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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还是只属于冰冷啊。哎,也许只有这样才是最适合他的吧。”天人凝望着牙,微微叹了口气。那展露凶像的冰狼已经说明了一切。
风依旧在吹,沙依旧在飞,沙瀑随着“轰”的一声响整个爆了开来。凝结的冰被击碎在空中反射着光辉逐渐被沙掩埋,沙漠还原成沙漠所应该具有的模样。
一切回复平静。
“给你。”没等牙转身,天人手臂一挥,将那条银白色的腰带扔到牙的面前。
牙捡起腰带,看了看上面漂亮的花纹,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天人,心中似乎感觉到什么,可是自己又说不清楚。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在天人欣慰的目光中把腰带系在身上,晃动了几下。
“这里面有一把剑,那是一把非常好的宝剑,将来有一天它一定会帮到你的忙,成为保证你生命的伙伴。”天人淡淡一笑,慢慢转身。“武之道,你体悟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而我所能够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就要你自己去寻找,自己去感受了。你拥有世人从来不曾拥有过的领悟力,将来也一定能够成为世人所不能想象的人物。”
背对着夕阳,仿佛带着沧桑。天人的话好像是惜别的话语,又想是临终的遗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呢?
“今晚又是月圆之夜。只希望不要给昨天那个奇怪的月夜现象给影响到就好了。咳咳,我的身体……只希望再多坚持几天,我好像已经看到你的笑脸了。”天人淡淡的自语,眼前闪过那永远无法忘怀的容颜。心潮翻涌,天人目光渐渐黯淡,慢慢的转身,身影一晃,消失了踪影。
牙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向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时间一转眼又过了两天,天鹫城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狂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那些远道而来的老爷们却没有一个人离开的。
埃摩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毕竟像狂血这么大个摊子突然间没了老窝确实不好处理。如同埃摩开始所想的,角斗士们走了很多。尤其那些等级较低的角斗士,大部分都走掉了。现在狂血的角斗士一共还不到三十人。
“不错,这样其实也满不错的。”看着手中剩余角斗士的名单,埃摩点点头说道。没有人看得出埃摩现在的想法,不知道他是因为气急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让他们暂时住在我家吧,找人去安排一下。前些日子死了那么多人,估计住的地方应该是有很多的。”
“可是老板,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啊。”奥雏有些担心的说道。角斗士毕竟是角斗士,不管狂血再怎么特别,也不能培养出像保镖一样懂得遵守规矩的角斗士来。
“没关系。这几个人我还是放心的。把管理他们的工作交给书生、金角、彭麦和罪人。让他们每人负责几个,谁管理的人出了问题就唯他们是问。”埃摩说道。“现在我们最麻烦的是那些奴隶。这次我们进了大批的奴隶进来,本来是可以为我们赚大钱的,可是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那些该死的奴隶们暴动了事情就麻烦了。就算他们不暴动,现在我们的处境也非常不好。等于放着一个巨大的炸弹在身边,无论是谁点上一把火都有可能把我们仅存的这点家底炸得丝毫不剩。当然,还有我们的命。”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众人当中法布的胆子最小,也许这是所有贪财人的通性。
“严密注意,如果发现任何异常……”埃摩做了一个“斩”的手势,然后目光扫过众人。“这将是狂血创建以来最严重的事件,希望大家自己小心吧。好啦,都去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昨天还风风光光的狂血才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么突然的变化即便是这些自问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也一时间有种接受不了的感觉。
“老板。”一个手下在门口敲门叫道。
“什么事?进来。”埃摩向耶鲁一招手。
耶鲁走过去把门打开,那名手下在耶鲁耳边嘀咕了几句。耶鲁听完之后一挥手让那个手下退下。
“怎么了?”埃摩问道。
“有一队人马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耶鲁回道。“应该就是前些日发现的那只神秘队伍。”
“真快啊。”埃摩淡淡一笑,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
“知道是谁的部署么?”奥雏问道。
“据说那只队伍并没有任何的标识来证明身份,不过当中有大量的奴隶和野兽,估计……”
“不用估计了,肯定是菲索那个老家活。”埃摩打断耶鲁的话。“早就在想那家活是不会眼看我们狂血做大而坐以待毙的,没想到竟然也搞和我们一样的把戏。不过接下来他要怎么处理呢?和我们一样也弄他一个什么大型的角斗表演出来?不过单只是这些还不足以消耗掉那些奴隶的。他不像我,他没有提前做好完备的计划,只不过就是看到我的行动之后临时兴起而已。”
“会不会有别的陷阱?”斯昂皱起了眉头。
“总感觉和这次狂血出事有关。”哈陆斯也道。
“你怎么感觉出来的?”斯昂有些奇怪的问道。
“切,这是女人的直觉!”哈陆斯一甩手给了斯昂一个白眼。
“呕~~~”一名悍将险些因为乌龙而牺牲。
埃摩有些无奈的挥走了众人,独自坐在椅子上思索着。洛奕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洛奕就一直跟随在埃摩身后。相比较来说他算是这个天鹫城中对埃摩了解最深的人之一了,可是即使是他也常常不明白埃摩的心中都在想着些什么。如果菲索用老奸巨猾来形容,菲利普公爵用老谋深算来形容,那么埃摩就应该是深谋远虑了,不,也许这个词也不足以形容这个人,能形容他的应该是深不可测这四个字吧。
“这之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联系呢?”埃摩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洛奕的心目中地位竟然是那么的……呃,可是说诡异。他此时的心中想的全都是哈陆斯刚刚所说的话。
狂血突遭剧变虽然说和神殿的介入有直接关系,但是也不能因此而忽略了最先潜入进去的那个会脱灵术的死灵法师。如果那个死灵法师真的就是那天夫克带到狂血去的蒙面人的话,那么整个事情和裂狮就有脱不了的干系,至少菲索那个老家活也想过给埃摩填点麻烦。
“妈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突然跑出这么一伙人出来。哎,洛奕,那队人什么时候能进城?”埃摩有些愁苦的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的沙漏问道。
“大概还有半小时吧。”洛奕回道。
“这样啊。嗯,叫人马上给我在原野(天鹫城最大的饭庄)定一桌酒席。我们一会去贺喜一下。”埃摩微微一笑,起身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洛奕一如往常一样想不通眼前男子在想着什么,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去弄懂。对他来说一切只要照做就足够了。
“真见鬼,那个老怪物真狠啊。”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一个人躲在房间中的青年神官此时正疼得龇牙咧嘴。为了掩人耳目神官服已经扔了,换了一身普通的剑士服。身上的伤口包得像木乃伊一样,这是他自己的杰作。毕竟像他这么重的伤估计如果去找医生一定会惊动他不想惊动的人。
“哎,骄阳啊骄阳,你真不应该太贪玩的,这下回去没法交待了。那个小女人……呜呜呜……这次我是死定了。”青年捂着脸,一副欲哭无泪的痛苦模样。
“你的伤怎么样了?”米休斯包在他心爱的火红长袍中声音阴冷的说道。其中带着的“哒哒”声,好像骷髅打牙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的身后,一排五个身穿白衣蓬帽蒙头的人直直的立着。看他们那瘦弱得弱不禁风的身材,实在让人有点忍俊不禁。但是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就不会再想笑了,那时恐怕逃跑都唯恐不及。
“多谢米休斯大人关心,小人已经没有大碍了。”阿吉亚诺恭敬的道。
“没事了?那就好,那就好。”米休斯声音嘶哑着,低沉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无形的压力向外扩散,连墙壁都好像慢慢的被压出了裂纹。“那么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怎样弥补由于你的失误而对我们造成的损失啊。”
“啊?这,这个,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请长老饶命啊。”阿吉亚诺惨叫一声被那股压力硬生生压坐在地上,惶恐的磕头讨饶道。
“好啦,阿吉亚诺。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不要和我耍花样。狂血角斗场一夜之间被炸了,这肯定不会是因为你个小小的死灵法师侵入而造成的。你最好把你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免得我用出什么手段。”米休斯向外扩散的压力一松,可是语气却依旧冰冷得不容置疑。
“是,小人一定会的!”感觉到身上压力一松,阿吉亚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口中诚惶诚恐的道,头不住的向地上磕。
“好啦,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可能也想不起什么来,不过你最好在明天之前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发展,不然我就直接问你的灵魂了。”米休斯面色阴沉的道。
“是,是的。小人一定尽力,为了圣教,为了长老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阿吉亚诺几乎爬一样的跪在地上,一边颤抖着一边说。
“嗯。”米休斯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个叫什么的……”
“夫克!”阿吉亚诺小声提醒道。
“哦,对,夫克。他怎么样,可靠么?”米休斯脸上不露声色,好像自己突然想起来一样,十分自然的问道。
“他的忠心应该不成问题,只不过他并不是大头目,所以有些事情还要通过他哥哥才行。”阿吉亚诺谦卑的道。
“哦,这样啊?”米休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真是麻烦。你想办法让整件事情变得简单起来,那样也方便调查和将来使用。”
“是,是!”阿吉亚诺此时心中只剩下恐惧了。
“好啦,你先退下吧,记得我吩咐你的事情。”米休斯轻轻一挥手。阿吉亚诺身不由己的腾空飞了起来,翻了几个跟头摔在了门外,随后门“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可恶的老家伙,怎么强得这么变态。”阿吉亚诺心中偷偷的想着,脸上一扫刚刚那诚惶诚恐的模样,狠着脸站起来一跌一拐的跑掉了。
“红袍长老大人,我看刚刚那个小子城府极深,是不是我去……”一个白袍人恭敬的对米休斯说道,手上做了一个“斩”的动作。
“不用。”米休斯摇了摇头。“那小子现在还有些用处,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让他明白和我玩心眼的后果。”米休斯阴森的说道,双眼放射出慑人的光芒。
第二十七章原野晚宴
太阳已经落山,借着月光一队人马来到了天鹫城雄伟的沙墙下面。
“什么人?请说明身份。”城门在这个时间已经关闭了,守城的士兵虽然一向松懈但也不敢贸然让这么大一只队伍进城。
“士兵大哥,他们是我们裂狮的人,让他们进来吧。”城里,一辆马车带着七八个骑马的手下向着城门奔来,老远就有一人高叫。
“哦,原来是菲索老板的人。兄弟们,开门开门。”守城的士兵头目一眼便认出了那辆代表着菲索身份的豪华马车。
城门慢慢打开,菲索派遣手下到城楼上去打点一下,自己等在那里迎接这队盼望以久的队伍。
“哦,天啊,菲索老哥!”还没等城门大开,埃摩便从旁边的一个拐角处走了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