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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寻找一个叫金蜂鸟的部落。”明荣夏直截了当地说,“他是我的朋友。我们的确迷路了,你知道那个部落在哪儿吗?”
“他是你朋友?”男子将目光移到了彼德身上,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始终留意着彼德,“我觉得不像,他一脚踢飞了那头野猪,而你什么也没做,你们不像同类人。”
明荣夏语塞,刚才彼德的神力被人看见了,他得想办法解释。明荣夏看向彼德,看他会怎样说,但明荣夏却看到彼德充满敌意的眼神,像一只幼狼被猎人逼进死路,准备奋力一搏了。
“明。”彼德死盯住印第安男子,低声说,“当心。这个家伙,他……他不是人类。”
明荣夏一惊。对他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彼德突然飞身冲出,之后一声闷响,明荣夏什么也没看清,彼德已被弹回,重重落地,往后滑出好几米远。
“太弱了。”男子握着弓,冰冷地评价。
彼德不服气地瞪住他,一块石头从他手中扔出。明荣夏见识过彼德投掷的能力,他曾经用砖头掷穿过别人的身体。
印第安男子拉开弓弦,没用多少力,很随意地拉开一个角度,松开手指,一股气流被弓弦弹出,撞上飞来的石块,石头立刻炸裂粉碎了。
“太弱了。”男子口中依然是这句。他对着茂密的树林抬起手臂,“抓住他们!”树林里早已埋伏好的同伴顿时冲出,轻松地按住了彼德。
双手反绑在背后,两名俘虏的脖子被一根绳子系在一起。明荣夏觉得绑人的绳索一定有特别之处,彼德竟然挣脱不了。这些印第安人押着他们走进丛林深处。
“你要带我们去哪?”明荣夏对领头的男子问,他们中似乎只有他会说西班牙语。
“带你们去想去的地方——金蜂鸟。”男子回答。
“别理他们!他们都不是人!”彼德回头愤怒地提醒明荣夏。
领头的印第安战士一手按住彼德的头,推了他一把。“我们不是人,你是什么呢?你是怎么能过神殿试炼的?有你这种同伴,我们都感到羞耻,你体内的也算神赐之力吗?我连十分之一的实力也没用上。”
“同伴?”明荣夏惊骇地看着彼德与印第安人。
“喂!谁跟你们是同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活生生的人类!我叫彼德·;卡特,我有父母。可你们是什么?我感觉得到,你们与人类有区别。”
“我们也有血有肉。”印第安男子严肃地回应彼德的咆哮,“我们从前是普通人,现在是神选战士,侍奉光辉的惠齐罗伯契特利。我叫潘克萨利斯特利,你也可以叫我潘克,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你今后极可能受我的指挥。”印第安男子点了点彼德的额头,带着教训的口吻。
彼德极力退缩,厌恶地要摆脱他的手指。
“你们是什么人?”明荣夏壮着胆子问。俘虏问题太多可是会短命的。
这位叫潘克的带头人没有恶意地抿唇一笑,“对于外面世界的人来说,你们根本不可能理解我们的存在。我们是光辉的太阳神,伟大的惠齐罗伯契特利的神选战士,称为‘鹰战士’。”
“神选战士?鹰战士?”明荣夏对这些新名词迷惑不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只是个普通人,不用了解太多。我会带你们去见首领和祭司,如果他们认为你可以了解,自然会告诉你。”
明荣夏沉默了下去,这是不容他争辩的。
穿过茂密丛林,密林中居然隐藏着一个村庄。村子的建筑搭建在树旁、树上,爬着藤蔓,阴湿的墙角长着菌类,已与四周景物浑然一体。村庄很小,与丛林外的印第安村落根本无法比,这里更像是处于原始社会之中。
明荣夏看见了妇女和孩子,他们知道有外来者到了,全站在了屋外,好奇地睁大眼睛。妇女们指指点点,明荣夏听不懂她们的土语,但可以猜出,她们在评价外来者。
潘克等人给明荣夏和彼德松了绑,村中的其他成年男性聚拢过来,围住了他们。提防他们有危 3ǔωω。cōm险的举动。
潘克走进一间木屋里。没多久,他出来了,同行的还有另一些人。走在正中的中年男性配戴着金饰,色彩鲜艳的羽丢头冠非常显眼,刚毅的容貌上刺着青色的纹路,手臂与大腿都有刺青。另一个人也很特别,他全身包裹在发黄的白布中,脸藏进兜帽的阴影里,让人看不到。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人并不是特别引人注目,但明荣夏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你?”明荣夏认出了老人,他就是在闪金镇时给自己讲传说故事的人。他想跑过去,但身边的印第安战士抓住了他。胳膊的痛楚让他全身软了下去,这些印第安人只是轻轻捏住他的手臂,他却感到骨头快碎了。
那名头戴羽冠的中年男性是这个村落的酋长,他威严地在木屋前坐下时,所有人都自动靠近他的两侧。
“就是他?”酋长看着彼德,询问身边站立的潘克。潘克点头了。“你是怎么获得神赐之力的?”酋长这次问向彼德。
彼德已完全没了最初的嚣张气焰,像臣民遇上王者般,甚至有些战战兢兢,“我在长眠城的神殿里得到了这种力量。”
他的回答引起了印第安人中能听懂西班牙语的人的惊讶。通过翻译,更多的人引起了轰动。
“一个白人!”潘克的话中带着鄙夷与遗憾。
“白人怎么了?一群印第安人。”彼德给予还击。
“算了,算了。都是年轻人。”披头散发的老人笑眯眯地说话,他的表态暂时没有让僵掉的气氛恶化。
明荣夏想与这个老者说话,但看押他的人不给他说话机会。老人向明荣夏身边的战士挥了挥手,那两人松开了明荣夏的胳膊。“这个孩子我见过,他是普通人,放了他吧!留在这儿也没用。”老人向酋长说情。
“可是祭祀的日子快到了。”酋长偏头对老人低语。
“他不适合。一个穷学生,我敢说他连杀鸡的勇气也没有。不适合。”老人连连摇头。
酋长不语,认同了老者的话。两名部落战士抓住明荣夏,把他拖向村外。
“等一下!我不能走!我不能走!”明荣夏挣扎,但他无法抵抗那两人的力气,他被拖到了村口。彼德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被拖走瓣明荣夏,想要行动,却被身边的人按住。
丛林中缓缓走出个人,一位少年背着大捆木柴,往村里走。他看了明荣夏一眼,没在意,继续向前。
但明荣夏却认识他。“纳那华特辛!”明荣夏大喊。少年没有停下,与他擦身而过。明荣夏看到了与柴捆在一起的明晃晃的柴刀。他不可以这样离开,明荣夏顺手抓住了刀柄。
就在他握住刀柄的一瞬间,纳那华特辛突然转身,左手两根手指掐住刀身。明荣夏拖不动柴刀了。但明荣夏惊奇的不是纳那华特辛的力气,而是那把他们争抢的柴刀的变化。柴刀在纳那华特辛触碰的一刹那蒙上了一层霜气,不一会儿,刀身像玻璃般破碎了。明荣夏惊骇中却松不开手,他的手掌已与刀柄冻结在了一起。
“居然敢动武!杀了他!”明荣夏的举动惹恼了酋长。
明荣夏身边的两名战士立刻行动,一人控制住他的动作,另一人徒手直取他的心脏。明荣夏大叫,但战士的手臂高举,动作停止了。战士满头大汗。
“怎么了?”酋长问。“潘克,你去!”
年轻战士立刻张开弓。明荣夏吓出了冷汗,他看见过这个人如何用弓弦震动的空气击碎了石头。但潘克也只是保持着拉弓的姿势。
他最终松开了弓弦。“我杀不了。”垂头丧气地说,“对这个人起了杀意,意识与力量就无法统一。”
“哈哈。原来你们跟我一样,也杀不了这个人!”彼德得意地笑起来。不过他很快发现只有他一人在笑,部落里的成年男性们把目光移向了酋长。
酋长看向了身旁的老者。
老人笑眯眯地并不惊诧。“传说中,凡人中有些人我们神选战士杀不了,只有那些力量近似于神的战士才能对他们动武。没有想到这种传说里的人物让我们碰上了。让他留下来吧!”
第十一节 鹰战士
明荣夏碰了碰已包扎结实的手掌,整个手掌到现在仍然没有恢复知觉。当它强行与冻结的刀柄分离时,明荣夏感觉手掌的一层皮已被扒掉了。指尖到手腕青肿发红,仿佛组织已经坏死。与纳那华特辛争抢柴刀的那一秒钟内,他感到一股侵骨的冰寒后,整支手就没了感觉。印第安人给他上了药,他希望这个怪诞的部落除了破坏力外,还有灵药,以保住他的手。
鼓声响起,低沉而缓慢,像是集合的号令。金蜂鸟部落的成年男性聚集在村庄最大的建筑中。这个大木屋似乎普通的族也并不被允许进入。明荣夏留心观察,能进入这个屋子的,包括他与彼德在内只有五十一人。明荣夏敢断定,这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具有超凡力量。这些人年龄差异很大,老年、中年、青年都有。彼德应该是他们中实力最弱的,而最强者应该是部落的中年酋长,所有人都敬畏他。
不过明荣夏发觉这些人大多看着他,不仅因为他是没有神力的普通人,更因为他是他们杀不了的人,目光中有种好奇和跃跃欲试。明荣夏很担心,如果他们想试试该怎么办?
酋长冷峻的目光让这些人打消了亲自一试的念头。酋长身边的老人总是挂着老年人应有的和蔼笑容。老者首先对彼德开了口,“你叫彼德是吧?从现在起你就是金蜂鸟部落的一员了。我叫奥切帕尼斯特利,是这个部落的祭司,所有的仪式与祭祀都由我主持。现在彼德,你需要一个小小的仪式——一个加入部落的仪式。”
“我不需要仪式!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加入你们!”彼德大喊。“等等!等等!你住手!好痛!”彼德的叫声多了分凄惨。老人抓住他的手腕,那只干枯苍老的手如枯树枝般易碎,却有力无比,拖着彼德来到屋中的一座祭坛旁。
老祭司取出一柄岩石打磨的匕首。把它往彼德手里放。“这个仪式必须由你自己完成。用这把仪式之剑划破血管,把血洒在祭台上。”
“你让我自己放血?疯子才会照你的话做!”彼德把匕首推还给祭司,可祭司不接受他的拒绝,又将匕首推回去。
明荣夏看着祭坛前的滑稽一对,屋子里的人也看着仪式将怎样进行。没有人出手帮助祭司,尽管对他们来说控制住彼德是很容易的事。
“彼德,我不会害你的,只是需要一点点你的血。”老人耐心地劝说,“彼德,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里有害你的邪念吗?看着我的眼睛。”
老祭司的目光直视彼德。彼德才不愿意按他的话做,但无意中接上了祭司的目光,彼德的所有神智像被一个拥有魔力的吸盘吸附住了。
明荣夏惊讶地发现,坚决抵触仪式的彼德突然变得沉默,他握住匕首,在手掌中划出道口,血从伤口中涌出,彼德捧着双手,让血液在手掌间汇集。祭司口中念念有词,彼德随着他的念咒,把血沿着祭台边沿洒上一圈。
一个简单的仪式完成了,老人摸了摸彼德受伤的手掌,血立刻止住。之后彼德恢复神智,他看着祭台上的鲜血和手掌的伤疤大叫。
彼德刚才被人控制了,这个老人能做祭司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明荣夏暗自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惹怒他们,不能犯错。
酋长让彼德坐在身边。“彼德现在开始就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与他和睦相处。”战士们向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