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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烟,你知道我在说谁!”
“他不是我的男人。”殊无波澜的陈述语气,染着一丝淡漠与无奈。
“话不能这么说,是不是你的男人不要紧,可他毕竟喜欢你!若你想要脱离这片苦海,洗净你的泥泞,没有他那盆清水,怕是不容易。”
斐烟眼眸中的淡然,转向低沉,进了这般地方,怎能纤尘不染?哪个人又洗的净?进来了,她便是浸染一身,污名注定伴她一世,她又何苦负累他?
“不该幻想的,就永远不要去幻想。”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是否要借助他的手,扶救她的命运,她的命运或许不好,但是跟了他,她的命运或许之会变的更加的不好。
而他,亦会因为一时迷恋于她,而遭人骂名,坏其名声,他本是能成大事的人,若因此铸成大错,将来必定后悔!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什么,奢望过他什么,所以即使他订婚,结婚,都和她无关,原本就是两个不相关的人,现在也只不过是回到不相关的远点。
她希望他早点离开自己的世界,她不要再与他纠缠不清。
舞台上金色幕布徐徐升起,厅中灯光俱暗,待得灯束再度扑朔闪耀,已见穿火红纱裙的女子妖娆登台,她面纱缀满金珠,腰身曼妙如灵蛇,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美得妩媚而又神秘。
四下寂静,台上的女子巧笑嫣然,灵动的歌声就传遍的全场。她身上一直有撼动人心的力量,只要她在,她就是所有目光的焦点,就是全场的焦点。
二楼另一间雅室内,一只骨节分明的的手,捏着骨瓷描金的杯子,杯子莹亮剔透,在他指尖旋转,妖娆的紫藤花缠绕在杯壁上,慵魅的无尽美好。
男人的轮廓在迷乱的灯光下变的不真实了起来,有着一种虚幻的美,薄薄的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他将另一只手托在下颌上,目光深沉的跟随着楼下唱歌的女子。
他真的是不明白,她美则美矣,但是他阅人无数,不是没有见过比她还漂亮的女人,可是偏偏就像着了魔一样,目光总是缠绕在有她的地方。
男人全都是一种霸道的生物,更何况是这种男人的喜欢,他的喜欢让他想要独霸这个女人,直到,他不再去喜欢。
“夜玫瑰来之后,一直都是这样么?”
收回了视线,看向手中的瓷盏,可是余光,还是不自觉的扫向她,她美丽的身影,妖娆中透着妩媚,只是不知道,卸下她面上多情的伪装之后,她又会是怎样一番模样,是不是铅华洗尽后的成熟。
想到这里,便不可抑止的笑了出声。
“是,是的。”陈贤安的头低的不能再低,老板问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不得不说,夜玫瑰来了之后,她的出场就是整个夜上海夜生活的**。
施施然起了身,他转身离开,陈贤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一般,他有突然停住脚步,陈贤安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差一点撞上他的后背。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等着段云峰说话。
“一会,让夜玫瑰去三楼找我。”
“是,云少!”虽然嘴上答应的干脆,可是他的心里苦的不能再苦了,裴烟又岂是那么好摆弄的人物,说的好听,是他手底下管着的姑娘,实际上呢,他要她往东,只要她一个不高兴,连他自己都得跟着往西跑!
再加上最近傅少也宠着她,他是有几个胆子命令这姑奶奶,可是大老板说的话,却也不能不听,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早就直到裴烟长着一张招祸的脸,但是没想到她一招惹就同时招惹了这么两号人物,都是跺一跺脚,整个上海都要颤上一颤的人物,若是有一天两个人为了她较上劲,上海可就真的是热闹了!
到时候他还不是难做人,哪个都得罪不起,哪个都不能得罪,不过想一想,也就算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即便是再美再漂亮,终究是一个女人,即便三少与云少再喜欢她,又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还是在故事里面听一听比较实在。
裴烟下了舞台,摘下了头上的纱帽,步履如风的沿着走廊走,正好下一场是陈甜甜的表演,陈甜甜就这么看着裴烟似花摇曳般掠至自己跟前,那风韵那美艳,着实叫她自叹不如!
“好好表演!”斐烟扬唇冲她笑笑,便朝着化妆间走去。
裴烟进了化妆间,伸手就要关门,她现在就盼望自己能在别人找到自己之前换下演出服,走出夜上海!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只要她下了舞台,一定会有人来找她。
但愿惹不起,躲得起。
结果门刚刚掩上一半,便有一道身影如风一样的将自己夹进了门缝里,将马上就要关上的门硬生生的撑开了来。
陈贤安讨好的笑近在眼前,裴烟有些泄气的松了手,终归还是没有跑得了。
☆、第五十二章 讽刺他不行!
第五十二章
“陈经理,又有事?”她的语气浅淡,望着地上自己拖长的影子,脚尖仿佛陷入了泥潭之中,难以自拔。
“云少在楼上等你。”因为裴烟是在坐着,陈贤安是站着,为了能和裴烟说话舒坦一些,他只能将腰低下来,这种姿态,显然是有一些卑躬屈膝的态度的,没办法,如果请不到这姑奶奶,云少会把他拆了的!
一提到云少,裴烟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上两次在VIP包厢里看到的场景,那种香艳旖旎,暧昧放浪,多看几次,她都害怕自己长针眼!真的不知道,云少是什么怪癖,自己玩女人,还想让人家在边上看着。
对于他是享受,但是对于她来说就是折磨了。
“好了,我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夜上海的台柱子,有些人还是不能得罪的!一般人也就算了,得罪了,还有夜上海给她撑腰!然而有些人,一旦得罪了,夜上海就再也不可能收留她了。
有些沮丧的将纱帽重新戴回头上,对着镜子,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挂上了招牌式的笑容,这多情妩媚的面具太厚,以至于她都快要忘记面具下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为了生活,轻贱了浮生,便就是这世道,她改变不了,任谁也改变不了。
这两年,她全数的笑容都用在夜上海了,以至于脱离了夜上海的生活之后,她根本就笑不出来。
果然是卖笑的,透支了笑容,换回了金钱。
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强行拉起,这笑容挂的久了,便也就艳光逼人,无瑕可窥了!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开心,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笑?
多情的背后,却总也是无情的,别说她一个戏子,这夜上海形形色色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然而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愣在了当场,并不是因为房间里有多香艳**到让她受不了,而恰恰相反,房间里安静极了,只坐了他一个人,烟雾静静的升腾,将他的脸庞笼罩的不慎清楚,依稀还能看见那俊朗的轮廓。
这是云少么,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常年混迹在夜上海锻炼出来的那份出事的沉稳还是让她选择了缄默。随手带上了包厢的门,她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听说,云少找我。”眼波横掠,语声透出浓浓慵媚。
长裙因为她的坐下而倦怠在脚边,堆在一起犹如暗夜的花,而她就在花上,自成一派的清丽隽美。
“不是听说,就是我找你。”
她的目光还在四周搜寻,这个气氛还不如有几个姑娘在他的身边来的自在一些!看着她有些局促的模样,他反倒有些好笑,他认识她也不算短的时间了,但是她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唯独这次,露出了一点点的小局促,即便只是这一点,也让他心情大好的想要逗弄她。
“在找些什么,那些姑娘们?今天有你一个就够了。”
他话里的露骨意味深重,她却全当没听见,笑的愈发粲然美丽,在有些昏暗的包厢内,照亮了人的眼。
“原来云少也有消受不起的时候,也是该歇一歇了。”
她眉眼低敛,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在眼脸处投下了一片暗影,漆黑如墨,更显落寞。
然而话里却是挑衅的意味十足的,那种语气,那种神情,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的说着,你不行。
对于男人,这无疑是最大的挑衅。
他的拳,陡然握紧,然后就换换松开,这一次,他笑了,眉眼飞扬,狭长眼角直插鬓角,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在裴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裴烟一把拽到了自己的拽里!
因为没有防备,再加上惯性太大,裴烟的身子狠狠的撞上了段云峰的胸膛。闷闷的痛,刚刚想挣开,却被男人死死的箍在了怀里。
伸手拨开她脖子上的头发,发丝一点一点被抽离的感觉细细密密的痒,带着胸膛都在轻轻的颤抖,她的眼底里闪过了一丝的不安,但是转瞬这丝不安就被很好的掩藏了起来,混迹风月场这么久,如果遇到这点情况就怕了,那她这么多年的场子是白混了。
斐烟眼眸微睐,笑问:“云少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饿了,想将某个人,拆吞入腹!”
他笑的邪魅,带着蛊惑的力量,手也沿着她的脖颈一路的向上攀爬,最后停留在耳后,冷不防的画了个圈圈。
一直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的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的眼稍更加的高挑,一副得意的姿态,像邪魅的妖一般,勾人心魄,他一副原来如此的了然眼神,终于让她略微红了脸。
急于找到什么话,或者做些什么事,来打破这暧昧的气氛。但是苦想了半天,却发现,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现在的情况,任她使尽浑身解数,也做不了什么了,只是但愿他不要太过分就好。
她的肌肤滑腻如玉,触手有些微微的凉,他的心就像是被谁在攥紧,酸酸的,却很兴奋,好像全身的热血都向着一处蜂拥而至一般,灼得他浑身都难受。
他要得到他,这个想法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立刻就有一根弦在脑海中猛然绷断,发出一声闷哼,顺势便将裴烟推到在沙发上。
触感温润的脖颈让他忍不住亲吻了上去,只是那么一瞬间,胸膛里就涌动起了一种莫名的感受,满足到不行。
“你简直就是个妖精!”他将心底里的话说出来,却不经意发现身下人在颤抖,此时的裴烟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原本就施着粉的脸,越发的显得苍白,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楚楚可怜的味道,她的浑身都是颤抖的,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瑟瑟发抖。
她是真的怕,在他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脑海中翁的一声炸开了,天昏地暗。以至于他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还在不住的发抖,原本就有些凉的脖颈,此时更是冰冷了。
他有些懊恼的离开了她的身体,沉脸看了看她,而后径自坐在一边点起了一根烟。
房间里,寂静的只有两个急促的呼吸声,只是一个是由于惊吓,一个是由于**。
房门轻轻的开了,裴烟抬头,看见陈贤安站在门口,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拿出自己一贯的气势了,她即便是再坚强,再强硬,也不过是个女人。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很好,陈贤安甚至于在思考现在开口的话,云少会不会将他撕了。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开口,因为不开口,外面的那个人一样会将自己撕碎。
“说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