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夏木娜的春天-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雨桐说到这里,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神情激动起来,结果便是气急到喘息连连,我赶紧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喝了几口顺顺气。

  她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翻腕握住我的手,眼眸死死盯着我:“你怎样想?”

  此时的庄雨桐,如同护犊的母兽绝望而焦躁。

  我慢慢抽回手,她以为她很用力地握住我,事实上,她的手早已绵软无力。轻轻一抽,我便脱离了她的控制。

  “桐姨,我爱他,不比你爱得少。”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终于认认真真审视了自己的心,头一次,不再回避。

  庄雨桐笑了,笑容发自内心,灰败的脸色,也没能盖掉这笑容一丝丝的美丽。

  “谢谢你。”她说。

  我眼睛突然润湿,谁说云翼没有母爱?庄雨桐给予他的,在在都是。我想,我终于能够理解云翼对她的感情了。

  我俯下身,轻轻抱住庄雨桐瘦弱的身体:“我也谢谢你。”

  感谢你这么多年用一颗母亲的心去爱护他,我爱你,我愿你平安无事。我第一次做出这样诚心诚意的祈祷。但愿上苍有眼,好人平安。

  云翼进病房时,桐姨已服了药睡着了,他只眷恋地看了一眼桐姨熟睡的面容,便拉着我走出病房。

  “你们都说什么了?这样久?我等得快急死了。”他一出病房门,便迫不及待地问我。

  “嗯,时事政治,天文地理,无所不谈。”我双眼望天。

  “少来了,快说。”他一把搂住我的肩,把我圈到怀里,勾着我走。

  “切,告诉你,你又不相信,还要我说什么。”

  “快老实说,不然呵你痒。”他威胁我。

  我笑着,扭着身体想避开他在我腰上非分的手。“好了,她问我,有没有做好与你在一起的准备。”

  云翼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问:“你怎样回答?”声线紧绷,紧张溢于言表。

  “我说,又不是打仗,做什么准备。”我满不在乎地回答,推开他的手,快步走向前。

  云翼的表情阴沉了一下,追了上去:“若与战争无异呢?”

  “我不喜欢战争。”

  云翼脸上掠过丝失望,“非打不可能?”他不甘心地又迫上一步。

  我站定,扭头,“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什么能解决?”

  “和平演变咯。”我笑起来。

  他呆了呆,一脸挫败:“你是猪。我怎么看你怎么像叛徒……你别让人和平演变掉就好。还演变别人。”

  我眨眨眼:“你对你自己没信心?”

  “对你没有。”他干巴巴说。

  哈哈哈哈,我伸手接过他:“我有个原则。”

  “什么?”他身子僵硬着不接受我的示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享受时就享受,别去管以后那些有的没的,杞人忧天的事咱不做,但咱也不是怕事的人。”我揉着他一头细软的发,手感真好,怪不得他总喜欢搓我的头。

  “哼哼,你当然不是怕事的人,你是惹事的精。”他哼哼着拉开我的手,开车门:“上车,手冷得跟冰一样。”

  我嘻嘻笑着上了车,他油门一踩,车呼啦一声便冲出了停车场。

  车到我家门口,他没熄火,只松了保险带,跳下车绕过来为我开车门。

  “早点睡吧。”他向我道晚安。

  我看着他紧绷的脸,暗笑:“一起上去吧。”

  他摇头:“今天不了,明天很多事。”

  “可我的车在医院啊,明天我怎么去上班?”我问。

  他愣了一下道:“明天我早上来接你。”

  “多麻烦。”

  他眼帘垂了垂,还是道:“没事。今天我反正不会睡得实在,明天我早点过来接你。”

  我就是知道你今晚心情不会稳定,想陪着你,才发出的邀请。靠,一个女人这样说,已经很没面子了,更何况还被拒绝!

  我没好气地下了车,不来就不来,谁还稀罕你了不成?那么大块头,睡卧一米五的床上挤死人了!我不会享福啊。好好的找个人来挤我!哼哼。

  我气哼哼走进了单元楼。咚咚咚的脚步声我听着都觉得扰民。

  鞋还没换好,门铃便响了,心中一起,我扳着脸拉开门:“干吗上来?”

  云翼推开我挡着门的手,挤了进来,把门关好,回转身抱住我:“老公回来要笑脸相迎,这才是为妻之道,明白不?”

  我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明白。”

  他轻声笑了,声音透过胸腔传来,闷闷的,带着震颤。我微合上眼,小云,这刻永恒多好。

  

第114章  香奈儿五号

  那一晚我们没有XX,只是紧紧依偎着,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彼此的心。

  第二天,我们醒得非常早,天才蒙蒙亮,我们都已了无睡意。赶到医院时,安眠药的效力未过,庄雨桐睡眼朦胧,看到我们来到,淡淡笑笑,复又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朱嫣然亦来得很早,我们忐忑地等待手术时间的到来。不安让我们保持着沉默,相互间一语不发。

  庄雨桐清醒过来,执意自己起来,仔细梳洗了一番,看着她惨淡的容色,稀疏却理得平平滑滑的发髻,我眼又红了。云翼与朱嫣然都在期盼着奇迹,只有我清楚,夕阳已至尽头,余辉已但如薄雾,稍拂即散。

  护工来了,庄雨桐平静地躺在床上,云翼附身上前,她微笑着摇了摇手,我们目送着推车滑入手术室,手术室的电动门无声无息关上,红灯亮起,“手术中”。

  云翼坐在椅子上,手磕在唇边,我注意到时,他已经快把拇指关节啃破了。顾不了许多,我伸手硬拽下他的手,包入掌中,云翼的指尖在我稳定 的掌心里微微发颤。

  嫣然本已紧张得发白的脸色,看到我们交握的掌后,越发苍白,她没有坐在我们边上,斜着身体靠在窗边,窗外飘零得只落数片枯叶的桉树,衬得她细瘦的侧影孤单单地凄凉。

  世界很残忍,并不是好人都能有好报。我无力地靠坐,如果我对你软了心,我就得对自己狠了心,原谅我,朱嫣然。

  红灯突然间灭了,云翼一喜,腾地站立起来:“手术结束了,这样快!”

  嫣然也面带喜色冲了过来,等候手术门开启。

  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沉入了脚底,周身冰冷,以我的常识绝对不是好事。任何手术,一小时怎么够!割个盲肠不够啊,何况这样的大手术!

  手术室绿色的门缓缓移开,主刀的外科主任江丞海神情严肃地走了出来。我目光投向紧随在他身后的季易行,易行是这次手术的助手,他露在口罩外的眼,默默看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云翼察觉出气氛不对,紧走几步追上江丞海:“江主任,手术怎么样了?”

  江丞海摘下口罩:“到我办公室说吧。”

  季易行对我说:“病人半小时后送回病房,你们去准备准备吧。”

  哦,我一颗心放下一半,送回病房,你还好还好。看来应该是有了什么意外,手术中止了,意外很多种,又是也会因为院方准备不足或是突发事件。

  云翼从江主任那边回来,庄雨桐已经回到病房,麻药未过,她一直昏睡着。

  我看到云翼道脸色便知道,事情大大的不好,对嫣然说了句:“你守着桐姨。”奔过去,拖住云翼的胳膊,把他拉出了病房。

  一直走到我办公室,把门锁好,我让他坐下,才问:“怎么了?”

  云翼一直哆嗦,那样运筹帷幄的人,居然怕到手足无措。我倒了杯热水,他捧着半天,一口没喝,静默良久后,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积极治疗的方案,否决了。”

  我心一沉,手术中止,否决积极治疗,意味着,终结。

  果然,云翼颤着声音道:“手术打开后,发现根本不仅是B超看到的那几个肿瘤。整个腹腔全部都是……而且,布满淋巴……”

  我想,我理解的,比他还要深刻得多了。

  “没法手术,没有任何办法了。”他声音颤地更厉害。

  我走到他身边,把他的头搂进怀里,他顺从地将头贴在我胸口,整个人颤栗着,紧贴在我胸前的嘴里,犹如受伤的小兽,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凄厉伤痛。

  我师妹都没说,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

  良久,他轻轻推开我,俊秀的脸庞恢复了平静,平静地让人心痛。

  “我去桐姨那边了。”他小声说。

  “你可以吗?当着病人失态不好。”我担心。

  他唇一勾,平时迷倒众生的笑容,如今苍白无力,“不会,我没事的。”

  他站起来,轻轻搂了搂我:“你不用去了,我想单独和她呆一会。”

  他的背影,拉开门时,竟有些佝偻。

  “小云。”我唤。

  他停下动作,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我相信你,可以勇敢度过这一关。”

  他没有回答,关上的门,砰地一响,敲进我的心底,生生地痛。

  

  生命的流逝,比任何东西都快,而且不着痕迹。

  庄雨桐术后没有醒来,一周之后,她平静地离去,唇边笑意淡然,带着分恬静的满足。我想,我明白她为何有这样的笑容。死亡对于她,不仅是解脱,也是期待。她终于可以再次与自己生命一半的人在一个世界里了。所以说人都残忍加自私,说到底,她还是逃走了,为了圆自己的爱,让活着的,深爱她的人,痛不欲生。

  云翼比我想象的坚强很多。事情摆在面前了,他便 有了直面的勇气,这么多年冷酷无情的商界培训,把他的意志力打磨得令人吃惊的坚强。

  他平静地准备着后事,灵堂直接设在了追思园(火葬场),小小的一间。

  嫣然的任务是带好宝贝,不能来灵堂守护,所以小小的灵堂里,几乎一直只有我与云翼两个人。

  天已经很冷了,北方南方都下了大雪,今年好像又是个雪灾年。天气阴沉得可怕,天气预报说,明天我们这边,也会有大雪。

  灵堂里没有暖气,只有化纸的火盆,吞吐着火苗,散发这里唯一的温暖。黄色草纸一片一片被添加进去,由黄色变成灰色最终变为翻飞的纸蝶,飞散在寒风中。

  “娜娜,太冷了,你到车里去暖和一下,否则会生病的。”云翼看着我又跳脚又呵手的,轻声道。

  “不要,我陪你。”我丢了一叠纸进火盆,伸手去烤。

  “小心冻死。”云翼白了夏木娜一眼,脸都快冻青了,还不听话,这里冷的要死了,她居然还只穿件黑色羊绒大衣,下面黑色高筒靴细细长长一看便保不了温,真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疯子。

  我吸了吸鼻子,清水鼻涕都流了,顺手抹了一把,擦在黄纸上。

  云翼立刻皱眉:“真脏!快到车上去,穿这点,真是疯子,我车上还有件厚外套,拿来披上。”

  我抬起头,刚想反驳,远远走来一个人,我愣愣地道:“你说我疯,那人才是疯的,我若是没看错的话,她穿的是丝袜。”

  云翼闻声抬头看我形容的疯子,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我没在意云翼的脸色,只是好奇那个迤逦而来的女子。

  女子越走越近,进的我已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衣饰与相貌。

  鹅黄色的裘皮大衣,轻轻披在肩上,装饰功能大过保暖功能,很娇嫩的黄色,衬得来人肤白如雪。大衣敞着千斤,看得明白里面是件黑色紧身连衣裙,丝质的,闪着冷冷的柔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