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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拿十万贡献值买我的人头,我就是狄云辰,你听过我的声音?”云辰一脚踩在频临死亡的莫问胸口,淡淡提醒道。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莫问绝望而恐惧,就跟云辰一样,他万没想到,身为剑修统帅的狄云辰,会亲自出面做通敌的买卖,更没想到,最后反被狄云辰将计就计给算计了,顿时直接气急攻心而死。
“水阳寨,完了”云辰说着弯腰拔开莫问腰间被烧的与肉贴在一起的法袍,取下他眼馋多日的须弥袋,打开一看两个聚元塔果然还在,看来莫问还真准备兑现承诺。
除了这个须弥袋外,其他东西尽数被白猫的冷火烧毁,云辰最后捡起莫问的全属性五彩剑,拿在手里挥了挥倒也凑手,就是彩光霍霍,弄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回去丢给云静玩。”云辰把七彩剑收进须弥袋后如是想到。
“给你这个,高级地兵”花间走了过来,把莫炯的剑器丢给了云辰,云辰拿在手里晃了晃,点头收进了乾坤袋,他现在连倾城第一层都没有练成,天知道等他施展完整的倾城上下部时,手里的蓝叱能承受几次元力的激荡。
“那一剑…不错,很有你老子当年一剑九州寒的风采。”花间拍了拍云辰的肩膀,一脸的欣慰。
“我父亲是…”云辰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死了…不要想着替他报仇,对你来说,没有杀父仇人。”花间把脸扭开。
云辰看着花间一脸悲愤凄苦的脸色,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把莫问的尸体一脚踢到一边的水草中,跟花间草草掩埋了东方翼兄弟的尸体,又把莫炯的尸首带上,纵身离开了此地。
依旧回到上次初见花间的那片山丘旁,云辰说道:“叔,你在这里等我一段时间,如你所愿,我被云城宗再次驱除出门了,以后恐怕要跟你浪迹天涯了。”
花间冷酷的双眼中少见的挤出了一丝笑意,似乎早就想听到云辰这句话了。
“叔,我找到了修炼指剑的正确方法,原来是要利用药液固化经脉,我准备好了两份药物,调配成药液后你先试,如果成功了,我就再修炼。”云辰说完,夹去莫炯的尸体溜之大吉。
花间怔了怔,反应过来望着云辰远去的身影大骂,“小兔崽子,原来是要拉我做实验。”随即又在脸上隐现了一份欣慰笑意,云辰,远比他想想的要有出息,他又如何不高兴。
剑修营地灯火一片透明,因为在东方世家的营地的火堆旁发现了制造毒烟的毒药,加上最先发现的罗贯、宏兴和花红众口一词,所以一举坐实了东方世家子弟通敌的罪名,但是就因为在自己人中间,发现了被剑巫买通的奸细,害的所有的剑修人人自危,都不敢睡觉了,这要是睡的正香,自己人在营地中间放一把毒烟,到时候吃乌云丹都来不及了。
云秀云雪一直盯着宏兴看,看的宏兴那张厚面皮止不住的都红了,云秀再清楚不过,那些被发现的毒药来之哪里,那是傍晚宏兴刚找她拿去的,她不清楚的是,云辰为什么要支开她跟云雪后,支使宏兴花红一举杀了这里所有的东方世家弟子,要知道东方世家与着云城宗有着尽百年的铁血友谊。
当然,这件事最好去问云辰。
云辰回来的样子相当吓人,素来洁身的他,就是在泥水中赶路也能一点污泥不沾,但是这次他是扛着一个死人回来的,死人身上留下的血迹沾染了他一身,加上他一连的阴沉,让一直以来以淡漠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他,看起来有点狰狞可怖。
“云辰…“云秀云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等云辰走进赶紧跑过去。
云辰丢下莫炯的尸首,看了看周围的人,很好,没有一个东方世家的子弟,“我知道你们要问我为什么让宏兴花红杀了所有的东方世家子弟,很简单,我刚刚被上官千虹驱逐出师门了,他喜欢为所欲为的时候,我就陪他。”
“啊…”云雪云秀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放在云辰身上确实说的通,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上官千虹让他心里不快活,他就能让上官千虹心里不舒服。
云辰丢下惶然无措的云秀云雪不理,走了过来,看着罗贯无涯等一众首领问道:“准备好了吗?我是说,现在立刻绕开庆阳五寨,攻打水阳寨。”
全场一片死寂,云辰这又是玩的一招什么花样?
“我再说一遍,没有开玩笑,是立刻攻打,现在,我要挑选至少三百名身体较矮小的剑修出来化妆,你们各队首领立刻去办”云辰又说了一边,见还没有人反应,嘶吼道:“立刻”
饱含元气的吼声,震的众人一惊,罗贯也不好再问详细情况,立刻挥手吩咐道:“各队首领带领麾下剑修从北方绕过庆阳五寨,向着水阳寨开拔,另外把小个头的剑修全部召集过来。”
罗贯说完,见大家已经行动起来,这才走到云辰身边轻声问道:“这一晚上你到底耍的什么花样,你要杀东方世家子弟大可跟我明说,我把他们送到攻打寨子的一线去,还阴不死他们,你非要让自己人动手…”
“让他们那样死我心里不痛快。”云辰说着带着罗贯走到莫炯的尸体边,一脚踢开扑在地上的尸首,让罗贯看到尸首的胸口法袍上,用紫线彩绘着的五朵彼岸花。
“法尊…”罗贯轻呼出两个字后赶紧捂住了嘴巴,哪里来的法尊?当然是水阳寨的两大寨主之一,至于云辰怎么杀死这个法尊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罗贯立刻明白了了云辰接下来的全盘计划。
“快点,把身高不及五尺的剑修全部集中过来,天亮前我们一定要赶到水阳寨,云秀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你那里还有从莫阳寨缴获的油墨么,青宁,把我宗的十几个女弟子找来,你们往日不是喜欢学着画剑巫的脸谱么,这次我让你们画个够,在真人脸上画…”
看着罗贯马上热火朝天天有条不紊的吆喝着,云辰点头道:“真是个合格的军师”然后满意的去换衣服了。
云辰换了一身洁净的剑袍出来,看着肩上那簇新的代表云城宗的云纹标志,顿时一股苦涩涌上心头,就欲亲自伸手撤去,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等他找六道拿回自己的包裹,把花红带给他的药物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须弥袋,又塞了不少干粮后,宏兴带着罗贯无涯宁默赶了过来,“第一拨剑修已经开拔了,还有三百余画脸谱的剑修我怕在天亮前赶不到水阳寨,还有,光化脸谱肯定不行,还得把剑巫的尸体刨出来,弄一身衣物。”罗贯说道。
“没关系,天不亮,如何让水阳寨中的剑巫看得到我们手中的寨主尸体呢”云辰说道这里见众人全都一愣,才知道罗贯并没有宣扬出去,只好解释道:“不瞒你们说,我出去巡查的时候正好看到连个法尊跟两个剑尊相斗,结果就抢了一具尸首回来了。”
虽然云辰的解释到处都是漏洞,但是就跟罗贯看到莫炯的尸体时是一样,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水阳寨已经群龙无首了。虽然他们一直对于云辰能带领他们打下水阳寨坚信不疑,但是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唾手可及过。
“诸位,打下水阳寨后,我们再回头痛打庆阳四寨,争取在三天内结束战斗,现在,我们出发。”
“出发!”众人激动的高呼。
清晨的水阳寨被厚厚的水雾萦绕着,任凭河畔的清风吹荡,也散之不去,整个寨子看起来平和而安宁。
阿旺矗立在城头,遥望飘荡着淡淡青烟,平静的如一面镜子的浏阳河紧锁眉头,按照计划,莫问莫炯两位首领此刻应该回来替换坐下的擎天鹤,但是没有,不止他们,连追随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剑巫都没有回来。
“报…”寨外浏阳河水面上一个剑巫划着木筏,冲着城头阁楼上的阿旺喊道:“河对岸有陆陆续续的从庆阳五寨溃逃下来的剑巫奔来。”
阿旺心中一沉,庆阳五寨连两大寨主出手也未能保住么?“再探,问清楚他们是哪个寨子的。”阿旺吩咐道,然后挥手示意寨子中仅存的八只擎天鹤载着剑巫起飞去高空查探,在莫炯莫问离开后,整个水阳大寨就有他主理了。
片刻后,寨子外再报,“问清楚了,他们说是南边青阳寨的剑巫,剑修突然迂回到南边攻打青阳寨,他们寨主战死后,他们退下来了。”
阿旺既然能被莫问委以重任,自然有他的可取之处,他并没有立刻派木筏把对岸据说越聚越多的剑巫运进水阳寨,而是先吩咐人先向南方的青阳寨放飞了一只鹰鸽,以证明青阳寨是否被攻破。
鹰鸽刚放飞不久,寨外再报,“报,新退下来的一批剑巫,带。。带回了二寨主莫炯的尸首。”河道上的剑巫带着哭腔喊道。
阿旺心中一慌,“你确定是二寨主的尸首?”
“他们说可以先派人把尸首运过来,只求大人您给他们一条生路,接他们过河,现在剑修已经在他们身后追杀过来了。”
就在这时,空中骑乘擎天鹤查探的剑巫回报,“距离河道十里外,确认有大批剑修赶来。”
“先把尸首运进来。”阿旺不敢掉以轻心,太多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次来攻打寨子的剑修统帅,不是一般的狡猾。
当莫炯的尸首运过河,摆放在水阳寨中后,全寨子余下的五百剑巫加上两万多山民,忍不住悲伤落泪,阿旺亲手拂上了莫炯死不瞑目的双眼。
空中再次传来了骑乘擎天鹤剑巫的回报:“剑修距离河道已经不足五里,河道边的剑巫已经下水向这边游来了。”
“派木筏,接他们进寨。”阿旺等不及青阳镇的回信,现在整个水阳大寨只有五百剑巫,纵然有很多高级法阵守护,可是在尽两千剑修的冲击下,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多收留一些溃逃下来的剑巫,也就间接的增强了水阳寨的防御。
三十余艘木筏从庆阳寨底层的沟渠直接河道,撑向了河对岸,等这些木筏尚未靠岸,撑木筏的水阳寨山民当即发现了不对,准确的说是这些剑巫的衣着不对,一个个穿的法袍破破烂烂,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更主要的是,这些剑巫脸上的油彩画的都有些不伦不类。
油彩勾勒的脸谱,是剑巫的一中图腾,传说中能够唤醒神秘的力量,所以历来都被剑巫极为重视,要么不花,要画就会画的很正规。
就在几个山民发现了蹊跷准备掉头逃跑时,一个个“剑巫”见身份连几个山民都没糊弄住败露了出来,纷纷纵上木筏,把撑木筏的山民一剑刺下了浏阳河。
在天空上方巡查的擎天鹤背上的剑巫,受河道上弥漫的水汽所阻挡,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往木筏上挤,根本看不清下方发生了什么。
片刻间三百余“剑巫”上床,撑着木筏摇摇晃晃的划向了水阳寨。
当这三十余艘木筏接近水阳寨时,飞往青阳寨求证的鹰鸽终于返回,阿旺接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嘶喊道:“攻击,启动法阵法术攻击下面的人,青阳寨根本没有受到攻击,是剑修的假装的,快攻击,千万不要让他们进入水阳寨。”
但是阿旺醒悟的已经晚了一点,此刻木筏已经接近外围一层围在河岸的木栅栏只有不到二十米,离寨子的主栅栏也只有三十米的距离,在剑巫手忙脚乱的启动法阵,鸣唱法咒时,三十余木筏上乔装打扮的三百余剑修,如一群飞鸟从木筏上纵起,在外围的木栅栏上轻轻一借力,人已经纵进水阳寨中。
然后,是肆虐的剑气和各色法术光辉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