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有一天黄昏,顾影坐在剑池湖发呆。
突然从远处的天空飘来一只断线的风筝,掉落在离顾影不远的湖面上。
风筝上还题有两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顾影见了,突然狂性大发,誓要撕碎那只风筝!于是她一个人扑进了剑池里。
风筝是撕碎了,可是顾影亦沉入湖水中去了。
等橙缘赶到,把顾影救上来时,她已经喝足了水,昏死过去。
湖畔没人,橙缘情急之下,用手压了几下顾影的胸口后,捏起她的鼻子,嘴对嘴地吹气进顾影的体内。
顾影此次醒过来后,居然整个人都好了。对着纸张再久,亦不再发狂。
但令橙缘和君临风没有想到的是,顾影竟然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记忆!
她只记得橙缘,其他人却一概不识。
新生后的顾影,有如一张白纸。但她依然粘着橙缘,与橙缘更为形影不离。
就在前几天,橙缘突然察觉所练的易筋经渐渐有突破第五层的迹象。于是他决定闭关,一举突破易筋经的最后一层。
橙缘以往修练易筋经时,心底一片澄明,身心合一,无我无相,每次都很顺利。可是这一次,就在最紧要的关头,橙缘的心底浮现出顾影的身影!
尤其是在剑池湖畔的那次嘴对嘴的湿湿的,柔柔的感触,让橙缘一直紧守的无我无相之境瞬间失守,真气大乱!
一天后,还是顾影等得不耐,硬是闯进去,才发现橙缘全身忽冷忽热,已经走火入魔,失去了知觉,宛如活死人一个。
顾影天天以泪洗面,而君临风亦束手无策。
少林寺里或许有救橙缘的办法,可是橙缘已经被逐出师门,只怕去了也没用。加上路途遥远,只怕人未到,就已经不治了。
让君临风高兴的是,此时谢天谢地二人带着温子君的信来了。而且,谢天谢地的主人亦会不日就到,心下大定。
于是,君临风安抚了一下顾影。然后一面着手进行温子君交待的事——重新铸造谢天谢地他们运来的兵器,一面等着温子君的到来。
他相信,温子君一定有办法医治橙缘的。
……
君临风一五一十地向温子君讲述了橙缘走火入魔的事情。
丁鱼听了,甚是惊讶,说道:“影姐姐她,她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君临风默默地点了点头。
温子君长叹一声,说道:“或许,顾影能够记了过去的事,反而是一件好事。啊!对了,我们先去看看橙缘。”
君临风把温子君他们带到断玉坊的后院。
推开房门,一个人影正坐在木床旁。此人便是顾影。她抬起头来,望着进来的几个人。
顾影的眼睛变得澄澈,但有点红肿;脸色虽然有点憔悴,却不像当初所见的那般苍白。一身鹅黄色的衣裳。
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子!
丁鱼最先忍不住,上前去一把抓住顾影的手,激动地叫道:“影姐姐!真是太好了!好久没见到你了。听说你没事了,我真是替你高兴呢。”
顾影见状,却悄悄地抽回了被丁鱼握着的手,强自淡淡地笑道:“这位妹妹,你是谁?我以前认识你么?”
丁鱼的脸突然一僵,才发觉自己刚才太激动,忘记君临风说过顾影已经失去记忆的事。
不过,她还是笑道:“当然!影姐姐,我是丁鱼啊!你现在不记得我不要紧,但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好姐妹就行了。”
君临风上前来,对顾影说道:“来!顾影,这就是我跟橙缘常说的秦牧。”
顾影听了,喜道:“真的吗?你真的就是秦牧?秦大哥,请人救救橙缘吧!橙缘和君大哥都常常提起你。秦大哥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她很激动,说起话来居然有点凌乱。
温子君给了顾影一个微笑,说道:“顾姑娘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橙缘的。还是先看看他再说吧。”
第二十七章 橙缘双修
橙缘平静地躺在床上。他脸色有点红,四肢一动也不动。
温子君搭上橙缘的脉,发觉他里面的内力极其紊乱,在经脉里四处冲撞。照此下去,不出十天,经脉必定承受不住内力的冲击而爆裂。
温子君脸色凝重,叹道:“橙缘的情况有点复杂。”
君临风忙接道:“秦兄,乾坤心法也不行?”
顾影亦是一脸焦急,用近乎祈求的目光望着温子君。在她的眼里,对方就是大海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温子君说道:“如果橙缘走火入魔却并未昏迷,那么,只要我在旁边告诉他乾坤心法第一层,他便可以慢慢把散乱的内力导正。可是如今他处于昏迷当中,根本无法听见心法口诀,自然就无法修练。”
“那,”君临风沉思道,“我们共同施展内力帮助他引导练习乾坤心法,如何呢?”
“这可万万使不得!他体内本来就已经充斥着散乱的内力,我们贸然输入内力,反而会适得其反。”温子君接道。
“照秦兄所言,橙缘他,岂不是……”君临风没有继续说下去。
温子君摇头道:“那也未必,只要先把橙缘体内的内力导出来,经过融合后再返回去,便等于化解了他的走火入魔了。”
顾影听了,急道:“既然这样的话,有什么办法呢?”
君临风先是一喜,继而又忧愁满面,苦笑道:“要想导出橙缘体内的内力,谈何容易?”
丁鱼接道:“魔派有一种武功,叫什么……啊,对!噬月大法!听闻此功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可惜,这只是传闻罢了,并未见过。”
温子君接道:“那也不必用到什么噬月大法,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的话,也可以做到。”
“什么人 ?'…87book'”其他人都问道。
温子君笑而不答,却把丁鱼拉出门外去,跟丁鱼低声地说了一阵话。
不一会儿,丁鱼脸红着进了屋里,对大家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跟顾影姐姐说说悄悄话。”
君临风无奈,把其他人都叫出屋外去。出来以后,他望着温子君。温子君笑了笑,耸耸肩,却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开了。
丁鱼依然红着脸,她向温子君点点头,笑了笑。温子君亦报之以笑。
君临风看到两人在打哑谜,忙拉着温子君要问个究竟。
温子君却摇摇头,对他说道:“君兄,你先把王进他们安顿下来。然后再来这里吧。”
君临风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拉着王进他们出去了。
温子君进去,见到顾影还是坐在橙缘旁边。她正低着头,脸颊绯红,双手不断捻着裙摆。
“顾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哦。”温子君轻声说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顾影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目光望着温子君,然后用力地点点头。她的脸更红了,宛如天边的彩霞。
这时,君临风转回来了。
温子君把心里的想法说与他听。
原来,要想把橙缘体内散乱的内力导引出来,目前唯有用阴阳双修进行乾坤心法的修练,才能做到。但是,由谁来做那个引导者呢?
引导者自然须是女子,并且要会乾坤心法。最重要的是,她要愿意牺牲自己。
当下最符合这个要求的,便是顾影。虽然她不会乾坤心法,但不是问题,关键是她是否愿意。
经过丁鱼的解说,顾影含羞且坚定地答应了。
不过,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君临风自然知晓,然后他出去了。
温子君转回对顾影问道:“顾姑娘,我问你,你喜欢橙缘吗?”
顾影望向床上的橙缘,一手轻抚着橙缘头上已经长出来的黑发,幽幽地说道:“我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当我有一天,突然头脑都清醒了。可是以前的所有人所有事,我全都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他。记得他身上的淡淡的檀香味,记得他诵经时的声音,记得他看我的眼神……我记得他的一切。如果说这就是对一个人喜欢的话,那么,我喜欢他。是的,我喜欢。”说到后面,愈见坚定。
温子君听后,心里慨叹万千。
人生真是奇妙。他当初只不过是把顾影暂寄在断玉坊罢了,却没想到,橙缘与顾影会由此擦出爱的火花。
橙缘,尘缘。
或许,他的师傅当时赐他法号为橙缘,是希望他能了断尘缘。
谁曾料想,他最终却续写了一段尘缘。
温子君轻声道:“既然如此,顾姑娘,拯救你所喜欢的人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你不必为此感到难为情。如果你这样扭扭捏捏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拯救橙缘哦。”
顾影一听,脸色一整,又抬头望着温子君,说道:“是。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尽全力的。”
“那好。你先休息好。今晚我们再来。”温子君说完,便与丁鱼出去了。
当晚,温子君与丁鱼再次来找到顾影。
顾影在顾家庄时,虽然练过一些功夫,但是极为有限。
温子君毫不迟疑地直接拍散顾影体内极微的内力,给她喂了一粒洗髓丹,然后由丁鱼护法,他则耗费内力,强行替顾影练功。
经脉的扩张,让顾影痛苦万分,但她强忍住,并且意念随着温子君的输入的内力运行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咬紧牙关。
她知道,自己的痛苦,会换来另一个人的平安。
温子君有点虚脱地撤回了按在顾影身上的手。
顾影此时正一脸平静地打坐,吸收了洗髓丹的药力,加上温子君输送进来的精纯内力,整个人都已脱胎换骨。脸上隐隐有流光闪动。全身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她的内力,可以说是从不入流一下跃升至中层高手的地步。
如此过了七天。顾影每天都把大部分时间用在打坐上。她必须学会控制体内的内力,可以随所欲地控制内力的运行。控制越熟练,到时对橙缘就越有利。
第八天,温子君检查了顾影控制内力的情况,觉得可以进行拯救橙缘了。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再拖了。
顾影听说可以进行了时,却又一脸绯红,神情扭捏。
温子君甚是奇怪。
顾影突然拉着丁鱼躲到一边,说起悄悄话。
后来丁鱼告诉温子君,原来顾影她尚未经人事,不知道该如何进行阴阳双修。丁鱼只好吃笑地详细说了一遍。
第九天,顾影进去拯救她的爱郎……
第二十八章 斩马之刀
温子君给君临风的信,主要就是想君临风帮他重铸那些次品的兵器。
君临风自然是不会推却,反而甚为积极地进行此事。他把龙泉的铸造师都集中起来。这些铁匠把他奉为铸造兵器的大师,加上常常到断玉坊听他讲授锻钢炼铁的心得,一听到他的召集,自然纷纷前来。
君临风告诉他们,说平南将军要重铸一批兵器,而他们便是将军钦点的兵器铸造师。
龙泉的铁匠们平常都是打造一些零零散散的铁器,哪曾完成过数量如此庞大的铸造工程?他们都纷纷表示愿意铸造这批兵器。而且,这样刚好可以实践实践君临风讲授的冶铁技术。
但铁匠们的铸造坊都是东一处,西一间的,过于散乱。于是,君临风又让他们都沿着剑池湖重新搭建了自己的铸造台。建好后,便都一一开工铸兵器了。
君临风带着温子君到各处的铸造坊去走走看看。他叫铁匠拿了几把已经铸好的刀给温子君检查。
温子君接过已经铸好的刀,发现这刀与原来的刀已经有所不同。
刀柄比原来的要长一倍,约有一尺,就连双手握上去亦还有余。
刀身长三尺七寸,刃宽寸半。刀身如剑身,都是等宽的。只不过一面是钝的刀背,一边是锋利的刀刃。刀尖处呈弧线,从刀刃渐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