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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庆幕桦放开了我,转身来到我面前,“朕和你做个交换,你去为淑嫔解毒,保其母子平安,朕明日便将你的琴师安然无恙的送回宸泱宫。”
我看着庆幕桦眼中笑意未减,“明日太晚了,若是皇上能马上将玉琴师带回到我身边……”
“宁妃,不要得寸进尺。”庆幕桦打断了我的话,“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去试探朕纵容你的底线。”
“皇上误会了,”我有些委屈的垂下眼睛,“淑嫔的解药在玉琴师那里。”
“你胆敢威胁朕?”庆幕桦向后退了一步,挥手间打翻了身后桌子上的茶盏。“别以为朕非要救淑嫔不可?”
看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茶杯,我颇有些惋惜:“真是可惜了上好的青花瓷,说来还是太后赏赐的呢。其实就算皇上不来宸泱宫我也会救淑嫔,就算不用皇上玉琴师自然也会安然无恙的回到我身边。我无意与皇上的敌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在这里保有一席之地,既然你不信我,今晚就不应该踏进宸泱宫,若是你相信我,又何必一再试探。”我略显疲惫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回来时就已经派人将解药送过去了,现在淑嫔大概已经平安无事。皇上,我今天累了,恭送皇上。”
我微微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庆幕桦。从一开始庆幕桦就对我戒备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处处试探,刚刚的一番话不知道能打消他几分的疑虑。庆幕桦不会轻易的就相信我,但我今日已经当众与陆太后不睦,来日方长,我等着他对我卸下防备的一天。
庆幕桦挨着桌边坐下,没有离开的意思,“朕很好奇,太后带走了你的琴师,你却一点儿也不急,你真的那么有把握那玉蝶可以平安脱险?还是说平时的柔情蜜意都是迷惑人的,你根本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安危,反正是一颗棋子,必要时丢弃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我笑了,歪着头看着他,“皇上觉得是怎么样的呢?在皇上的眼里,夏朝华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庆幕桦也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隐约透着一种冰冷。
“今晚寿宴之上,母后听到琴声时神色就有些不对,而当见了那琴师后更是失手打翻了酒杯,还没来由的吩咐拿人。朕也略同音律,玉蝶在寿宴上所奏的曲子是庆国之乐,好像二十几年前曾经在官宦贵族女眷之间流传之极。想要朕信你也不难,只要宁妃你告诉朕,那个玉蝶是什么人,和太后有何关联?”
“没想到皇上对二十几年的事也知道的如此清楚。”我由衷的赞叹了一句,“那曲子名为恋蝶,曾闻当年陆太后陆盈语就是凭此曲获得先帝的喜爱,从一介名不见经传的美人成为四妃之一妃,先帝赐号玉妃。但无人知晓的是,这首恋蝶并非是陆盈语所长,而是当时已是四妃之首的宸妃所教授的,宸妃便是这座宸泱宫原先的主人。
玉蝶是我的琴师,十三岁那年陪同我表哥文国太子文誉游临江时偶然碰到的,因为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便带回了宫中,几年来一直伴我左右。至于他和太后的关联,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个皇上不妨去问问太后。”
“宸泱宫在十几年前曾莫名的发生过一场大火,宸妃和四皇子庆幕言丧生在那场大火中。当时宸妃的娘家宁氏一族也因为党争而败落,最后落得满门获罪。经过了这些变故,关于宁家以及宸妃的事情再也无人提起,连一些记录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毁掉了,宁妃又是如何知晓这些朕都无从查找的陈年旧事的呢?”
庆幕桦的声音不大,但气势咄咄逼人,面对他的质问我久久未语,末了轻叹了一声,“皇上的问题太多了,恕我无可奉告。算起来,淑嫔快醒了,皇上有信心保护好你的这颗棋子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虽然我们之间无法相互坦诚,但至少暂时的合作是可以的。”
“不必了,朕的人朕自会护着,无需宁妃费心。”庆幕桦拒绝了我的提议,他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道:“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所以朕提醒宁妃一句,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往往越是相信的东西到最后才越是伤人。”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我在心里默念了一边,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何用意。
这时庆幕桦身边的太监总管常公公跑进了院子,来到门前躬身道:“皇上,淑嫔娘娘醒过来了。御医说淑嫔娘娘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因为娘娘现在身怀龙裔,所以身子还需要悉心调养,奴才恭喜皇上。”
“是吗?真是先祖庇佑。”庆幕桦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话里没有一点儿喜悦之意,常公公站在一旁看着依然冷着面容的庆幕桦有些不解,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摆驾淑仪殿。”沉思了片刻的庆幕桦说完后转身向院门处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我两手交叠,微微一倾身,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转弯处。
庆幕桦应该早就知道淑嫔怀有身孕,只是设法瞒住了所有的人,这是在保护淑嫔吗?如今陆太后知道了,又会如何呢?我走到门口仰望着天空中的一轮皎月,清辉洒满了整个院落,这么晚了,玉蝶还不回宸泱宫,到底在耽搁些什么。
☆、令牌
中秋过后,喧闹的皇宫又重新归于了平静,对于那夜寿宴上的变故所有人都闭口不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宫里之前那些关于我的捕风捉影的传言也渐渐的平息了,日子突然变得安静悠然起来。
至于淑嫔,母凭子贵,现在已经是淑妃了,行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唯唯诺诺,气势堪比皇后。淑仪殿每日门庭若市,在宫里擅长锦上添花的人比比皆是,最近还听说魏家在朝堂上经常与陆家一派针锋相对,意见相左,每次都争论不休,各不相让。
“我哥说他那边目前一切安好。”我折好手中的信笺,放入桌上的铜盘之中,抱琴拿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粉末撒到了信笺之上,片刻之后,信笺化为一片白色的灰烬。
“我已经安排人跟看着淑妃了,但宫里人多眼杂,不能离得太近。”玉蝶沏好了一壶茶,为我倒上了一杯,“你之前帮魏家那一次,是为了拉拢淑妃,想借魏源之手来牵制住陆家。但如今淑妃怀有龙裔,若将来生下的是皇子,很可能成为我们计划的障碍,既然现在有人容不得此事,我们静待旁观岂不是更好。”
“淑妃性格恣意娇纵,好争名逐利,一开始我就知道她不能为我们所用。现在魏陆两家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倘若没有了龙裔,淑妃在宫中必然失势,魏家也必定会因此受影响。陆家是要除去的第一道障碍,陆氏未除,魏家就还有用。这次淑妃出事,事情尚未明朗,表面上不了了之,但魏家的矛头已经指向了陆家,庆国朝堂之上原本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清雅味甘,回味悠远,“君逸,是我之前低估了庆国局势的复杂程度,思虑欠妥。原本我觉得尽人事,听天命,将来的是如何一切就看淑妃的造化。但是朝堂后宫里有太多的人不希望这个孩子降生,我也不清楚庆幕桦在谋划着什么,他明知单凭他自己护不了淑妃周全,却拒绝了我的帮忙,而且一点儿也不担心。庆宫里的平静是暂时,只希望那些麻烦不要太快波及到宸泱宫。”
“淑妃那边我会让人多加留意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那陆盈语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脚。而且就算将来宸泱宫被牵扯在其中,我们也会办法全身而退。至于庆幕桦,无论他是想试探还是想看戏,我们陪着他就是了,以不变应万变。”玉蝶一副安然若泰的神情,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睛看向窗外,“今天天气不错,我陪你去宸泱宫外走走。”
“去哪里?今个儿宫里好像没有热闹可看。”我好奇的看着他,玉蝶自从到宸泱宫后很少出去,今天这是怎么了?
玉蝶笑笑没说话,拉起我的手向门外走去,我就任由他带着我一路出了宸泱宫。
沿着宫墙向西走,穿过了两道门后,两旁的宫殿渐渐稀疏起来,青石路面有许多破损之处,其间杂草丛生,显得有些荒凉。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荒芜陈旧的园子,门上的匾额已经退了颜色,依稀可见上面写着冷园两个字。
跟着玉蝶进了园子,里面野草蔓生,亭台殿阁也破败不堪,大概是多年未有人打理了。玉蝶一边在前面拨开杂草,一边说道:“小心脚下。”
跨过脚下的丛生的蔓藤躲开头顶茂密的枝叶,我不时的环顾着四周,虽然现在看起来杂乱破败,但想必多年前也是个景色雅致之处。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处冷园曾经是我娘亲最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的地方,当年娘亲时常来这里赏花闲坐。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美景不在了,可我还是想带你来这里看看。”
玉蝶拉着我走进到一座阁楼前,雕花木门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琉璃翠瓦也散落一地。“我当初放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不出意外应该还在的。”
一起走进楼阁,屋子里面到处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角落处还接了很多蛛网,但桌椅摆设很整齐,应该是空置许久都未有人来过了。
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好像书房的房间,玉蝶让我等在一旁,他走到书架前蹲□子,手沿着书架底边的缝隙来回摸索了一会儿,在某个地方按了一下,‘啪’的一声,书架下层弹出了一个暗格。
玉蝶拉开暗格,然后微微一笑,“果然还在。”说着他从暗格里拿出了一块玉制的令牌。他将那令牌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来前后翻看了一遍,正面刻得是一只猛虎,后面时复杂华美的纹饰。
“这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信物。”
玉蝶点点头,“这的确不是普通的令牌,若是时机恰当,凭着它可以调动庆国京城的所有禁卫军。”
虽然看出了这玉牌有些名堂,可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效力。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会放在这里?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玉蝶回身推上暗格,“因为这令牌是我当年放入暗格之中的。”
听到这样回答我更加诧异,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对于玉蝶曾经身为庆国皇子时的事情他的娘亲宸妃我知道的不多,直到傅有雅和婉姬的出现才让我意识到玉蝶的过去并非他说的那样简单,他有意的遮住了自己的锋芒。我想起三皇伯离开前对我的告诫,也愈加的明白三皇伯的顾虑源于何处。
见我愣愣的看着他,玉蝶说道:“这令牌是调动京城禁军守备的凭证,一共有两块。其中一块放于皇帝之手,而另一块则由禁卫军统领掌管。当年的禁卫军统领沈将军是教授我武艺的老师,那夜宸泱宫失火,有人趁乱混进宸泱宫刺杀我与娘亲,正在混乱之际,沈将军突然出现了,他将我救出火海并派了两个亲信护送我出宫,同时他把这块令牌交给了我,方便连夜出城之用。谁料我刚一出宸泱宫,就遭到截杀,见无法脱身那两人把我藏在一处树丛中,随即他们将人引开了。看来沈将军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算计在内,我若再带着令牌不禁出不了城门,还会轻易暴漏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