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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你是说我爹,我娘,还有我妹妹都……”
那名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
楚云一下子像是掉了魂似的软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屈虫居,我叫宋灭,她叫狼女。”
“是你们救了我?”
“不是,是我师父救你的。”
“你师父?能带我去见他吗?”
“这个……”宋灭犹豫一阵才道,“好吧,但你记住,师父他老人家脾气不太好,你千万别冲撞他老人家。”
楚云点点头,跟着宋灭走了出来,狼女也跟了上来。
穿过一条很幽静的长廊,三人来到了一间光线很暗的房间,房间很大,尽管外面是白天,但房间却如同黑夜一样,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颤。
房间尽头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高高瘦瘦,却带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因为背向着三人,所以此人第得怎么样,楚云也看不清楚。
宋灭和狼女的神色明显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狼女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满不在乎,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宋灭毕恭毕敬地作了一个揖道:“师父,这个人吵着要见你。”
楚云暗道:这宋灭看起来坦坦荡荡,心无城府,想不到如今竟然有如此打算,一旦你师父发起火来,便推说是我吵着要来的,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宋灭和狼女都如此这般畏惧?
黑衣人转过身来看着楚云,楚云看一下他的脸,见他带着一个面具,只留下嘴和下巴露出,他双眼锐利,像是要看穿人的心思似的,此人就是屈虫居头目李从真。楚云一阵心慌,不敢再看,连忙把头低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从真发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楚云。”楚云小心翼翼地回答,静静地听他的问话,但这个李从真好像不太喜欢说话,过了好一阵也没有再问了。
楚云只好硬起头皮问道:“是你救了我?”
“是。”
“我爹,娘,妹妹他们呢?”
“死了。”
“你为什么不救他们?”
“迟了。”
迟了?两行热泪从楚云眼角滑落,楚云用手拭擦掉,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要杀我全家的吗?”
“不知。”李从真好像不太喜欢说话,每次都是两个字向外蹦。
“那么你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人用血滴子作为武器吗?”
“血滴子?”李从真吃了一惊,问道,“你也知道血滴子?”
“是的,杀我全家的凶手就是用血滴子的,我是亲眼看到的。”
李从真恢复了常态,还是用那种事不关己的语气道:“不知道。”
楚云有些生气了,紧紧握紧拳头怒道:“你也是江湖中人,怎么会连谁使用血滴子都不知道呢?分明是想骗我。”
宋灭听了这话大惊,连忙拉了楚云衣角一下,连狼女也暗吃一惊,想不到这小子竟敢质问师父,在她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师父说话。
但是李从真却当作没事一样,还是用那种语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血滴子在江湖上很少有人使用。”
楚云还想问下去,却见李从真右手摆了一下,道:“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宋灭听了如同大赦,道声“是”,便拉着楚云往外跑。
三人走到了走廊,宋灭道:“刚才被你吓死了,从来都没有人敢用那种语气跟师父说话。”
楚云没有搭理,宋灭又道:“别多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只要你还活着,就有机会找到凶手报仇的。”
楚云在屈虫居住了下来,也渐渐从悲痛中回来,他这几天在屈虫居逛下,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姓刘的员外,刘员外在外管理一切。外人只知道屈虫居的主人是刘员外,对里面还住着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李从真却一无所知。而刘员外看起来也似乎不懂武功,并且他似乎与李从真从不来往,好像不曾知道他家里还住着这么一个人似的。
楚云也私自向宋灭打听过,但宋灭一听到问这,就闪烁其词,半点口风都不肯透露。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每天宋灭和狼女都在院中练武,宋灭使的是剑。而狼女所用的武器却十分古怪,是一个由银链连住的爪子,爪子是由五个弯曲的,长短不一的勾子组成,中间一个最长,两边分别短下去,就像把人的五指弯曲起来一样,只是长度比人的五指长一倍有余,弯曲处寒光闪闪,一看便知道锋利异常。
这武器叫回旋勾魂爪,是由极极北的寒铁所铸,坚硬无比,把功夫练熟练了,便可收发自如,攻守兼备,实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狼女原来是狼养大的,她的亲生父母生下她后,便把她扔在路边,正好被出来寻食的狼遇上。可能是上苍可怜吧,狼不但没有吃她,还把她叼回狼窝和自己的幼子一起喂养。在她两岁的时候,被李从真遇上,便把她带回来,她不愿意取普通的人名,便叫作狼女。
宋灭这名字也不是亲生父母所取,宋灭到底姓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从小就是个孤儿,也是李从真收养了他,并给了他的名字。
这些都是宋灭告诉楚云的,从楚云来到屈虫居,狼女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楚云甚至怀疑狼女是不会说话的,听说很多被狼养大的孩子都丧失了言语能力。就是不知道这个狼女在月圆之夜会不会长出长长的獠牙,然后吸人颈血,要是那样真是太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了。
宋灭与狼女虽说是在练武,但狼女却招招拼命,爪爪都向宋灭的胸口飞来,楚云不禁暗暗为宋灭担心。还好,宋灭都一一化解了,回旋勾魂爪每每划过,都在空中留下五道清晰的寒光,不一会儿,宋灭周围便寒光闪闪。宋灭不知是怜香惜玉还是没有还手之边,一直只顾招架,挥剑挡住狼女的阵阵进攻,也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了无数剑光,狼女也奈何他不得。
楚云越看越入神,但他哪知道,狼女和宋灭这两人在江湖上已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如此快的招式,江湖上的二三流角色根本就看不清楚,最多只能看到两团白光在飞舞,而楚云却把他们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这不能不说明楚云天生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
楚云看过几次宋灭与狼女的过招后,便央求宋灭教他武功,他觉得宋灭性格随和,应该容易说话一点,宋灭推辞几次,拗他不过,只好道:“我可不敢私自教你武功,你若想学武,我可以带你去见师父,你求师父他老人家教你。”
“师父会不会不答应,反而把我杀了?”
“不会的,师父竟然救了你,就不会随便杀你的,但教不教你武功却看你的造化了。”
楚云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好,麻烦宋兄带我去见师父吧。”
“如果师父答应了,以后就要叫我师兄了。”宋灭调侃一下,便带着楚云向那间阴森的房子走去了。
宋灭敲一下门,得到允许后便和楚云走了进去,两人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宋灭道:“师父,楚云在事要向您说。”
楚云听了直骂宋灭,好你个宋灭,连好话也不说我几句,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了。
李从真道:“什么事?”
楚云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说起,竟然呆住了,宋灭见状,以为他没有听到师父的说话,用肩轻轻碰了楚云一下。
楚云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头绪,干脆扑通一声,一下子跪了下来,结结实实地叩了九个响头才道:“求恩人收我为徒,教我武功。”
“你学武干什么?”
楚云刚想说为了报仇,猛然想到如此直接地回答,怕是不允,便道:“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话一出,不但宋灭吃了一惊,就连李从真也吃惊不小,问道:“你不想报仇?”
“想,但这不是我学武的目的。”
李从真冷笑一声,道:“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整天都想着锄强扶弱,你就是锄一辈子也锄不完。”
楚云暗吃一惊,心想:难道这个人并非什么侠士,从他给宋灭取的名字可以想像,“宋灭”就是诅咒大宋灭亡,应该是个反朝庭的叛逆分子吧。
楚云本来就对什么国家没有太多的概念,只要不阻碍自己,管它谁做皇帝,便道:“孰强孰弱,谁是谁非,都不是两句话能说明白的,若恩人能收我为徒,徒儿一定遵从师父的第一句教诲。”
李从真暗道:这小子脑袋转得还挺快的,便道:“你想拜我为师,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楚云的确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好老实回答:“不知。”
“如果我是个坏人呢?”
楚云道:“正好,我也不是好人。”楚云心想,我连嫖妓这事都做过,当然不算是好人啦,当然叫我下毒毒死全城无辜百姓,我可不干。
李从真道:“我是一个杀手。”
这个可大出楚云意料了。杀手,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职业,自己真的要拜他为师吗?可是若不拜他为师,又能去哪学得一身本领将来为爹娘,妹妹报仇雪恨?楚云咬了咬牙,道:“我愿意当一个杀手。”
“好,我就收你为徒。”
楚云听了大喜,连忙再跪下,叩了九个响头,喊声师父。
李从真道:“起来吧,宋灭,你出去叫狼女进来。”
宋灭道:“是,师父。”说完,便走了出去。
楚云见宋灭出去后,问道:“师父,你老人家的名讳是什么?”
“问这干什么?”
“以后在江湖上行走时,有人问起了我也好回答呀,再说,徒弟连师父的名讳都不清楚,太不像话了。”
“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山外之人可以了。”
楚云见李从真不肯说出姓名,只好作罢,道:“是。”
这时,宋灭和狼女走了进来。
李从真道:“楚云,这便是你的师兄和师姐了,以后要多听师兄师姐的话。”
楚云道:“是。”便转向宋灭和狼女,分别叫声师兄,师姐。宋灭应了声,而狼女却无动于衷。
楚云暗道:她不会是连话也听不到吧。
李从真教的武功是内外兼修,早上练内功,吃完早饭后便教楚云剑术。所练的内功叫“无量经”,是一门道家内功,一共只有五层,但书上记载的口诀只有三层。听李从真说,第四层和第五层,只能靠练习之人的资质来感悟,每个人的感悟不同,所习得的内功也会有所不同,这正应了道家那句“道可道,非常道”的道理吧。
剑法叫“摄天剑法”,共三十六招一百零八式,前面十二招分别是身法和防御的招数,后面二十四招都是进攻招数,摄天剑法最后一招叫“万剑归宗”,万剑归宗集合了前面三十五招的精髓,是最厉害的一招,当然也是最难学的一招,宋灭学这套剑法差不多十年了,还没有能力学成这招。
摄天还有一个特点,只有招式,没有心法,而且招式之间都是相互独立,毫无联系的,往往练完这招又忘记了前面所学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