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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笑眯眯道:“这四个女娃都是我拣回来的,呵呵,时间真快,时间真快啊…”我趁这时偷偷望着四女和海叔,这五鬼此时哪像什么刀口舔血的江湖人,更像是齐乐融融的一家子。
海叔又一次环顾屋里的每个角落,眷恋不舍但又毅然道:“我们走。”屋子虽大,可一下进来十二个人和鬼还真显得拥挤,出了屋外,海叔深吸口气,似乎还要牢牢记住这里的气息和味道。我指着其余屋子道:“那些屋子谁住?”海叔乐呵呵道:“咋的,你还想进大姑娘的闺房。”我还真皮厚,堆笑道:“如果姐姐们不介意,我还真想看看。”说话间,我朝四姝逐一望去,却听曦儿道:“你还是别去了,那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闺房,而是我们墓室,我们四个人的骨骸都在那,与其看我们的红颜枯骨,不如看我们的人…”我嗯了一声点头道:“有道理,还是人比较好看。”说到这我不由一顿,偷偷瞧了瞧瑶绫,天哪,她的目光里真就闪过一丝鄙夷。海叔哀声一叹,忽然问道:“对了,阿花,四大皆败呢?”花姐扬起目光望着山崖上的洞窟道:“我们自尽的时候他们还在,发誓说只要我们自尽他们就永不出洞窟,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应该还在…”海叔望着洞窟又是一声叹息,失落道:“我曾经想撮合你们四对能结成夫妻,在这生儿育女繁衍后代,壮大我们的力量,可惜啊,你们…”
花姐道:“海叔,‘清狗不灭,何处是家。’这也是你的回答。”海叔握着手中黝黑的铁棍重重击地,豪迈道:“好,今晚我就用我的打狗棍毁掉龙脉,还我河山!”接着举棍朝那吊桥道:“我们走!”沿途之中,我们还跨越了一条溪流,就听海叔道:“易经曰:飞龙在天、见龙在田,此处上有飞瀑在天,下有溪流在田,所谓双龙汇聚应是堪舆极佳之地,我对这风水之术所知甚少,唯有猜测他们所说的反常异动肯定就在下面。”众人来到吊桥边,海叔朝下一指。我探身望去,果然是一条横贯的大裂谷,这是地壳移动左右分离的结果,但大自然又使鬼斧神工之造化,将这道裂谷变得犹如刀劈斧斫,切面整齐平滑。然而在月光之下,裂谷并非深不见低,谷底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深也就三十米,谷底乱石嶙峋,蔓草横生,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树,月光普照之下,谷底的每块乱石、每簇杂草、每棵奇树上居然都是星星点点的闪烁着光芒。我们齐声惊讶道:“那是什么啊?”海叔道:“我以前下去过,那些都是虫。”苏打脱口道:“萤火虫?”
海叔摇头道:“我不懂那叫什么,反正东北到了秋季,这种背上是红底白点的甲虫满山遍野到处都是…”我们几乎又是同时叫道:“瓢虫!”从长春到长白山脚下二道白河镇一路沿途瓢虫成灾的景象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多得太可怕了。海叔嘿嘿笑道:“你们叫瓢虫?我们叫它‘花娘子’。”小鹿嘀咕道:“瓢虫也会发光吗?”海叔没心思和我们讨论这个,指向吊桥道:“我们过桥。”转望那桥,即便当时造得多么坚固,可历经两百年的风雨侵蚀,我们各个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看着都觉得悬。海叔目光何等锐利,一眼便瞧出我们的胆怯,指着小兽道:“你最胖,先来,有我们在你们还担心什么?”小兽上前在吊桥上踏了两脚,那桥还挺结实,没有想象中那样摇摇欲坠的感觉。花姐抢先而上,在前面充当先锋探路。我心头不由在想,她们都是鬼,难道也和我们一样。果然,花姐走在桥上举重若轻,桥身仅是微微颤抖,而等小兽和萧宵携手走上的时候,桥身有点颠簸摇晃,好在真的结实,花姐、小兽和萧宵平安地走进了对面的洞里。
接下来是邾儿、苏打、小鹿、一块钱、虞儿、曦儿六个人摇摇摆摆地过去。一块钱在半途还回头朝我道:“小七快来,没问题。”我点点头,目送他们进洞,桥边只剩下我、海叔和瑶绫三个,海叔笑着冲我和瑶绫道:“你们俩跟紧了。”我拉起瑶绫的手微微一笑,可她却忽然像是心事重重,回头望向身后,紧紧蹙眉。海叔道:“走,不许回头!”我拉着瑶绫的手跟紧海叔走上吊桥,可才到中途,海叔骤然停了下来,缓缓转身。我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紧张和不安,他立刻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吊桥那端,龙战天、敏不正、严不顺、龙将军,还有他的两员副将黑子和大学士,正一字排开盯着我们。龙战天手握金刀对准绳索朝我们阴冷微笑,在他身旁,敏不正搭弓瞄准,而严不顺握着那根木棍,正用黄布盖上神符。
我不懂他要干什么,蒙上神符不就看不见我们了,可等布蒙上的那一刻,我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间。海叔紧握我的手腕一把抓空,他们看不见也碰不到我们了,然而就是此刻,龙战天手起刀落斩断绳索,海叔飞身凌空踏步跃入洞里,而我和瑶绫双双下沉,又是一次心跳坠落,我左手死死缠绕着吊桥的绳索,右手拉紧瑶绫,一两秒之后我们双双撞在山壁上,吊桥断了一头,还有一头没断,把我和瑶绫吊在半空,我吓得惊魂未定几乎就快忘了呼吸,深深吸气,低头看下面的瑶绫,她没事,她现在的眼神还是如此的淡定自若,她反而在担心我,先道:“你没事吧?”我摇摇头道:“没事,没事…”可嘴上这么说身体不由得哆嗦,下面是将近二十五米深的悬崖,下面不再是厚厚的草簟或者深潭,下面是嶙峋的乱石,摔下去就是死!
对面,龙战天等人目光游离也看不到我们,他大喝道:“射中了吗?”我才想起刚才回头一瞥之间,敏不正已经瞄准了我们,他应该会在我们消失前的一刻放箭,我没中箭,瑶绫呢?我低头仔细看,她也没中箭。那边敏不正惊惶道:“箭…箭…箭…飞…了…”龙战天怒视了他一眼,扯掉黄布,看见我和瑶绫悬在空中,他喝道:“再射!”敏不正、严不顺双箭齐发,就听破空箭响,叮叮,两支箭分别射断了两根绳索,我只觉朝下又降了两三米,心几乎都跳出来了。那边龙战天再也憋不住,大吼道:“废物,射人啊!”敏、严两人正想再射,冷不防就听身后有人道:“失败,真是失败,这么近都射不到,没长眼睛啊!”在他们身后赫然多出了四个人,皆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活似四个落魄的乞丐,可在月光之下,他们四人脸色煞白,身体僵硬,更像死人。
说话之人走出几步,朝敏不正客客气气道:“兄台,请借弓一用。”敏不正愣了愣,还真把弓交给了他。那人端详着弓,半蹲下身,单膝触地,朝天拉弓,但又起身道:“兄台,请再借箭一用。”敏不正从箭壶里老老实实取出一支箭交给他,那人点头道谢,还是刚才屈膝朝天的姿势,全神贯注地凝视空中,就听嗖的一声,那支箭竟然笔直射向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人唉声一叹,将弓还给敏不正摇头道:“失败,真是失败,我还以为会有鸿鹄飞过天际,恰巧被我射中…”龙战天眉头一皱,金刀晃动道:“什么人故弄玄虚,不想惹事的快给我滚!”射箭之人飘然而退,站在四人中间道:“我们是东倒、西歪、南缺、北残。”龙战天眉头更紧,从没听过这名号。而龙将军却是惊呼一声道:“你们是‘四大皆败’!”射箭之人道:“龙将军,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终于见面了。”龙战天道:“你们认识?”龙将军沉声道:“他们四个是我朝最臭名昭彰的反清份子,我曾经踏遍三山五岳追捕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躲在这里。”射箭之人摇头道:“错了,对你来说我们是臭名昭彰,而对全天下的汉人来说,我们是声名显赫,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我们吗?那是因为全天下的人都在保护我们,你怎么能和全天下的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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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 异动
更新时间:2010…3…15 15:49:13 字数:4942
龙战天冷叱一声道:“少废话,即是敌人那就受死吧!”他金刀一扫,直扑四人。敏不正和严不顺也是抽刀加入战阵。可四大皆败还嫌不够,各展兵刃硬是将龙将军他们三个也卷入战团,四对六,十个人陷入混战。射箭之人百忙之中还不忘高呼道:“海叔,两百年的沉寂只等今朝绚烂,明晚等你们共庆奇功!阿花,两百年的等待,不算太久…”而这边,海叔和花姐根本没工夫理他,海叔正拽着最后的一根绳索将我和瑶绫朝上拉,可猛然间,海叔一抬头,空中刷得落下一道光,一支箭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前,还正不偏不倚地擦过那最后一根绳索的边缘,绳索立刻开始断裂。
这赫然正是射箭之人空射的那支箭,箭起箭落,真是造化弄人。海叔忽然间失神地望着我们,喃喃自语道:“失败,真是失败…”在他眼神里,我看到了绝望,他已绝望,绳索不能再拉了,拉必断。海叔望着我们,就像望着垂死的战友,眼神太过悲伤,而我也刹那间脑海里一片空白,我听见了腰包下幻蛊铃的铃声,幻境,这一定是幻境,我还不想死,我还不能死!就在这思绪杂乱时,我下面的瑶绫居然开始朝上爬,爬上来紧紧抱着我。我望着她的眼神,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气息,还有她爬上来后天真的喜悦,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很幸运,死时还能抱着这么一个理想的、绝美的姑娘,死后和海叔一样作了鬼也会风流。我微微皱眉,奇怪了,在尼汝的时候我似乎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上次的对象是媚灵,瑶绫?我的思绪在这时居然还是一片混乱,只听耳边有人吹气若兰道:“我们还上去吗?”
我微笑道:“不了,我们的路到头了。”瑶绫眨了眨眼困惑道:“为什么?”我道:“爬不上去了,绳子马上要断了。”她嘟着嘴道:“断了又怎样?”我忽然间觉得她真可爱,可爱地我忍不住想亲她,可还是克制自己严肃道:“我们会死的。”她蹙眉不解道:“死?死了会怎样?”我笑道:“死了就和海叔一样,作鬼咯。”她笑道:“哪和现在有啥区别?”我一手搂着她,一手握着绳索,可还是习惯地挠了挠头心道:对啊,和现在有啥区别?但就在这一瞬间,砰的一声,绳索断了,那一刻,脑袋猛然清醒过来,我不能让她死,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带她出去,我心里已把她当作了自己要守护的人。开始坠落的那一秒,我双手抱紧她,在空中全力翻转让自己背朝下,我背后有包,包替我缓冲,我替瑶绫缓冲,赌一把,她不死,我死,最好谁都不要死…
咵嚓!我感觉我触地了,身下是一阵阵细微的破裂声,显然我压碎了东西,而且还不止压塌了一层,就像穿透了七八层薄薄的冰,可结果却是没事!我没事!还能看见瑶绫,还能闻到她的香味,甚至还感觉到了她的胸口紧紧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心猿意马,接着便是神清气爽,满目奇光。真就是奇怪的光,比月光更透出一丝微绿,我还是紧紧抱着瑶绫,转头望向身下。天呐!我即使抱着温香软玉的大姑娘都禁不住浑身发冷,发出的绿光的正是身下密密麻麻的瓢虫,而我也整个躺在瓢虫堆了,微微动了一下,充耳皆是碎裂声,虫尸的碎裂碾压声。我明白了,我们摔下来砸到了大片的瓢虫上,它们替我们缓冲了,可是我又是一阵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