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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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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江南的风光好,山好水好人也好,处处有黄金可得,叫人流连忘返的懒得回家挨训。”

瞧瞧这位大爷多慷慨,知道她小菊花一人身在外没依没非,特意招摇过市地露出饱得快满出来的荷包。

试问在一个偷儿面前将黄澄澄的小金块丢下的抛掷,无疑是大方的请人来偷来扒,他家里钱财多得是,不在乎这一点点救急的小钱,欢迎各位贼祖宗来大显神通。

所以咯,盗贼世家出身的她怎么能错过这个好机会?顺手一摸不着痕迹,钱袋人手还挺沉的,够她吃喝一阵子。

“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姐未免太瞧不超人了,只是一时失手嘛!居然罚人家面壁思过三个月,不得踏出红叶小筑一步,”

嘻嘻!祖师爷挺疼她的,知道她难过,安排这个天意——大姐前脚一出门,二姐也跟着不安于室的开溜,那她还留下来干什么,当然是“循照前例”而行喽!

出了千枫林一路南行,她一毛钱也没用到自己的银子,便能吃香喝辣的尝逼各地的山珍海味,这全赖各方善心人士“布施”,才能养得她白白胖胖的。

所谓贼盗不离家,她没有大姐的精明狡猾,也无二姐的冷静多智,但一手家传的好技艺足够她在江湖上耀武扬威,博得菊盗君子一名不辱祖先。

反正一家都是贼也不怕遭人非议,偷遍大江南北也算是劫富济她这个穷,她偷得理直气壮、盛气凌人,只差没叫人家把宝物直接往门口一放,省得她翻箱倒柜去找。

“血玉蟾蜍呀血玉蟾蜍,你好歹给我争点气,一定要藏些惊世珍宝让大姐刮目相看,不负菊盗君子之美名。”

不因窃人财物而羞愧的罗菊衣兀自沾沾自喜,为私自出林未被大姐逮回感到开怀不已。

抚着怀中小如手掌的血玉蟾蜍,心里想着透过月光浮现的地形图,那股想要一采究竟的心痒还真难以控制,仿佛罕见的财富朝她招手。

与贪无关,纯粹是骨子里的贼性难改,一知道哪里有好宝贝藏着,她就迫不及待想取来……

“咦,不开眼的肥羊,怎么连个小毛贼近身也瞧不出端倪?”

啧啧!技巧真拙劣,真坏了贼祖宗的盛名,当街行扒还让人打个照面,想尝尝衙门的米饭好吃与否是不是?蠢得要命。

看来是欠教训吧!她就“替天行道”当一次真君子,教教肥羊和小乞儿钱财的重要性。

“呃,这位姐姐,你挡住小乞儿的路了。”双手紧紧环暮微凸的腰际,满脸污垢的小乞儿卑微的退了两步。

他往左,罗菊衣一步往左,他往右,同样嫩黄的身影也跟着移动,存心踩在他跟前不让他通行,他惊觉不对劲地抬起头一望。

“不不不,我挡住的是你的财路。”纤纤葱指左右一摇,语气轻柔得如黄莺在枝头轻啼。

小脸一惊露出慌色,“姐姐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你要施舍我一粒馒头吗?”

“是呀!馒头,你怀里兜着的银子够买一整城的馒头和包子了。”就这么点出息,怀里兜着两包银袋居然只想着馒头,起码要来两只熏鸭、熏鹅才像样。

像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西湖醉鸭、锁阳嫩鸡,清蒸黄鱼、炒三鲜、快火蒸九孔、闷烧咕睹肉、白腐虾茸、红烧鱼片……

满桌佳肴呀!光凭想像就满口生涎,巴不得美酒好菜一一出现眼前,一口食一口白术菊花酒,补心定志气,那真是人间美味。

“你呀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别丢了咱们老祖宗的脸,人家往你面前一站就露了馅,马上一脸贼相叫人看出你的心虚。”螓首半摇地发出叹息声,玉颜娇如春水的罗菊衣惋惜不已。

“我……我哪有心虚,小乞儿自幼无父无母乞食维生,哪来的福份和姐姐你同祖宗,姐姐真爱戏弄人。”他回以呵呵的干笑两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抱紧怀中的财物。

“我说的是贼祖宗。”她不怀好意的勾起香唇一笑,轻轻拍他肩上的脏污。

“贼……贼祖宗?你也是扒手?!”小乞儿吃惊的睁大眼,有些迟疑的盯着她瞧。

“别把姐姐我瞧扁了,那种唬唬人的小把戏我还不屑为之。”要偷也要偷些可观性高的,区区俗气的银两她还不放在眼里。

罗菊衣忘了不久前她才因为盘缠不够而“借用”一位富商的荷包,顺手牵羊也不算太光彩。

梅、兰、菊、竹号称四君子,受外公阴风怪盗侠小小影响的罗家四姐妹,正好取名为梅衣、兰衣、菊衣、竹衣,因此出手时会各留其信物代表到此一游,不知情的江湖人士误以为她们四人为男儿身,故以盗中四君子称之。

排行老三的罗菊衣娇憨甜美、冰灵生俏,小嘴甜腻十分得人宠,她不像罗梅衣那般善口舌、懂谋略,专门算计人,但天生的聪慧狡点有其姐的七分真传。

唯一不同的是她比较善良,心眼虽多却不会用来害人,老是突发奇想的搞砸手上的事儿,张冠李戴偷错人家指定的货物。

贼不一定只偷自己喜爱之物,有时她们闲来无事也会接些差事做做,一来练练身手,二来打发时间,三来还可以去观赏别人的收藏,何乐而不为呢?

像这次罗梅衣要她在半路盗取卫天堡的血玉观音,她手巧人也巧的伸手一摸,倒让她摸出个玩意儿。

只不过人家要的是观音,她得手一只血玉蟾蜍,虽是同一块血玉所分割出来的宝物,但意义却大为不同,惹得她平白的挨了大姐一顿冷嘲热讽。

说来也巧合,竟让她在无意问发现血玉蟾蜍内的秘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武林人士趋之若骛的藏宝图,但以她当贼多年的敏锐直觉,铁定也是价值不菲,不去玩玩似乎有点可惜。

反正大姐、二姐前后离开红叶小筑,她们忙自个儿的事都来不及了,她爱玩多久就玩多久,不怕有人唠叨,这才是她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贼就是贼,还有分二流、三流的吗?”小乞儿满脸怀疑的一嗤。

一知道是“自己人”,他的态度为之一变地用上吊眼睨人,少了先前的惊惶恐慌,多了一分你能奈我何的流里流气。

总之是不怕她高喊捉贼,一个瘦不拉几的“同行”哪敌得了他的乞丐同伴,他随便一吆喝就有一大伙乞丐聚来吓得她腿软。

“小鬼,你这轻蔑的口气听在姐姐耳里非常不痛快,像背上多了一根刺般。”

她最忌讳人家说她只有半桶水的功夫,好像只能落于大姐、二姐之后。

他不驯的一哼,两脚叉开地仰高鼻孔。“不然你想怎样?”

捉他报官吗?

超龄的冷笑浮现在他扁薄扬起的嘴角,一副被生活磨出来的老练,丝毫不认为她敢大声嚷嚷。

大宋年间百姓都极为贫苦,除了少数商家和大富人家能过得无忧外,大多数的农家和贩夫走卒都是勒紧肚皮在过日子,能少一张嘴吃饭就尽量少一张,省得拖累全家人。

所以街上的乞丐以老人和小孩居多,养不起孩子的父母只好任其自生自灭,抛老弃幼地勉强度过连年战乱,现在蛮夷又开始蠢动了。

他小乞儿的身世就比较悲惨了,尚未出生就克死爹亲,不及三个月大娘亲又辞世西归,老实的祖父母听了道士的一派胡言就将他丢弃野外,准备让狼群叼了去,幸好他命大被个老乞丐给拾了,有粥吃粥,没粥啃树皮的赖活了六年,直到某一年冬雪冻死了老乞丐后,他才自食其力的四处行乞。

只不过挨饿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三天吃不到一顿温饱的情况下,他渐渐的打起别人系在腰间荷包的主意。

“不怎么样,本来打算见者有份三七分,现在倒是便宜我了。”一人独吞。

罗菊衣笑笑地抛着绣上狻鲵的银袋,一脸和气生财的俏模样。

“你……偷了我的银子!”他跳起来要抢,可惜九岁大的身子看起来比七岁还瘦小,力不从心。

“你的吗?我以为是刚刚那对主从所有。”唉!双足生得不长是一大悲哀,连她细瘦的手臂都构不着。

“我……我……那是我先拿到手的,是我的!”气愤的双眼瞪得如牛鼻子上的铜铃般大,随着她的左抛右掷而转动火大的眼珠子。

“在谁的手中就是谁的,这是江湖上的规矩。”谁叫他没能好好磨练,抱在怀中的财物都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走。

火候不够。

小乞儿的表情一沉,像要扑向她,“银子再不还给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喔?怎么不客气?”她拭目以待。

欺凌个头不到肩头的小乞儿是有些可耻,此事若传出去还真不好做人,堂堂的菊盗君子居然也是个凌弱之徒,盛名受累。

可是这跳豆似的小人儿着实有趣,即使一身破烂脏污还挺有骨气的,明知技不如人还拼命抢她手里头的银袋,好像他还有机会夺回似的。

只见他左扑右扑如扑蝶般想追上她粉嫩身影,几番跌倒又爬起的以手背抹鼻,不肯死心地随着她飘忽无踪的足尖一再落空。

瞧他一头的汗和一脸不甘,心软的罗菊衣不忍再折腾,乱世出盗贼,贫民猛如虎,就给他几锭银子吃顿好的,养壮没长肉的小个头。

“买馒头去吧!以后见到我记得留神点,不要让我摸光你身上的碎银铜板。”

天空落下几锭银子雨,忙着捡拾的小乞儿急得脸发红,想追着轻笑而去的她夺回全部银两,又怕落在地上的银子会被人拾去,气急败坏的弯腰又跺脚,直说大白天见鬼了。

风吹动杨柳,飘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留下一串串懊恼的咒骂声。

西湖三映月,映出笑闹人生。

华丽的画舫划过湖心,溅起层层白浪,琴瑟和呜博君子展颜,一文落题“西湖春”。

第2章

“啊!小偷,你偷走我的银子!”

划破天际的一声喊叫如铜锣响起般,铿锵有力、落地声洪亮,宛如平静的湖心忽然投入千斤巨石,白浪溅高三尺余,落下无数涟漪向岸边漾去。

一时间整问茶楼鸦雀无声。众目灼灼地往倚窗二楼雅座一瞟,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微露疑色,半晌后,大伙又谈笑风生地品茗。

事不关己何必惹是非,哪有贼儿绫罗绸缎的穿得好似大家闺秀,面容姣好谈吐高雅,单侧面一瞧就足以称之为美人之姿,何须做贼自贬身价。

何况有哪个偷儿敢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失主面前,无疑是自往虎口里投,让人逮个正着。

所以一切又恢复平静,仿佛未有刚刚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没人当一回事的|奇+_+书*_*网|赋诵风月,为繁华似锦的杭州城带来更多的文史。

“请问银子刻上你的名还是你的字,怎么它还有主人的?”人家哪有偷,不过是大鱼吃小鱼地黑吃黑而已。

人娇嗓音柔,甜甜腻腻犹似刚起炉的雪花糕,含在口里化在心里,叫人酥软软的温了心房。

“那明明是我的银袋,去年中秋在京城李老爹的铺子买的,我记得很消楚。”

她还讨价还价了老半天,李老爹才肯割爱。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如何肯定它就是你的呢?”相仿的银袋满街都是,市集卖荷包的摊子随便一挑有一成排一样。

“我……我……”要什么肯定,那根本就是她刚失窃的随身物。

“我知道没钱装阔是不好的行为,但也不能诬赖别人偷钱,你有亲眼看见我行窃吗?”如果真被她瞧见了,那她也别想在这一行混下去了。

表情坦荡的罗菊衣看不出一丝心虚,以两锭银子打发唱小曲的姑娘,没有愧色的与主从三人并桌而坐,并“点了”一壶上等的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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