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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大的泪珠再度潸然而下,宝嘉却已经不知道哭是怎样的滋味。
暮色渐渐褪去,烈日的光芒越来越清晰,不自觉地一遍遍机械重复地擦拭着手机的屏幕,对着那消停了一夜、静谧得恍如不存在的通讯工具,失望万分地看了最后一眼,莫宝嘉缓缓按下关机键,摘下了手上的梨钻戒指,抚摸了许久,却是再度湿润了眼眶。
‘一夜,她始终未敢合眼,她始终在等,他却始终没有来电!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米已成炊?!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吗?!为何此时此刻,她的心,竟像是要停止呼吸般疼痛难忍?!或许,潜意识里,她始终存着一丝希冀,对他抱着奢望:即便是在乌漆马黑的黑暗中,他依然能清楚辨识她的人!所以,心痛踯躅了一夜,最终,她也还是没有按下手中的号码…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深陷两难,即便矛盾却也身不由已…而机会却往往在徘徊犹豫中尽失……’
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滴,莫宝嘉拉起早已收拾好的皮箱、机票,转身走了出去。
正文 011 靠之!没做防护!
冲出酒店门口,殷天厉已经坐上了车子,还被这儿突来的艳遇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脑袋一团浆糊,他却清楚地明白自己对爱情坚守了三年的忠贞,在功德圆满前…功亏一篑了。他背叛了自己的承诺,做了对不起宝嘉的事情,最该死的是,对那本不该属于他的昨夜,他竟印象深刻到,每每想起,都蠢蠢欲动!
即便是曾经沉迷男欢女爱的冲动期,他都从来不曾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此放纵、如此满足!昨夜,他竟想死个初识情欲的毛头小子、一次次地无法自控!
想着自己不止身体出轨,连心都有些动摇了,殷天厉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相恋三年的女友,拿起手机,满怀歉意地拨打了宝嘉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遍遍拨打着熟悉的号码,一遍遍接收着机械的回复,昨晚反常的一切迸入脑海,殷天厉不由得疑惑万千,拧起了眉头。
发动车子,殷天厉调转车头往莫家别墅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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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狂奔了两条街,一个十字交叉路口的红绿灯处,殷天厉停下车子,一个抬眸,明晃晃的‘康泰平民大药房’几个大字闯入眼帘,像是一针醒脑剂深深扎进了他的大脑皮层,也瞬间刺伤了他的心!
彻夜销…魂、蚀…骨的翻云覆雨脑海翻彻,殷天厉英俊的脸庞霎时扭曲得不成人形。
靠之!真是倒霉了上个厕所都能掉粪坑里!
难得他第一次没做半点防护还身心投入地运动了一晚上,天衣无缝的结…合,身心合一的交融,他居然上错了人?!老天存心要亡他,是不是?!
越想越觉得后患无穷,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谨小慎微了这么些年,居然会阴沟里翻船,在这个时候栽在了一个陌生女人手里!
绿灯缓缓亮起,殷天厉踩下油门,飞速旋转方向盘,却选择了在下一个路口——调头!
◎◎◎◎◎◎◎◎◎
浸泡在浴池中,任温润的液体舒缓身体的酸痛,蓉沁的理智也开始慢慢回笼,傻愣愣的大眼瞄着白…皙玉体上无法掩饰的欢爱痕迹,明亮的双眸不禁浮上一层朦胧的水意。
昨晚的一切,连雾里看花都算不上,活像是一个荒唐可笑的噩梦,梦醒了,除了痛,什么感觉也没留下!
可是,即便没有丝毫的印象,她却无法否认事实的存在。清晰的烙印,肢体的散痛,每每都在诉说着她被人狠狠压榨过的现状,更别说两腿间那无人问津的密地,此时此刻那不容忽视的撕裂、灼痛,让她想要自欺欺人都不成!
倒霉,她认了!可摊上这么一个鼻孔长在头顶上、睁眼都能说瞎话的混蛋,将她吃干抹净了不说,还小气到为了几个臭钱就羞辱她……她能不上火吗?!
一毛不拔的男人见多了,这样骄傲的铁公鸡还真是头一回见!
NND,她睡死了,他眼睛也瞎了吗?那么不待见她,昨晚还那么拼命干什么?!死变态!小气鬼!哎哟,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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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2 颧骨痣,桃花劫(1)
不停地揉搓着身体,蓉沁殷红的小嘴还不时叽里咕噜的抱怨着。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是公司的聚餐,她只记得吃过饭,然后跟小敏、圆圆去唱歌、然后领导来了,喝了一杯酒,然后呢……。?
任是抓烂了头皮,蓉沁也没有想出个一二三四来。
‘…一年前我们刚在这儿撞过,一年后,我们就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还真是缘分!只可惜这儿勾魂的痣儿,让人印象深刻……’
突然,殷天厉临走前的话耳边响彻,蓉沁的脑袋更大了。一年前?在这儿…撞过?!
凯悦豪都?五星大酒店?!痣儿?!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一股浓浓的哀伤浮上了蓉沁的心头。这种地方,哪是她这种工薪阶层消费得起的?!长这么大,她也就来过这里两次,不算今晚,就是一年前的…与前男友家长见面的家长宴。
不自觉地伸手抚触着有脸的脸颊,蓉沁的心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那天,是她跟相恋三年的男友订婚前的家长宴,却也是两人一拍两散的鸿门宴。
那一天,饭局定在这里的二楼——银玫包房,她还记得那间房很漂亮,现代时尚与古典艺术交相融合,数百盏晕黄的灯光流泻艺术的灯花,古韵的青铜瓷器妆点品味的格调,奢华而优雅,宽敞的旋转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一切都是那么美,只除了坐在这里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进这么气派的餐厅,也是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达官贵人,更是第一次拘谨到了食不下咽,以致于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曾经有那么一天。
本以为和谐的家宴,却比皇家选儿媳还严肃,男友的一家子全到齐了,奶奶,爸妈,连姐姐姐夫都不缺,可是除了男友,每个人都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大概没有一个人是希望她进入龚家大门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沉默压抑许久的开头儿,是堪比慈禧太后的龚奶奶起的:
“都说面无好痣,这颧骨俗称‘权’骨,身为女儿身,却偏偏在颧骨上有痣,命犯桃花劫,却不是个富贵的相!龚家拼搏了多年,才有了几天的地位,所以要做我龚家的孙媳妇,首先要检点,绝对不能招人话柄!龚家就霖儿一个男孙,既然你帮不上他的忙,起码也不要扯他后腿,所以,要入我龚家门,率先,要把你脸上这招人忌讳的痣点去……”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脸上那唯一的小小黑点居然是这般地招人忌讳,她并不迷信,却连开口解释‘这类似黑痣的黑点不过是磕碰后沉淀的黑色素而已’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在那个家族里、尊卑分明、长幼有序,贯彻得雷厉风行,而她并没有资格开口。
老奶奶横眉竖目的训斥,恩威并重的命令,甚至连对自己的爸妈、即将加亲的亲家,呼来喝去,都半分起码的尊重,那一餐,并不像是一家人吃饭,倒像是领导给下级开会分布任务,她们一家却只有‘听’的份儿!
正文 013 颧骨痣,桃花劫(2)
最让她无法接受地是,自始至终,她交往三年、高大帅气的男友连大气都没敢吭一下。
“本来这桩婚事我们龚家是不同意的,可霖儿坚持喜欢,我们也就勉为其难了。说起来,我们龚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结交得非富即贵,多少名门千金巴望着进我们龚家的门。跟跟我们结亲,真是你家几世修来的福气!听霖儿说,你们二老是一家什么私有公司的质检员跟文员,那种朝不保夕的小公司,连保险都交不全,说不定哪天就倒闭了!等两人结婚后,你们也别干了,就提前退休养老吧!没事出去锻炼锻炼身体,参加些社团活动,做做慈善,省得让人知道了丢我龚家的脸…”
听听,这就是当天家宴最精彩的演说,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结婚,连丈母娘家的工作都要干预的!这样的婚姻,她高攀得起吗?似乎婚姻,她该尽的只有义务!贫富地位的差距,他们一家人也只有听令的份儿!甚至因为她不是千金、不是名媛,所以房子没有、彩礼未提、连婚礼都不用铺张,戒指可以随便,连婚纱都只能租!
不管多舍不得这份感情,她都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的快乐建立在全家人的委屈痛苦上,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最后,忍气吞声了许久的老爸是拍着桌子黑着脸离开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极致的决绝:
“龚家这高尚的家教,我安家还真学不来!这门亲,我安家高攀不起!沁儿,你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若是你愿意,你就嫁,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若是征求我们的意见,门都没有!”
而她也彻彻底底醒悟了,当即作出了选择,快刀斩乱麻:
“对不起,龚霖,我想我们有缘无分。谢谢各位今天劳师动众、不遗余力地给我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让我彻彻底底地明白什么叫爱情,什么叫门当户对。王子的确不该爱上灰姑娘,倒是跟灰姑娘的姐姐十足十的‘门当’‘户对’!你们放心,就算龚家用八抬大轿来抬我,我都不会入你们龚家的大门半步!所以你们也不用再勉为其难了!我想,我们不止不适合做恋人,连朋友也不合适,请龚大少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在跟我说话,免得辱没了你龚家高贵的礼仪、免得丢了你龚家的脸——”
畅快淋漓地发泄完憋了一晚上的怨气,她拎着包包,冲了出去。她记得,自己曾经在门口停驻了许久,希冀的追逐身影并未出现,耳畔传来的却是更为实际的谈话声,潸然而下的泪水为两人三年的感情画上了破灭的句号,就在她仓促离开下楼的拐角,好像是撞了一个男人,难道真的这么巧,那个男人就是今晚的……
别说当天她急着下楼追爸妈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容貌,就算看清了,事隔一年,芝麻谷子埋在地下都烂…透了,谁还有心思去设计他?有没有便宜赚?!
自恋狂,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得了‘有被害妄想症’吧!
正文 014 怎么又回来了?
想着,蓉沁径自给殷天厉下了最后的论断。
提及一年前,蓉沁不自觉地想到了龚霖,想到自己那夭折的初恋,氤氲的眸子不禁浮上了一层浓浓的水意。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每每到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刻,总会有这样、那样无可预料的阻隔?!龚霖的时候,门不当户不对,面包爱情考量不周,胎死腹中还情有可原,毕竟是未来的亲家、公婆,起码还沾亲带故有些渊源;没想到这一次,一帆风顺了,居然也会在这儿最后的关头突然飞来横祸!
再有三天她跟林迪昱就要结婚了,婚嫁都请好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出这种意外?!她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她怎么对得起迪昱?!
早知道,上一次两人见面,她就不该听从他的建议将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如果昨天迪昱没有爽约,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如果昨天她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