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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子,就赶快施展龙虎霸天功,把它转化为你本体力量。还有,这是食人花,你转化成功后,也把它直接栽种到躯体,免得到时你奇臭无比,怨怪老夫!要是你身体出现一朵花状的漂亮刺青,你得感谢老夫,一想到,不管在哪里,你马上望天对我磕九个响头!还有,千万别忘了老夫对你的重托——杀掉夺魂使者,重振七毒门。这山岭下,有一寒潭,你下去吧!”
薛云被七毒书生一掌打下寒潭。潭水冰冷刺骨,潭壁更有一种不知名的植物,转瞬间就黏满薛云身体。薛云被黏住,动弹不得,看到那些植物纷纷顺着毛细孔,竟进入躯体,一根一根像小蚯蚓一样在体内游走。薛云惊怖,恐惧,大吼一声,拼命全力施展龙虎霸天功。只看到寒潭之水突然翻滚,一股冲天的水柱旋转,聚成龙形,在天空呼啸,有龙吟声。
薛云盘坐在水龙之上,想离开寒潭。
可水势下落,薛云仍跟着下坠,数次三番。那七毒书生大怒,嚷道:“臭小子,你想暴殄天物,就不能盘坐在潭底不动,运功将整个潭水化龙飞天。你要是再上来我就宰了你。”
薛云不敢再上去,只得在潭底运功。寒潭整个水势压在薛云身上。七毒书生看看寒潭里,潭底声势越发凶猛,潭水刚起就落,但渐渐的,潭底所有冰水在化龙,似乎有一条巨龙在翻搅盘缠,欲脱困而出。
龙啸声突从潭底嘶鸣震天,一条巨龙张牙舞爪,飞出寒潭,附身潭口,昂首傲立,龙头上扬,奋身一跃,游走天际;再附身回来,遥遥俯视七毒书生。
七毒书生盘坐在秃山上,双目紧闭,似乎毫不关心!
巨龙再次昂首向天。这次,龙吟声悠长,龙的声势更加浩大,龙霸在天!
薛云盘坐在潭底,手式大开大合,正在演化龙虎霸天功中的化龙式。只听他大喝一声:“虎啸山林,龙霸四海。”天空中那由整个寒潭水聚成的水龙气势狂飙,身势突上突下之间,不但霸在天空,而且俯视四方,犹如君皇出巡,宾服四方。
七毒书生见此,慢慢点头,微微赞许。
天空水龙越来越真实、鲜活;潭底薛云,看到一朵花突然开在自己身侧,正是那朵食人花。而体内蜈蚣、甲壳虫力量并没被耗尽,仍在体内挣扎、蠕动,自己所有断掉的经脉都已续接,功力远胜从前。
薛云是在潭底,潭壁岩石坚硬,龙虎霸天的双虎之力,从四面八方被寒潭石壁所阻,冲不出去,上面天空又被水龙封印,薛云只感到周围有两股强大的力量从四面旋转着扑向自己,那两股力量在躯体内是左冲右突,越聚越多。双虎之力加身,经脉无法承载,再次断裂。
薛云原本就是在接经续脉,陡感到那些蜈蚣、甲壳虫、小蚯蚓全部被经脉吸收,浑身涨裂。薛云痛的“啊!”的惨呼大叫,更是不顾一切聚集功力,双虎之力猛然突变,聚成一虎,劲力霸满四肢。薛云又感到浑身舒畅无比,就像堵塞的管道疏浚,经脉更是由山间小道一下子变成数十匹马可并驾齐驱的大路、官途。天空那条水龙“哗”的一声碎裂。
七毒书生大惊:“小子,你怎么了?”因为事起突然,他又失去了与毒物的感应、联系,岂有不惊!以为这小子出了事,从上面急速扑下。待看到薛云平静的盘坐在潭底,脸色红润,浑身功力充沛,肌腱遒劲,正睁开眼微笑着看着自己,方才放心。
薛云觉得心头大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对自己是关怀备至,岂不让人感动。
哪知那七毒书生见薛云无事,反倒大怒:“小子,你敢欺骗我,我宰了你……”乌黑的手掌伸起,直抓薛云头顶。
薛云跪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前辈要杀我,我绝不还手,可也要待我杀了血煞堡主,报了仇,再来领死!”
“哈哈哈……天下都叫我七毒书生,你看见我几毒了?”
“如果寒潭壁那些植物也算,是六毒!”薛云想了想道。
“不错,六毒,这些都是有形之毒,我还有最厉害的‘无形之毒’没有施展出来,你走吧,你要是杀不了血煞堡主,就永远不要回来见我。你杀了他,我再传你无形之毒,你为我广大本门!你要是怕死,不敢去杀他,我就用无形之毒杀你!”
“是”薛云恭恭敬敬向七毒书生跪下,满磕了九个响头,见七毒书生怒气渐消,才恋恋不舍,站起离开。
(三十八)两情相悦(上) 薛云依着原路返回。想起群雄进攻血煞堡,正是自己杀血煞堡主的大好机会;如果自己赶得及时,还可与群雄并肩作战。想想心里更是激动,不由加快了脚步。
哪知走了四天四夜,仍在山道中,没赶到王家庄,路上更是没碰到半个江湖中人:“难道我走错了?这可如何是好?血煞堡到底该怎么走?”
薛云在心焦之下,直扑最高山巅,登高望远,想找到去王家庄路径。极目之下,看到左边刀光霍霍,心内大喜,那边有人;不管是敌是友,急忙奔去。
薛云奔近,不由一怔,放缓了脚步。
因为那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扎两条小辫,正在怨气冲冲挥刀,一刀一刀劈向身旁树木。就好像砍伐工人一样,树木是倒了一大片,可每一根倒下的树木又再被她劈得细碎。她每劈一刀就骂一句:“我砍死你……我砍死你!”不知她把这树木又当成谁了,如此怨恨;要真是一个人,那还得了,恐怕那人死后都会被她乱刀分尸。
“是鸳鸯刀之女张小兰!”薛云心里一惊,想起在小镇初遇她,后还有在王家庄,她的任性、刁蛮、无礼,再加上心肠狠毒,是最难对付,最让人头痛的。“我怎么会遇上她?”薛云暗暗叫苦。
不知是张小兰劈累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她突然放下刀,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双目红肿,十分悲伤。嘴里又喃喃道:“娘,薛家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连兰儿都不要了……爹,你也一向最疼女儿了,为什么这次不带女儿进虎丘见娘?要我一人回去……”薛云乍听到虎丘,心神大震,这是自己薛家历代列祖列宗埋骨之处;薛家称雄武林数百年,此处早成武林圣地。肖秋韵进入虎丘,她去那干什么?难道父亲埋骨虎丘,她是去拜祭爹爹?
薛云心神一动,不小心碰动了身旁树枝,发出沙沙声。那小姑娘立刻发现了:“谁?”她惊呼一声,急速抄起地上弯刀,闪电般扑向薛云。正是当日在王家庄向假薛云施展的八方风雨。
前次薛云是只看到刀法,这次是亲身经受,感觉又自不同;薛云丝毫不敢大意。
薛云看到那刀光化在空中,像一弯新月,张小兰的身影确确实实是八个,闪在八方;这八个人人姿势各异,却按照各自方位,在做着一套复杂的劈刀动作;那弯新月也好像已从天际下沉,显出八弯,散在八方。八人手里分握着一柄刀,从八个方向、八柄刀向自己杀来。
薛云正不知张小兰真身是哪一个,又感到八刀从四面八方劈来,刀刀是实,刀刀是自己要害,刀势也越来越厉,可偏偏姿势优美至致,犹如在舞蹈。他想起那天张天昊的话:“你为何要提早出刀呢?你不知道这刀法叫八方风雨吗?八方风云未起,早出刀,岂不失了刀势?”明白这八方风雨中真正的刀法还没显,无可奈何,不由抬头,怔怔的望着天空。
自己从小就以为天大地大,只有薛家最大,谁知,自己到底是井底之娃,这一路来,自己所遇到的,哪一个不是功力高强,远远超出自己想象?
张小兰正在悲伤,突然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出现在不远处。“他竟敢偷听我张小兰说话!”张小兰那无名火起,哪里还思考其它。她才不管他是谁呢!只把这几日所受的怨气、恨意,全发泄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偷看我,哼!偷看我就得死,她不顾一切出刀。哪知此人更是可气,竟然无视自己。这样的刀法,谁不惊恐?他竟还敢抬头望天!
张小兰愤怒之极,该杀!该杀!该杀!盛怒之下,挥刀更是不顾一切。
这刀就是天空中的闪电。
她杀了自己也好!我这井底之蛙确实该杀啊!如果自己在平时再勤奋一些,多苦练刀法,薛家何至于此!如果是一个成名已久的高手杀他,他倒也没这么多感触,现今,却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悔恨、悔过之心,让薛云泪流满面。一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充斥天际。
那把刀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悲伤情绪,变得缓慢,似乎也在不忍心,感觉不应该如此出手斩杀。
张小兰看到眼前这男孩突然泪流满面,心里诧异道:“他怎么哭了,难道他怕死,对了,刚才他一定是吓傻了,现在清醒,害怕了,知道哭了!”别人一哭,张小兰心里就高兴了,竟然收回了挥刀的身形。他既然怕我,我暂且不杀他,吓吓他,逼他这一路做牛做马陪我,免得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害怕。
薛云情绪波动,不知不觉就施展了七情剑诀中的大哀剑、大惧剑和大喜剑,远看薛云就好像是黏在对方刀上,对方刀势一弱,薛云危险感立去。
那女孩把刀一扬,架刀在薛云脖子,瞪眼怒道:“你怕不怕?你怕马上叫我三声姑奶奶,我就饶你、不杀你。”
(三十九)两情相悦(下) 薛云正在奇怪,她怎么刀势突然就弱了,我还没接你这招呢!薛云身怀三大绝技,再加上一身是毒,倒也不惧张小兰这一刀,是以刀架在脖子竟也没躲,又见张小兰像自己当年一样,小孩子脾气,问自己怕不怕,要自己叫她三声姑奶奶,想想便是好笑!
可几年前,自己不就如她这般!正打算出手教训,猛又想起,她父母不是去了虎丘吗?虎丘到底怎么了?我如果骗她一起去,说不定……薛云心思萌动,又产生戏弄她一番的念头,马上装作害怕,声音哆嗦道:“我……我……我没有姑奶奶,我只有奶奶,我叫你三声奶奶好不好?”
那姑娘见薛云脸上泪痕未干,又一脸凄苦说要叫自己奶奶,竟扑哧一声笑了:“好啊!好啊!你快叫,叫三声奶奶我就饶你!”
薛云道:“我奶奶都八十九岁了,头发全白,满脸皱纹,哪有你这么漂亮!你这么漂亮,就像我姑姑一样,我叫你三声姑姑好不好?”
那姑娘听到薛云赞自己漂亮,不由心花怒放,摸着自己的脸蛋儿道:“你姑姑漂亮吗?”
“嗯!”薛云应道,自己都感觉很难为情:“我姑姑漂亮,但没你漂亮,只是……只是我姑姑……”薛云说到这里,竟说不下去了,苦闷着脸。
那姑娘大急道:“快说呀,你别哭,你快说你姑姑怎么了?”她把刀从薛云脖子上收回,双手摇着薛云。
薛云心道:“原来她心地并不坏,只是有人疼,没人好好管教,像自己一样,脾气古怪而已。”想到这里,想捉弄的心反倒淡了。继续道:“只是我姑姑功夫没你这么好,我姑父又常欺负她,还常打她,要是她有你这么俊的功夫……那就好了,就不会被我姑父打了,前次……前次,我姑父把她脸都划破了!还打我,我就自己逃了出来!”
薛云转过身去,假意哭了起来。
那姑娘大惊,“啊!”的叫了起来,仗义道:“别哭了,你姑父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薛云偷偷看她,不像装假,心里偷偷笑了,假意悲伤道:“所以你不要做我姑姑,还是……还是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