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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要在我这儿生孩子,生产的那天……的确发生了件奇怪的事,姓马的那个中年女人突然问我附近有没有刚生下的男婴。你说我一未婚大龄青年哪知道这些事!看她的样子很着急,我就带着她找,还是问出了几家有男婴。后来姓马的女人自己去找那几家人,至于她究竟想干什么,我可不知道。
“到了半夜,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我看到那个男人和姓马的女人提着只布包出去了,他们还偷偷带走了我家里的铁铲。我觉得他们有古怪,所以跟了上去。我看见他们把一个布包埋在了后山竹林里……”
明荣夏认真听着吴德柱的讲述,越听越感到自己的父母当年干过不可告人的秘密事。他最后给了吴德柱几百块,送走这件爱财的农民,并叮嘱他如果想到了什么,一定要来告知。吴德柱把钱揣入胸前的口袋,笑着满口答应。
明荣夏没有吃晚饭,他吃不下。那个姓马的女人应该就是马桂芳马婆婆了。她在四处打听谁家有婴儿,这层意思再明显不过。明荣夏抬起头,倒吸口凉气。
天黑后,明荣夏带着彼德和纳那华特辛去到吴德柱提到的红光村后山竹林。这片竹林比起二十年前已经小了许多,四周被建筑垃圾和杂草包围,很难再想象出当年的景象。按照吴德柱的说法,他当时并没有挖出埋藏的东西,之后这片竹林也没有被大动过,所以那件东西仍在原地的可能性很大。
彼德蹲跪着,以手掌按住地面,闭眼冥想。他突然睁开眼,露出不耐烦的模样,“我感觉到这里有十几处埋藏着有机物,我们要全挖开?”
明荣夏点头,与纳那华特辛立刻动起手来。
挖出的大多是动物尸骨,明荣夏不泄气,他一定要找到那只布包。之所以让彼德侦测地下有机物,是因为他怀疑布包里裹着的是那种东西。
挖到第七个坑时,手电的光照射到灰蓝色的布块,明荣夏扔下铁铲,开始以双手刨土,布块全貌渐渐显现,是个包裹。明荣夏捧起它,感到里边有东西,像是一些柴。
满是尘土的包裹慢慢展开,里边的东西也跟着显露,手电的桔黄光芒照射出一副骸骨,一副婴儿的完整骨头,明荣夏立刻捂住了脸,并不是骷髅让他觉得恐怖,而是一种悲凉从心底上涌,他抑制不住了。
第十一节 亲子
按照二十年前的房东吴德柱的说法,他当年向马桂芳提供了附近哪几家有新生男婴的线索。明荣夏一一走访了这几家人,可结果意外的是这些人家不是已经搬走,周围邻居不知他们去向,就是遭遇到种种变故,早家破人亡了。追寻身世的线索也在这儿断掉了。
眼看在乡下没了进展,明荣夏决定带着那副婴儿尸骨回城。彼德和纳那华特辛在屋里收拾行李,明荣夏握着手机在院子里踱步,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这个电话可能改变他的命运。
他舔了舔唇,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按动了数字键。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里边传出问候。明荣夏颤动着嘴唇,回应了对方。
“你还好吗?卡尔,是我。”
明荣夏死命咬着嘴唇,感到难以启齿。
“是这样的,有件事能帮个忙吗?能否借我些钱,我要五万块……是的,只要五万块,人民币就行。用来做什么现在不便说……好,好的,谢谢你!我的帐户是……”
明荣夏结束了通话,可是心脏却不狂跳不已。卡尔会立刻将钱打入他的帐户,五万元对卡尔来说只是个小数目,但对明荣夏意义非凡。明荣夏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甚至自责起来,自己不应该借这笔钱。他蹲下身子,手机抵住额头,痛苦地抽泣。
秘密回到城市,没有通知母亲和姐姐,明荣夏用卡尔打来的钱在饭店开了间房。大清早他就与两名鹰战士守候在母亲买菜必经之路上,这时远远的一名中年女性走来了。
“虽然你是惠齐罗伯契特利,可你现在的做法我不赞同。”纳那华特辛不情愿地说,“你这是在侮辱母亲。”
“他是神!他叫你干你就干!”彼德责备印第安人。
明荣夏听得出彼德话中的讥讽,因为这个美国人从未把他称为神。看来彼德也不赞成他的决定。
那名中年女性走近了,提着菜篮,是他的母亲。这条小路通过的人不多,前后都没有其他人。纳那华特辛硬着头皮从矮树丛中跃出。母亲只觉有黑影从身旁闪过,还没看清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纳那华特辛从背后打晕了她,并且接住倒下的母亲,彼德立刻掏出一次性针管,从母亲手臂处抽取血液。这一切都在远处站立的明荣夏的注视中,他看着他们将母亲放在路边,直到母亲醒来,惊慌地离开后,他才离开。
明荣夏带着血液迅速赶到医院。卡尔给他的五万块大部分用来买通这家医院的几名医生、护士。值班的护士见到他来了,立刻心照不宣地明白他的意图,接过血液,直奔化验室。明荣夏望着紧闭的化验室大门,心中还有几许期待。
如果不舍得钱财,根本没人愿意为他做这样的亲子鉴定,任何医院都不可能接手来历不明的血液样本和一块人骨。明荣夏也愿这么做,但在线索一一断绝后,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纳那华特辛闷闷不乐地坐在门外,印第安人喃喃自语,他说他厌恶以科学来鉴定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依然是刚才的那位护士,递给了他化验结果。读着化验单上的文字,明荣夏感到世界都碎了。血液样本与遗骨具有血缘关系,而血液样本与他没有任何关联。这证明那具婴儿骸骨的确是母亲的孩子,至于他自己,什么也不是。
明荣夏蜷缩座椅上,捏奋斗目标化验单沉默了许久。
“一张纸就让你不爱妈妈了吗?”纳那华特辛在他身边轻语。
“走啊,纳那华特辛!我带你去买可乐!”彼德拉走了印第安人。
寂静的医院长廊里只留下了明荣夏孤独的身影……
自从上次借钱后,卡尔便试着给明荣夏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无法拨通。他有说不出的不放心,明荣夏不愿意欠别人什么,既然开口借钱,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吩咐过手下调查这件事,但手下人回报说明荣夏可能身处通讯不便的偏僻农村,详细情报他们暂时得不到。
“羽蛇”的情报网就有这样一个致命弱点——如果对象身处科技不发达地区,自身也没使用科技物品,那么他们什么信息也探查不到。他们盗取白宫机密文件只需要几秒钟,然而寻找金蜂鸟部落的位置却花了三年。
由于新专辑宣传需要,莉娜应邀参与了一家日本电视台的娱乐节目。已经身处日本,卡尔心想顺道去中国看看应该没有大碍。
门外走廊传来骚动,卡尔抬头看向时钟,现在是广告时间,嘉宾们将退场补妆。莉娜一进化妆间,立刻被化妆师和助理包围。化妆师刚为她补了两下粉,她立刻站起来,“我要去洗手间!”说完,急匆匆地奔出房间。经纪人助理史密斯小姐跟着她。
史密斯小姐留在洗手间外等候。莉娜进入后并不急于入厕,直奔窗户。刚到电视台时她已经借上洗手间之际查看了情况,从这个窗户可以出去。
打开窗,这里是六楼,对普通人来说太高了,不过莉娜不是普通人。从计划去日本开始,她便偷偷练习着浮空术,为可能遇上的跳窗逃跑做准备,没想到真的有机会用上。
她从六楼窗户一跃而下,虽然浮空术不熟练,无法在瞬间发动使她飞起来,不过也能使她滑翔落下,不被摔伤。她安全落地。莉娜回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六楼窗户,自由地深吸了口空气,得意地跑开了。
卡尔的注意力仍集中在明荣夏打不通的电话上。明荣夏的身边应该有鹰战士跟随,如果遇上一般匪徒,卡尔是不担心的。卡尔担心的是来自黑暗神的暗算,老东西身边有一位实力可比一般神祗的星战士,如果用他作刺客,多少鹰战士也阻挡不住。卡尔认为,无论索洛多么反对,他也必须去趟中国。
史密斯小姐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伊顿小姐不见了!”她大声喊叫。
第十二节 八楼四号
莉娜戴着大墨镜,丝巾遮住了半张脸,尽管这样,她仍然躲藏着新干线车站里的监控摄像头。一路上她都是如此,遮遮掩掩,害怕自己的面容被人见到,被监控设备记录。
比起被人认出是明星,她更害怕被“羽蛇”的人找到。她这样担心是有理由的,她的出逃一定引起了卡尔的极大震怒。车站内贴着她的海报,在莉娜眼中它就像通缉令,她穿过车站里拥挤的人流,从海报旁迅速溜过。这里已远离了东京,到了神奈川县。
靠着东拼西凑的日语,莉娜找到了蛇母告诉她的神无真人的住址。看到那幢大楼时,莉娜真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这里只是幢在日本最常见不过的公寓,十来层楼高,外表有些旧,位于市区中,周围不算繁华,可也有许多店铺,很热闹。“羽蛇”的精神领袖竟然住这儿?
莉娜有些举棋不定,犹豫着是否应该去拜会,如果就这样去见面,真不知该怎样开口,而且他既然是“羽蛇”的精神领袖,一定有人保护,这样她自己的行踪也就暴露了。即便神无真人有心袒护她,但“羽蛇”的实权掌握在卡尔与索洛手中,一个名义上的领袖保护不了她。莉娜在附近旅馆租了间屋,先看看情况。
莉娜每天会去公寓对面的咖啡屋喝下午茶。坐在靠窗的座位,从这里刚好可以仰望公寓八楼。莉娜发现八楼的一间屋子始终关着窗,窗帘将屋里的一切罩得严严实实,那间屋就是蛇母说的神无真人的住所。为什么遮遮掩掩?是不在家,还是怕见人?
喝着咖啡,莉娜想着问题。神无真人与神无朋子有什么关系?或许他们没关系,只是偶然用了同一姓氏。突然有人坐到了自己面前,莉娜先是一惊,立刻严肃面孔,要赶走这人。
“请问,你是莉娜·伊顿吗?”对面的日本人礼貌地问。
莉娜惊讶于这个男人,她被人认出来了。此时她想到了三种选择:承认、不承认、动用她的超能力抹去这个人见到她的记忆。“你认错了人了。”她回答。
“决不可能认错。闻名全球的大明星,这是我的名片。”日本人双手递上一张卡片。
名片上写着汉字,旁边有英文翻译。“朝日社。田——中——广——志?”
“对,正是在下。”
莉娜顿觉得倒霉,碰上了个记者。
“我本为在家小杂志社工作,因为报道樱井医院事件,后来进入了朝日社。所以别小看了我。”
樱井医院事件,全世界的媒体均把它报道为恐怖分子的袭击,但莉娜知道真相。事实上是太阳神的鹰战士与月亮女神的星战士在医院里发生了次小冲突。莉娜决定,对于眼前这个记者,抹去他见到她的记忆就可以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莉娜打算与他展开对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她使用能力时成功率更高。
记者乐意地回答:“当然是为了挖新闻。不过大明星一个人在这里喝咖啡才令人奇怪,东京有传闻说你失踪了。”
莉娜冷谈地一笑,准备施放她的力量,但田中广志接下来的话让她暂缓了实施。
“你在注意八楼四号的那间屋子?”田中也望了望公寓,“我留意到你每天来到咖啡屋总会望向哪儿。对屋里的人有兴趣?”
“你见过那间屋子的主人?”莉娜问。这个记者怎么会无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