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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天微微笑道:“于帮主难道看不出来,本公子将你骗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你。”
于得水忍不住问道:“公子与本座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于得水讶然道:“既然公子与本座无怨无仇,公子为何要杀本座呢?”
尧天冷冷道:“于帮主虽然与本公子无怨无仇,但是,怒海帮勾结水盗,称霸一方,为害百姓,已经到了天人共愤的地步。本公子杀你,乃是替天行道,为百姓伸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子想取于某的脑袋,何必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呢?”于得水不由怒极而笑。
尧天淡淡道:“拔出你的兵器,来吧。”
于得水知道今日之事绝难幸免,反倒沉下气来。他迅速拔出薄刃短剑,长啸如泣,身体凌空而起,就像一只巨大有黑鹰一样,猛地扑向尧天。
尧天挺立如山,一动不动地盯着于得水,当他扑近身前时,宝刀在他手中一颤,幻出千百条刀光,猝然向于得水迎去。
在空气迅疾而又剧烈的波颤之中,尧天的身体猛地后退了三步,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而空中的于得水却像折断了翅膀的巨鹰,快速地向地上栽去。就在他的身体快要沾地的时候,他手中的短剑用力往地上一拄,撑住自己的身体,两条腿变成了一跪一蹲的姿势。
一招之下,胜负已分。
其实,真正的高手之间的决战,往往是一招定生死,很少像一般武士那样刀来剑往地大战好几百个回合。
于得水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笑声,抬起来看了尧天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满口狂喷的鲜血堵住了,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慢慢地倒了下去。
连月等人从埋伏的地方奔了出来,迅速向尧天跑去。他们的任务本来是对付于得水带来的侍卫,谁知于得水竟没有带一个侍卫,结果是白白地做了这番准备。
连月看到尧天受伤了,心猛地往下一沉,连忙上去扶住他,低声问道:“天哥,你不要紧吧?”
尧天淡淡地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没事。”
这次白山黑水之行,尧天已多次受伤,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人们将行走江湖说成是刀头舔血的生涯。江湖上,各种武功高手和奇人异士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杀了人,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当他们动身离去时,后面突然传来阴恻恻的叫声。
大家都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够悄悄地接近他们,不由全神戒备起来。
第九卷 第六章 嫁祸之计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十多个如飞奔来,从他们的身法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武功相当不错的武士。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清癯老人,他的身材虽然比较清瘦,却十分精神,两眼开合之间精光四射,显示出不错的武功。
尧天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冷冷道:“尊驾何人?是不是想找我们为怒海帮的人报仇?”
清癯老者道:“怒海帮为害地方,十恶不赦,少侠为我地百姓除害,实在是大快人心的好事。老夫是代表白尾地区的百姓,特来向少侠道声谢谢的。老夫是草堂山庄的庄主荣誉,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原来是荣庄主,在下失敬。”尧天道。“荣庄主客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在下尚有事待办,荣庄主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请恕在下告辞了。”
“少侠且慢!”荣誉连忙叫道。“少侠虽然除去了于得水,但怒海帮依然存在,他们一定不然善罢干休的,不知少侠可有应对之策?”
尧天微微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公子又何惧之有?”
荣誉道:“既如此,倒是老夫多虑了。不过,少侠既然不能将怒海帮彻底铲除,就不该杀了于得水。”
“这是何故?”尧天诧异地问道。
荣誉道:“少侠有所不知,于得水贪图享受,虽然位居帮主之职,但权力却落入副帮主鹿鸣之手。有于得水在,鹿鸣尚有三分顾忌,现在于得水已死,岂不正中鹿鸣下怀?于得水乃是本土人士,凡事尚留一点乡土之情,而鹿鸣就不同了,他的心肠要比于得水坏得多。如此一来,白尾镇恐怕再无宁日了。”
尧天听了,不由暗暗吃惊,但他表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淡淡道:“荣庄主是在指责在下错杀了于得水吗?”
“少侠误会了。”荣誉忙道。“怒海帮为非作歹,于得水作为怒海帮的帮主,万死也难辞其咎。老夫绝无指责少侠之意,只是希望少侠好事做到底,能够将怒海帮彻底铲除。”
尧天微微叹道:“荣庄主可能找错对象了。怒海帮有上千武士,在下只有这区区几人,就算想要除去怒海帮,也是心有余而心不足。在下恐怕要让荣庄主失望了。”
荣誉道:“老夫刚才看到少侠与于得水之战,虽然距离甚远,看不十分真切,但老夫却可以看出,少侠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若是少侠愿意留下来对付怒海帮,老夫愿助少侠一臂之力。”
尧天审视地看着荣誉,弄不清他为何对消灭怒海帮如此起劲。他是真的想为民除害,还是想通过消灭怒海帮而使自己崛起呢?
不管怎么说,荣誉都是想利用他。尧天知道,他虽然责令金帆消灭怒海帮,但是,金帆会不会真的有所行动却很难说。既然荣誉想灭掉怒海帮,自己何不也加以利用呢?反正是互相利用,两不相亏。
荣誉看出尧天颇为心动,连忙上前道:“少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少侠移驾敝庄商议,少侠以为如何?”
“好吧。”尧天就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荣誉大喜,立即命随从武士将马匹牵来,恭请尧天一行上马,迤逦向草堂山庄驰去。
草堂山庄虽然称为草堂,但占地面积却十分宽阔,绵延达百余丈。庄子的正面是一条高大的石门,石门的两边站着四个威风凛凛的佩刀武士。庄子的四周均是用石块砌成的高墙,显得壁垒森严。
进入大门,里面是一个宽阔的花园,由若干条林荫道隔成一个个花圃,每个花圃都栽种着不同的花草,显得错落有致,别拘一格。
花园的尽头,是一座大殿,两边各建一排厢房。大殿的后面是一个广场,两边也各有一排厢房。广场有后面,更是绵延不绝的房子,起码有两百多间。
尧天暗暗感到奇怪,从草堂山庄的建筑来看,其气势一点也不输于怒海帮,为何势力却要比怒海帮差得多呢?若非如此,他们为何心甘情愿地屈服于怒海帮的淫威之下,甚至欲除掉怒海帮,也要假借他人之手呢?
荣誉将尧天等人引进客厅,分宾主坐下,立即有婢女奉上茶来。
遣散随从后,荣誉微微笑道:“少侠,现在是否可以将尊姓大名告诉老夫了?”
尧天道:“在下尧天。这位是我的妻子连月。”
荣誉大惊。但他不敢大意,连忙问道:“少侠既是血玉令主,不知有何为证?”
尧天微微笑道:“荣庄主是怀疑在下冒充吗?”
荣誉道:“老夫不敢。不过,兹事体大,老夫并不认识少侠,必须验证属实才行。不敬之处,还请少侠原谅。”
尧天听了,不禁有些不快,但是,见他说得郑重,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伸出双手,露出掌心的红色图案,道:“在下并无其他证明,只有这两个图案,不知荣庄主是否相信?”
“果然是血玉令主和夫人大驾光临。”荣誉连忙站了起来,恭敬地执礼道:“荣誉参见令主和夫人!”
尧天惊疑道:“荣庄主,你是主,我们是客,庄主怎可行此大礼?”
荣誉解释道:“令主有所不知,老夫乃是‘神游九州’白尾分坛坛主,根据帮主的令谕,老夫理应向令主执属下之礼。”
“原来是荣坛主。”尧天不解地问道:“白尾镇并非大地方,又不是珠宝的产地,你们为何在此设立分坛呢?”
荣誉笑道:“我们‘神游九州’虽然主要做的是珠宝生意,也有很多其他的生意。白尾镇虽然是个小地方,却是重要的海货交易市场,白山的山货在这里也有很大的货量,在这里设立分坛,绝对不比大地方差,其利润甚至还超过了大地方的交易。”
尧天暗暗吃惊,到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神游九州”的庞大,难怪有人说,“神游九州”的势力绝不亚于“麒麟宫”,甚至有过之而不为。同时,他也暗暗高兴,有组织这么庞大的“神游九州”支持自己,一统天下的事业又何愁不会成功呢?
荣誉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几年来,怒海帮与白尾镇的军队互相勾结,已差不多垄断了白尾镇的生意,使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这才出此下策,想请人灭了怒海帮,没想到却遇到了令主。还请令主原谅。”
尧天问道:“怒海帮也在做生意吗?”
荣誉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哪会做什么生意?他们霸占市场,任何人来收购海货,都要通过他们,他们再从中抽取一定的税金。否则,一旦被他们发现了,不仅要没收全部货物,而且动辄杀人、伤人,弄得怨声载道。”
“荣坛主为何听任他们这么横行霸道?”尧天不解地问道。“以‘神游九州’之力,难道还不能除掉一个区区怒海帮吗?”
荣誉苦笑道:“他们的势力本来就比我们强多了,又有军队撑腰,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令主也知道,我们是以做生意为主,一般是不与人发生大规模厮杀的。”
“这事总坛知道吗?”尧天问道。
荣誉道:“这是小事,我们怎敢惊动总坛?除非万不得已,总坛是不会随便出动人马的。你想想,我们‘神游九州’有多少分坛,如果任何事情都要请总坛出面,总坛怎么应付得来呢?”
尧天点了点头,微微笑道:“荣坛主为何突然打算要与怒海帮正面发生冲突呢?”
荣誉尴尬地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当时是看到公子武功高强,又是怒海帮的敌人,想借用公子的力量除去怒海帮。其实,我们平常与怒海帮的冲突也不少,只是尚未发展到大规模的厮杀而已。”
尧天狡黠地笑道:“荣坛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铲除怒海帮的。不过,却不一定要你们亲自上阵厮杀。”
荣誉大喜,连忙凑上前去,轻声问道:“令主是不是带了大批人马过来?”
尧天摇摇头道:“没有,随我来的就是在座的这几位。”
荣誉不禁有些失望道:“令主,老夫知道你和夫人的武功十分高强,你的手下也很厉害,但是,怒海帮有上千人,仅靠你们八个人就想对付他们,恐怕还是有点困难。”
“这我知道。”尧天道。“如果要金帆去对付怒海帮,你认为怒海帮还有存在的可能吗?”
“怒海帮的势力自然比不上金帆的军队,但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金帆怎么会去攻打怒海帮呢?”荣誉疑惑不解地问道。
尧天笑道:“假如金帆为了保护自己,也许会出兵攻打怒海帮的。”当即将自己如何获悉他们与东樱水盗勾结,又如何逼金帆对付怒海帮的经过说了一遍。
荣誉大惊,气愤道:“想不到他们竟然投靠了伤天害理的东樱水盗,我们绝不能容他们活在世上。”
尧天道:“是啊,故此我才去逼金帆对付怒海帮,以毒攻毒,让他们狗咬狗。”
荣誉摇了摇头道:“令主,并非老夫故意要泼你的冷水,但是,令主是否想过,金帆要消灭怒海帮,他自己的势力也会蒙受极大的损失,他将很难向白山部落交代。除非是白山部落的长老会有令,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令主只是以公开他与东樱水盗勾结相要胁,并不能使他冒险行动。这种事十分机密,令主并不能拿出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