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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里面,我不敢进去。”明春带我来到次元外应该是冷饮店的房子前面,指了指门。
我点点头:“没事你先离开吧,我试试看跟他沟通。”
明春离开后我才发现门其实并没有反锁,让大家都不敢接近的,其实恐怕是房子周围的低气压……
唉,碰运气吧,我壮着胆子准备敲门。手还没碰到门,附近就传来的声响,原来是猫妖们都好奇我想干什么,跟了过来。
“跟过来干什么,八卦。”我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声,扭转头手准备敲下去,却发现门开了,门里的人脸比锅底黑地看着我。
大眼瞪小眼。
“回去!”他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我怒:“你什么态度?我可是听说你病了好心来看你!”
周围一片叽里呱啦,幼猫们开始交头接耳,虽然听不清楚,也猜得到大概是些他们怎么见面就吵起来了呀主上的脸色好差呀王发怒了呀之类没营养的话题。
估计是觉得被那些小孩子看到不好,而我又不像是打算走,小猫只好忍气吞声:“进来!”
啧啧啧火气真的不小啊,什么忧郁症,根本就是赌气。
“那什么……房子里空气太差,你该出去走一走,嗯……”我真是没话找话。
“你少管!”简短而气势地一吼。
无视之:“生气容易伤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钱寸步难行……”我到底在说些啥?
“你给我闭嘴!”这回来的不仅仅是一声吼,还有和第一次见面时极为相似的揪衣领。
愤怒几乎把那张人脸扭曲化,眼睛瞪得可以掉出来,鼻翼直扇,尖牙毕露。我身不由己地闭嘴了——吓的,还没见过他这么恐怖的样子,我还回得去么我。
对峙,我屏住呼吸等待合适的说话机会,忽然一丝异样的神情在我眼前闪过,还没等我琢磨,人就已经被拖朝房间深处,目的地,似乎是……床。
注1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很无辜,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再问我就掐死你:原来不是有首歌么,叫啥我忘了,原句是“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会告诉你很多”。总觉得我改改以后似乎不那么脑残了……(中飞刀)(未完待续,如
第一百零八话:无限放逐
被拖拽的过程中我已经预感到会是什么等着我,但是我怎么用力都叫不出来,手拼命想要把自己解脱出来,可都完全无济于事,我就像一条大口袋,被拖向仓库。
拖我的人此时此刻看上去就是一个疯子,用他的蛮力制服我——或许不是“我”,而只是一个异性。我已经太过恐惧失去了行动能力,四肢蜷缩,甲壳虫一样被翻过去摁在床上。
最终逃不过和前代一样的命运。
“嘭!!”一声巨响撼动了整栋房子,是门被轰碎了,有人旋风一样飙进来,我眼前一花,小猫被揍得砸向了墙角。
“明宸你他妈以为自己还是畜生是不是!”来救命的是蛇神绯鲤,看那气喘吁吁的样子恐怕是一路飞奔过来的。真是称职的大哥,我服气了。
“要不是绯桃说漏嘴我还不知道玑翎会来找你,你他妈简直就是混蛋!”小猫刚才应该是吃了一拳头,鼻血滴答滴答流着,这会儿肚子上又被踹了一脚,顿时趴在了地上。
总是石雕一样沉静的蛇神发起火来真的是相当吓人,我知道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说明确实把我这个认来的妹妹看得很重,但是我居然一点都不感动,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对被打的人没有同情,对救命的人没有感激,对刚才差点发生的不可挽回的事没有后怕,我完完全全麻木了。
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自己也忘记了,回神的时候绯桃坐在地板上哭。三角函数蹲在床脚默默地看着我,卧室外地走廊上依稀可以听见大哥在跟谁说话。
有人帮我换了干净的睡衣。洗过脸和手并且认真涂上了润肤霜然后放到了床上,但是我只记得有这些事。却不记得是谁做地。比上次被人困在幻境里更有种死了一次的感觉,虽然严格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门外地谈话结束了,打头进来的人是狐狸,他脸上的表情严肃得让我觉得很陌生,但是在看到我以后那些严肃又慢慢地褪了下去。恢复成柔和。选好了表情,他才到床边来搂住我。之后进门来的是栖雾元君,我小吃惊了一下。
“日影,你留在这里陪她吧。”栖雾元君的声音放得很轻。
“嗯。”搂着我地胳膊安抚地拍了拍。
“玑翎。”她叫我。我机械地抬了下头。“先好好休息。其他地慢慢再说。”我连嗯一声地力气都没有。她也没怪我不礼貌。抿了抿嘴就出去了。
门外地两个人又交谈了些什么。然后大哥伸头进来:“绯桃。你出来。”
绯桃吸着鼻子向门口挪去。三角函数也很快跳下床跟了出去。卧室里只剩下我和挂在我背上地狐狸。我们谁也没说话。我是因为没什么可以说地。而他更像是不敢说话。
“呐。”坐了好{炫&书&网}久。我含糊地发出一声。
“你去替我揍他一顿。”
听我说这样地话,他像是放下心来,语气轻松地反问:“函玄神君不是已经替你痛扁了他一顿吗?”
“这是两回事,现在是我授意,代表我的意志。”
狐狸叹气,然后两只手圈着我:“然后呢?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然后你就原谅他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说:“你是自己下不了手揍他才让我去的吧?”
“……老娘不是圣
“哈哈哈哎呀!”笑到一半被我拧嘴。
“我自己不去是因为我恩怨分明,不对朋友做不该做地事,但这不表示我不生气、不想揍扁他,你既然自称王妃,就拿出点样子来,去教训他。”
狐狸(炫)恍(书)然(网)大悟般哦哦几声,反问:“你去的话就是对朋友恩将仇报,我去地话就是跟情敌公平较量,你是这个意
“……我没你会说行了
“哪里哪里,这本来就是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跟你心心相印所以才偷听到了。”
他又顺了顺我地头发,然后揽我靠着他:“我已经向他下了战书,只要他败了,就永远滚出我的视线范围。”
“你有把握赢他吗?”这家伙地真正实力我至今都没见识过,丢了狐丹以后跟金家少主在食堂的那一战被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让我严重怀疑他能不能赢。
“一只下流猫而已,有什么搞不定的。”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这么说,我却被那个久违的形容词刺了一下。怎么他也会叫下流猫?这不是小白猪一个人故意的么,至少今天之前我都没有印象听别人这么叫过。
“怎么啦?”他自己浑然不觉,舌尖伸过来舔我的脸颊。
“……你不觉得味道很奇怪吗?”
“呃?是、是有点奇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罐薰衣草味的早就过了保质期,我已经很久没有买新的办法去看他们决斗,不过即使去了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难不成做拉拉队?等着三角函数回来给我做实况转播就好。
下午放学的时候天上下起大雨,绯桃奉命来给我送伞,我接过伞以后她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眼睛红了一下就跑掉了。头大,我又没有怪你,是脸自己不听话笑不出来。
因为大雨的缘故公交车格外挤,而且还因为道路积水等乱七八糟原因晚点,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我正嘟囔着晦气,偏头夹住伞两手一起在书包里掏钥匙。忽然发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因为整个小区都黑着。看不出来那是谁。
我在雨里愣了一会儿,钥匙也不敢拿。最后决定假装路过探个究竟。
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我有点害怕,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虽然捉妖师一方惨败,但并没有全灭。我还是很危 3ǔωω。cōm险的,而且其他地方的妖怪说不定也……
没关系。我又安慰自己,反正这个时间三角函数应该回家了,有他在我害怕什么。
那个人背朝路,面对着我地院子,越发让我感觉恐怖。而且他没有打伞,不然我也不会老远就感觉他怪异。天黑加之雨大,我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是谁。又不敢靠太近,就在他后面。
“还没有来电吗?”“听说这一片区的供电系统出故障了。”路对面亮起一只手电。看样子是主妇出来迎接丈夫,两个人抱怨着进门去了。我一下子想起来我看错方向。再转过头来,那个人已经转了过来。和我隔着两米多地距离面对面。
终于看清那是谁了。
“你怎么在这里淋雨?”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过去打招
我把伞举过去的时候,小猫摇了摇头。他应该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头发湿透全部向下垂着,还真不容易从背影上判断。
“你有话要说?”从他一身破烂地样子就大概可以推断出来他今天被修理得有多惨,只是看不大清楚,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狐狸到底下手有没有分寸,可别搞出人命来。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也看着我——幽绿色的眼睛,湿润得能滴出水来一般。
雨稍微小了一点,但是也把我淋湿了大半,我有点不耐烦,这两天正好不能着凉,我才不想这种时候感冒,就打算催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不起。”他终于肯说话了,只是这么三个字。
我找不到话说,就这么等着,可是他再没说别的,只站着不动,然后突然哭了起来。
雨声里夹上他的哭声,让人又烦闷又难过,我把伞换了一只手:“别在雨里站着了,到里面去。伤口处理过没有?”
他摇头,我绕开他打开院门:“进来,我去拿急救箱。”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又只好停下来:“你不进来吗?”他还是摇头。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把伞拿条毛巾给你。”
家里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我摸索着找到伞,又翻出一块毛巾,再打开门时,他竟然已经不在外面了。
我做了个梦?还是海市蜃楼了?
“父亲大人。”楼梯上突然亮起烛光,三角函数站在
“没有被停电吓到吧?”我只得关上门,赶紧去处理自己一身的湿。
“没有。紫应神君拜托我告诉您一件事。”
我正要进卫生间,听了他的话又暂时停下脚步:“什么事?”有什么不能亲自说的照得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恐怖。
“他说他问过猪族长,从来没有任何半妖私自离开过。”
咦?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小白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可是大家都是见过它地,如果他不存在或者是别的妖怪假扮的,难道没有人觉察到
对了,第一次见到大哥的时候,在超市外面他突然放弃了为难我,当时他看着我头上地小白猪。在篮球场上,犬神也对着小白猪行礼,为冒犯我而道歉。
如果它只是一个还没修成人形半妖,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不打算招惹他?还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怎么我会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解释为生活太混乱似乎过于勉强,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澡洗到一半就来电了,出了浴室我便一边擦头发一边开电脑。
群里有人分享了漫画,标题特注激萌,反正也无聊我就打开看了,没想到一张彩色地扉页把我彻底震住了——画上的男人手捧着一盒油炸豆腐,肩膀上一只半人半妖地狐狸扑下来吃。
——那你叫我影好了。
——日影,你留在这里陪她吧。
原来如此
第一百零九话:捅破最后的窗户纸
放下电话,我愣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