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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不好……”莫莉皱眉一脸痛苦状。
雪凌见状,惊得一身冷汗,立时住了嘴,急忙相询莫莉哪里不好。
莫莉却诡异的眨眨眼,夸张的说道:“别人的事没将我胸口堵得慌,反倒是你这些话,在我这里团了个球,憋闷的我呀,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雪凌气结,莫莉这一叫不要紧,吓得她魂儿都飞了一半。
“你再这样吓唬人,我可是不理你了!”雪凌恼恨的背转身,她可是极少与莫莉动真气。
见雪凌真的恼怒,莫莉方才意识到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于是柔声哄着雪凌道:“真生气啦~跟你开玩笑的,”她摇撼着雪凌的胳膊,“不过刚才我确实有些胸闷呢,只是没有那么厉害而已。”
雪凌知道莫莉不惯撒谎,听闻她说方才确实胸闷,禁不住转过身恼恨的瞪她一眼,问道:“真的?”
“真的。”莫莉这回可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再不敢顽劣。
“我去把王妃给的零陵和合香取来,那个闻了不是可以解胸闷,神清气爽的么?”
雪凌不说,莫莉倒是将那香忘了,于是道:“好,你顺便把那两盆杜鹃花儿搬到书房去吧,我今儿早上闻了那味道也是觉得不舒服。”
雪凌将两盆杜鹃花搬到书房,取了零陵和合香燃着,放在香几上的鸭首香炉里。
自打莫莉住到青枫小院,屋里的香炉便都成了摆设,王爷只喜欢莫莉身上的香气,其他的味道,譬如什么檀香、沉香、安息香的,却是再也不让冷荷等熏燃。
零陵香的味道浓烈,不大一会儿,屋子里便氤氲了一层浓浓的味道。莫莉翕动鼻翼,做了几次深呼吸,胸口立时便觉得清透了许多,人也不似才刚那会儿的萎靡。
“果然管用,精神都振作了不少。”莫莉浅笑着道。
“恩~我闻着也是挺受用的,只是怕王爷回来闻见不喜欢。”雪凌附和道。
“等会儿咱把门窗打开,通通风不就得了。”莫莉惬意的享受着,随口说道。
“这两日外面这么冷,再把你冻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儿,我躲到里间去,多围几床被子。”
这零陵香的味道人闻得愈久,精神也是愈发的振奋。两个人在暖融融的屋子里,原本都是昏昏沉沉的,这会儿满屋子香气氤氲,两人精气神十足。
“想不到这香气也是可治病的,王妃给咱们的也不是很多,不如你跟和总管说,让他给咱们再添些。”雪凌建议道。
莫莉因为闻了熏香,头脑心神俱是清明,因而对这熏香也多了好感,于是极爽快的应承。
两人享受了一番,估摸着时辰不早,王爷快回来用晚膳了,于是开门开窗,将屋里味道散去。
莫莉乖乖的在里间拥着锦被,如今她是双身子的人,凡事都得小心,再不能由着性子。雪凌见她果然听话的缩在被子里,担忧着的心才落到实处。
一连三日,莫莉每日都要让雪凌点燃零陵和合香熏屋子,玉茹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
莫莉原本妊娠反应就不大明显,闻了这香气,便再也没犯过。心情愉悦,精神振奋,因而食量倒是见长。
今夜是年三十,玉音楼里的酒宴已经摆好,王府里各处的家眷,在满园子彤红明亮的红灯笼的光影里,穿着艳丽的丝锦华服,陆陆续续的朝玉音楼行去。
光影流动,人声嘈杂,莫莉在玉茹与雪凌的护侍下,好不容易才在女眷的一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高台之上,王爷与王妃已然并肩而坐。
艳红的灯笼高高的悬在半空,将高台之上映照的亮如白昼。莫莉抬眼向端坐的王妃望去,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原本已经日渐好转的王妃,此刻面色看起来怎么竟是异样的苍白?即便有红光暖晕的映衬,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份颓然无力。
王妃,难道病情又反复了?
153。卷六 花无百日红,情有久长时…第153章 王妃中毒
若莲王妃强打精神坐在桌边,这几日不知为何,不仅精神愈发的不济,时而还头晕恶心。黄蕊不时的点燃零陵和合香,熏得屋子里轻烟弥漫,可是王妃头脑不但没有清明,却是愈发的昏沉胸闷。黄蕊几个屋里服侍的丫头,仿佛也被传染了似的,一个个的亦是精神不济,食欲不振。
年三十的夜宴,是赤凤王府每年最盛大的一次家宴。王妃嫁到王府也就半年时光,作为王府的当家主母,这头一年的年夜饭就缺席,总觉得于情于理都甚为不妥,于是尽管身体不适,还是硬撑着坐到了主位上。
王爷低声与王妃耳语,面上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王妃却努力的绽放出一丝微笑,悄然的挥挥手,示意王爷,开始吧。
各路家眷已经落座就绪,王爷无奈的看看身侧的王妃,在一通例行的祝词之后,宣布家宴开始。
清一色穿着银红素色宫装的丫鬟,动作娴熟的将小桌上的鹅梨、石榴、真柑、榠楂等果碟撤去,换上榛子、松子、银杏、枣圈等干果。这一溜干果还未尝尽,就又换上了肉线条子、皂角铤子、云梦豝儿等脯腊。
莫莉眼花缭乱的看着不时端上的各色吃食,虽然只是每样浅尝了一点点,但当主菜上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填的七分饱了。
听上菜的丫鬟说,只下酒盏就有十五盏。尝了花炊鹌子、羊舌签和沙鱼烩,莫莉便觉得腹内满满,再也装不下任何食物。
也不知这酒席宴要吃到什么时候算一站,莫莉腹内满满,便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人便不受控的左一个哈欠,右一个哈欠没完没了的困顿开来。正自这里难受的硬撑着,一个小丫鬟俯身与她耳语道:“七夫人,王爷吩咐,您若倦了可以先行离去,不用在此拘礼。”
莫莉闻听,抬头朝高台之上望去,却见黄蕊与粉荷,双双搀着王妃正起身离去,而王爷含笑举起酒盏,眼神却扫向她这一边。莫莉急忙抬手做了个离去的动作,只见王爷微微颔首,便接着与趋前敬酒的大爷博野擎苍倾杯而饮。于是趁着人们忙于吃食的空档儿,悄然与身后侯着的雪凌、玉茹一同出了玉音楼,回青枫小院去了。
年初一早上,莫莉早早的起床梳洗更衣。换上簇新的品红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彰显了几分妩媚雍容。淡施薄粉,轻抹胭脂,黛眉点翠,使得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犹是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在铜镜里顾盼生辉。
如此装扮,让一旁服侍的雪凌与玉茹惊愣的目瞪口呆,面前之人,还是那个与她们日夜为伴清秀有加,美艳不足的莫莉吗?
两个人正自呆愣的惊叹着莫莉的娇媚,冷荷敲门催道:“七夫人,时辰已到,您该动身了。”
莫莉应声从几凳上站起,抬头浅笑着应诺的同时,却见冷荷的表情,竟是不亚于雪凌、玉茹的惊诧。
“冷荷姐姐~冷荷姐姐~你看咱们七夫人这般妆容,是不是还在六夫人之上哪?”玉茹激动的说道。
“玉茹,不许乱说,我哪里就及六夫人妩媚娇艳了。”莫莉本就不愿提及六夫人,偏偏玉茹没心没肺,因而一张笑颜立时沉了三分。
雪凌立时拉了拉玉茹衣襟,玉茹方回过心思,吐吐舌头,做了个怪相,嘿嘿笑着闪到一边。
冷荷此时亦神思回游,面上微笑着道:“七夫人年轻,六夫人当然比不得。”
莫莉却不愿再在此事上纠缠,与雪凌、玉茹走出房门,径直出了院子,朝芙蓉水苑行去。
芙蓉水苑。
王爷昨日宴席散后,迫不得已又住在芙蓉水苑。这是先祖传下的规矩,每年三十,王爷必得与王妃宿在一处。虽然他极想回去看看莫莉,但碍于祖训,却不得不宿在了藕香居。
王妃神情倦怠,但见王爷守在身边,一颗心暖和了许多。虽然一夜梦魇缠绕,屡屡惊醒,但望见身边人宽厚的背脊,终究还是得了安慰。
王妃强撑着身体起床,王爷见她孱弱的似乎随时都可以倒下的样子,遂不忍心道:“身体不舒服,你就别起来了,本王这就传张太医和李老郎中过来给你看看。”
王妃若莲弱弱的扯动了唇角,露出一个虚浮的笑容,声音轻飘飘的道:“新年的头一天就、看病吃药,总归、不是好彩头。妾身、还是起来吧……”
王爷无语,只得退开,让粉荷、黄蕊服侍王妃起床。然而王爷还未迈开脚步,就听得身后两个丫鬟失声惊叫起来:“王妃~王妃~”
王爷倏然转身,见王妃面色惨白,已然昏晕过去。
“快差人去请张太医!”王爷冲着粉荷吼道,瞬间已欺至床前,他屏息伸指搭住王妃脉搏,深按了几次,才探到极细弱的脉息。
黄蕊眼里噙着泪花,迅捷的取来张太医带来的、用于昏厥时嗅闻的鼻烟壶,哆嗦着手指掀开瓶盖儿凑到王妃鼻翼下。
两个人屏息凝神的守候着王妃,屋里此刻静寂的犹若无人。过了好一会儿,似是鼻烟起了作用,王妃悠长一声叹息,眼睑微启,露出浑浊的眸光。
“王妃~王妃~你哪里不舒服?”黄蕊见王妃半睁开眼睑,心内急迫,因而焦灼的问道。
此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未待屋里人回应,青莲已相跟着太医气虚喘喘的推门而入。
顾不得寒暄,张太医径直坐到床前的锦杌上,见王妃眸光涣散,心中只道‘不好’,急急的指搭腕脉,探寻起来。
过了好一阵,张太医翻看了王妃眼皮,又观了舌苔,方才起身接过青莲递过的药箱,从箱底取出一粒蜡封的蜜丸,递与黄蕊,道:“先把这丸药送服,我与你写个方子,速去医馆取来煎服。另外差人速速熬些绿豆水,越快越好。”吩咐完黄蕊,太医方才对一直立在一侧的王爷道:“王爷请随老夫到书房一叙。”
王爷与张太医正抬腿迈出卧房门槛间,粉荷搀着李老郎中亦走进藕香居的院门。
王爷于是对张太医道:“李老郎中擅长施针,不若让老郎中先给王妃将针布上可好?”
因着王妃的病况,张太医与李老郎中是有过几次接触的,因而对李老郎中的医术亦是略知一二,因而点头应诺,便与王爷直奔了书房。
将书房门掩好,张太医极力压低嗓音,凝重的对王爷说道:“王妃此次病况有异,与那畏寒之症并无关联?”
“你……什么意思?”王爷一时没转过来,除却寒症,难道王妃又染新疴?
“王妃……是中毒。”
“中毒?中什么毒?”王爷一脸惊诧。
“这个……老夫还未探查出来。”张太医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稍顿了顿便又续道:“不知王妃近日饮食如何,王爷可否容老夫相询一番王妃身边侍候的丫鬟?”
王爷当然不会阻拦,他心里也正在恼恨,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与王妃下毒!
第一个被传唤进来的就是黄蕊,当张太医问及她最近王妃的饮食时,黄蕊却不得不回道:“王妃这几日常常头昏恶心,便没甚胃口,因而每日所食甚少,都不过是些清粥小菜。所幸厨娘是七夫人荐来的张妈妈,各种清粥熬制的味道香浓,王妃还肯吃些,要是之前,又怕是滴米不进了。”
张太医双眉凝重的皱起,沉寂了好一会儿,方才又问道:“那粥食除了王妃,所剩的,你们之中有人食过吗?”
黄蕊面上顿时一片霞红,她看看王爷,颇不自在的讷讷回道:“张妈妈熬的粥很是火候,每次多出来的,舍不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