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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瞅,还真有一格,不过一晃就消失了。小兽回了短信朝我道:“没事,问情况。”我知道必是龙海他们发来的,继续朝门缝里窥视,门缝里黑洞洞的,给人感觉深远空旷,什么都瞧不见。我怀揣着我的元青花有些迫不及待,吩咐海叔道:“海叔,开吧,小心点,可能有机关…”海叔稍稍犹豫,朝龙战天道:“龙掌柜的,咱们一人一边。”龙战天目光一扬却不敢发作,沉声道:“请!”他两个各摁住一边的石门,四姝和敏、严、龙将军等在旁护卫,不敢掉以轻心。
伴随着两边隆隆声响,石门左右开启,平安无事,没有任何机关。我忽然极度后怕,自己满脑都是元青花连最基本的谨慎都没了,石门平安打开反而心里不踏实。龙战天朝我挑起大拇指道:“高,真是高明,这手鸡真可称神兵利器啊!”我敷衍地一笑,径直走到门前,探头朝里望去,只觉是一处空旷至深的境地,头灯照不到任何东西,唯有脚下一条朝下的石阶延伸向无尽的黑暗里。海叔拢起目光瞧了半天道:“很深啊,看不见。”我心道:连鬼眼都看不见低,别是无底洞吧。海叔问我道:“如何走?”我手捂着嘴真不知如何走,小心翼翼抄起地上的金银鳞片道:“用这个探路!”甩手一抛,忽然觉得自己忒有钱,挥金如土。金银鳞片落在石阶上并没异动,反而是被我甩出石阶范围的鳞片,落入黑暗之中悄无声息。海叔隔了好久道:“很深啊,鳞片落下去都听不见回音。”由此看来,石阶两边就是深谷,石阶便是通往谷底。
海叔从地上抄起大把金银鳞片道:“大家多拿鳞片,咱们慢慢往下探!”说完他的举动吓了我一跳,他将鳞片一枚枚整整齐齐扎入自己双手手臂上,然后又插满肩头,好像自己的身体是木头做的,等他扎完我才明白,他单手握棍,嫌一手抓的鳞片不够过,索性就扎在自己身上,近乎自残的尽量多带。除他之外,群鬼中没个敢和他学,都只抓了一把捏在手中。海叔淡淡一笑,抛出金银鳞片率先朝下走去。龙战天手握双刀紧随其后,天池四姝前后护住我们,沿石阶缓缓朝下。只是没想到这一走竟是如此之长,足足下了两个多小时,感觉似乎是走在泰山十八盘上,将近1600-2000余阶,坡度时缓时陡,回头早已望不见入口,真应了明人祁承濮描写十八盘的那首诗:“拔地五千丈,冲霄十八盘。径丛穷处见,天向隙中观。重累行如画,孤悬峻若竿。生平饶胜具,此日骨犹寒。”只是此刻我们两边黑茫茫,恰似夜下十八盘。走到这份上,带下来的金银鳞片早已用尽,海叔用铁棍在探路,而我们这帮人各个走得精疲力竭,膝酸腿疼,自从昨天进入长白林区还没这么累过,且又一晚上惊心动魄彻夜未眠,我担心大家吃不消,忍不住道:“海叔,休息一下行不?”
海叔举棍道:“不用了,我们到底了。”果然又下了十几步,石阶消失了,出现了黄土般的沙地,左右环顾,仍是什么都瞧不见,谷底依旧开阔空荡,黑暗中一望无际,除了黄土和偶尔几处边缘微微拢起的坑洼,啥都没有,感觉降落到黄土月球了。眼前都是路反而又觉得没路,海叔也是不知所往,回头瞧着我道:“朝哪个方向?”我弯腰喘息道:“不走了,让我们休息十分钟行吗?”海叔皱眉道:“十分钟?”我解释道:“你们的一个时辰等于我们说的两个小时,一个小时由六个十分钟组成。”海叔微微点头道:“明白,十二个十分钟就是一个时辰。”我点头道:“是是,海叔,你们也别走了,这里太大我们别走散了。”海叔应道:“那好,咱们休息十分钟。”十分钟从他口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别扭,我们也不管了,就地坐下歇口气吃东西,这一旦停下来,又累又饿又渴,好在咱们吃的带得多。我又分了些巧克力和水给瑶绫,我知道她喜欢这个,她的步态总有点虚弱,但脸色红润了不少,看来她吃了木道人的什么混元内丹舍利子对她的确有效。见她没事,我心算放下一半,她朝我笑了笑,仍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无邪。我看了看表,离我们昨天脱离大部队开始探宝足足过去了二十四的小时,真可谓惊魂一日。
“小七,我们还是快走吧,我停下来就想睡觉。”我听这糯糯的声音就知道是小鹿,回头朝她笑道:“那你就睡吧,咱们大不了休息半小时,真佩服你哦,你还能睡着?”小鹿朝包上一靠道:“那我真的睡喽,你…”话没说完,骤然就听空中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绵长而悠远的叫声。吓得我们所有人一机灵,都从地上蹦起来,这声音绝不是人类能发出的,肯定是动物,或者非人类,叫声忽有忽无,时而浑厚,时而尖利,时而绵长,时而遥远,遥远的仿佛隔着好几公里,极具穿透力的叫喊或者召唤,在黑暗空荡的地下听来,特别的叫人毛骨悚然,但又特别的震撼,极负感染力,仔细聆听,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消散,显得神秘而空灵,不似人间的声音。我们几个竖起耳朵细听,叫声似还含有音律,像在唱歌。我就听一块钱道:“小七,有没有听过海底的鲸叫?”我猛然惊道:“对啊,就是这声音,我听过!”小兽紧跟道:“我靠,我们头顶如果是天池,那…这…是…”我们仨异口同声道:“水怪!”海叔喝道:“胡说,水下的东西也会叫。”小兽瞧着他挠了挠脸颊,看来和海叔解释水下的东西为什么会叫有点麻烦。
片刻间,叫声渐行渐远,那叫的东西肯定在移动。我又瞧了瞧小鹿,心道:这下你还有心思睡觉么?只见小鹿盯着地上,朝我指了指,我走近蹲下身瞧,地上的黄土沙地里有道拖痕,古老的拖痕,而我此时再环顾周围的地面,除了我们的脚印和大小不等的坑洼,没有其它任何痕迹,海叔他们是鬼,也没脚印。小兽忽然捅了捅我,指着拖痕道:“你看,这好像是人!”我顺势瞧着拖痕的两边,赫然是五根手指的抓痕,换句话说,根据我们这些非专业的痕迹勘探者判断,有人从这爬过去了。海叔也闻讯而来,朝黑暗中一指道:“我们顺藤摸瓜。”我霎时浑身一寒,会是谁爬过去了?爬过去干吗?多久以前?他死了没有?我们会不会见到尸体?诸多疑问涌上心头冲得我一阵兴奋,走,去瞧瞧。海叔首当其冲走在最前,我们一行人鬼走在痕迹两边,沿途到处是大小坑洼,每处坑洼里都有一块类似熔岩的石头,情形已经很明了,天池是火山湖泊,火山里自然都是火山石,地上的无数的坑洼就是洞顶的火山石砸下来造成的,看洞的深度和宽度,小小一块都波及大片,洞顶高度绝对惊人,难怪我觉得像降落在月球表面,千疮百孔。想到这,我心头一悬,我的妈呀,这要掉下来砸中人不死才怪,我晕啊,就算顶钢盔都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还是别多想的好。
跟着痕迹走了百余步,海叔忽然停下,我紧张地朝前望去,地上没有尸骨,或者说尸骨太大了,是化石,骨骼化石,一条宽半米、长无法估量的骨生物化石半露出地面。我竟是激动的双拳紧握,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这是一段脊椎骨,而拥着如此长宽脊椎骨的生物除了已经灭绝的恐龙,还能是什么?“恐龙啊!”苏打和萧宵齐声惊呼。这绝对是恐龙的化石,仅露出地面的脊椎骨,可这恐龙也太长了,我两边都望不见边际,难道会是条蛇颈龙?今年科技馆的四川恐龙展我去看了,没那么长。思绪混乱间听海叔惊道:“恐龙?龙?真的有龙?”我平抚下心绪道:“海叔海叔,我待会给你解释什么是恐龙,咱们先继续跟着痕迹,或许会是条有用的线索。”海叔目光忽然很是严肃,一时无法接受,转身继续跟着痕迹,那道痕迹翻过了脊椎骨还在延伸。我们大约又走出了百余步,可想而知这洞有多大,终于前方有了反光,头灯照到洞壁了,洞壁上闪烁着细微的光芒,必是火山岩的某种结晶。头灯朝下移动,地上就是一具完整的人体骨骸。
靠近骨骸,骨骸上折射出金银光芒,原来此人死于狴犴,下半身的尸骨上嵌满了金银鳞片,难怪一路是爬过来的,爬到这筋疲力尽,然后就是伤重不治失血过多而死。可奇怪的是他侧卧身形,一条手臂伸长,手指竟插进石缝里,我们沿着石缝望去,天呐!洞壁上出现一条细微的缝隙。“门啊!”我们几个同时反应道。我和小兽从两边抓着缝隙用力扒,果然扒出一块高约七十厘米左右的石料,露出个如壁炉烟囱般朝上的洞,洞里一阵凉风从上而下灌了进来,我和小兽对视半晌,他终于不可思议道:“难道是出口?”猫腰钻进去朝上看,惊呼道:“光!有光!”我霎时摇头傻笑,喃喃自语道:“不会吧,不会吧…”已想起尼汝的狼铃古墓,最后让我们出去的就是绝境中的一个盗洞,难道说历史总是如此的巧合和雷同,这又是一个盗洞?有可能啊,近代或晚清的盗墓高人找到这,直接挖竖井深入腹地,不料却死在狴犴的鳞片下,想到这我兴奋道:“是盗洞,又是一个盗洞,这人是盗墓的…”
“不。”海叔截断我话,凄凉道,“他不是盗墓贼,他是我兄弟!”兄弟?这真是严重出乎我们意料。海叔端起尸骨伸进石缝的手掌道:“你们看这。”大伙聚光照去,这只手掌骨上竟有六根手指,在小拇指的边上如骨刺般另生出一指,且短短的指骨上还有两个可活动的关节,已然具有独立功能,区别于骨刺。我惊道:“原来是六指,少见啊。”海叔道:“何止是六指,你们看他另一只手。”尸骨的另一只手姿态颇为奇特,四指握拢独翘一指,似乎是指着某个地方,我们先是顺着他所指的地方望去,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然后我皱眉道:“海叔,有什么不同吗?”海叔道:“看小指边缘。”细看之下,小指旁也有段更小的骨刺,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骨刺断面光滑,是个切口。我顿悟道:这只手还是六指,只不过是被人为的切断了,惊道:“也是六指!”海叔道:“不错,我兄弟天生异形,自小就被高人收养,传授机关营造之术,他双手十二指天赋奇高,十几岁就名扬天下成为著名的巧匠,二十岁时看不惯清人欺压我汉人,和我同一日加入反清社团,制造了大量精巧的武器对付清人。可他那时名气太大,清廷屡次招募,他执意拒绝并自断一指,直到得知清廷有项绝密工程,这才为打探虚实应招而去。我以采参之名一路尾随深入长白,和他互通了几次消息,最终在发现了两处龙脉的同时还奇遇把头坟,可我兄弟忽然间销声匿迹…”
海叔说到这悲意涌动,环视四周高喊道:“杨兄弟…杨兄弟…你在吗?大哥我千辛万苦来看你了…两百多年了…咱们反清的大业就要实现了…杨兄弟…杨兄弟…你在吗…”他的喊声在空旷的四野里甚是骇人,悲壮凄惨。我真担心他一阵鬼叫,真就叫出鬼来,赶忙道:“海叔,你兄弟姓杨?他不姓海吗?”海叔道:“我那社团的规矩,同一日加入社团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要结拜成异姓兄弟姐妹,我和杨兄弟同一日入会,我长他一岁,咱们是歃血为盟的异姓兄弟。”我点点头,又瞧着那人的尸骨。海叔嘿嘿笑道:“我们能来到此处,多半是我杨兄弟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