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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满怀希望地等了一天,又满怀失落地失眠了半夜,一早醒来,蓉沁的精神明显有些欠佳的疲惫。平常检查,八点一过,殷天厉便会在客厅里等着,可是,这日,蓉沁等过了九点,门铃都始终未曾响起。
知道两人之间只是隔着那么一层窗户纸,就看谁先捅破,谁先迈出这一步而已。
犹犹豫豫地换了三次衣服,蓉沁终于拖不下去了,嘟囔着,就拿起了手机:
‘大男人?小气鬼?要不要气这么久?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是不是??’
按下号码,蓉沁却突然有些游移,总觉得自己太好脾气,以后指不定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呢?寻思着,蓉沁也没拨打电话,便示意姓地给他发了一条讯息,提示他今天要产检,问他有没有空,来不来?
等了十多分钟,又是没有回。蓉沁气急了,惯了手机便拎起了包包:
“小莲,我们走?”
◎◎◎◎◎◎◎◎◎
甚少喝得弥汀大醉,一觉醒来,殷天厉只觉得头昏脑胀,头痛欲裂。一抬眼,见已经十点了,匆匆洗漱过后,喝了点解酒汤,殷天厉便匆匆赶去了公司。
浑浑噩噩的一天,他忙得稀里糊涂,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直至下午三点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才稍稍喘了口气。
泡了一杯参茶,殷天厉坐回位子,刚一抬眼,电脑屏幕上蹦出的定時提醒惊得他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过月历牌,看着上面标注的醒目红星,殷天厉懊恼地挥手砸了出去。
捞过外套,抓起车钥匙,殷天厉掏出手机刚想跟蓉沁打个电话,一看到上面的短信,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他还打算借着这个堂而皇之的机会下台呢??一见蓉沁的提示短信,跟无数个小莲打来的电话短信,殷天厉气得脸都青了?他真是脑子进水了?好好的,干嘛找这个刺激,现在,她肯定恨死他来。
一边拨打着电话,殷天厉一边往办公室外冲。
手机中,传来的却始终都是‘已关机’的回复。
心一阵莫名的烦躁,殷天厉前所未有的恐慌,头,跟着更痛了。
他很清楚,这几天,他都没联系过她,她心里肯定有想法了,如果连今天她产检、主动来电,都得不到该有的回应,他真的会死翘翘的?说不定,自此就被打入地狱,再也别想翻身了,说什么,他今天都不能缺席。
一路狂踩油门,偏偏殷天厉越是着急,路上不是频遇红灯,就是连连堵车,平常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愣是跑了一个小時还没到达目的地。
眼见马上都到小区了,居然又碰到一处装修施工的堵塞。
从来没这般痛恨车子,这一刻,他只觉得开车比走路还要蜗牛。
不停地看着表,殷天厉实在是等不及了,挪动着车子拐出,开去了一旁最近的停车场,扔下车子,殷天厉便原路跑回,便跑还边不停拨打着手机。
眼见过了十字路口,再拐两条街便是目的地,殷天厉不禁越发的急切,刚拐过了摊位,踏上一侧的人行道,头脑一阵胀痛,本能地站定身子缓和了一下,转身,殷天厉刚想前行,突然一股强大的冲力横冲而来,眼前一黑,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的一个飞扬,伴随着一阵惊慌的尖叫声,殷天厉只觉得耳边一阵震天响地地嗡嗡作响——
“嗯——”
身子接连滚了几番,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殷天厉刚意识到些什么,眼前一黑,再度昏厥了过去。
◎◎◎◎◎◎◎◎◎
去医院检查完,知道宝宝一切安好,蓉沁也便放下心来。
心里有个疙瘩,这一天,蓉沁总有些闷闷不乐的,没急着回家,她倒是去空气舒爽的公园里去走了走、坐了下。看着公园里无忧无虑地玩闹的孩子,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肚皮,幻想着自己宝宝长大的模样,想象着自己牵着两个漂亮可爱的小公主,或是英俊潇洒的小王子,将他们打扮地漂漂亮亮又干干净净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一定百分百。
‘如果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就超级完美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样的好运……’
一下午蓉沁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坐着美梦。连手机关了机,都给忘记了,无人打扰的一天,难得的宁静,直至日落黄昏,她还拉着小莲逛了下超市才回家?
进了屋,她的心情又开始失落了起来。
开了机,看了寥寥的几个未接来电,蓉沁也没往心里去,只觉得殷天厉太过分了,对自己跟孩子根本就不上心,脾气一上来,居然什么都不顾了?
马后炮,她才不稀罕。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殷天厉是被一股刺鼻的药水味熏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子,后脑一阵刺痛,轻揉着,殷天厉不由地闷哼出声。
记忆一点点涌入脑海,倏地睁大眼,殷天厉刚想移动身子,针扎般的刺痛沿着脚底直抵心窝,猛地抬起头,殷天厉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脚都打了石膏?
心一惊,殷天厉的脸色顿時有些发黑、难看:“来人?医生?护士?”
愤怒地敲砸了半天,殷天厉等得不耐烦之际,房门终于被打开,几名医生跟护士匆匆跑了进来:
“殷先生,您醒了??您的手机摔烂了,刚刚我们已经联系了您的家人过来——”
“别废话?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我两条腿就这么废了??”
扯动着双腿,动着脚尖,殷天厉还能清楚地感觉到疼痛。有知觉?也能动?为什么会两条腿上会都打着僵硬的石膏??一想到残废的可能,殷天厉就有些无法接受地火大。
“殷先生,您别乱动?是几名路人送您过来的,说是发生了车祸,跟您一块送来的还有一位先生,他比您伤得还厉害,一条胳膊已经断了?我们已经替您做了全身的检查,头部有轻微震荡迹象,但并无大碍,身上偶有擦伤,也都是轻微的皮外伤,只是您被撞落地的時候,双脚可能扭歪或是收到了硬物的撞击,两侧细小的脚趾骨都有明显粉碎姓骨裂的迹象,未免您的移动加重病情,造成骨折,我们给你打了石膏,虽然有些重,但固定效果是最佳的~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建议您短期内坐轮椅,一个月后来拍片复查,看看愈合情况。这段時间,脚骨千万不要过分用力,万一不小心扭到裂痕处,那可真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的了”
“什么??坐轮椅?该死?一个月,这么久?就没有加速的方法吗?”
瞅着飞来横祸,殷天厉无语地火大,正叫嚣着,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一家人都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厉儿,你哪儿伤到了?严不严重??你干什么去了,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冲上前,殷妈妈满脸担忧、急切又气愤地刨根究底,霎時,殷天厉倒是自激动中冷静了下来。
“妈,你们怎么都来了??我没事?我去…见个客户,赶時间,不小心被一个骑电动车的给撞了…只是意外,不用紧张,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生怕老妈知道详情又将罪过推到了蓉沁头上,殷天厉推搪着解释道。
“还说没事,两条腿都伤了,还想怎么样??医生,我儿子严不严重?要不要紧…。。”
瞄着床上横摆的两条腿,都打着厚厚的石膏,起身,扯着医生的袖子,殷妈妈眼里都有了湿意,这年纪轻轻的,要是真落下个什么病根,这对他,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哥,你真得不要紧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坐到床头,天姿也跟着紧张兮兮起来。
“没事?不要问了,都过去了,意外而已,不用担心……”
眼见大哥明显有些搪塞的不自然,殷天爵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了看家里两个颇为感情用事的女人,顿時有所了悟,上前,轻轻拍了拍天姿的肩膀:
“放心吧?没听医生说只是轻微骨裂吗?别难过了,不会有事的?你要是都控制不住,妈还不疯了??…”
“嗯,我知道…养伤重要?哥,要不你回家住,也可以多个人照顾?”
“不用麻烦,一点小伤,我不缺人照顾,放心吧…。。”
一边回复着妹妹,殷天厉一边感激地朝弟弟点了点头。一旁的殷爸爸了然地看着一切,上前鼓励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对这温情的一幕倍感欣慰。一辈子,走到最后,妻贤子孝,儿女承欢膝下,他也不枉此生了?现在只待儿女成家,含饴弄孙了?
走向老伴,殷爸爸安抚着将身处水深火热的医生解救了出来。
感受着家人的温暖,殷天厉成家的愿望也越发的强烈。一想到不久后的将来,他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宝贝,他的心都跟着暖了起来。
好说歹说终于推脱了回家住宿的盛情,等到管家前来,送走了家人,殷天厉便匆匆出了院。
只是腿脚不便,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想去哪儿,都必须要人帮忙?
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可一路走来,迎着众人围观的瞩目目光,殷天厉就觉得自己像是任人观赏的猴子,每每捕捉到他们那怯怯的同情目光,他真是极度的不舒服?
若是他真的自此变成一个残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打击地自此一蹶不振??
刚走到停车场,殷天厉接过拐杖,刚想移动着上车,突然一个挂着吊瓶的中年男子急慌慌地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起来:
“先生,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我老伴大着肚子离家出走了,我急着找她才一時慌了神…我家里一贫如洗,一个女儿刚成年,还没工作,没想到老来又得子,一大家子就靠我一个人养,现在我又受了伤,您的医药费我一時半会儿真的拿不起,家里就那辆代步的电动车还值点钱,不知道摔成什么程度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拿去,错是我犯的,多少钱我先欠着,不管多少年,我一定还你,我可以打欠条,求你高抬贵手,宽容些時日…”
见男人一手也打着石膏还挂着吊瓶,脸上伤得也不轻,人倒是诚恳也老实,再听他的遭遇,居然跟自己的莫名相似,殷天厉竟难得地起了恻隐之心:
“起来吧?医药费不用你赔?你出门是为了找你老婆?找到了?”
“呃??是啊?找到了,她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进了医院,就匆匆赶来了?是我没本事,家里穷,让老婆大着肚子还给人接了私活,她怕我知道,才偷偷住到了同事家,想加班多挣点钱,现在生个孩子连医院都住不起…她怕又像生我们女儿時,没奶水,就想先帮忙赚点奶粉钱……”
正说着,远远地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挺着微凸的肚子急慌慌地走了过来:
“先生,对不起,我们家老宋不是有心的,给你造成伤害我们真的很抱歉,您说怎么解决,我们一定尽力满足,您千万不要告我们家老宋啊——”
被这一对贫民夫妻打动了,殷天厉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不会追究的?管家,给这位先生留个电话?如果你的手不方便、不能工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