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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自是毫不在意:“哎,兄弟再说这样见外的话,我可要把你轰出去了。朋友之交贵在知心,别的值当些甚么。你来一趟也不容易,留下多住些时日吧。顺便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宁中则笑吟吟地瞧着丈夫,一脸倾慕佩服神色。
古剑冰拱手:“那可当真叨扰您二位了。玉女峰福地洞天,愚弟亦想好好游览一番呢。少陪。”
岳不群自然无有不准:“贤弟请自便。贤弟请自便。”
古剑冰走了出来,四面张望,心中盘算思过崖该当如何前往,却听到一声娇喝:“姓林的小子,你不听话!过来,我揍你!”闻声望去,那张秀丽的瓜子脸蛋自然映入眼底,不是岳灵珊还是何人 ?'…99down'
她面前站着的,自是林平之了:“师姊,你看我这一招“白云出岫”用的对不对?”
岳灵珊好不容易当上了一回师姐,自是神气至极,轻轻松松便破了林平之的剑法:“一套入门剑法练了三个月,还是没半点样子,‘白云出岫’,姓林的人头落地!”
古剑冰打趣道:“灵珊,一做师姊,神气得了不得,这些日子,林兄弟定是给你呼来喝去,受饱了气。”
“哼,这小子倔得紧,便是不听我的话,偏生用功得紧,日练夜练,教人瞧得生气——啊?是你啊,哎……哎……哎……”岳灵珊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一转,却发现说话的人竟是古剑冰,顿时小脸儿憋得通红,一溜烟跑了。
古剑冰暗自纳闷:怎么她见了我和见了瘟神似的?难不成真如阿朱阿碧所说,我这套衣服一上身,江湖了除了有数的几位女子,其他人都要自形颜惭不成?
却见林平之上得前来,大礼参拜:“弟子林平之拜见慕容师叔。谢过师叔的几番救命之恩。”
古剑冰连忙扶起:“平之,不必多礼,师叔?!哈哈,是岳大哥叮嘱你这般称呼的吧。林兄弟,别见外了,我不是华山派的门人,咱们各论各的交情。你我一般都是见义勇为之人,脾性相投,咱们平辈相交,你直呼我剑冰便是。”
林平之连叫不敢,二人寒喧片刻之后,古剑冰便旁敲侧击地问起林平之那华山派思过崖的所在方位。
原来,岳不群收了林平之为徒,回归华山后,便以令狐冲办事不力为名,罚其在思过崖思过一年,着令其好好修身养性,锻炼内功剑术。林平之不知古剑冰是奔着独孤九剑去的,只道这位慕容公子其不忘故人,当真淳厚得很,当即指点道路:“师叔可是要去看望我那令狐大师兄么?从这个方向,径直向后山走便是。弟子还要辛苦练剑,以便日后为双亲报仇,就不多陪了。”
古剑冰依言而行,不多时,山风习习,将岳灵珊那娇俏可人之声远远送来:“你!你竟敢用空手斗我的‘玉女剑十九式’?我剑下要是伤了你,你可莫怪,也不能跟爹爹妈妈说。”
令狐冲傲气回应道:“这个自然,你尽力施展,倘若剑底留情,便显不出真实本领!”
岳灵珊心下着恼,运剑如风,将这数日来所练的“玉女剑十九式”一式式使出来。这一十九式剑法,她记到的还只九式,而这九式之中真正能用的不过七式,但单是这七式剑法,已然颇具威力,剑锋所指之处,真使令狐冲不能过分逼近。令狐冲绕着她身子游斗,每逢向前抢攻,总是给她以凌厉的剑招逼了出来,有一次向後急跃,背心竟在一块凸出的山石上重重撞了一下。
岳灵珊得意一笑,手上攻势略缓:“还不拔剑?”
令狐冲见岳灵珊剑势一缓,当即把握机会,大喝一声:“松风剑的煞手,小心了。”
岳灵珊见他左手疾伸而前,中指弹向自己剑脊,心想大师兄你也太冒险了,我若将手腕一扭,你这一指,便要弹在长剑的剑刃之上,我这剑可是口断金削铁的利器,你又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这手指岂不当场废了?想到这里,便想将剑抽回………
岳灵珊心有顾忌,剑意顿时一滞,与此同时,那一指已弹在岳灵珊长剑的剑脊之上。岳灵珊虎口剧痛,把捏不定,长剑脱手飞出,划出一条大弧线向山谷中直堕下去。
岳灵珊脸色苍白,呆呆的瞪着令狐冲,一言不发,上颚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心中委屈至极:我处处为你着想,怕伤到你,你却手下不留半点情面………
古剑冰心知这把剑乃是灵珊的心爱之物,不及细想,飞身向崖外扑出捞剑。
岳灵珊见到竟有人如此拼命地去取回自己心爱之剑,急忙冲到崖边:“师叔!师叔!”
古剑冰身子向崖外斜上方飞去,捞回碧水剑,然後趁去势未尽,运起乾坤七绝之雷动九天,在空中急速换气,双腿凌空分蹬,便如闪电般在空中纵来跃去,身子不断向上拔高,瞬间便飞回到崖上。
岳灵珊:“这把剑,这把剑!谢谢,谢谢你,谢谢…………剑冰师叔……”抢过剑,伏在“师叔”怀里,激动地哭了起来。原来她那长剑是,叫做“碧水剑”,三年前岳不群在浙江龙泉得来,岳灵珊一见之下爱不释手,向岳不群连求数次,岳不群始终不给,说她功夫不到,手执此剑行走江湖,易惹来小人觊觎,到时不但保不住这把剑,反易徒取自辱。直至今年她十八岁生日,岳不群才给了她当生日礼物,不料入手没几天,就被令狐冲一击打入了深谷………若非古剑冰仗义出手,岳灵珊真不知如何向父亲交待。
令狐冲胸口忽如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强颜欢笑道:“多谢师叔相助,小侄今次当真是险些铸成大错了。小师妹……我……”
岳灵珊哭声渐停,抬起头,一脸仰慕:“师叔功夫这么好,肯为珊儿冒这么大的风险。你就不怕摔得粉身碎骨么?”
“谁说不怕,我上来便怕了,心道若不是我刚才一时超常发挥,没准第二天江湖上便要流传开来:慕容世家二公子欲讨佳人欢心,结果:不自量力,摔死了……”古剑冰向着令狐冲歉意笑笑,搂住岳灵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可是当时啊,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了你,做什么我都觉得是值得的,连害怕敢忘记了。灵珊,乖,别哭,哭红了眼睛可就不好看啦。”
岳灵珊虽然听得心如鹿撞,令狐冲却是听得满心酸楚,不知向谁倾诉:“小师妹,我有话跟你说。”
岳灵珊破涕而笑:“好罢,大师哥有话说,师妹听着教训。”
令狐冲道:“我不是教训。我只是想,若刚才碧水剑真的落下山崖,我虽没本事将之取上来,但受罚期满,下崖之后,定会到江湖上去再寻一口好剑来赔你。”
“自己师兄妹,一口剑打什么紧?何况又已经捞上来了。就算真的掉了下去,那也只怨我学艺不精,又怪得谁来?”岳灵珊微微一笑,转头又对古剑冰说道,“师叔,你方才说为了我做什么也是值的。那珊儿受了欺负,你可得教我几手绝招,把场子找回来哦。”
令狐冲面色铁青,终于不再言语,转身默默下山,背影竟是如此凄凉……
古剑冰亦不觉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古剑冰啊古剑冰,你平时与家里的姐妹们调笑惯了,不自觉便对岳灵珊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说出如此言语,这,似乎委实有些不该………
但温香软玉在怀,古剑冰又怎忍心将岳灵珊推开?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16章 剑宗逼宫!鸳鸯终须散
之后,古剑冰便和灵珊常常相聚,为防被外人骚扰。灵珊将古剑冰带到一处偏僻的山谷。那里风光明媚,鸟语花香,二人在此细诉心事,交流心得,已变得十分融洽。岳灵珊生性好武,又好玩闹,古剑冰不但将五岳剑派的精华招式一一指点给她,还挖空心思想了许多新奇花巧的招式教她。知她生性好胜,便压住了功力与她较量,偶尔还故意输了给她。
古剑冰这几日在思过崖来来回回走了十几次,却始终不见风清扬出现。便向岳灵珊打听令狐冲近来有什么新创剑法。
岳灵珊便将冲灵剑法,演示给他看了。古剑冰一见之下,却不免有些失望,原来那剑法虽是巧妙,却无甚么厉害杀着,遂道:“青梅如豆、柳叶似眉、雾中初见、雨后乍逢……这路冲灵剑法虽说也并没甚么厉害的招式,却是不拘成法,别创新意。令狐兄弟,当真是个人才呢。”
岳灵珊俏脸微红,不自觉地便将古剑冰与令狐冲的言行对比起来:
镜头一:
六猴儿道:“大师哥喝得葫芦底朝天,那化子自然不依,拉住他衣衫直嚷,说道明明只许喝一口,怎地将大半葫芦酒都喝干了。大师哥笑道:‘我确实只喝一口,你瞧我透过气没有?不换气,就是一口。咱们又没说是一大口,一小口。其实我还只喝了半口,一口也没喝足。一口一两银子,半口只值五钱。还我五钱银子来。’”
岳灵珊笑道:“喝了人家的酒,还赖人家钱?”
六猴儿道:“那叫化急得要哭了。大师哥道:‘老兄,瞧你这么着急,定是个好酒的君子!来来来,我做东道,请你喝一个饱。”
结果,令狐冲寻个酒馆,将乞丐灌醉,顺手却把乞丐的猴子牵去,以备日后再弄猴儿酒喝,着实无良得很了。想那乞丐本非丐帮之人,没有靠山,一时轻信大师兄,连谋生工具也被拐走,以后的凄惨,自是不问可知。
镜头二:
当日对战青城派时,令狐冲道:“这世上皮最厚的畜牲共有四头,有个名堂叫做‘狗熊野猪,青城四兽’,尤其是脸皮之厚,当世罕有,那真是刀砍不破、斧凿不穿,难得、难得”。
…………
令狐冲飞起一脚,又把侯人英也踢得直滚下楼去,取笑道:“嗯,青城派武功果然高明,这一招屁股向后……对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耍得果然漂亮,在下自叹不如,哈哈。”
岳灵珊想起,父亲自幼便曾多次教导:士可杀不可辱,便是侥幸取胜,亦不应污辱对手。那日岳不群击退木高峰,瞧着他的背影在黑暗中隐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武林中似他这等功夫,那也是很难得了,可就偏生自甘……”下面当是“下流”两字,终于忍住了不说,只是摇了摇头。怎地大师哥跟随父亲最久,却未曾学到父亲的半分谦和?
镜头三:令狐冲傲气回应道:“这个自然,你尽力施展,倘若剑底留情,便显不出真实本领!”
自己怕大师哥受伤,剑势一缓,令狐冲竟毫不相让,举指便把自己爱剑弹向深崖………
两厢对比,心中只觉古剑冰不但武艺高强,亦是谦谦君子,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令狐冲优秀许多:“师叔,你……你莫多心,那只是小孩儿家的玩意儿。我现在还是喜欢你教我的剑法。
便在此时,令狐冲走到二人面前:“小师妹,我有话跟你说。”
岳灵珊脸上犹如罩了一层严霜,竟没半点笑意:“有话请说。”
令狐冲见了岳灵珊的表情,胸中顿时空荡荡,不知一颗心该往何处着落:“你……你……你……”
岳灵珊:“我怎样?”
令狐冲见岳灵珊言语中虽对他客气,实则对他已如对路人一般,只觉咽喉如被烈火烧灼一般疼痛,他平时潇洒倜傥,口齿伶俐,这时竟然难以发声:“我……我……”
岳灵珊拂袖扭头:“你没话说,就请回吧。我还要跟师叔学剑。”
令狐冲情急之下,伸手便拉住岳灵珊左手袖子。
岳灵珊喝道:“放手!”用力一挣,嗤的一声,登时将那衣袖扯了下来,露出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