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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所以要稳住他,想从他口中掏出秘密来。
看样子无影门并没有准备用毒刑逼供的办法来逼他,反正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要骗就骗吧,看谁最后骗了谁!
李飞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以无奈的口吻说:“好吧,如果他们真的还愿意接受我,我就加入,总比死了强,我才十八岁,还没活够呢。”
阿奴脉脉含情地望着他:“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
(炫)
(书)
(网)
马车走了一会儿,阿奴拿出一个小包,解开是些瓶瓶罐罐,瓶子里装的是药水、胶水之类,盒子里面有许多小格,装了各种颜色膏状、粉状的东西。
她倒出一点液体混入一些粉末涂在头上,再用小梳子梳了几下,头发就变得黑多白少了。接着在脸上涂了些液体,搓*揉了一会儿,皱纹舒展开来,再对着小铜镜,用小竹刀勾画挤压,额头弄些浅纹,眼角压出些鱼尾纹。最后再混合成一些淡黄色的液体涂在脸上,变成了一个脸带病容的四十多岁的妇女。
李飞看着她双手飞快地穿梭,不过几分钟就在眼前变成了另一个人,象是变魔术一般,不由叹为观止:“好神奇的易容术,可是你为什么不把自己扮漂亮一点?每次都扮得这么丑,现在真的是个‘黄脸婆’了。”
“我本来就是很丑的。”阿奴“慈祥”地一笑,虽然脸皮微有些僵硬,但因为扮的是身上有病的人,却也唯妙唯肖。
“我不信,你把脸全部洗掉让我看看。”
“看到会把你吓坏了……丑的比美的容易扮,丑的也比美的不容易引人注意。现在轮到你了,把眼睛闭上。”
“我没看到后面有人追我们,为什么要化妆。”
“等人家发现我们再化装就来不及了。快闭上,要不药水流进眼睛会很痛的。”
李飞依言闭上眼,阿奴沾了些药水在他脸上仔细涂抹起来,虽然她的手化装过了,感觉上去却细细柔柔,温软如丝,有如情人的轻抚。
他突然睁开眼,瞧见阿奴的眼中有一种温柔之色,阿奴却被他吓了一跳,大显扭捏,与大妈的脸不相衬了。她哪里是怕药水流进他的眼睛?是觉得在他脸上抚摸不好意思。
“咦,你的脸上怎么不会红了。”
阿奴更是羞得缩手,跺了一下脚:“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把眼睛闭上!”
“我就不闭,为什么你以前会脸红现在不会了?”
“我……以前用的那种药物很珍贵,也很难弄,可以常年不退,而现在用的只是普通材料,不能水洗,也不能长久。”
李飞把眼闭上,暗想:鬼才信她说自己是丑女的话,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把她的脸洗掉看看庐山真面目。
阿奴只给他抹平了皱纹,涂了些液体,没有弄其他东西,李飞要过镜子一看,脸变黑了许多,加上现在的他比以前强壮,更像是一个农家小伙子了。
“我们下车步行。”阿奴说着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震天弓已经被涂上胶水和泥灰,看不到表面的纹饰,变得灰不溜秋了,两把宝刀也换了破旧的刀鞘。李飞扯了一张大布把弓和刀包起来,与其它衣物合在一起弄个大包背着。
两人下车,车夫什么都没说,继续前进。
“我们现在去哪儿?”
“一直往东走,到了城里再买马。现在开始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我们是去投亲的。”
李飞差点跳了起来:“什么,我要叫你妈?”
“哎,乖儿子!”阿奴眼角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李飞又气又怒,眼一转,却贴在阿奴耳边道:“妈,我要吃奶!”
阿奴瞪大眼睛张了嘴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你,你……”
李飞大笑,豆腐吃毕,迈开大步先往前走了。
第三卷 无影门 第九章 改头换面(上)
路上没旁人时,两人调笑几句,有外人时便中规中矩,母慈子孝,像模像样,倒也有趣。
当晚两人在一个庄院里借住一宿,第二天走进一片树林,阿奴又改了装,这次化装成兄妹俩,她再也不敢当这个“儿子”的妈了,否则半夜钻到被窝里来找奶吃怎么了得?一路时有见到匆匆而过的道士,却没注意到他们,他们进城后买了两匹好马,一路向东南疾奔。
阿奴其他话都有问必答,但有关无影门内的事却顾左右而言他,李飞问了几次没有答案,本身情绪也低落,也就不多问了。他的功力基本都在,但不敢再练功,也不敢乱动,怕会引起毒性提前发作。
离回风山脉越来越远,李飞便越来越急,那天在毒发之际把书藏在石头下,也不知雪水融化后会不会渗到油纸内把书弄坏了。藏书的地方离埋两个道士的地方不远,也有可能会被人找出来。
虽然没有书他也能继续练功,但不能召好汉助战,实力大幅下降,令他很是担心。
这天两人在一个路边的酒家停下休息,五六个江湖客打扮的人围着一张桌子边吃边高谈阔论,见到李飞的包里是一张弓的样子,都眼光灼灼地打量他。但此时李飞扮的是三十来岁的独眼虬须汉子,又多了个妹妹在身边,那些人看了一眼也就没注意了。
一个江湖客说:“弓本是江湖上的冷门兵器,在修道界就更没人用了,经这么一闹,说不定会刮起一股新的风潮。”
另一人接口说:“是啊,据说江湖风云榜已经准备评他为年度风云人物、最具人气新人、十大杰出少年高手。”
一个较老的家伙说:“乱弹琴!现在的榜单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一个毛头小伙子,连师承来历、武功路数都不清楚,才出现短短几天,怎能就评上这么多称号!”
几个年轻人都“切”了一声:“就是这样如慧星般崛起的人才能称得上风云人物,世道不同了,咱不能再墨守陈规。”
“就是,人家只凭千余人就杀入重重包围救出薛家军,单人匹马“吓走”数十万黑辽国人马,谁有这样的胆量?夜盗千户,一夜之间把东河城的富户偷得哭着要上吊,据说连县太爷小妾身上的内衣都被偷走了,这难道还不算本事?”
“还有更厉害的呢,许多地方的评书先生已经在准备他的故事了,什么‘力降巨虎’、‘醉酒除奸’、‘一箭绝血’、‘逆天小子’等等。”
“怎么又有个‘逆天小子’?”
“咳咳,人家连一教三宗五门都敢同时得罪,还不够逆天啊!”
……
李飞这才知道他们在议论的原来是自己,想不到消息传得比他跑得还快,似乎已经天下皆知他的英雄事迹了。
江湖传闻,越传越神,而且年轻一代唯恐天下不乱,是非对错也不是看得那么重,俨然把他当成了偶像,幸好化了装,要不然真是寸步难行了。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上路,李飞忍不住问:“什么是风云榜?”
阿奴早已知道他的“无知”,也不以为怪,说道:“风云榜最初是一百多年前,一个名叫慕风云的奇人创办的一场品评江湖奇人奇事的盛会,后来沿袭下来,每年正月十五在帝都阳城举行一场集会,由慕风云提名,数十名各界德高望重的人投票,选出十个当世修为最高的人、当世最强的十大神兵法宝、当年表现最突出的江湖人物等等。以前也算是难得的盛会,但传到现在完全变了味,榜单名目繁多,入场要收钱,评委可以收买,只是闹剧而已。”
“那么当世修为最高的十人是谁?”
“都是各大派的掌门、长老之类吧,又没真刀真枪同台较技,只看评委中谁的人多,所以一向是太上教占更多席位,没什么公正可言……不过有一人却是稳居第一的,三十多年没下过第一名的位置。”
李飞大奇:“是谁这么牛,居然能稳居第一三十多年?”
阿奴露出崇敬、神往之色:“这人叫任听风,是太上教的第一高手,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神剑,不论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都以能见到他一面、与他动手过招为荣。”
“那又是为什么?”
“这个么,我也是听说的,据说这个人风华绝代,神功无敌,六十多年来都没有人能与他相比拟,但他从不欺人辱人,便是对待一个乞丐也像对待他们掌门人一样……”
“看来太上教的弟子都不是他教的,否则不会那么蛮横。”
“太上教又分内山、外山之别,内山的弟子修为要高得多,修养也要好得多,但很少在世间行走,外山的弟子嘛,目中无人已经久了。”
“那么太上教与朝廷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上教是国教嘛,外山的掌教就是皇帝封的国师,所以所有要找大景国麻烦的外国修行者、妖魔鬼怪都是他们的死敌。说是不插手朝政和凡间的事,可是这么多年来,无数达官贵人的子弟拜在太上教门下,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能不管家族的兴衰吗?所以现在太上教与朝廷关系错综复杂,太上教内部也是派别林立,只怕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彼此关系怎样,就更不要说外人了。”
“原来是这样,确实够复杂的,那么他们的掌教就不整治整治?”
阿奴摇了摇头:“只怕连掌教也有私心,况且情况这么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能治理得了?外山早已四分五裂,内山也是暗流涌动,唉,也许真要天下大乱了。”
李飞笑道:“你叹气做什么,他们内乱了最好啊,我还巴不得他们都自相残杀死个精光呢。那么杨国忠呢,跟你们无影门又是什么关系?”
“他出钱,我们拿钱杀人,或给他情报。杨国忠这人可不简单,有人说他其实是妙意门的门主,这件事还没得到证实,但他与五门、幽玄宗关系密切,与太上教的一些人也极为暧昧,真正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可不要被他装出来的样子迷惑了。”
“我早已领教过他的手段了……他别来惹我最好,否则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好看!”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前进,在中州之地,到处都有道士的身影,绝大多数是太上教的,也有一些是披头散发,穿着开襟长袍,称为练气士的明霄宗道士;还有给人收尸、招魂、超度、寻龙勘脉的幽玄宗道士。一旦暴露身份,就会有无数人来追杀,所以两人只能不停地换装,绕开人多的地方,有时甚至偷了驿站官兵的衣甲,冒充信使前进。
阿奴已经把“劝降”了李飞,要带李飞回总部的消息传给了无影门,所以一路之上都有无影门的人在暗中帮助他们,虽然多次被人跟上,都化险为夷逃过了。
此间李飞也得到两个让他又喜又怒的消息,好消息是薛长征、方锦、汤成品他们成功与薛可儿会合,并且往沙漠方向去了。太上教的人曾去找麻烦,但大乘禅宗也有五大高手赶到,由于元凶李飞并不在场,太上教不想插手薛家的事,也不愿与和尚们开战,于是就此罢休了。
坏消息是,太上教被哈伯激怒了,数千道士出动攻打光明秩序会。其中包括了四个真人级,三十二个玄士级的高手,并在光明秩序会的人没有完全打开结界之前杀了进去,一举攻破他们总部,犁庭扫穴,一个不留。除了齐娜和两三个在外游历的人不知所踪,所有正式成员都死了,光明秩序会等于是烟消云散了。
想起固执、善良并且护短的老法师哈伯,嫉恶如仇、正义无私的克拉克都死在乱剑之下,李飞除了伤感外对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