈谈。姐姐的许多想法从前我不明白,现在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懂得了。我想,或许有一天……不,终有那么一天,我也将面对汹涌而来的情感,下自己的决定……”
“那就是‘神’与‘人’的选择,您的时刻还未到。请听我说,每个生物都有注定的命运,出生、成长、衰老、死亡,除非半途中止,提早结束生命,否则谁也逃不了。死亡是注定的,没有谁对谁的死亡负责这种说法,无论您做过什么,都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
明荣夏看着德桑,那张黑脸非常认真。他的话是出于安慰,还是出于真实观点呢?明荣夏突然摇起头,“不,德桑先生,你的观点非常邪恶!照你的说法,杀人犯不是没有罪了吗?死去的人本来可以活得更长,有梦想可以实现!”明荣夏激动地说。他一会儿后又变得沮丧,“都怪我,是我刺伤了米勒。我看到母亲的死亡,发了疯,伤了无辜者。”他想到了神刀伊斯特利,把它从背包里抽出,双手捧住的刀即使在阳光下也阴暗深沉。“这是杀神的刀。那时候我提着它追赶姐姐,是想杀了她吧?”
“伊斯特利不是杀神的刀。”德桑伸手想要抚mo迷人的黑色刀身,却又迫于某人威慑,收回了手,“它是献祭的刀,献给黑暗神特斯卡特利波卡,被它所伤代表献祭,所以伤者必死。黑暗神不会自己给自己献祭,因此这把刀向来由其他人使用。最初是为了祈福,后来不知从哪一代特斯卡特利波卡开始,它被当作武器使用了。”
“我却把它当作凶器。”明荣夏看着手中的刀说。
一处废墟旁传来一阵犬吠,白色的狗浑身粘满干掉的泥浆,只要有人经过,它就吼叫,不过没人理睬它。明荣夏经过时,它叫得特别厉害,可能是因为他手中的刀使它不安了。
“它可能需要帮助。”纳那华特辛猜想。
明荣夏走近那只狗,狗不叫了,用前爪使劲抓刨瓦砾。或许它的主人埋在了里边。明荣夏让纳那华特辛试试看,能不能掀开瓦砾堆。对鹰战士来说,即使是较大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