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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天已在小胡子的房外探听到,怒海帮和白尾镇的驻军都被东樱水盗收买,已经成为了东樱水盗的帮凶。他怎么也想不清,东樱水盗凭什么能够收买他们。这是一颗毒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留下。
听小胡子他们的对话,似乎还有不少组合已成为他们的人,遗憾的是无法知道到底是哪些组合。若是能够知道这些组合的名称,再一一将他们铲除,就可以完全断绝东樱水盗的希望。
大批势力组合秘密投降了东樱水盗,这不能不引起尧天的特别重视,如果不能将他们一一暴露出来,武神军要统一白山黑水地区将会困难重重。就算以后武神军统一了白山黑水地区,但他们都处在暗处,也将是武神军的心腹大患。
南方的麒麟宫是明显的敌人,尧天目前的势力虽然还远远不如对方,但是,他只要将秘密的军事力量训练出来,要对付麒麟宫,也许没有多大的问题。而白山黑水地区是他们的大后方,如果在他们全力对付麒麟宫的时候,白山黑水地区的势力突然在他背后捅一刀,那就麻烦大了。所以,他们在与麒麟宫正式开战之前,必须完全去掉这个后顾之忧。
怎样才能去掉这个后顾之忧呢?尧天的脑袋都想大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既然想不出办法,那就干脆什么也不想。尧天霍地站起来,决定先对付了怒海帮和白尾镇的驻军再说。
虾须巷是白尾镇里一条偏僻的小巷,入夜,这里却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因为在小巷的深处,并排开着三家颇具规模的妓楼。
小巷最里面一家妓楼叫春风院,它虽然座落在小巷的最深处,但生意却是三家妓楼里最好的。这不仅是因为它的规模大,更主要的是它里面的姑娘长得漂亮。最近,春风院里新来了一个叫楚楚的姑娘,不仅长得花容月貌,而且吹拉弹唱,样样俱精,很快就成为了春风院最红的名妓。
这天傍晚,春风院突然来了五个年青的客人,为首的少年拿出几块金饼,在鸨母面前晃了晃,道:“你安排楚楚姑娘来陪我们,这些金子就是你的了。”
鸨母虽然两眼放光,却为难地说道:“几位公子,真是非常对不起,这段时间,楚楚姑娘一直由一位客人包着,奴家实在没有办法叫她来陪各位。”
为首少年眼睛一瞪,不满地嚷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们的金子不够?那好,那人出多少金子包的,本公子出愿意双倍。请你一定要叫楚楚姑娘来陪我们。”
鸨母连忙道:“不,不!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公子给的已经十分丰厚了。不是奴家不肯叫楚楚姑娘来陪各位公子,只是这位客人来头不小,奴家确实得罪不起,还请几位公子见谅。不如由奴家多安排几个漂亮姑娘来陪公子吧?”
“真扫兴!我们是特来欣赏楚楚姑娘的绝艺的,没想到却白跑一趟。”为首少年悻悻地说道,故意将金饼放在手心惦了惦,又往怀里塞去。
鸨母连忙拉住那少年,满脸堆笑道:“公子且慢!奴家看各位公子是外地人,到这里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这样吧,奴家安排各位坐到楚楚姑娘包房的隔壁,虽然不能当面欣赏,也同样可以听到楚楚姑娘的弹唱呀。找个机会,奴家再让楚楚姑娘出来跟各位见上一面。公子以为如何?”
几个少年听了,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总比白跑一趟要强,只好无可奈何地同意了。“好吧,也只好这么办了。不过,你可得给我们多找几个漂亮的姑娘来陪我们喝酒啊。”
鸨母接过金子,喜笑颜开地满口答应了。
这几个少年正是乔装打扮的尧天与雷福、沙猛、云松、年春等五人,他们查探到白尾镇将军金帆几乎每天都守在春风院的楚楚姑娘身边,这才装扮成寻芳客,到春风院来会一会金帆将军的。
鸨母很快就带了七八个姑娘进来,以供选择,尧天看都未看,就示意她们全部留下。姑娘们大喜,立即分头在他们身边坐下。
不久,隔壁果然传来悠扬的琴声和婉转的歌声,大家听了,都不知不觉地进入如痴如醉的境界。
尧天一震,立即回过神来,不满地嚷道:“是谁这么不识趣,居然在这时候唱歌,扰了我们的雅兴?本公子现在宣布,我们乐我们的,谁也不许去听歌。来,我们尽情喝酒!”
众妓本来就对楚楚心怀嫉妒,听尧天这么说,全都兴奋得大叫起来。尧天等人又大施手脚,弄得众妓尖叫不已。一时间,欢笑声,喊叫声,此起彼伏,竟将隔壁的琴声、歌声压了下去。
不一会儿,两个保镖模样的武士推门进来,对着大家厉声呵斥道:“噤声!你们这班小混蛋,竟敢地此喧哗,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立即给我滚出去,否则,可别怪大爷我心狠手辣。”
众妓女见了,不由吐了吐舌头,全都吓得不敢做声。
尧天哂道:“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两条狗,竟敢在本公子面前汪汪直叫?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呀?本公子想怎么乐就怎么乐,你们管得着吗?”
“小子找死!”两个武士怒喝一声,一齐拔出大刀,从两侧冲上来,倏地向尧天砍去。
尧天双手齐扬,闪电般地点住了两名武士的穴道。两名武士立即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雷福和沙猛立即上去将他俩拉到一边。
尧天又转身对大家道:“姑娘们,大家不要怕,你们继续坐下来喝酒、嬉戏,本公子将给每个人十两银子作为压惊,而且保证你们安然无恙。不过,本公子将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想现在离开这间房子,或者故意喊叫,坏了本公子的大事,可就别怪本公子辣手摧花了。”
众妓女听了,全都重新回到座位上,颤颤惊惊地坐了下去。尧天命雷福、云松两人留下陪伴大家继续作乐,只带着沙猛、年春走出了房门。
隔壁的包房门前,还站着两个便衣武士,他们看到尧天从房里出来,不由大吃了一惊,刚欲伸手拔出兵器,尧天已快若流星般地掠到两人身边,迅速制住了两人的穴道。
沙猛和年春立即上去,将两人搬到了房里,又迅速走了出来,一左一右地站在包房的门口进行警戒。
尧天轻轻地推开包房的房门,闪身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大汉正将一个美女抱在怀里,一张大嘴不停地在她的脸上、颈上和半裸的胸脯上“吧嗒吧嗒”地亲着。
“将军真是好兴趣呀!”尧天悄没声息地走到那大汉面前,微微笑道。
这大汉正是白尾镇的将军金帆,他猛然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面前,不由大吃一惊,立即厉声喝道:“你是谁?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尧天没有理他,却仔细地打量着楚楚姑娘,赞叹道:“楚楚姑娘真是明艳动人!真是对不起,楚楚姑娘,在下有点事要与金帆将军说,能不能请楚楚姑娘先回避一下?”
俗话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楚楚姑娘看到尧天一表人材,又是如此彬彬有礼,芳心顿时有如鹿撞,她风情万种地瞥了尧天一眼,连忙从金帆的腿上站了起来。
金帆连忙拉住楚楚,道:“楚楚,你不要走,我们不要理睬他。本将根本就不认识这小子,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尧天眼里精芒一闪,冷冷道:“金帆将军最好是合作一点,本座要取你性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金帆大怒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到白尾镇来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立即给本将滚出去,否则,可别怪本将不客气了。”
尧天淡淡笑道:“连东樱水盗居住的海岛都被本座挑了,你这小小的白尾镇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你那几个护卫已经被我解决了,他们已不可能进来保护你了。”
金帆听了,心里立即一阵狂震,他怔怔地望着尧天,松开拉着的楚楚,无力地倒在座位上。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能打败东樱水盗,又无声无息地解决了自己带来的四个卫士,武功定有过人之处。他原想放手一搏,也不得不放弃了。
尧天拍了拍巴掌,年春立即走了进来,将楚楚姑娘带了下去。
“怎么样?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金帆将军有没有兴趣跟本座谈一谈?”尧天在金帆的对面坐下来,微微笑道。
“尊驾何人?不知尊驾想跟本将谈什么?”金帆听对方自称本座,一定来头不小,心里不由十分惴惴,口气顿时客气多了。
尧天淡淡道:“我叫尧天,是特地前来拯救将军的。”
人的名,树的影。金帆见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尧天,不由暗暗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血玉令主大驾光临,本将有眼无珠,真是失礼得很。令主声称是前来拯救本将,不知是什么意思,还请令主明示。”
尧天冷冷道:“本座已经将话说得够明白的了,难道将军还不明白吗?你和怒海帮投靠东樱水盗,大首领和远东、慎野都已招供了,将军不会再抵赖吧?”
金帆听了,知道就是否认恐怕也无济于事,他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地辩解道:“既然令主这么说了,本将也不想否认。其实,本将并非真的投靠了他们,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尧天微微笑道:“东樱水盗凶残成性,天下人均痛恨之。将军竟然跟他们合作,就算白山部落愿意放过你,天下的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不知将军是否想过,若是此事露馅,这天下还会不会有将军的立锥之地呢?”
金帆是一个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老油子了,他如何听不出尧天的弦外之音?他的脸上连忙堆上笑容,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令主的教诲,金帆知道该怎么做的。令主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金帆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将军果然爽快,本座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尧天笑道。“本座先已说了,近几天,本座已挑了东樱水盗建在孤岛上的据点,杀死了大首领。但是,我们只去了八人,无法形成合围之势,仍让大批的水盗逃走了。本座知道,他们迟早会与你联系的,所以,本座想请将军帮助打听他们新的落脚点,以及他们新的企图和计划。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尧天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心里也觉得好笑。但是,像金帆这样的人,骗骗他又何妨。
金帆道:“令主放心,末将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令主搞到这些情报的。”
尧天点了点头,又道:“怒海帮作恶太多,人们都恨之入骨。将军也应该知道,他们知悉将军的一切,乃是将军的心腹大患,实在不宜再留在世上了。”
“怒海帮势力强大,如果要除掉他们,末将恐怕力有未逮。”金帆不禁顾虑重重地说道。
尧天笑道:“你们白山部落高手如云,白尾镇又有众多的势力组合,如果金帆将军想消灭一个小小的怒海帮,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
尧天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金子,递给金帆,道:“这是两百两金子,乃是本座给将军的酬金。若是干得好,本座还重重有赏。如果将军只是敷衍本座,将军也该知道将是什么后果吧?”
说完,也不管金帆答应与否,转身扬长而去,留下金帆一个人在房里瑟瑟发楞。
第九卷 第五章 钓鱼上钩
海风吹拂,海浪拍岸,海边的早晨格外清新自然。吸一口带着淡淡咸味的空气,全身的毛孔都似乎完全舒张开了,给人一种惬意非常的感觉。
尧天和连月在海边互相追逐着、嬉闹着,不时爆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笑过了,自从他们从武神神殿出来以后,几乎时刻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之中,你死我活的江湖厮杀,尔虞我诈的江湖伎俩,过早地在他们的肩上留下了沉重的负担,也过早地掠走了那种天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