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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仙仙转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双眼,他只坚持了一会儿,就闪躲了开来。
这时紫儿端着菜进来了,笑道:“开饭了!”
仙仙坐直了身子,淡淡看着紫儿把菜摆好,又出去端别的菜。
阴少阳的脸色有些沉郁,半晌,才哑声道:“吃完饭,我会告诉你。”
仙仙点了点头,看到他一脸的难色,也了解他一向沉稳,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对她隐瞒。
很快,紫儿便把所有的菜都端了进来,仙仙发现也挺丰富的,虽多数是家常的菜,但紫儿用了特殊的做法,只看着也勾起了她的食欲。
紫儿把碗筷送上,自动地要退出去。
仙仙微怔,叫道:“紫儿,你去哪儿啊?一起吃啊。”
紫儿淡淡笑了笑,道:“少主和您是主子,我是下人,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主母,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尽心服侍您的。”
仙仙叹气,起身把她拉了过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前些天你还教他《论语》上那一则,叫做‘成事不说,遂事不諌,既往不咎’怎么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你却看不开了。过来吃吧,我们三个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算是相依为命,你又跟了他多年。哪还分那么清啊?”
紫儿听了仙仙这话,顿时觉得感动不已,没想到仙仙竟然这么识大体,这么宽容,真的是只有她才配得上少主了。
她吸吸鼻子,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仙仙确实因为在莲花台时天天吃莫恋尘弄来的素菜吃腻了,紫儿的手艺非同一般,她便抛开一切烦心事大快朵颐起来。但阴少阳却吃的很少很少,明显的有心事的样子。仙仙有些后悔问他那些问题,他不想说,她还勉强什么,搞得他又有压力的样子,唉。
吃过饭,紫儿收拾碗筷,阴少阳朝仙仙使了眼色,仙仙便跟着他上了楼。
仙仙发现,楼上的房前有一道走廊,正对着街道,可看得到一街的繁华热闹。
而阴少阳脸上的沉默让仙仙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她轻步走了过去,微咳了一声道:“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我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过的多。”
阴少阳转身给她搬了凳子,扶她坐下,自己站在一旁,停滞了许久,仿佛在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仙仙也不说话,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又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我们开始认识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说你不相信什么日月灵佩天生注定,你记不记得,我也说过,我也不信。”
仙仙抿抿唇,轻轻点头,但不知道这跟酆都大帝会对他下狠手有什么关系,她唯有等待他的下文。
“我不相信,刚开始我不喜欢你,不想娶你,所以不相信,不去相信。后来……我喜欢上你,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我更加不相信。”
仙仙微微蹙眉,这一串相信不相信的把她给搞糊涂了。
阴少阳的眸子微微陷了下去,声音微不可闻,带着隐忍的痛苦和无奈道:“我根本不是什么酆都少主,不是酆都大帝的儿子,我不是……”
仙仙的眼皮一跳,蓦然抬头看他,忽记起他们来人间时,他说的那些莫明其妙的话,说什么他对人间的一切很熟悉,他是见过的,只是他忘记了。
只是他亲口这样说出答案,还是令仙仙震惊了。
鬼界的少主,竟然是个假冒的,这对于三界来说都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可是,为什么?怎么会是假的?真的少主呢?
她抬头看着阴少阳,他的微阖了一下眼睛,平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反正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了多久,总有一天不但是仙仙,三界的人都会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在遇到酆都大帝的时候之前的记忆已经被他抹去,所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父母是谁。”
“他的孩子死了,他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量用尽了所有的灵药仙丹也无法回春。但因为日灵佩在阴少阳的身上,他害怕阴少阳一死,日灵佩会随之而去寻找新的主人,他为了保住灵佩,便把我的魂魄神识勾去,带到了鬼界,上了阴少阳的身,瞒过了所有的人,暗地里教我法术,教我阴少阳拥有怎样的性格,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做什么样的事等等等等,我或许是个聪明的,很快就学会了,像极了阴少阳,有时候连他也会以为他的孩子没死。”
“可是,我毕竟不是阴少阳,对于他的话,他传给的思想,他吩咐做的事情,甚至他的计划,我都有不同的想法,刚开始,我怕他,不敢和他顶撞,惟命是从。渐渐的,我实在无法这样压抑着自己,便开始有意无意地与他持起反对意见。每一次都换来他的咒骂和提醒,他记我记着,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少主,我只是一缕孤魂,只要他不再需要我,他就会收回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仙仙咬住了嘴唇,看着他脸上因为迷茫而升起的无助与恐惧,无法想象这么些年来他是怎么一个人坚持着走过来的,原来,他强硬的外表下,竟是如此不可思议的身世与经历。
她拳紧手,听着他静静地说。
“对于他这种威胁,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不再喜欢酆都,甚至讨厌它,我巴不得离开。可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别的人,你可以让月倾歌帮你,去天界告诉玉帝……”仙仙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想到这些就说了出来。
阴少阳摇了摇头,眉心紧紧拧起,“不知道,被他控制时我还很小,对于他无条件的服从和没由来的惧怕已经根深蒂固,我无法战胜自己,便选择了沉默,接受,做他的奴隶。”
“那真正的阴少阳……”仙仙忽地想起那天他从莲花台回来,被姥姥叫去大成殿,酆都大帝对着一个放着莹白光芒的珠子发怒,还对她说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话,什么有感觉,没感觉……难道,那是真正的阴少阳的元神?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外到里,除了这颗心,全都不是我的。”
“你是阴少阳。”仙仙抓住他手,朝他笃定点头。
“我害怕,有一天他救回他的儿子,我该怎么办?”
“他的儿子已经救不回来了。”仙仙抓紧了他,“我见过,他对着那个元神发火,可是无济于事,我对那个元神也没有任何感觉,灵佩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而对于你,却感觉强烈。”
阴少阳听到仙仙这么说,怔怔地低头看她,眸中带着不敢相信。
仙仙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腹上,微笑着说:“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有句话叫‘假作真时真亦假’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我们无法理解,存在的就是正确的,已分不清真假,能触摸到的才是真实的,既然占有了这开始,就把自己当成阴少阳,你就是阴少阳。”
阴少阳听着,迟疑地点头,心里更是欣慰,没想到仙仙竟然这么善解人意。是啊,他做了近一千的鬼界少主,他就是阴少阳,要保护仙仙,帮助仙仙,给仙仙幸福的那个阴少阳。
他也伸出手轻按在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充实。
仙仙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叹息,抱紧了他,心里面突然就升起了牵绊。以后,她回了莲花台陪莫恋尘,他该怎么办呢?
这个男人,他有时沉默,有时霸道,有时幽冷,却更多的时候是茫然,是无助,把自己伪装的像是最顽强的石头,所有的惶恐都只埋在自己的心里。
仙仙心疼,不禁喃声道:“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对我说,不要一个人硬抗着。就算是我帮不了你,但总能听你诉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会。”
阴少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手上的力气加重,几乎要把仙仙嵌入他的身体,哑声道:“仙仙,嫁给我吧,嫁给我吧……”
仙仙一听,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茫然摇头。
“为什么?”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我……少阳,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先找到神器,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嫁不嫁的事情,我现在……不能。”
他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和紫儿发生那样的事情,知道此时仙仙能这样对他已应该感谢上天,他已经没有资格要求她嫁给他。
他抱紧了她,午后的阳光笼罩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圈,就像一道法咒,把他们紧紧地圈在一起,永远永远也不分开。
又坐了一会儿,紫儿奉了茶来,看到他们这么亲密,紫儿不知是高兴还是感叹,把茶放到了厅里的桌子上默默地退了下去。
阴少阳把了把仙仙的脉像,眉心跳了一下,眸中闪起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仙仙,提议她回房休息。
仙仙点了点头,刚要站起,还没动呢只觉得一双手环过她的腰际,她的身体一下子就旋转了一周,悬在了半空中,赶忙伸手搂住了阴少阳的脖子,余惊道:“这么近,谁让你抱了?”
阴少阳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往房里走。
她不禁把头别了过去,偷偷笑了。看来这些天他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阴少阳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端了茶来,竟一时有些不适应,以前都是紫儿黄儿侍奉他,他还没这么用心地想要去侍奉一个人,把茶递给仙仙,便觉得有些窘迫,嘱咐她好好休息后就窘迫地关门退了出去。
仙仙喝着茶,脸上的笑容竟不知不觉放大了。同一时间,又忧愁起来。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确定了最渴望的是莫恋尘,可和阴少阳才呆了一会儿就又放不下他了。
不要啊不要啊,都说感情的事要从一而终,她既然认定了一个就只能想着一个,可是她的心里怎么……
她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心道,或许是刚一听到阴少阳诉说他的身世,她一时冲动感性占了上风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快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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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睡的时候思绪万千,但这一觉还是很安稳,没有再做乱七八糟的梦。
仙仙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她被痛醒了。
睁开眼睛,伸手捂住了胸口,蜷缩在了被窝里。
奇痒,难耐,仿佛有几百条小虫子在心口里啃噬。
她知道,那该死的蚀心蛊又发作了。
胸前的月灵佩在被子里闪出萤萤的绿光,她知道阴少阳跟她一样承受着这种痛苦,不禁伸手抓紧了被单,喊道:“紫儿——紫儿——”
可是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胸腑内的痛一阵强似一阵,痒痒的感觉折磨的她忍住不住去抓胸前的衣服。
可能紫儿在照顾阴少阳吧~她安慰着自己,又喊了几声。
接着,身上又多了一种噪热的感觉,她踉跄下床,拿起茶壶,对着壶嘴把已经冷掉的茶水往自己的肚子里的猛灌。
可是,冷水****只是顺着食道流进了胃里,对于身上的噪热丝毫不起作用,她跌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脑海忽现出和莫恋尘在温泉里的缠绵,耳边回荡着他灼热的气息,他闷哼的声音,头痛欲裂。
半个月没有发作了,竟然今天刚来到阴少阳的身边就发作,她怀疑那雌蛊和雄蛊是不是都通着灵,一接近就开始不安份了。
地上冰凉,倒让她觉得舒服一些,索性躺了下来,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