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飞摇了摇头:“不,现在我已经非常清楚了,她是她,可儿是可儿,这是完全不同的,我对可儿一往情深,那是因为可儿是值得我爱的人,而她却没有什么值得我爱的地方,就是与她在一起也没有快乐可言,何苦强求?唉,缘尽了,再怎么强求也没有用。”
杨灵灵闷闷不乐,低着头道:“都是我的错。”
李飞将她拉过来一把拥在怀里,笑道:“不,你没做错什么。我不计较你是仇人的女儿,也不在乎你是妖还是外夷人,那是因为你有可爱的、值得我爱的地方。以后,我只会爱值得我爱的人,珍惜值得我珍惜的人,不值得的,便随她去吧。”
杨灵灵大为感动,伏在他怀里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也不必多说了。两人都沉浸于一种微妙的幸福感中,浑然忘我,连几个人在周围偷看也不知道……
云如霜心中狂乱,泪如泉涌,驾云飞了一程才发觉自己连方向都没有分清。腾云是比较消耗真气的事,在这东夷高手出没的茫茫大海中乱飞,连剑也没有,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
“我现在该怎么办?”她的人生也同样分不清方向了。
“为什么他不能像对她那样对我?为什么总是与他闹得不欢而散?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左思右想,她觉得很失落、很空洞。
之前她因为李飞只是把她当成另一个人的转世,被另一个人的阴影笼罩而愤怒,现在李飞说放弃过去了,也就对她无所谓了,却又让她更加难受。李飞为她炼剑之后,她也一度认为事情已经有了转机,谁曾想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不希望这样,可是当她看到李飞和杨灵灵拥抱在一起着,她就狂乱了,忍无可忍了。
她从小就不知父母是谁,师父带大了她,对她虽好却是严厉的,有距离的;师兄弟之间虽然友好,却是有隔膜的。并且为了修行,身边的人个个都清心寡欲、封闭内向,没有人谁会把心里话对别人说。
太上教是一个非常严酷的地方,如果你修为没有进步,如果你不能比别人强,就会被人瞧不起,别想得到师父的欢心。不被师父看好,结果可想而知,未来渺茫,甚至是被逐出山门都有可能,所以每个弟子的压力都是很大的。
本来她以为人生就是这样子的,天天拼命练功就是了,再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突如其来的变化,却有如九天惊雷将她彻底击懵了。后来,她知道了人间的生活,由此也更渴望得到关心和真爱,可是李飞只是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才看重她,现在李飞连这个也放弃了……
现在该何去何从?
在人间闯荡,无论走到哪儿都是李飞的消息,还有可能遇到比今天更让她伤心的场面,世间已经无法驻足。那么回山吧?自从李飞两次大闹天倾山后,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对她暗中怀恨在心;被任听风收为弟子后,以前的师父变成了同辈,师姐、师妹变成了晚辈,隔阂也更大了。两者加在一起,令同门对她又恨又妒,太上教哪里还能呆得下去?
天地之大,竟没有可以容她的地方了……
大公帝国的皇位已经由赵佶接任,平稳过渡。虽然还有些人心有不甘,但祖宗教已经成立,祖宗教、大乘禅宗、幽玄宗、“五门”全力支持,天下高手尽集阳城,便是心有不甘的人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李飞与杨灵灵、辟邪、镇恶等人回到阳城,直奔西门外的水浒仙境。只见仙境内人头涌动,各山头旌旗飘扬,平原上刀光剑影,水面上百舸争流,好一派热闹景色,原来各堂口正在操练呢。
尽管早已知道收了不少门人和弟子,可是亲眼看到这般气象还是让李飞吃了一惊:“居然这么多人?”
辟邪道:“想要加入或拜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尽管层层选拔考核,千里挑一,还是收了数万人……具体数目只能问神机堂的‘神算子’蒋敬了。”
李飞一想到蒋敬,便知道了蒋敬处的所有数据:神机堂共收人才一百二十六人,弟子一百零五人;青龙堂共收人才一千七百人,弟子八百三十五人;白虎堂共收人才一千六百二十一人,弟子八百八十四人……聚宝堂共收人才两千五百九十人,弟子一千七百人;神造堂共收人才一千一百四十人,弟子一千二百六十四人。除各首领不算,总计二万五千八百八十人。
“才这么几天就收了两万多人?”李飞不由暗暗咋舌。
镇恶笑道:“要不是怕人太多,把仙境的灵气消耗光了,便是再收十万人也不成问题,这两万多人可都是从十几万人里再次挑选出来的,其他人还在等着加入呢!”
阿布纳这时才知道祖宗教的实力与潜力,又是兴奋又有感慨,还真是因祸得福了,如果不是叛逃遇上了李飞,以他一个东夷人怎能加入祖宗教?安妮则是对一切都好奇,转来转去看个不停。
众人边说边往水浒仙境内飞去,早已惊动了里面的人,但演练阵法的依旧在演练阵法,练武的依旧在练武,除了往这边扫一眼没人敢停下来,可见各堂主管管有度,军纪严明。
宋江、公孙胜、吴用等十几个有空闲的好汉急忙迎了过来,肃然行礼问好。
李飞笑道:“不必多礼,我不在的时候都有什么问题?”
吴用说:“一般日常事务属下和各位首领都能处置,只是一些大事需要教主决断。如想要成为本教供奉的人要教主审核;赏罚司的人员名单也要教主审核;教主的亲传弟子人选还没确定;由于人太多,各堂口都需要扩建,有些项目需要教主同意……”
公孙胜说:“眼下最大的问题便是各堂该收多少人,多收了担心仙境承载不了,少收又觉得不甘心,数以万计的青年才俊还在等着加入。”
人多力量大,多收人当然是好的,但要想多收人,就得扩大水浒仙境。李飞点着头,心念却已与灵力源泉对上了话:“仙境还欠什么条件才能升级?”
灵力源泉呆板毫无感情的声音道:“上次升级之后,教主的修为和功德值都不够了,但现在看来,修为可能已经差不多,功德值却还是远远不够。”
“够就是够,不够就是不够,什么叫可能差不多?”
“主人有所不知,仙境升级的要求,是以天梦神功的修为来划分评定的,练成‘金身’达到‘神变’初级才能升到第六级,之后大约神变第三层时仙境可以升到第七级,神变第五层时仙境才能升到第八级,第九级需要的条件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有主人条件达到了才会知道。现在主人与标准的天梦神功已经不一样了,所以我也难以界定,只能大约估计,等功德值够了,能不能升级我就知道了。”
李飞暗忖:上次仙境升到第六级是在天劫之后,也就是说那时大约相当于刚达到“神变”初级的实力,后来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进步。遇到龟仙后有所感悟,却也不会一下就跃升三个小层次吧,莫非灵力源泉估计错了?
“那么功德值还差多少?”
“仙境每升一级,所需要的功德值都翻了数倍。这东西不能按斤算,也不能按个算,我只知道现在需要很多,却没有数据可以说。就像修炼一样,越到后面越困难,却没有任何人能说出真气要积累到什么数量,或者心性感悟到什么数量才能突破,这个也是一样道理,没有个数字可说……”
这时有个人匆匆飞了进来:“禀报教主,外面有太上教的司晨道长、大乘禅宗的法远大师、明宵宗的化寂道长求见。”
李飞暗骂来得还真快!他刚到没几分钟,各派的人便来打听虚实了,他们莫非是早已躲在一旁等自己回来?
“跟他们说我刚回来,有大事要处理,没空见客,不论哪派的人都不见。”
李飞带着杨灵灵、阿布纳、安妮和众好汉往宫殿内走去,继续商议祖宗教积压的各类事情。
守在水浒仙境外的人全吃了闭门羹,但却不肯离去,并且各派都陆续有人赶来。各派的掌门级人物要么不在,要么有要事在身,要么不好意思出面,所以来的都是二三流角色。
聚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儿后,众人便推举出与辟邪、镇恶比较熟络的幽玄宗曲松出面,请两个酒肉大**赏脸到“梦仙居”喝一杯,将会有梦仙居珍藏百年的极品梦仙酒,数量管个够。
梦仙居乃是阳城最有名的大酒楼,出入者非富即贵,所卖梦仙酒乃是独门秘方酿造,醇香留齿三日不绝,醉后不头疼不口渴,飘飘欲仙,故名梦仙酒。
此酒酿造极为困难,数量有限,但却越陈越妙,百年以上的便是王公大臣都未必能买得到,皇帝想喝一口都不容易。梦仙楼背后的靠山是太上教,在这之前谁敢对他们用强?所以百年的梦仙酒万金难求,无异于世间宝物。
听说有好酒,辟邪镇恶自然不会拒绝,连母老虎也被辟邪和镇恶拉走了。
几大坛百年陈酿下肚,两人一虎果真飘飘欲仙,哪里还关得住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把李飞追杀邪灵的过程绘声会色地说了一遍,包括冲进结界岛,火烧东夷皇宫的壮举都说了。只是关于龟仙、宝物等敏感话题一语带过,如何杀得邪灵屁滚尿流,如何在东夷皇宫内大逞神威夸张上几分,真煞派四大祭司的可怕实力自然也是要夸张一些的。
酒楼内作陪的数十个各派代表俱都忐忑不安,面面相觑。要说不信吧,李飞连东夷小国的国王和长公主都带来了,况且这事迟早会传到中原来的,母老虎不会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要说信吧,两个邪灵已经够让人心惊胆战了,居然还有四个更加可怕的“大祭司”,以后还怎么混?要是东夷人全力强攻中原怎么办?
“嘿嘿嘿,我还有一个独家绝密消息。”母老虎像人一样坐着,醉眼蒙眬,在众人之中得意地说。
“什么绝密消息?”众人急问。
母老虎双“手”捧着酒酝又倒进去了大半缸,这才故作神秘道:“我主人,呃,教主要结婚了……就在近日,呃。”
“哦……”众人有些失望,他们关心的不是这个,但确实属于独家绝密消息。
有人问:“那么新娘是谁?”
母老虎大摇其头:“这个不能说,真不能说,我是看在大家都是‘自己人’,才透露这么一点消息,要是被主人知道了可要打死我……”
众人纷纷猜测,有的说是齐娜,有的说是云如霜,却没一个想到杨灵灵。因为在他们眼中,杨灵灵身份“低贱”,长得再美也
是个半人半妖,不管李飞与她关系如何,都绝不会与她正式结婚。
正议论之间,有个太上教的道士兴冲冲进来,大声道:“好消息,好消息,剑神出山了!”
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剑神出山?”
“正是,正是本教的天下第一神剑任听风任师伯祖下山了,据说正往这边来。”
“这是怎么回事?可确定?”众**喜,围上去七嘴八舌急问。
母老虎与辟邪、镇恶立即酒意全无,支起了耳朵,当听到是与云如霜一起出山时,不由都变了脸色,李飞“欺负”了云如霜,这下当师父的出来找场子了!
母老虎猛地跃起从窗口冲了出去,它身躯庞大,窗户还不够大,“轰”的一声连墙壁也撞开了一个大洞。众人回过头来,辟邪和镇恶也从破洞中冲了出去,嘴里嚷着:“这家伙喝醉发酒疯了,我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