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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不是说人还没到吗……?”
莫流香微笑摇头道:“不是没到,是说不日即到!即到,便是已经到了……”
“问题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动静啊……!”
莫流香笑道:“那就对了,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你想,如今江南这盗匪闹得那么厉害!朝廷既然派了这么大的官儿来,即便没有锣鼓喧天,至少这江南官场的一番排场也是免不了的!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谁都知道他来了,那他想剿匪还剿谁去!所以我猜想,那剿匪使已经到了江南,而且他故意让各处放松守卫。一来是要暗中观察咱们行事的规律,二来是要麻痹咱们,等咱们警惕性松了,他便会突然袭击,杀咱们个措手不及!看来,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啊……!”
白玲珑仍然不解道:“如果这么说的话,他背地里放松守卫是为了麻痹咱们还说得过去。可他如今连白天街上的盘查都放松了,是不是做的太露骨了呢……?”
莫流香点点头笑道:“这就是朝廷的高明了!因为咱们一直都是用盗来的银子赈济贫苦百姓,所以如今江南对月影侠侣是赞扬声一片。如果朝廷毫不避讳的大肆抓捕,必然会引起民怨。所以他们即要保留好名声,又不能明目张胆抓百姓心里的恩人!所以他们只有一方面让咱们自己松懈,方便突然袭击可以凑效。又可以不用太大动静,惹起民愤,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另外,朝廷不声不响派了这么个剿匪使来,并未见有多少兵马。可见此人不仅心计了得,手上的功夫也必定不一般!所以对这个人,咱们还是不能小看呐……!”
白玲珑点点头叹道:“哎!当官的还真都不简单啊……!不过也没什么,他们这么精心设计,还不是让大哥识破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保完全,咱们也不能太松懈……”
白玲珑点点头,此时传来敲门声。莫流香做个噤声手势,对外面吩咐声“进来”。门外一个家丁进门对两人行礼道:“公子,小姐!门外来了位大和尚,自称龙隐寺住持圆缺大师,求见公子……”
莫流香想想对家丁道:“请大师前厅奉茶,就说我稍后就到……”
家丁躬身应是,出了门。莫流香沉吟片刻道:“早就听说过龙隐寺圆缺大师德高望重,为人谦和,是位有德高僧!可我与他素无相识,他怎么会来找我……”
白玲珑耸耸肩道:“不见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
莫流香缓缓摇头道:“不行!且不说他毕竟是位有道高僧,不可不敬!再有,于江南武林而言,他名声卓著,来此必定有所为。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听听他究竟有什么话说……。这样,玲珑你去见他……”
“我……?”
“对!玲珑你去见他,探明他究竟什么来意……!如果他问到我,你就说我外出去营生了,需要几天才能回来。一会儿我会在后堂听你们谈话,你不必多说什么,只听他的话就好了……”
白玲珑点点头,自行走向前厅,而莫流香则暗中转向了后堂……
☆、第二十八章
误会未解心仍疑,无奈假托他人言。心照善意已无忌,一见真情更感激。
自从白府出现在太湖,当地官府以及士绅都对其主人兄妹的神秘和财富极为好奇!然而,当那些人去拜访的时候,如果是寻常士绅,则只能吃闭门羹!官府虽然也不例外,但他们倒并没有不快,因为只要去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官府也好,士绅也罢!在莫流香这等人物看来不过寻常而已!可如今来的可是江南武林,乃至整个江湖成名的有道高僧!纵然他不亲自去见,至少也应该知道对方来意!
况且他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自己和圆缺大师素未谋面,他突然来访必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善名!而以他在江南武林的地位,那些已经窥破自己行迹的人听到近来的“月影侠侣”之名,难保不会猜出自己来。虽然这猜测未免偏颇了,可也不得不防……
白玲珑来到前厅,那里已经坐着位身形健硕,面目慈祥的老僧!仆人过来为两人介绍:“小姐,这位便是来访的圆缺大师!大师,这位就是我家小姐……”
白玲珑让仆从退下,缓缓上前敛衽行礼道:“小女子白玲珑见过圆缺大师……!”
圆缺大师亦起身还礼:“白小姐有礼……!”
两人分宾主落座,白玲珑开门见山问道:“久仰大师乃当时有道高僧,敝兄妹早遇前往龙隐拜访!无奈我辈俗人平日营生繁忙终不得暇,竟累大师劳顿,实乃我兄妹罪过!只不知,大师今日光临寒舍,又有何指教……?”
圆缺大师微笑道:“不敢!白小姐客气了!老衲冒昧来访,才是唐突啊!对了白小姐,不知令兄可在府中?”
白玲珑微微歉意道:“实在抱歉!家兄外出营生,恐需数日方可回家!慢待之处,还望大师海涵!等家兄回来,敝兄妹必定往贵寺拜访大师……”
圆缺大师心里淡淡一笑,面上缓缓道:“无妨!本就是老衲来的唐突了……”
“大师言中了!大师您乃方外高人,能来寒舍实在令小女子感到蓬荜生辉……”
圆缺大师缓缓笑道:“白小姐客气了!其实老衲久慕贤兄妹乐善好施,心中极为钦佩!今日偶到城中,才不揣冒昧前来造访,也算是代左近相邻答谢连日惠施之德……”
“大师言重了!家兄常言敝祖上数代经商,家存所以丰实皆赖父老乡亲抬举。所谓取用同斯,如今江南百姓罹难,我们又岂可坐视不见,只图自己平静……”
圆缺大师心里暗笑:“好个机灵姑娘,年纪不大,心思不小,说话即得体又不着痕迹!可见,那位小公子也必定非常人啊……!”
想到此,圆缺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贤兄妹善心独具,我佛必会保佑身体康健的……!其实,白小姐,老衲此次冒昧来访,还有一事相请……”
“大师有何见教尽管请讲……”
“只不知,贵府上的事,小姐可能做主……?”
白玲珑无可无不可道:“那就要看是什么事了……”
“那不知何事是小姐可以做主的?”
白玲珑沉吟片刻缓缓道:“府中琐事,一般小女子还是可以做主的。不过……若是关乎家兄私事,如终身大事,小女子就不便擅专了……”
听了这话圆缺大师一阵愕然!莫流香在后堂听了也不禁咋舌,心里苦笑道:“鬼丫头,偏就你机灵……”
其实白玲珑说这话也不是随便的,自从白府定居西湖以来,善名广播,财名也闻名遐迩!这杭州城里已经不少媒人,富户对这神秘的白公子极为好奇。都想打听打听,他究竟心仪何样女子?而她对那些人,也极为不满!
所以,白玲珑一见圆缺大师言辞闪烁,和先前来的一些媒婆什么的样子相似。就想他可能会是为此而来,心里便有些不快……
圆缺大师愣了下失笑道:“白小姐笑话了!老衲乃是方外之人,怎会去为人保媒拉纤啊!这实在是,哎……!”
白玲珑松了口气,心下也暗笑自己瞎猜,当下歉然笑道:“大师勿怪,小女子失礼了……。那大师今天来,又是为了何事呢……?”
圆缺大师沉思片刻,缓缓道:“老衲听闻贵府贤兄妹乐善好施,对左近灾民极多惠施。如今江南各省接连遭灾,,百姓极为困苦。近日城东几处村落连庄稼皆被淹没,颗粒无收,但官府却仍敛财不辍,百姓无奈流离失所。有办法的就去逃生了,没办法的老弱妇孺则只能忍饥挨饿。如今那些地方几是饿殍遍野,令人心寒!可是天下间善财难舍,能愿意救苦救难的已经太少了。所以老衲听说了贤兄妹高义,今日便不揣冒昧来代遭灾百姓相求……”
白玲珑不等他说完,爽朗一笑道:“原来如此!大师请放心,先前我兄妹不知道便没办法。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便绝不会坐视不理。待小女子吩咐人带着银两物品就去城东,以解百姓之苦……”
圆缺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白小姐菩萨心肠,老衲谨代百姓谢过恩德!”
“大师言重了!这本是我兄妹当为之事……”
漠然片刻,圆缺大师又沉吟道:“白小姐,老衲心中有一疑惑难解,不知小姐可能帮老衲解惑……?”
白玲珑心里提防,淡淡问:“大事有何事……?”
圆缺大师想想道:“恕老衲冒昧!贤兄妹定居此处不过数月,但所施财物听说已过千百万之巨。听闻贵府乃世代行商,家财丰硕。但即便如此,恐怕贵府所施的也非十世行商可积的。况且以贵府财富之巨,必然应早已天下知名,可江南却并未有哪个商家听过贵府,不知为何……?”
“终于来了……”白玲珑心里转念,面上丝毫不动声色道:“其实敝祖上本是前朝官员,江山易主之后敝祖感怀人生无常,官场复杂,于是便开始举家从商。经历数代总算是积蓄颇丰,至于家资究竟几何小女子年纪尚幼,只有等家兄回来才能知道了。不过,敝祖上节俭传家,所得少有花费,所以……”
莫流香在后堂听得心里暗暗赞道:“鬼丫头,不赖嘛!算你还会说话……”
圆缺大师心里也暗道:“这姑娘年纪不大,可心思细腻,灵敏,实在不简单……”
心里想着,圆缺大师口里赞道:“原来贵祖上还是陶朱公之辈闲雅高士,佩服!佩服……!”
白玲珑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半晌,圆缺大师又缓缓道:“白小姐,话虽如此。但所谓万恶贪为首,财之一字为善则可济天下,为恶则乱天下。似贵府这般取用不绝之资,恐难免招人心嫉。所以,老衲不揣冒昧有一言相赠,请小姐转承令兄白……公子……!”
“大师请讲……!”
圆缺大师沉吟片刻,缓缓道:“天下间万事之生皆有其根源所在,生而为人应本苍生之念,顺应天命而行。即为天赋锦绣怀璧,便应以有用之身兼济天下,不可甘于隐忍,独善己身!如今贵府善名已是闻名遐迩,怀善之人必是心中钦敬。而怀恶之人,难保其不生歹意……。况且,近时来江南侠盗丛生,劫富济贫本是善举。但官府之为官府,实非无忌所在。如今贵府无限之财为人所共知,无论侠盗或官府,恐皆非无意染指。所以老衲愚见,行虽为善也应适可而止,不可过分为之,免遭无端祸事。伤己及人,岂非得不偿失……”
白玲珑心里奇怪,面上笑笑颔首道:“大师金玉良言,小女子定当转告家兄……”
“白小姐,其实老衲还有一事……”
“老禅师事儿还真多……!”
心里微微不耐,可白玲珑仍只能装着一副恭聆教益的样子……
圆缺大师沉吟道:“白小姐,老衲虽方外之人,但于红尘之中尚有几位神交之友。他们虽然年少,但德才兼备令人敬佩!只是因少年气盛,难免行事欠周全。所以老衲想劝他们一劝,天下之大,善恶之分其实往往仅是一线两端。稍有偏差,便可能万劫不复!所以少年心盛不足为奇,但行事应谨记慎之又慎,三思而行。不可一时义气,罔顾人情!毕竟,一己之思难概天下悠悠众心呐……!老衲言尽于此,往他们可善加斟酌。另外,听闻朝廷派出了一位江南剿匪使来江南公干,此人早年便是名震江湖的高手。其后委身朝廷,至今也算是平步青云。但此人武功之高确实天下少有,往他们要小心应对,不可太过托大!如贤兄妹有朝一日可见到那些小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