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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我做得还不够。”
朱靖羽道,“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吧,我和你爹都不过问,家里上下也都别说。只是该准备的,景先,你可都得想细些,准备好了,咱们做君子,可不能不防他要做小人。”
朱兆年拍拍儿子的肩道,“景先,咱们全家都在你身后呢!咱们这么多人加在一起,不信留不住小莲子!”
朱景先道。“谢谢爷爷,谢谢爹!”
*****
数日后。
香溪七十里外的楚赵边境。
朱景先在一个简陋的小茶寮里独坐着一桌等候,旁边一桌,是随行的四位护卫。刚到未时,一名护卫忽俯下身,以耳贴地听了听道,“来了!”
过了一时,听得赵国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护卫起身望道,“一共三人。”
不一会儿,只见三匹马迅疾的冲了过来。那护卫忽轻咦了一声道,“雪额?”
朱景先转身一瞧,当中那匹黑马全身如黑炭一般,惟有额前一抹雪白,可不是雪额么?他的眼中现出惊喜的神色,起身迎上前去。
雪额见到旧主,欢呼一声,冲上前在他面前停住,不住摇头摇尾,状极亲热。
马上的年轻人纵身跃下,笑道,“大哥!”
“顶天!”朱景先上前一把拉住赵顶天的手道,“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快让我好好瞧瞧!”赵顶天长高了许多,身子更见壮硕,肤色黝黑,脸上轮廓日渐分明,曾经的稚气早已褪去,面容里平添了几分坚毅之色。
朱景先微笑着点头道,“真的是长大了!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赵顶天道,“我很好,在军队里学到很多东西。大哥,你们呢?”
朱景先微笑道,“我娶了小莲子了,她的身体这两年来好了许多,都学会骑马了,也懂事了许多。”
赵顶天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他话峰一转道,“大哥,你真决定让他见莲子姐么?”
朱景先点头道,“是。”
赵顶天道,“好!大哥你放心,该准备的,吴元帅都已经准备好了。他那三千铁骑你放心,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我一个也不会放到香溪十里之内!”
朱景先道,“谢谢你了,你怎么有空来的?”
赵顶天道。“只要是跟晋国有关的,我就会来!”
朱景先道,“现在可还不到兵戎相见的时候。”
赵顶天道,“我知道,我会等!”他忽笑道,“大哥,你放心,我会把他留到最后的,让他亲眼看着他曾经许下的诺言成真。”
“什么诺言?”朱景先奇道。
赵顶天笑而不答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朱景先一笑,不再追问,拉着赵顶天道,“走!跟我回去。”
赵顶天却纹丝不动,“大哥!我现在不能去。”
朱景先怔道,“为什么?从这儿到香溪不过半日的路程,去见见小莲子吧。”
赵顶天摇头道,“我只能出来这么一会儿,军营里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朱景先道,“你真不去见小莲子了吗?她一直都很惦记着你的。”
赵顶天笑道,“我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等到哪天我做了大将军的时候,一定会来见她的。但不是现在!”
朱景先瞧着赵顶天半晌方道,“你真的是长大了。”
赵顶天道,“人总有长大的时候。大哥,你放心,我现在能照顾好自己了。”
朱景先道,“行!那咱们就此作别吧,若是有什么事,记得联络。”
赵顶天道,“我会的。”他牵着雪额到朱景先面前道,“雪额这几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可是我的好兄弟呢!”雪额轻嘶了一声,似是点头同意。
朱景先拍拍雪额笑道,“雪额,你好好跟着顶天,说不定将来也能名垂青史呢!”
一时众人分别上了马,赵顶天想了想道,“大哥,你好好照顾着她!她若是有什么不懂事的时候,得罪了你家人,让他们别跟她见气!”
朱景先微笑道,“你放心!她在家里可宝贝得很,没人不宠着她的。”
赵顶天点头道,“大哥,谢谢你,再会了!”他拨转马头,再不停留。
第三卷 第二百八十七章 故夫
第二百八十七章 故夫
今日,香溪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朱景先一早便来到香溪入口处等候。没一会儿工夫,就见几骑快马过来,当中的是一件青衣华服的青年公子,身形魁梧,气宇不凡。人虽年轻,但脸上深沉静默,似经历了许多沧桑。他身上穿的那件衣裳也奇怪,虽然很新,却似乎放了好些时日,微微的泛着些黄旧的故色。
下马来到朱景先的面前,他的眼睛一挑,微微眯了起来,“果然是你。”
朱景先从容不迫的道,“又见面了。”
青衣公子犹豫了下,方才生硬的道,“谢谢你邀请我来府上做客。”
朱景先淡淡一笑,“不客气,请吧。”他略一转身,引着他往里而去。
走了一程,旁边不知从哪里闪出的家丁,彬彬有礼的拦住青衣公子身后的八名随从道。“诸位请留步。”
“殿下?”领头的护卫问道。
青衣公子望着朱景先,朱景先对着家丁道,“你们招呼这几位客人到一旁的凉亭里稍事休息,不可怠慢。”
青衣公子想了想道,“你们留下。”他独自跟着朱景先往里去了。
今日天气甚好,秋高气爽,艳阳灿烂。香溪虽无春日的繁花似锦,却另有一番动人秋意。
朱景先不急不徐的领着他往里走着,忽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青衣公子一愣,才道,“秦远。”他这几年沉稳内敛了许多,不若以前的飞扬跋扈,神色间却多了抹凌厉之色,但眼角眉梢隐隐有股挥不去的苦楚。
朱景先如家常闲聊般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远道,“你带她走的那天晚上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但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不敢肯定,也不知该如何追查。”
朱景先难得的有些好奇了,“难道你以前就从来没问过她?”
秦远眼神一黯道,“她常常提起你和姓赵的小弟,可我从来不听,不许她提起你们,根本就没将你们放在心上。或者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好好的关心过她。”
朱景先点了点头,“那你后来怎么知道的?”
秦远道。“你们走了半年后,我才逐渐取得了母后的信任,才能开始在暗中派人打探消息。”他忽问道,“她曾经在晋都闹市中露过一面吧?”
朱景先点了点头,微笑道,“都是她那天贪嘴要吃冰糖葫芦惹的祸,应该有不少人见到。”
秦远道,“她的美貌令人过目难忘,你的形貌也极易辨认,当时我就确定一定是你带走了她。但又很是费了一番工夫,才终于确认了你是谁。”
朱景先道,“那你怎么等到现在才来?”
秦远肃然道,“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有了保护她的能力。”
朱景先微微一哂,不置一词。
沉默了一会儿,秦远才忐忑的问道,“她现在……过得好么?”
朱景先自信的笑道,“你待会儿瞧见她就知道了。”
又静默了一会儿,秦远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结识她的?她说是偶然,我至今也想不通。”
朱景先大大方方道。“的确不是偶然。我找她已经很久了,应该说,是我们家找她已经很久了。在你见到她之前,其实我便见过她,可惜当初没认出来,便错过了。”
秦远道,“你们家为什么要找她?”
朱景先道,“这件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其实很简单,我们家的长辈与她的父母有些渊源,我们家曾答应过她父亲一个承诺,一个让她安康宁详的承诺。”
秦远道,“你说的是她的那块玉?”
“是。”朱景先点头道,“那也是我们家与她父亲约定的印章,很多年前就留在我们家的一个印章。”
秦远喃喃道,“原来如此。”
朱景先道,“找到她的最初,我只想快点带她来晋国,帮她找到她要找的人,完成这个托付。我原本想着,你若是因此生疑来询问我的话,我会将实情和盘托出。可是,你一次也没来问过我,甚至连话也没跟我说上一句。”
秦远的神色有些惭愧,半晌才道,“当时……我真的是太无礼了,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对你们说过。”
朱景先道,“我们不需要你的感谢,当时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秦远黯然道。“可惜是我自己没能做到。”
二人说着已然来到朱府大门口。
朱景先手一伸道,“请进。”领着秦远便进来了。
穿门过户,走了好一会儿,才进到后院,秦远暗暗打量,这朱府果然是百年富族,不同凡响,瞧这家世,比自己想象中更难应付。
朱景先在路上随便寻个家丁问道,“少夫人上哪儿去了?”
家丁笑呵呵的道,“一早瞧见少夫人就进园子里逛去了,太老爷种的那菊花开了,想是瞧花儿去了吧。”
朱景先点了点头,领着秦远往相思园里而去,经过相思楼时,他指着这楼笑道,“这楼盖起了多少年,就只让她一人住过,是爷爷送给她的。”
秦远眼中浮现出一丝不落人后的骄傲道,“我也曾送她一座小楼。”
“是么?”朱景先毫不在意的笑道,“那在何处?”
秦远道,“在望仙镇,叫望仙楼。”
朱景先道。“可是望仙客栈里的那座楼?”
秦远点了点头道,“你也去过?”
朱景先道,“是啊,她也去过,那旁边又起了座新楼。”
秦远道,“你带她一起去的?”
朱景先道,“是,我带她沿着她当年出嫁的路线又走过一遍,看她能不能想起过去。”
秦远脸色微变道,“想起过去?”
“你没打听到么?”朱景先怔道,“她自那次中毒被救醒后。便失去了记忆。”
“失去记忆?”秦远眼神沉了下去道,“她怎么会失去记忆?”
朱景先道,“据大夫说,一是受伤太重,二是她自己不想再去想过去了,便把从前忘得干干净净。当她刚醒来时,很惊恐,拒绝任何人接近她,我也是费了很多工夫,才让她消除戒心的。”
秦远的脸色愈加难看了,低声道,“当时,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她一定是伤透了心了。”他顿了顿又道,“你为了救她,一定费了不少周折吧。”
朱景先道,“费事倒还好说,倒是她自己,当真吃了不少苦头。你也知道吧,她是最怕吃苦的,这几年,汤药却从未断过,每次为了吃药,着实让人伤透脑筋。”
秦远有些心疼道,“非得让她吃药么?”
朱景先道,“不得不吃!我们刚成亲那会儿,因为我一时心软,让她偷偷的少吃了几日药,结果害得她大病一场。”他自嘲的笑道,“后来我爹连我也不信了,由我娘和妹子一直监管她吃药直吃到现在。”
秦远道,“那她现在呢?”
朱景先道,“比以前好多了,表面上看,与常人无异。”
秦远犹豫再三才问道,“你们……成亲许久了吧?”
朱景先道,“有一年多了。我带她在外面转了一年,回了家才跟她成亲的。”
秦远试探性的问道,“有孩子么?”
朱景先眼神一沉道,“她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秦远脸现戚容,“她,竟伤得这么重?”
朱景先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秦远却觉得全身一寒,似乎朱景先这才是认真看了他一眼。
走了一时,来到菊园,满园的菊花开得灿烂,有个小厮在照管着。
朱景先上前问道,“福根,少夫人来过没有?”
“来过!又走了。”福根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