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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首领看着幻剑门的人渐渐不支,各自瘫倒在地,击掌赞道:“不错,迷失香无色无味,药力本比不上迷魂散,顶多能使人昏昏欲睡。但你们今日所喝的醉蝶酒却掺有牛黄。迷失香加上牛黄可是上等的迷药,叫你们一点内力都用不上。这迷失香经过如此包装,可掏空了我们的银子,你们认命吧!”
011
刺客首领步步逼近,脚步声轻微难闻,却如同丧钟一般,每次声响都敲击着众人的心扉。小刀最近茶饭不思,也没有喝酒,见众人已经倒下,气沉丹田,不料小腹如同千把利刃齐割,全身筋脉痛若针锥,闷哼一声,鲜血冲喉而出。
刺客冷冷一笑,道:“最后再同你算账!”一掌击向高辛焱羽,春慧飞扑而至,玉手轻拍,想要接住掌劲。然而春慧本就武艺平平,此时只是一个柔弱女子罢了,岂能挡下这般攻击?只听得她惨叫一声,被打飞到五六尺开外,受了重伤,却依旧咬牙怒喝道:“想要伤害少爷,就先从我尸体上走过。”
适才打斗得十分吃紧,刺客首领竟没注意到春慧,此时看来她躺在地上,咬牙怒视,身形凹凸有致,痛苦惊慌的俏脸更使人心动三分。
首领打量片刻,淫笑道:“为了结果你们,我们已经损失了不下二十多位弟兄。男的全部送下地狱,这妞子就任你们享用!”话语落地,欢呼声起,刺客纷纷围将过来,淫笑不止。
虽然离开清泉埌已经有一段时日,但高辛焱羽依旧为周匡宁的死愧疚于心,此刻更是因为他一时大意导致所有人命悬一线,心中悔恨交加。
高辛焱羽将春慧护在身后,咬牙道:“春慧,躲在我身后!”当下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一声,怒面徒然扭曲变红,像是痛不欲生的样子,骨骼似是叹息间长了两分。周身青光大盛,身体周围狂风猎猎,吹得衣裳鼓舞,尘土飞扬。
刺客首领见状大骇,连忙抽身后退,在看看高辛焱羽的情况,心中更惊。其他刺客本来以为经过两次下毒已经是万无一失,不料竟生意外,不知所措。
高辛焱羽挥剑乱砍,长虹一卷,似是万刃齐出,厉茫狂殛,所向披靡。旁侧几名刺客瞬间丧命,血肉到处横飞,残体断肢四向抛散。
其余刺客见状再无犹豫,纷纷逃跑。刺客首领厉声喝道:“都给我回来!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刺客闻言,纷纷止住脚步,不敢再逃走,但也不敢靠近高辛焱羽,只好将全身上下的暗器尽数扔出,一时间暗器密如暴雨,群蜂出巢般飞向高辛焱羽。然而高辛焱羽剑气浩瀚而出,化作万道金蛇,不仅将暗器全部当下,并且杀得刺客溃不成军,幸存的也只有首领一人。
刺客首领丧魂失胆,却见那高辛焱羽的右手渗出血来。并且身形颤抖,满头大汗,心中大喜,他知道幻剑门定然有许多邪恶的招数,料定高辛焱羽是逆行气脉,才会冲破迷失香的禁锢,因此才有一时间的爆发,必定经不起苦战,只要能躲过他的攻击,定能将他杀死。
当下刺客首领激发真气,护住全身四处游走,行如雄蜂,并不攻击。高辛焱羽疾影穷追,却怎么也够不着他,只叹息时间,地上就被剑气削得满目疮痍,狼藉不堪。
此时高辛焱羽也意识到对手在故意拖延,于是猛一咬牙,浩浩无边的真气弥漫到远处。刺客首领见他的真气曜而不凝,威力甚逊,以为高辛焱羽已近油枯灯灭,便将真气压到双掌之中,袭向高辛焱羽。
就在此时,那弥散的真气倏忽间凝聚成型,化作万道剑气,风云席卷,从背后攻向刺客首领。刺客首领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自己判断失误,干脆舍命一搏,雄强掌劲义无反顾地轰然攻向高辛焱羽脸门。
高辛焱羽嘴角微微上扬,右手一抖,龙泉剑飞刺而出,顿时间剑芒暴涨,一道尖锐剑气破浪而出,贯穿刺客首领右胸,刚猛掌劲如同虚设一般,没能挡下丝毫威力。同时刺客首领身后的万道剑气也应声袭至,却没能伤他分毫。
原来高辛焱羽使出了计中计,高辛焱羽先以弱示敌,再以假乱真,那万道剑气不过是浮光虚影罢了,刺客首领不中招才怪。
高辛焱羽正待补上一剑,了解他的生命,刺客首领却先行自爆。爆炸威力不小,轰得周围黄土纷飞,刺客首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尸体都没留下。
此刻高辛焱羽再也支撑不住,脸色惨白,鲜血呕吐而出,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龙泉宝剑刺入大地,勉强支撑起身体来。好在他并无生命危险,只是连声埋怨道:“逆行真气,冲破血脉,还真辣他奶奶的难受!”
好在其他人虽受到迷失香的影响,内力不畅,但却只是个别人受了些小伤,并无大碍。经过此事,莫方科等人对老赵小刀疑心更重,说什么也要赶走他们。高辛兄弟虽极力让他们留下,却拗不过众人之口,最后老赵只好无奈地说出原委。
原来老赵的妻子就是当地人,这里的人十分纯度,老赵都认识,路况也再清楚不过。可是两年前老赵妻子死去,一年前,连岳父岳母也相继去世了。他深感愧疚,因此没有与村子里的人相认。今日到来,发现村子里来了不少陌生人,知道肯定要出事。老赵说起此时也是泪光莹莹,无奈伤怀至极。怀疑他们的人顿时感到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羞愧难当。最后老赵也将小刀武功尽失一事告诉大家,小刀被揭短,对此十分愤恨,走到一旁不再理会他们。
夕阳西下,晚霞如火,宜人秋风挠乱人心,高辛焱羽带着几个人从驮云山回到先前那土屋。高辛子羽也在其中,但此刻他的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忽而发现已经回到了住处,又埋怨道:“三哥,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上山砍柴还能迷路!现在大侠和赵爷都不知去向了!”
原来驮云山也不简单,深山之中没有半点足迹,杂草成林,参天古树到处皆是,他们进入深山后竟不分东西,也怪不得附近没有门派。此行不但采不到无花果,而且连老赵和小刀也走丢。
带着众人走进土屋,看到其他人已经将战场打扫干净,高辛焱羽心情稍好,道:“别担心,他们是闯荡江湖的老手,区区驮云山困不住他们的。”
高辛子羽进门就将斩马刀扔到一边,猛地吐了一口气,道:“但是大侠和赵爷都不会武功,恐怕会有危险啊!”
高辛焱羽道:“我们进入驮云山会迷路,自然不会有恶人去那鬼地方。”
高辛子羽又埋怨道:“真不知道老爹是有意还是无意,偏生要我们去采无花果,而且还是去爬那驮云山。”
高辛焱羽笑道:“你瞅瞅自己,这点苦头都吃不了,太嫩了吧!”
高辛子羽重重回了一句:“你才嫩!”
012
话说老赵和小刀与众人脱离后,找不着北,越走越远。此刻更是倦鸟归林,云霞纷飞,阵阵凉风吹涤人心。他们已经数不清翻过了多少座山,此时更是累得双手垂地,拖着身子走路。此时来到一个小山坳中,忽而发现其中有一间小茅屋,心中大喜,如同重获新生一般,不顾劳累,奔走过去。
小茅屋前有一座小凉亭,凉亭里摆放着几张简陋的长椅。
待两人走进,一个愁苦的声音从中传来:“你们终于来了!”两人疑惑,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们要来?”
那声音回答道:“我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等的就是仇家寻上门来了解我的生命。你们动手吧,我绝不反抗。能与这日月星辰同化,夫复何求?”
两人四目相视,沉默了一会,老赵揖手行礼道:“阁下你误会了,我们是想来驮云山采摘一些无花果的。不过十分不幸运,迷路了。”
长椅里忽然蹦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人一身落拓,放纵不羁,面如笔描,天挺开明,胡茬满脸,双目有神,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是穿了好几十年一般,却显得很帅气。
那人正在仔细端详他们,然而老赵小刀更加惊奇,不自觉道:“柳元粲!你为何也来这里?”
那人看看老赵和小刀,发现他们的倦态,风尘仆仆,十足失路之人,于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我确实姓柳,但不是柳元粲,而是柳生一剑,但这已经不重要,此时我只是等死之人。”
老赵看他虽然身上衣服破旧不堪,但却毛发浓黑,精神熠熠,道:“你真会玩笑,柳生一剑乃是一百年前江湖的煞星。看你相貌,年纪还么有赵爷我的一半多。”
柳生一剑迟疑了一会,忽然暴跳起来,大叫道:“什么?一百年!”柳生一剑吼声如雷,使得老赵和小刀连忙侧脸掩耳,可见他的内力十分了得。柳生一剑又看到两人吃惊的表情,低头沉思了片刻,又叹气道:“你们不要逗我玩啦。要杀要剐即便动手吧。”说完径直躺下,好像真的是在等死一般。
老赵仔细看了看那人,虽然与柳元粲长得有八九分相似,却不是柳元粲。认真道:“你这疯子,不信你多问问其他人。”
柳生一剑翻过身来,沉思良久,心道:“看样子他们也不似是撒谎。”最后又仔细看了看门前的树,面色越发难看,又坐起来,很惆怅地说道:“或许真的有一百年了。连着榕树也变得沧桑。记得当时我种的时候,它只有膝盖的高度。”
老赵和小刀实在累坏了,也不理会柳生一剑有何反应,径直走到他旁边的长椅坐下。老赵又道:“你若想开玩笑,换个话题罢!”
柳生一剑正色道:“你们真的不相信我是柳生一剑?”
两人同时摇头道:“不信!”
柳生一剑长叹一声,缓缓走出凉亭,边说道:“你们既然听说过我柳生一剑,也该清楚没有人的武学造诣能超过我!”说话间右手已经凝聚了淡淡真气。
老赵奇道:“确实如此,难道你想以武功来证明自己?但是柳生一剑以剑术闻名,你此刻却手无寸铁。”
柳生一剑微笑道:“在我柳生一剑手中,再好的宝剑也是废铜烂铁!”说话间真气已经凝聚成一把三尺光剑。
两人惊叫一声,脸上满是诧异之情。柳生一剑所用的招式乃是剑气留形,会这一招的人本已是凤毛麟角,而以如此微淡的真气就能成型,确实很难做到。
柳生一剑回头得意一笑,道:“看清楚了,我只是随意表示一下!”
说罢手起剑落,剑气陡然卷涌而出,厉茫暴涨,如同天外飞虹,映得天地失色。刹那间大地摇晃,剑气过处,山岭断裂,断木碎石散如飞蝗。最后剑气击打在数里外的山体上,巨响震天,赫然出现了一个十数丈深的黑洞来。
柳生一剑得意忘形,哈哈大笑道:“这回信了吧。除了我柳生一剑,谁还有这般能耐?”然而柳生一剑心中也同时纳闷:我的功力竟然又增进了不少,没有把握好力道,竟用了七八分力道,好山好水,竟被我一招毁了,真是罪过,罪过。当然,柳生一剑也不知道自己这随意挥出的一招竟捅出个惊天大祸来。
老赵小刀两人呆目结舌,彻底懵住了,这根本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力量,而且那招竟是柳生一剑随意挥出来的。
柳生一剑,百年前的痴情狂魔,传言他喜怒无常,嗜杀成狂,曾在江湖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然而不知是何原因,这个狂魔竟然在一夜间销声匿迹,再无踪影。当然世人只知道他是只狂魔,而不知道他也是痴情郎。
老赵看柳生一剑并非传说中那样危险,但仍旧颤声道:“好吧,我们相信,但是你为何会在这里,而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