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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没有法圣?”云辰感觉参数不对,他攻下莫阳寨后云秀曾暗中统计过,很少受到剑修袭扰的莫阳寨内有三千余人,其中剑巫三百,剑巫与普通蛮荒人的比例几乎是十比一,那么,浑阳寨的比例怎么会这么少?
“这个你可以完全放心,一端有法尊一级的高手涉足荷泽,开阳关内三大神宗的剑圣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手剿杀,三大神宗不可能让能威胁道开阳关安危的法圣以上的剑巫停留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同样,他们也不会轻易派剑圣以上的剑修进入荷泽,否则蛮荒深处的云泽梦泽的剑巫也会出动法圣法帝来剿杀,荷泽,对双方而言都是一块缓冲之地。”无涯解释道。
“众口不宣却约定成俗”云辰喃喃道,三大神宗无力攻进环境更为险恶诡异的云泽梦泽中彻底把剑巫剿杀干净,只能利用荷泽限制下面极宗太宗玄宗的发展,借用剿巫巩固自己神宗的超然地位,而剑巫则利用荷泽这一缓冲地,躲在后面的云泽梦泽中积蓄力量,期望他日踏破开阳关返回中原。
片刻间,下一步计划已经定了下来,所有剑修明日将挥师向西,从北方一一清除拱卫莫阳寨侧面的十几个稀落的寨子。计议已定,众人也不再多留,纷纷向着罗贯告辞离去。
直到此刻,不知有意还是刻意,罗贯才想起了云辰这个自己特意邀请来的“军师”,拉住最后离去的云辰问道:“不知云辰师弟对这计划有什么看法?”
云辰明白罗贯的苦衷,如若当着众人的面问他的看法,一旦云辰提出异议,必然招致一直对他看不顺眼的众人联合起来口诛笔伐,“我的意见现在还有意义么?”云辰反问道。
“就算给为兄提个醒”罗贯诚挚相询。
云辰摇了摇头,“这个计划不符合我的行事准则,所以我根本没有心思来考虑什么细节或者漏洞。”
“你就说说我们有那些失败的可能?”毕竟攻打的是菏泽第一寨莫阳寨,罗贯必须未雨绸缪…
“是一定”云辰慎重的看着罗贯凄然一笑,“不是有哪些失败的可能,而是一定会失败,要不要打个赌?”云辰说完转身出了木棚,向着山丘下行去,他不想在多说什么。
云辰前脚离开,一直隐身在木棚外的罗青宁后脚走了进来。
“你怎么看?”罗贯向着自己这个一向很少见人,却比他更为睿智的妹妹问道。
青宁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夜色中隐去身影的云辰,回头道:“浑阳寨,是菏泽第一寨”
…
云辰回来的时候,宏兴她们依然围着聚元塔修炼着在等他,“什么情况?”宏兴迫不及待的问道。
云辰让皇浦津找来了一堆石头,摆了个简易的地形图,把木棚中制定的计划简略给她们讲了一边,而后陷入了沉思。
“你的看法呢?”云秀一见云辰的脸色就知道,这主意不是他出的,按部就班从来不是云辰的性格,以奇制胜,在险中求利益才是云辰的性子使然。
“如果莫阳寨这么好攻克,也就成不了荷泽第一寨,对自己有自信是好事,有的时候,对自己强大的对手更要有信心,这样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如果让你出主意,你会选在哪里动手?”霓裳紧跟着问道。
云辰把手一指,点向了紧邻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远的东北角,也就是罗贯他们上次吃了大亏的地方。面对她们不解的眼神,云辰傲然道:“男人么,从哪儿跌倒的就要从哪儿爬起来。你们放心,不出意外他们最终还得从这里开始。”
“罗贯她们试过了,不是不行么?”霓裳出出小馊主意还可以,攻城拔寨运筹帷幄显然一窍不通。
“那要看怎么打”宏兴受不了她们这么慢悠悠的问,直接问到了最后,“云辰,是你指挥这里你打算怎么整?”
“很简单,剑巫不是喜欢联合起来前后合围么?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围点打援,给剑巫下套。”
宏兴她们齐刷刷的看向了云辰,虽然这个计谋的细节不清楚,但是她们从云辰自信的脸上,知道云辰很有把握。
韬略…对有些人来说并不是锻炼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比如,狄云辰。
宏兴她们如是想到。
第188章 一胜千里
在荷泽这片云遮雾绕,终年只有在雨后才能一窥阳光的大地上,所有的寨子地名大多以“阳”字命名,即表达了蛮荒人对阳光的渴望,也希望借助“阳”字镇一镇遍地的阴气。
粟阳寨位于荷泽西南盆地的北方,依山傍水以盛产甜美的粟米而闻名。
这是一片构筑在一座高达三十余丈山腰上的寨子,几十栋的木质二层建筑被一圈构筑着高台的木栅栏围住,尖尖的房顶上涂满了桐油,一颗颗挺拔的冥松萦绕在寨子周围。在寨子下方山腰至山脚是成片的梯田,一条小河流经山脚下,上面三座巨大的水车转动着日夜“咕咕”作响,与山丘后方那一片金黄的稻子在微风的吹拂下的“簌簌”声,共谱出一片田园丰收曲。
“真是一座世外桃源!”阿大微眯着眼睛站在栅栏上方的木台上,看着山上山下成片的成熟待割的稻子,心里已经憧憬到了那香喷喷的白米饭,阿大虽然穿着黑色带兜帽的剑巫袍,可是他更愿意穿着简短的农服,下去割稻子而不是挎着一把未沾人血的剑器在这里放哨。
阿大靠着高台的栏杆闭上了眼睛,是的他在回忆。出生成长于雾泽的阿大一直认为自己只有记忆而没有回忆,回忆都是回味美好的事情,而来到粟阳寨之前,阿大很难在自己二十几年的岁月中找到什么美好的事情来回味,如果躺在母亲怀里吃奶时他还记得的话。
“雾泽,那是地狱”看着下面够整个寨子吃一年还有节余的稻子,阿大想起了在雾泽过的那种含髦茹血的日子,那是一种原始的野人般的生活,所以很多蛮荒人都愿意离开深山,来到荷泽这片经常遭受剑修袭扰的大地上,只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像一个人,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年或者几个月。
于是阿大知道了,所谓的回忆,就是在你过的好的时候,来想起那些过的不好的日子,以便让自己更加珍惜得之不易的现在。
一阵寒风袭来,让阿大打了个冷噤,他睁眼暮然回首,看到的是一道飞泻而来的剑光,他惶恐的捂着自己喷血的咽喉,睁大眼睛想要在生命的最后看看剑修隐身在哪里,只是下方出了随风摇摆的稻子什么也看不到,而在更远的几座山丘上,隐现了密密麻麻成群身着高领剑袍的剑修。
他的瞳孔开始收缩…“剑修”
鲜血与声音一同从阿大张开的嘴巴中迸射,一头从高台上栽落的阿大翻滚到稻田中,在意识消散的瞬间,抓住一把金黄的稻子揣在胸前,然后他陷入了亢长梦境,他梦到自己背负着整整两袋白亮的粟米回到了梦泽,他看到了啃树皮吃地衣骨瘦如柴的妹妹欢呼着奔向了他,她面容枯槁的脸上那一双明亮亲切的眼睛却永不退色。
死不瞑目的阿大依然瞪着眼注视着上面的寨子,这里是他梦之伊始的地方…
他是否还能看到超过三十余剑修从藏身的稻田中向着寨子飞纵而起的身影,他还能看到寨子内飞起的擎天鹤和告急的鹰鸽吗?还有那剑巫慌张着施展的毫无准头的火焰…
最后,火焰点燃了他身边稻子,连同他的尸体一起焚烧。
这里,是菏泽。
是一个不该存有任何梦想的地方。
只有血与火,以及交织了百年,那浓的化不开的仇与恨
这是云辰二次入荷泽的第十天,从盆地的东北转向北方这段路他们走了整整六天,剑巫的袭扰随着寨子的稀落也逐渐减少,她们行程放缓的原因是因为北方的寨子都是以务农为生,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元兽或者灵药,剑修能很难在这里获取到兑换贡献值的物品,所以就少有剑修会过来这边,也就没有了路,这一路上他们都是在长着密集荆棘山丘之间,或者水潭泥潭边劈林开路走来的。
此刻云辰正站在距离粟阳寨两里外的一座山丘上,看着火光熊熊黑烟滚滚的粟阳寨神色不动。他以及他身后霓裳等人的包裹,在他显露“杀蜂”绝技的第二天启程时,已经被洪二一行求着喊着接过去了。来到这里后,因为寨子的实力原因,剑巫们的巡防力度已经大幅减弱,加上他们又是昼伏夜行,现在变成了她们来偷袭剑巫。
罗贯充分展现了一个极宗首席大弟子的底蕴,首战他不再指挥所有的剑修一拥而上,而是尽起三十余精锐剑修,先行利用夜色的掩护潜伏到粟阳寨下的稻田中,等到第二天天亮大队剑修抵达周围后,再突然袭击寨子。
粟阳寨内能施展法术的剑巫不足三十,而且大多是些法士境界的剑修,等到赶去增援的三百名剑修进入粟阳寨时,粟阳寨三百余人已经被斩杀一空,只留下一片寨子和那一片成熟待收的稻子。
“为什么要这样?寨子里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啊”霓裳不忍看到这一副惨状,偏着头紧咬着嘴唇。
“生存,就是杀死别人让自己活着。”云辰无法回答,如果只有一种选择,是他他也会毫不犹疑选择从这里动手,但是对他来说这不是唯一的选择,对罗贯来说才是唯一的选择。
远方的寨子里传来了剑修们欢呼的声音,因为他们创造一个奇迹,以零伤亡攻陷了一个寨子,这是开阳关剿巫以来绝无仅有的这个事迹必定会被三大神宗载入开阳关史册,以鞭挞鼓励的幌子蒙蔽后来剿巫的剑修。
罗贯长身而起落在粟阳寨最高的一座木台上,英气逼人的他用力向着还等在外围的大队剑修挥舞着手臂,示意他们可以进来参观他首战的功绩。
“好了没有?”宏兴见所有的剑修都向着粟阳寨跑去了,只剩下他们这一队二十余人,着急的向着拿着一把小刀正在雕刻着一个木头的云秀催促道。
宏兴要雕刻的是一个木鱼,虽然云秀长了这么大都没见过木鱼的样子,不过在宏兴比划了一番后,心灵手巧的她雕刻出来的木鱼倒也像模像样。
“宏兴师兄怎么突然想要敲木鱼了?”看着宏兴收起木鱼带着洪二等人跑向了寨子,一路上只看到宏兴吃肉喝酒的霓裳差点都忘了宏兴还是个和尚。
“因为他需要一张慈悲的面具,来做龌龊的勾当”云辰拉着霓裳跟上,一路上,他都是这样,揣着聚元塔始终如一的走在最后,霓裳就像忘记了宏兴是个和尚一样,已经逐渐淡忘了云辰带领她们走向莫阳寨时,他始终如一走在最前方的身影。
罗贯领着长孙垣皇浦甄无涯等人,站在粟阳寨的门前,接受着每个进寨的剑修们的祝贺,先不管攻下这个寨子的意义有多大,毕竟首战告捷,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恭喜”姗姗来迟的云辰抱拳道。
一直等在门口,终于等来了云辰“恭喜”声音的罗贯等人笑了,罗贯拉着云辰走向寨子笑骂道:“恭喜个屁啊,作秀而已,你就别来寒酸我了。”
“我以为你们想听到我对你们说恭喜。”云辰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罗贯他们的那点虚荣的小心事。
“恭喜”皇浦津走到皇浦甄皇浦志这两位南离宗首席大弟子面前,神色不自然的抱拳说道。
事实上皇浦甄皇浦志一直在找跟皇浦津单独碰面的机会,现在终于碰上了,携着刚刚获胜的余威,皇浦甄大声喝问道:“皇浦津,你暗中拉走了我部分南离宗弟子去跟随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你给我说清楚”
面对两位同门师兄气势逼人的质问,皇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