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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从始至终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的父皇重重的哼了一声。
罪该万死这种话大都只是说说走个过场而已,谁知道那刺客是什么时候钻了个什么空子进来的,要是每一回都以死谢罪,那的多少人做候补这个侍卫统领的位置啊。但是皇帝明确的表现出来他现在很不高兴,万一来个君要臣死,那就只能臣不得不死了。所以就这一声把那个为人刻板处事认真手段强硬的张寿吓得一哆嗦,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在场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等着看皇帝的意思。我则旁若无人的观察起那个导致了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来——一只长约一尺的弩箭直直的插入了傅有雅和庆浅歌面前的桌案上。
傅有雅始终都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在方才那一刹那间错了一步斜身护在了庆浅歌的面前。除了一开始时的惊慌外,庆浅歌也已经镇定下来了,虽然手还有些抖,但还是很好的维持了一国的公主该有的矜持端庄与临危不乱。
“父皇,华儿想要这支弩箭。”我丝毫没有因为说了一句听起来很胡闹的话而觉得不妥,反而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父皇。
“华儿想要就拿去吧,只是小心别伤了自己。”父皇给的干脆痛快,仿佛我在跟他要一件随处可见的物件那般自然。
张寿这时连忙向上叩了一个头道:“陛下,那支弩箭……”张寿想说那支弩箭还要带回去作为查找刺客的重要线索,然而父皇则打断他的话。
“张寿,朕命你尽快查清楚今天的事情,还有就是今天的事情朕不希望再次发生,否则你就是罪该万死也不能了事了。”
父皇没有再追究张寿的失职,但也给他出了个难题。就这样,张寿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领旨谢恩了。“臣谢陛下开恩,臣告退。”
接风的宴会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这弩箭毕竟是插在了人家庆国公主和丞相的面前,所以总是要给一个说法的,但不是现在。父皇派人送浅歌公主和左丞相回了他们的住所,我也拜别了父皇和玉蝶一起出宫回府。
回公主府的路上,马车里,我靠在边上看着玉蝶拆下那条断了的琴弦,然后又重新拿出一根新的换上。
“三皇伯到底留了个什么样的烂摊子给我,亏我还曾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祈过福。”我叹了口气不满的抱怨着。
三皇伯把夜影主人的位置交给了我后就销声匿迹了,之后夏敬月给我讲了三皇伯为何会突然让位离京的原因。那是个为国为家为情甘愿委屈自己的故事,当时我听后是真的狠狠的感动了一把。同时我也了解到了父皇的另一面,父皇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冷酷无情,至少他对夏敬月和三皇伯是温柔的,也许勉强的还可以算上我。
后来为了三皇伯我还特意在晚上对着最亮的北极星诚心诚意的祈祷来着。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陷入了该不该后悔自己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那费心费神瞎折腾的纠结中。
“你今天的行动太冒险了,傅有雅绝对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人。”玉蝶重新上好琴弦调试了音调后把琴装进琴盒里放在了一边。“若是我没有阻止你,你那一剑真就刺下去了?”
我点头。当时我做好了决定,若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出现,我那一剑会毫不犹豫的刺下去,只是没想到结果是玉蝶会故意的弄断了琴弦。
“你为什么拦着我?”
“我十分确定在御剑山庄里的那个瑶姬已经死了。”瑶姬是那个曾接近玉蝶的女人的名字。
“可是有人在打不该打的主意。要是傅有雅知道你身上有他碰不得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恨得立刻解决了我。”我低下了头,心里有些难过。三皇伯说过如果玉蝶心思有异图谋不轨便立刻除掉,这句话可不是空口无凭的随意说说。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玉蝶早已经被三皇伯下了蛊。他身上的是子蛊,母蛊三皇伯交给了我。母蛊在,子蛊则无恙对玉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否则玉蝶便会蛊毒发作,顷刻毙命。而这一点,玉蝶竟然至始至终知晓。
玉蝶坐到我的身边来,张开手环住我。“你不需要这样,老影主这么做无可厚非。若是我处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会那么做的。还有,那一日在木棉树下与瑶姬说话时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嗯?”前一句还是安慰的话,下一句就跳到不相干的事情上了。只稍一愣神,我就明白了玉蝶话里的意思。
他这是在取笑我小心眼儿!当时看到那一幕后我心里是有点不舒服,顺带还闹了些情绪。被看穿了心里那些隐藏起来的小心思,我面带愠怒的抬起胳膊便向后撞了过去。玉蝶倒也配合,象征性的一挡,卸了我肘部的力量却任由我撞了他胸膛一下。
“少自我感觉良好。你那是搂着她腰的手上拿了银针,当我没看见吗?既然你要演戏,那我自然是要配合的。”我承认,我看着庆浅歌那张和瑶姬一模一样的脸,心里有些别扭和隐隐的不安。
“唉,可叹我还以为公主当时是真情流露,一激动便说了些心里话,没想到后来真的一语成谶。”玉蝶的神情表现的很失望,可是给我的感觉是他现在很得意。
“你说了什么?”该不会是什么威胁之类的话那样老套吧。
他靠近我的耳边,“我说她若是再意图对你不利大概会死于非命。”果然是这样无趣的事。
说话间玉蝶的呼吸喷在我的耳际有些痒痒的不太舒服,我侧过头想挪动一下。不料这一转头,我的脸颊便碰在了他的嘴唇上。我一惊,竟忘了动,玉蝶顺势轻轻的吻了我一下,随即离开后看着我轻轻的笑。
玉蝶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般带了一丝痞气,不似平时的妖娆邪魅。我就这么看着他,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朝华,你……”见我不说话只愣愣的看着他然后阴沉了脸,玉蝶有些慌了也收敛了笑容。
沉默了片刻,我突然起身抱住了他。玉蝶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便也环住了我的腰。
“我去找我哥帮你解蛊,你这个大骗子。”头埋在他的肩上,带着狠劲固执的说了一句。
刚才玉蝶的唇贴在我脸颊上的一瞬间,没有柔软的温暖,只有沁人的冰凉。虽然现在将近夏季,感觉很舒服,但这冰冷的感觉却让我忧心。谁说那蛊对人没有任何影响,三皇伯和玉蝶都骗了我。
“只不过是体温低一些罢了,夏天不碍事还乐得凉爽,冬天的时候运气调息,就当是精进内功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发脾气,害的我以为你怪我轻薄了你。”
轻薄?玉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个不带任何非分之想单纯的轻吻,在我看来,它就如夜空中的星星般璀璨美好。
“你说的,我都信,不要骗我。”虽然玉蝶说没事,我还是决定明日就去和夏敬月要解蛊的方法。毕竟有一条像虫子一样的东西留在身体不是什么好事情。
回府后玉蝶隐藏行踪出去了,我独自留在房间里摆弄从父皇那里讨来的弩箭。今天竟然有人公然的在皇宫大内作乱,虽然目标不明确,也没有任何伤亡,但还是暴露了一些潜在的问题。皇宫是什么地方,难能由得他人随意来去吗?就算那些普通的侍卫武功平平发现不了高手的行踪,那么夜影安排的暗卫都是吃素的吗?如此轻易的就让人来去自如只能说明夜影的内部也并非严密,很可能混进了闲杂人等。
嗯?有客人到了。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烛光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既然来了就出来吧,都是老朋友了,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朋友?寒某自认高攀不起。”
声音从房梁上传来,我抬起头便看见一身黑衣的寒素飘然落下。
“哟,什么时候寒宫主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当起梁上君子了?”我把茶杯往前推了推调侃道。
寒素倒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说道:“那楚仪又是什么时候从扮成官家小姐改成冒充皇族之人了?”
冒充?好说法,是寒素一贯的行事风格。“唉,恐怕要让寒素失望了,我大概是货真价实的皇室之人。顺带说一句,你这回蹚的浑水有点儿深,最好找块浮力大的木板扒着才安全。”
☆、与君相约
寒素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我把水寨在江南一带的漕运权利给了他,他立即就放弃了对我真实身份的调查。寒素离开御剑山庄后便回了广寒宫,之后的行踪我并没有让人特别的去关注,所以今天他的出现完完全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皇族之中果真都是薄情的人,枉顾了有人为你在外奔波的一片真心。”
不知道因为什么寒素今天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说我薄情?我还真不清楚我无意间辜负了谁的情意。
自动忽略这个问题,我不以为然的一笑,拿起桌子上的弩箭对着寒素比划了一下。“不愧是江湖上的第一杀手,出手就是干脆利落。因为你这一支弩箭,现在闹得是整个皇宫都不安宁,你这算是艺高胆大吗?弩箭上还刻着记号,是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寒素所为吗?”
对于我的调侃寒素轻轻一笑,“有人出重金买炎国三公主的性命,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谎话!虽说真金白银摆在眼前不赚是傻子,可以我对寒素的了解,这个人做事情一向全凭自己的喜怒兴趣,绝不会因为有人出了重金就颠颠的进了皇宫。而且江湖之人和朝廷扯上关系是大忌,寒素多少也顾忌一些。“那还真是遗憾了,寒宫主的大买卖貌似没有做成。”
“那还不是因为我重情重义,舍不得曾和我坐过一条船的人。还真可惜了那些银子,三百万两啊。”
寒素说得声情并茂,放在平时我也乐得配合他一下。可此时寒素的话让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三百万两白银,是谁如此的大手笔想取我的性命?
“什么人委托你的?”我直接问道,既然寒素现身前来见我,就说明他已经权衡利过弊选好了站我这边。
寒素也不啰嗦,双手一摊,答道:“不知。”
不知?见我一直看着他,寒素解释道:“委托是有人匿名送到广寒宫的,先给了一半的定金,说事成之后银两会悉数奉上。本来我没什么兴趣,可刚好这时我偶然间得知上次我遭人暗算偷袭似乎和皇族的人有些牵连。就这样我索性来了京城,可谁知道这最受炎国皇帝宠爱的三公主竟是故人。”
做事果然是随心所欲,原来是因为不甘心上次吃的闷亏才到安阳来的。不过我对于他是怎么个‘偶然间得知’的在心里画了一个问号。
“你打算一直留在安阳找出在幕后那人吗?”寒素是一个变数,我没有把握完全掌控他为我所用,但放任他自由行动无疑是一个隐患。最好的办法是把他暂时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是寒素又怎么会甘愿留在公主府呢?
我正考虑怎么解决这个难题时,寒素眼眉一挑,“公主,你我也是曾经坐过一条船的人,所以我有件小事要劳烦公主。”
“嗯?什么事?”寒素开口求人还真是不容易,虽然他的表情和语气没有一丝诚意。
“我想留在公主身边一段时间;还望公主不要嫌弃寒某。”
正合我意,心里一阵窃喜,脸上不露声色。还有就是寒素要留在我的身边,换言之就是有机会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