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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洪忙道:“公子,你们快去找人,我来对付他们。”说道,转身向追来的武士迎去。”
“哎哟!”思托突然叫了一声,身体立即向下栽去。“我的脚歪了一下,哎哟,痛死我了。
怎么迟不歪早不歪,偏偏在这时候歪了脚呢?尧天不由皱了皱眉,连忙用左手搂住他的腰,带着他向前奔去。”
转过墙角,无数的火把飞奔而来,大批武士从前面冲了上来。尧天心里暗暗叫苦,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提着宝刀迎了上去。”
三十多名武士冲上来,将尧天团团围住。为首的武士看到尧天手里抱着思托,以为他挟持了酋长府的武士,不敢立即发动进攻,用刀指着尧天,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立即放了我们的人,扔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尧天笑道:“你们想擒住本公子,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少哆嗦,你们都一齐上来,让本公子送你们回老家。
为首的武士看到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哪里将他放在心上?不由“嘿嘿”笑道:“你这小子既然一心想求死,我们也只好成全你了。给我杀!”六个武士大喝一声,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杀了上来,六样兵器一齐向着他的身上招呼过来。尧天冷哼一声,右手宝刀一挥,闪电般地杀了出去,一招之下,连毙三名武士。”
突然,一缕劲风径袭他的腰间,却是思托在关键的时候出手了,趁他出手杀敌的时候,突然迸指如剑,犯地戳向他的肋下。尧天顿时大吃一惊,他左手依然搂着思托的身体,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突施暗袭,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迅速运起内力,硬挨了这一下。”
尧天虽有护体神功,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挨了思托一戳,却也不禁痛得全身发颤,差点闭过气去。就在此时,一支长剑刺了过来,尧天极力避开,仍被长剑在他的腰上划出了一道红口子。”
思托趁机挣脱尧天的掌握,迅速掠了开去,大声叫道:“大家千万不要让他逃了,他要去见荒”尧天心里暗恨一声,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听说他是酋长的武士,就以为他心里还是恋着故主,竟将他当作可信之人了。其实,图仁已经控制了酋长府,他岂会蠢得让忠于酋长的人继续留在酋长府呀?他听到思托就要说出荒原长老的秘密,顾不上伤痛,立即飞身上去,一刀将思托劈于刀下。随即又飞快地吸了一口气,压住伤痛,大刀以闪电般的速度劈出,一溜溜血雨飞起,攻上来的武士一个个倒了下去。”
在尧天的全力反击下,那三十多名武士几乎不堪一击,片刻之间,就有二十多名武士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剩下的十余名武士见势不妙,全都四散逃走。”
尧天追上前去,又砍杀了五、六个武士。见还有四、五个武士逃得远了,这才收刀回来。”
牛洪与众武士正打得十分激烈,他脚下的地上已经躺着了十多具尸体,但是,牛洪的身上也留下三道伤口,鲜血已将他的身体都染红了。”
越来越多的武士涌了上来,尧天迅速地踅返回去,“刷刷刷”接连劈出几刀,杀退蜂拥上来的武士,立即回头对牛洪道:“快撤!”牛洪奋力杀死一名冲上来的武士,与尧天一起飞快地向后奔去。当图仁得到禀报,率领大批武士赶来时,两人已消失在酋长府下面的房屋之间。”
这些房屋都是傈傈部落高级人员居住的地方,房屋与房屋之间,都留有一条窄窄的小巷,用高高的围墙隔开,分成一座座独门独院。尧天与牛洪连续越过十多栋房屋,看到追兵已被他们甩得老远,便在第四层的一栋房子外面的围墙边停了下来。尧天仔细地聆听了院内的情况,见院内无人,立即向牛洪招了招手,两人一齐跃入院内,躲进了院子一角的柴房,并立即给牛洪的伤口止血上药。”
山顶的酋长府已经闹得天翻地覆,警哨声、叫喊声、打斗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山头,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察看动静,还有不少的人拿着武器走出家门,向酋长府奔去,这户人家的屋里虽然亮着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下,似乎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这个情况立即引起了尧天的好奇,他低声吩咐牛洪躲在柴房里别动,一个人悄悄地向屋里摸去。”
借着院中花草的掩护,尧天向亮着灯光的正房摸去。正房的大门是打开的,尧天正欲踏上台阶,左侧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尧天连忙退了下来,躲进院里的一丛灌木的后面,偷偷地探头看去,只见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过来,径直走进了正屋。”
“夫人,该喝药了。”婢女轻声道。”
“先放下吧。”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我这病看来是好不了了,就是喝再多的药也没有用。这几天,我一合上眼就看到了你家老爷,他一定是在那边感到寂寞了,回来要接我过去。
婢女道:“夫人,你别这么说,说得怪吓人的。大祭司说过了,夫人这是终日忧郁所致,只要放宽心,这病就会好起来的。
中年妇女道:“老爷已经去了,我又没能为他留下一男半女,就是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婢女愤愤道:“都怪那什么血玉令主,就是他们的人杀了老爷。要是我会武功,我一定要去找他报仇雪恨。
尧天心里暗凛,原来这中年妇女是仇人的遗孀,她们说的老爷,一定是傈傈部落军中的高级将领。虽说这婢女对他恨之入骨,不过,人一死百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跟他的家人过不去。”
中年妇女轻声斥道:“如意,你别乱来。老爷是随大将军去征伐武神军,才弄得身死他乡的。将军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个叫如意的婢女道:“什么死得其所呀?我听外面的人说,大将军无缘无故去招惹人家,不仅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会给我们傈傈部落带来灭族之灾,正因为这样,酋长大人才会与大将军闹翻。
“如意,你不要乱说。我们做女人的,不要去管他们男人的事情。”中年妇女教训道。”
如意道:“我刚才听到山上传来喊叫声,好像有人打进了酋长府,不知是谁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够进入山顶,进攻酋长府?”中年妇女叹道:“唉,就是能够进入山顶也没有用。大将军是部落里的第一勇士,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就在这时,大门外面传来了打门的声音,尧天凝神一听,外面人声嘈杂,一定是搜索他们的武士来了。他暗暗吃了一惊,自己只顾偷听她们主婢两人的谈话,竟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让搜索的武士寻上门来了。他正欲出去,牛洪已窜了进来,两人立即向屋后逸去,不久,如意极不情愿地点燃一支火把从房里出来,前去开门,嘴里嘟哝道:“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打门呀?”尧天和牛洪奔到屋后,准备从后面出去,却发现后面的屋外到处都是火光,两边的屋顶上也站着了望的武士。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时怔立当场。”
尧天与牛洪很快踅了回来,游目四顾,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牛洪大刀一领,沉声道:“跟他们拚了吧?”尧天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他知道,只要被敌人发现了,大量的武士和士兵就会蜂拥而来,他们两人哪怕武功再高,恐怕也要步伊莲的后尘,最后力战而亡。”
“是谁在外面?”房子里响起了那中年妇女的声音。”
尧天心里一凛,微微怔了怔,突然闪身走进房去,只见一个少妇病恹恹在斜靠在床上。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也许是病的时间较长,脸色格外苍白,似乎一点血色也没有,比黑水城送来的白种女人还要苍白。”
看到尧天,少妇暗暗吃了一惊,轻声问道:“你就是闯进酋长府的武士?”尧天点了点头,忙道:“夫人愿意救救我们吗?”“你们?”少妇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还有一个同伴。”尧天说着,向门外招了招手,牛洪立即走了进来。”
少妇犹豫了一会,听到大批士兵走进院子的脚步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床边,向两人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床上的帐幔。尧天会意,立即跳到床上,将帐幔放下来,迅速躲进了帐幔里。牛洪迟疑了一下,听到脚步声已经上了台阶,情急无奈,只好跳上床去,躲到了帐幔的另一边。”
这种帐幔乃是用麻布做成的,密不透风,如果不揭开帐幔,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藏着有人。尧天在一个晚上连续进入两个女人的床上躲避敌人,想起来都不禁暗暗好笑。”
牛洪刚刚躲好,如意已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看到少妇坐在床边,连忙走了上去,讶然道:“夫人,你怎么起来了?他们是来搜捕两个逃走的刺客,有我接待他们就行了。
少妇害怕如意揭开帐幔,连忙拦住她,轻声道:“你带他们到处去搜一搜吧。
“对不起,夫人,我们也是奉上峰的命令前来搜查刺客的。若是刺客真的躲进了夫人的宅里,对夫人的安全也很不利呀。”为首的士兵解释道。”
少妇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你们快点搜吧。
“谢谢夫人!”为首的士兵转过身去,大手一挥,立即命令道:“你们立即到各处搜查,一定要给我搜仔细了,绝不能漏掉任何地方。
众士兵答应一声,立即分头进行搜查。那个为首的士兵在房间里慢慢地踱着,却是对房间进行了打量,除了夫人坐着的床上外,都被他仔细地看过了。他看到床上的帐幔放下来了,不禁有些怀疑,但是,夫人就坐在床边,他还不敢上前去揭开帐子。”
躲在帐幔里的尧天看到少妇的身体十分虚弱,生怕她会挺不住而倒在床上,连忙用脚尖顶着她的尾椎,缓缓地将真气送了过去。少妇的身体微微颤了颤,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那士兵正在迟疑间,少妇突然轻轻地揭开帐子,露出大半个床位,淡淡道:“这位军爷,要不要看看我的床上?”士兵尴尬地笑了笑,道:“夫人多心了,你的床上怎么会有其他人呢?”嘴里虽然这样说着,眼睛却飞快地从揭开的帐子往里看了一眼,看到床上果然无人,心里才放下心来。”
众士兵将屋内屋外都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告了一声打扰,一齐走了出去。”
尧天和牛洪从床上跳下来,少妇轻轻地嘘了一口气,正欲开口说话,尧天连忙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伸手指了指屋顶。少妇吓了一跳,立即将话憋了回去。”
婢女如意送走了搜索的士兵,关上大门回来,看到房里突然多了两个男人,不由大惊失色。她刚要张口惊叫,尧天闪电般地掠上前去,制住了她的穴道,随即一手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抓住正要掉往地上的火把。”
不久,屋顶传来轻微的响动,就像一只猫在屋顶走过似的,渐渐地远去了。”
尧天松了一口气,连忙放开如意,解开她的穴道,低声道:“对不起。刚才你要是叫出声来,我们四人都要完蛋。
如意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厉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尧天冲她微微笑了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身走到少妇面前,轻声道:“夫人,谢谢你!”少妇淡淡地说道:“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尧天见她身体十分虚弱,忙道:“夫人,我看你病得不轻,我刚好懂得一点医术,不如由我帮你看看吧?”少妇想到他刚才用脚尖抵在她的尾骨上,她的精神顿时好了很多,知道他确实不是吹牛的,便点头同意了。”
尧天重新走上床去,盘坐在她的背后,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