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虺嬷嬷长着一双蛇眼,脸上总是阴森森的,从没人见过她的笑容。她的严苛在整个魔宫都是出了名的,谁要是让她不痛快,她能让你在一天之内脱掉三层皮。
雪羽被分派去洗刷净桶,这是这里最脏的活,因为虺嬷嬷看她最不顺眼。
雪羽学着别人的样子先把净桶内残留的污秽倒进粪车,拿起刷子开始刷洗。她们要做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把这些净桶刷干揩净,但却繁重。魔宫庞大,宫人众多,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净桶送来,她们一大早起来就不停地忙,忙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一天下来腰酸背痛,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雪羽刚刷了几下,背上便火辣辣挨了一鞭子,随即传来虺嬷嬷刻薄的声音:“这么慢吞吞的在孵蛋啊!别人刷了两个你一个还没做完,难不成你的饭也要别人替你吃!”
雪羽赶紧加快速度,可是那净桶相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沉,她怎么都弄不顺手,背上便又挨了几鞭子:“你饿死鬼啊!连个木桶都提不起来,存心偷懒是不?”
雪羽用出了吃奶的劲儿举起好容易擦干净的一个净桶想要跟其它的桶摞在一起,结果是把一摞木桶全都撞翻,散了一地。
刚刚走开的虺嬷嬷听到动静立刻返回来,照着雪羽一连打了十来鞭:“我说大小姐,你没干过活吗?”
这话说的一点不错,雪羽打小被人呵护,真就是一点活没干过,莫说这种粗活,连饭碗都没洗过一个。
魔宫的规矩
雪羽赶紧加快速度,可是那净桶相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沉,她怎么都弄不顺手,背上便又挨了几鞭子:“你饿死鬼啊!连个木桶都提不起来,存心偷懒是不?”
雪羽用出了吃奶的劲儿举起好容易擦干净的一个净桶想要跟其它的桶摞在一起,结果是把一摞木桶全都撞翻,散了一地。
刚刚走开的虺嬷嬷听到动静立刻返回来,照着雪羽一连打了十来鞭:“我说大小姐,你没干过活吗?”
这话说的一点不错,雪羽打小被人呵护,真就是一点活没干过,莫说这种粗活,连饭碗都没洗过一个。
虺嬷嬷发出几声讥笑:“老身倒是忘了,你差一点就是天界的太子妃了,好尊贵的身份!难怪与众不同。告诉你,到了我这里,别说你这个没被册封的太子妃,就算是皇后娘娘也照样得乖乖干活!看见那个人了吗?”虺嬷嬷一指墙角里低头刷净桶的一个女人。
雪羽抬头看过去,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脸上全是伤痕,鼻子塌陷下去一大块,她不知道在这里干了多久了,背驼了,神情麻木了,手粗糙得像老树皮。
“她曾经是魔帝最宠爱的妃子,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这个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她。就因为她仗着自己漂亮,蹬鼻子上脸,忘了这魔宫的规矩,触怒了魔帝,便被毁去容颜,打到这里刷净桶,永无出头之日!姬雪羽,到了这魔宫,就要守魔宫的规矩,让你做什么就好好做,不然,她就是你的榜样,别指望那过气的太子能庇护你,指不定他现在还在哪里受罪等着人去可怜呢!”
魔宫的规矩,进宫的时候有人给她们念过,可那实在太长,太晦涩,雪羽听过就几乎全忘了,反正,听老宫人说,在这个地方要想生存很难,平常多做少说学会看眼色便能少受些罪,日子久了就习惯了。
雪羽不吭不哈从地上爬起来,接茬去刷净桶,其实这也没什么,多干干就会了,累一点好,让她没有时间去想鹏举哥哥的背叛。
她被当众羞辱
庆功宴
晚上,别人的活都做完休息去了,雪羽手边还有几十个净桶。不做完不能休息,是这里的规矩,她也必须遵守。
虺嬷嬷却带着个内侍来了:“姬雪羽!赶紧收拾一下,洗洗脸,换件干净的衣服跟公公去!”
原来魔宫也有太监,雪羽想,大概跟人间的皇宫是一样的吧。
公公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快点快点,魔帝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怒了他我们都会被打入魔湖永世不得超生!”
雪羽跟着公公东拐西拐,魔宫好大,完全分不清方向,如果一会儿让她自己回去,她一准迷路。
到了一处灯火辉煌气象宏大的殿宇前,公公站住,告诫她:“不许乱走,不许乱看,不许乱说,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雪羽茫然地点头,无所谓了,死都死了,还能更糟糕吗?
殿宇内,正在举行盛大的晚宴,坐满了冥界有头面的人物,奇形怪状,倘若平常让她看到这些恶魔鬼怪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吓得够呛,他们大都长得太恐怖了。不过,此刻的雪羽反倒不觉得他们有多可怕,跟大殿正中那个高高在上的魔帝比,他们最多只能称丑陋。
在阶下,跪满了天界的重臣,里面,还有玄。他们每一个人都裸着上身,背着荆条,脖子里挂着铁链。天界战败,他们是魔帝的俘虏,今夜的庆功宴,当然少不了他们这些“降臣”。
雪羽被带到阶下,跪在最后。
瞬间,大殿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的美貌令众魔垂涎。更令众魔好奇的是,魔帝为什么会把一个小女子叫到这里,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不过,这小女子是有点点特殊,别的女奴见了魔帝都是匍匐在地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起,而她,人是跪在那里,腰却挺得笔直。如果不是她不懂魔宫的规矩,那就是说明她根本不怕魔帝。
她竟然不怕能令那些飞扬跋扈的恶魔都恐惧臣服的魔帝!
她被当众羞辱
她竟然不怕能令那些飞扬跋扈的恶魔都恐惧臣服的魔帝!
“姬雪羽,你上前来。”他的脸依旧藏在恐怖的面具后,声音死亡般冷漠。
换了别的女子,在这种环境这种威仪下,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不知道如何走路了。可雪羽竟然坦坦然然站起来,坦坦然然走过去。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胆子大,她也不是不觉得面具后那个人可怕,她只是无所谓而已。爱已不在,生死荣辱又有何意义?
她在魔帝脚下重新跪倒,她只记得这是魔宫的规矩,见了身份比自己高的都要跪,她是最卑贱的女奴,当然见一个就要跪一个,何况是魔帝。
他细长邪魅的眼睛透过面具居高临下审视着她,她竟如此无礼,见了自己竟不带丝毫惧意!她的胆子太大了!好吧,这不重要,她是什么态度无所谓,我只要达到羞辱天界的目的就是。
九煞把目光转向玄:“殿下,我想听你说说她是谁?”
玄的目光充满仇恨,他之所以还能跪在这里是为了遵从父皇的遗愿,让天界免遭生灵涂炭,得以保全,不至于被冥界毁灭。看到刚刚分开一天便憔悴不堪的羽儿,他的心丝丝缕缕地痛。
“陛下,她是罪臣的未婚妻。”
“是吗?我说过,她是我的侍妾,怎么到现在殿下还不相信呢?”
“她的确是罪臣的未婚妻。”玄发过誓,要保护羽儿,他决不让步。
“这么说,是殿下决意要拐带我的侍妾了?”
“她不是陛下的侍妾,也许陛下认错人了。”
“你说我会认错人?”九煞戏谑地看着玄。
一个天界的老臣偷偷拉了拉玄的袖子,提醒他不要忤逆魔帝。玄置之不理。
九煞伸手托起雪羽的下颚,品味着:“他说我认错人了,我认错了吗?”
姬雪羽不懂得男人之间的这种游戏,她的内心一片纯洁,从小,她接受的教育就是诚实,于是按她自己的性子说了句实话:“我真的不认识陛下,之前,我从未见过您。”
她被当众羞辱
九煞轻轻笑了笑。众魔全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对他们来说,宁可去听魔帝冰冷的训斥,也不愿听见他的笑声,每次这样的笑声后,就有人要倒霉。
九煞看着玄:“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说过,她是我的侍妾,她的心口有一颗朱砂痣,如果我认错人了,她没有这颗朱砂痣,我立刻把她还给殿下,并且亲自为你们主婚。但是,如果有,就请殿下带着你的臣民,亲自动手为我修建一座锁奴台,如何?”
玄望着雪羽,点下了头。
雪羽还没回过神,便听到“撕”的一声,胸前一凉,少女纯洁的肌肤便暴露在大厅广众之下。她下意识地要去遮挡,九煞却无情地捉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背后,任凭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胸前扫来扫去。
晶莹冰冷的泪珠顺着皎洁的面颊滑落,如果不是被九煞捉着,她肯定要一头撞死在阶前。
一根冰冷的手指落在她心口,难以忍受的刺痛随即升起,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可那种痛苦只是随着她的挣扎越来越清晰。
“殿下,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嫣红的一点,如一颗血泪!
玄的脸瞬间苍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羽儿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她怎么可能成了魔帝的侍妾!
九煞揪着雪羽的长发,按下她的头:“贱人,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刺目的一点嫣红,她愕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一颗朱砂!
九煞挥手把她扔下玉阶:“把这贱人带回去。殿下,你输了,明天一早,就带着你的人去血池边为我筑锁奴台!”
雪羽猛然醒悟,是那个女人,她用铁锥刺进了自己的胸口,留下了这个疤痕!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说的朱砂痣,这是伤痕……”
然而没有人再听她的辩驳,她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魔帝想说什么。这就是强者的游戏,是魔宫的规矩,永远是强者说了算。
魔帝的吻
魔帝的吻
雪羽又被带回浊污局,摆在她面前的依然是洗不完的净桶。
“不要认为魔帝召见了你就可以不工作,今天的工作你一定要做完,否则不能休息!”耳畔是虺嬷嬷尖刻的声音。
她擦干眼泪,走过去,拿起刷子拼命地刷那些桶,仿佛要刷去身上的耻辱。
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她已经死了。她只有对着这些木桶发泄。
细嫩的手背上忽然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
“我的姑奶奶,这些净桶可是比你金贵,你这样把它们弄坏了主子发起脾气来你担待得起吗?”
雪羽呆呆坐在那里,绝望无限蔓延。
她的目光忽然被手背上的血珠吸住了。自己不是魂魄吗?怎么会流血?有血就证明自己还是人,是人就意味着自己还有权利死!
她毫不犹豫地站起来,一头撞向冰冷坚硬的宫墙。
头撞在一个软软的怀抱中,抬头,看到一双怜惜的眼睛。
“羽儿,你这是为什么?”玄抱着她,生怕她再想不开。
泪水忽然间决堤般涌出,她倚在玄胸前,“呜呜”恸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鹏举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说过爱我一生一世,你说过我是你生命的全部,你说过要我陪你白头到老……鹏举哥哥,你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难道一切真如世人所说,天长地久只是传说……鹏举哥哥……”
玄的心阵阵疼痛,他爱的人,念得想得全是另一个人。
他把手放在她背上,轻轻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