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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分两步走,首先,攘外必先安内,其次,远交近攻。”狄云辰说的自信满满。
“何为‘攘外必先安内’,又如何‘远交近攻’?”申蕞目露精光直视着狄云辰追问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必将是我神宗上下一心支持我,我出征则无人能左右和质疑我的任何行动,而不是如今薄鑫这般,每一步都必须向神宗,向长老阁汇报。”
“所谓远交近攻,就是交魔宗,接纳海外剑修,收缩我神宗力量于黑山前线,于绝对优势的力量,击溃来犯的东南域剑修,并把战火,引进东南域腹地”
“说的容易,可是不论魔宗还是海外剑修,都是贪婪之辈,如何去结交,结交之后又如何能信任他们不会背弃盟约,坐视我神宗危难而不出手支援的大光明寺,就是前车之鉴”长风子摇头否定道。
“贪婪?”狄云辰淡淡一笑,“贪婪的人,总比不贪婪的人好应付。先说魔宗,据我所知,魔宗被驱逐出中原之前的根本之地,乃是如今的神剑宗占据的中域,如今占据西北域甚至图谋我东北域,乃是一时的权宜发展之计,只要我们承诺,与其结盟,并在魔宗他日夺取中域之地时暗助于他,必能取得魔师欢喜,从而将陈于我边境的西北域大军及其魔宗门人,挥戈向南,直逼中域,我神宗西北之危尽去。”
“你也太大胆了,竟然有与魔宗结盟的心思,这将必遭受天下人唾弃,置我神宗大义于何处?”甚少动怒的长风子,听得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呵斥道。
“大义?哈哈哈…”狄云辰毫不畏惧放声大笑,“阁老竟然在此刻跟我谈神宗大义,老君尽起五千我开阳关门人出关驰援黑山前线,至我中原百姓安危于不顾,难道与魔宗结盟,比起老君所为更加不堪?既然她能做初一,我为何不能做初五?”
看到长风子无话可说颓然坐下,狄云辰跟着解释道:“当今中原大地,早已不是铁板一块,天下民心也跟着各方势力的兴衰,而转移风向,与魔宗结盟,乃是为了我东北域与西北域的安定,至少这两域之地的民众不会有太多微词,五分天下已去其二,何来天下人唾弃只说?”
一向在辩论上强于狄云辰的长风子,这次是彻底无话可说。
申蕞则不动声色,催促道:“接着说,如何解决海外剑修。”
“这也很简单,四个字,威逼利诱。如果与魔宗结盟是阳谋,那么对付海外剑修则靠阴谋,海外剑修从来不是铁板一块,其主心骨乃是狐肷岛祝垣尊者,我们只需派出一位强力刺客,刺杀于他,必能暂解我东北之危,然此举必然招致海外剑修的怒火,招来更大的祸事,所以我们要从他们内部着手,先以狐肷岛所有人性命恐吓祝垣尊者,再以厚利许诺,允许他们在衡帆岛开门立宗不说,甚至在以后我们打败东南域大军后,在东南域圈出一州两府,交予他们海外剑修自理,也可答应,反正又不是我们的地盘。”
这确实是赤luo裸的阴谋了,而最善于做这种事的人,显然就是善于处理乱局的狄云辰,但是目前,神宗不大可能让他去大材小用,所以长风子看向了狄云辰,意思说,祝垣尊者假假也是一个剑神,要想威胁他,这样的人那里去找,难道让三大阁老之一亲自出手?
狄云辰心中早有人选,所以他看向了申蕞,长风子也许不大清楚神宗还有这么一个人,但是申蕞一定知道。
申蕞点了点头,即表示此计确实可行的同时,也向长风子表达了慈渡神宗除三大阁老外,确实有这样一个可以让祝垣尊者真实感受到威胁的人,而且这种威胁,还是如芒在背。
“那么,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薄鑫昨夜遇袭重伤,只剩下半条命,所以,你有任何条件尽可提出来,我们会斟酌一下,看能否满足你。”申蕞这话说得比较含蓄了,直白的说法是,你快提条件,然后滚去接替薄鑫的位子。
“我乃神宗首徒,至此神宗大难,我当义不容辞,何来条件一说,然,昔日薄鑫出征之前,圣姑希望这个统帅是我,我就说过,我要的不是把玄阴宗伸来的拳头挡回去,而是颠覆他,最起码也要让他伤筋动骨俯首称臣,所以,我上述条件必须满足否则我去了,下场甚至不如薄鑫今日之败”大义凛然的话狄云辰说了,但是有趁火打劫的机会,如果狄云辰放弃,他就不是狄云辰了。
“然,云城宗培养我多年,在我离开云城宗之前,云城宗上下视我入神,我狄云辰是个念旧的人,总觉得这样离开云城宗而放手不管,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年前我回去的时候,云城宗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云城宗上下都希望晋升太宗,以偿祖辈夙愿,值此一求,还望申蕞大阁老同意,狄云辰必当为神宗鞠躬尽瘁。”
第361章 只手遮天之利剑高悬
不管是长风子还是申蕞,都做好了为邀请狄云辰出山,而大出血的准备,申蕞甚至做好了,不顾神宗规则,私下传授狄云辰修习远距离群杀的剑技“吞潮”,以及剑阵剑技“灭潮”的准备。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狄云辰所谓的条件竟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是想让慈渡神宗答应,让云城宗晋升太宗。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苛刻的是,云城宗乃是水属心法的宗门,在老君掌权的三十年中,为了维护慈渡神宗水属宗门的超然的地位,慈渡神宗没有答应让天下任何一水属心法的宗门进阶过,而这样的大事必将经由长老阁通过,长老阁有老君执掌,不想也知道,通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长风子尴尬的看了看师叔申蕞,狄云辰上述计谋,保守的说,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条件同样苛刻,可以说,如果拿去长老阁议,没有一样有通过的可能。要想狄云辰挂帅,必须给他只手遮天的权利,这必当侵犯到老君的权利,甚至还要触犯规则,这样的条件…。长风子只能看向申蕞。
“我们再议议,来答复你”申蕞说完起身与长风子一道告辞,临出门前又问道:“如果,如果以上条件全部满足你,你什么时候能开始…。”
站在狄阁门口送客的云辰,闻言看向了身后,透过狄阁西面半掩的窗子,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看到了双子峰下的长宁镇上,“当长宁镇上飘起浓郁的麻花香味时,就是我挥戈南下之日。”
…。。
在双子峰东北十五里的地方,有一座无名的山峰,它没有双子峰那般奇俊险秀,但是满山翠竹萦绕的这里,山泉奔流,鸟语花香,却胜在幽静。在这座山上,有一处溶洞,傍晚时刻,申蕞一人来到了这里,在溶洞口恭敬等候了半刻,才进入了溶洞中的一个石室中。
安坐于石室中的,正是那位在慈宁宫前豪言:“谁倾轧规则就是倾轧我”的神秘大阁老,或许是因为活得太久岁月的原因,想要返璞归真的大阁老,一个幽居在这里,玩起了凿洞而居。
狄云辰要更大的权柄,要倾轧规则,就要对抗长老阁,申蕞无奈,只能来求不理宗务的师叔大阁老了。
听完申蕞把狄云辰上午所有的谋略及其要求复述了一边后,这位神秘的大阁老沉默了半晌后才叹了一口气,“这算什么计谋,可确实可行,放在你我年轻时,也不是想不到如此这般来做,只是我们都老了,老的瞻前顾后没有冲劲了。”
“与魔宗结盟,我以为可行,只是凌青子老君,及其大部分门人心里必有微词。”申蕞慎重到。
“微词?”大阁老摇头道:“那是他们年纪太小,没有经历过历史,或者说,他们的目光太浅,百年前,天下是何种格局?剑巫占据半壁江山,其余有我三大神宗,魔宗,万锦宗瓜分,那个时候也将天下大义,可是一场大战后,剑巫被逐出中原大地避居蛮荒苟延残喘,万锦宗灭,魔宗则远走大漠卧薪尝胆,然后天下大义就有我们三大神宗书写。”
“师叔您是说,天下又到了新一轮权利势力洗牌的时刻?”
大阁老点了点头,“可是他们都把我慈渡神宗当成了软柿子,都想来灭了我慈渡神宗来应付新生的势力,他们都想瓜分我东北域,作为新一轮势力洗牌的终结,所以,狄云辰看到了,才做出如此策略,很不错,老夫没有看错他。”
“可是,他的条件是让云城宗晋升太宗…。”申蕞犹豫道,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愿看到她们三大阁老之间起怨隙
“凌青子看不懂,你申蕞还看不懂么?云城宗乃是水属门派,而狄云辰又把金丹舍利给了宵阳神宗的宋念,狄云辰提出的与其说是苛刻的要求,不如说是给我慈渡神宗一个台阶下”
大阁老虽然不理俗世,正所谓旁观者清,一眼看穿了狄云辰的用心,他狄云辰大可托宵阳神宗宋念,来代表宵阳神宗承认云城宗正是晋升太宗,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先不说狄云辰有相赠金丹舍利之谊,但说慈渡神宗退出开阳关,惹得宵阳神宗大怒,那么承认一个水属宗门晋升太宗刺激一下慈渡神宗,也算是还一报。
但是狄云辰出之云城宗,如今身为慈渡神宗首徒,依然与云城宗多有交际,如果有宵阳神宗来承认云城宗晋升太宗,他这个神宗首徒面子上过不去不说,慈渡神宗也将因此落下笑柄。
不管是申蕞还是长风子,确实没有想到这点,听大阁老如此一点拨,申蕞连连点头,跟着道:“可是,他要的权利…。”
“权利?”大阁老依然反问,“他想要的权柄,在昔日质询大会上老夫就已经给了他,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的多,我派灰一去杀澹台靖罡的儿子给他出气,我让你这个大阁老亲力亲为给他编创功法寻找剑魂,我派出两大剑神为他效力,是他没有看懂,还是你没有提点他?”大阁老说的有点动气。
申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没有跟他明说,我怕他得知自己在您…您的抬爱下权势滔天,而不自律。从而骄横自大毁了这根您看好的苗子。”申蕞也是一片苦心。
“苗子?”大阁老看着申蕞面露冷笑,“能闭门不出半年余而心怀天下,你还把他当成苗子,他的城府手段早已是参天大树了”
“是,那么,我会提点他的。”申蕞连忙答应道。
“不用了,老夫亲自授予他”
“那么,长老阁…。”
“弄得我慈渡神宗如今如此窘境,你还跟我提什么长老阁,无视她!”大阁老斩钉截铁道。
申蕞离开了山洞,走在路上摇头苦笑喃喃自语道:“护短的老人,真是不可理喻”
申蕞再清楚不过,大阁老那一句“无视长老阁”,等于代表他下放给狄云辰的权利已经超越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而是…。
倾轧规则
次日凌晨,正在沉修的狄云辰,收到了掌教圣姑颁布,有常醒送来的一纸任命:兹任命为神宗首徒狄云辰为我东北域及慈渡神宗大军南征统帅,择日赶赴黑山前线,接手薄鑫
这分任命简简单单甚至显得普普通通,看的狄云辰一头雾水,自语道:“圣姑难道准备耍赖,赶鸭子上架?”
当旭日在东方燃起一抹霞彩的时候,“彬”的一声剑鸣响彻天地,在这声剑鸣中,长宁山方圆数十里的生灵都感受到一股无可抗拒的威仪。
一抹水蓝色的剑光,带着剑鸣的尾音,从双子峰东北方破土而出直冲天际,拖拽着一抹浅浅的蓝色尾焰,绕着双子峰缓缓飞行一圈,直到旭日东升,才高悬于慈宁宫上。
当剑光散去,呈现于被惊动的神宗门人眼前的,是一把长三尺,周身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