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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顾着为她擦脸,看都没看脏掉的病号服。
他目光灼灼的将裴烟看着,裴烟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扭过了头去不去看他。
“和我在一起吧,裴烟,好不好?”他倚在床头,腿动一下都是钻心的剧痛,这双腿,这些天确实累到了极点。
裴烟虽然心里已经决定好了不再躲着他,但是现在要她点头还是很困难的,只能定定的将他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这次要是还拒绝我,就是言而无信!”他瞪圆了眼睛将她看着,一副她要是敢摇头就要吃了她的样子。
浅浅的笑了起来,她伸手去抚开他皱着的眉心。“好,我和你在一起。”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痛痒的感觉就细细密密的传达了开来,眼底也湿润了起来,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她的一点头。
这一切都变的不真实了起来,要不是腿上的痛觉还在那么清晰的传达开来,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生怕这一切都是黄粱一梦一般,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伸手想要去摸自己衣服口袋里面的戒指,才恍然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有些懊恼,他恨不能现在就给这个小女人打上标,向着全世界宣布她是自己的。
罢了,他会给补给她一个前所未有的求婚,要让她成为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女人。
伸手揽在她的肩膀上,将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他的鼻息打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密密的氧。“别再去夜上海上班了,我养你,我傅亦辰怎么可能养不起一个女人!”
裴烟听到他说这句话,身体猛的一僵,神色都变得莫测了起来,一副十分不自在的模样。傅亦辰知道她心中所想了,有些失望的放开了她,浅浅一笑,想要安慰她。
“算了,我不为难你,什么时候累了,就和我说。”
裴烟眼底一热,眼泪就又一次涌了上来,傅亦辰慌了手脚的就要上去擦,却被裴烟躲开。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如果不对我这么好,那该有多好。”裴烟此时说话都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傅亦辰还是从她的话语里面听出了她想要表达的东西,柔柔一笑。“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他爱怜的摸她的额头,上面有细碎的头发,他轻轻的将头发拨到一边,浅浅的笑了。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不管她去做什么,他都会将他护的好好的。
裴烟知道他宠自己,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独立,她是喜欢他,但是不代表喜欢就要去依靠,她向来不喜欢去依靠任何人。
裴烟的笑容是浅淡的,映在月光下,光华万千,她永远都是这样,卓然独立,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尘气。
她不适合哪种地方,虽然她表面上是市侩的,是趋炎附势的,其实他知道她的骨子里面是有多么的清高,她不可能适合那种地方,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打算去强求她,她总是一副我能行的模样,岂不知,她是多么的让人心疼。
傅亦辰的父母推开房门就看见裴烟坐在傅亦辰的床边,用棉签擦拭着他的唇,其实傅亦辰现在已经渴的不成样子,但是长时间不喝水的人,是不能一下子喝太多的水的,所以裴烟并没有给他喝多少水,只是一遍一遍的用棉签去擦湿他的嘴唇。
裴烟在看见傅亦辰的父母的时候,手中的水杯一抖,险些将水撒到傅亦辰的床上,幸好傅亦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傅亦辰的父母在看见裴烟的时候脸色明显不是很好,傅亦辰的母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黑着脸向外走,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趁着两个人去询问医师的时候进来的。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空挡,都能被这个女人钻了空子,也真是不得不佩服。
傅亦辰此时此刻也是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言出必行的人,但是他还是生怕父亲会对裴烟做些什么,使自己刚刚收到的成效附水东流。
傅云翔看着儿子用那种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亏自己曾经还将他当做自己的骄傲。
傅亦辰伸手揽住裴烟,一副保护的姿态,傅云翔看在眼中只觉得气愤至极,可是奈何自己已经答应了儿子,就要言出必行,所以就算是自己看不惯,也只是冷哼一声,随着自己的夫人出去了
段云峰站在阳台上,俯身看着夜上海的夜景,此时还在洋洋洒洒的下着雪,裴烟今天旷工了他是知道的,听说傅亦辰体力不支晕倒在自家的院子里,他也是知道的,这两个人,终究还是没能拦住的走到了一起去。
段云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喜欢裴烟,只是觉得自从裴烟从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之后,就总是会想起,想见她,想逗逗她,想要看她满腔怒火还要故作从容的模样。
也许最开始他只是对傅亦辰喜欢的女人感兴趣,然而现在,他发现,他连自己的一颗心偶赔了进去。
他承认自己没有傅亦辰喜欢的那么疯狂,但是他也不得不说,裴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想要得到,想要保护,想要一辈子的女人。
而且一想到自己得不到,就难受的辗转反侧,他是什么样的人,刀口舔血,绝情绝爱的人,他是什么人,活在暗夜里,不曾见光的人,然而现在,他却为了一个歌女,动了情。
绝情绝爱,这是他混迹黑道必须的条件,然而那个女人就这样让他失去了理智,捡起了感情,却还是不能得到她。
摇晃着手中的红酒,他甚至已经能够想到裴烟此时此刻在哪里,应该是在傅亦辰的病房里面的吧!
可是就算是明知道裴烟就在傅亦辰的病房里,两个人现在很有可能也已经终成眷属,他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裴烟,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不爱裴烟。
只要还没有结婚,他就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微微的笑了,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输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是要得到的,轻轻摆弄书桌上的匕首,匕首发亮,在月色下泛着寒光,森森的冷。
裴烟原本在看见傅亦辰的父母的时候还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到底是走出去还是继续坐在这里,如果他们羞辱自己该怎么办,如果自己走出去,傅亦辰不开心了怎么办?
两厢取舍,她还是坐在了那里没有动,因为她发现自己冰凉的手掌被傅亦辰握进了掌心小心翼翼的暖着,也紧紧的握着,示意着她不许离开。
裴烟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这么简单的结束了,他的父母竟
☆、VIP11 你是妖精!
她那一身貂皮柔亮,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一看就是上好的皮子,推门走进化妆间,准备接下来的登台演出,经理并没有找过她,她毕竟还是夜上海的台柱子,偶尔大牌一次,也就视而不见了。
“哟,这么好的衣服,你也舍得脱了?不怕丢了呀。”裴烟在换表演服的时候,耳边就传来的赤裸裸的嘲讽,裴烟没有心情去理他们,兀自的换着自己的衣服。
“说什么呢?人家啊那是只有脱了才能穿的上更好的。”她今天出场的高调着实是让夜上海所有的歌女眼红,她们也不是没有跟过有钱人,但都是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是送她们上班也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正房逮到,买衣服,也得是自己求好久,才能买的上一件像样的。
裴烟的眸色一冷,但是还是懒得和他们计较,将衣服锁在了柜子里,转身就打算离开。
“当初还特别清高的说不跟傅三少呢,这不还是一夜之间就爬上了傅三少的床,女人啊,还是不要太清高了,免得以后下贱了,下不来台。”
裴烟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了了,她就不明白,这些女人一个个长了张锋利的嘴到底帮到了她们自己什么,除了平时用来寒酸寒酸别人,还能有什么用处。
“你们想错了,我是和傅三少谈恋爱,不是当情人,和你们这些卖肉的,不同的很。”
“谈恋爱?哈哈,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夜上海的歌女能跟统治一方的大军阀谈恋爱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们你们会结婚?你说这种话,也不问问有谁会相信!”
苏娜已经很久没有和裴烟作对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裴烟作对占不着什么便宜,但是看到裴烟今天如同贵妇人一般高雅,她就忍不住的想要提醒她,她们都是歌女,没什么不同。
“那就等着看吧。”裴烟也只是浅浅一笑,她不知道傅亦辰是不是真的会娶自己,但是她是傅亦辰的女人,怎么会在这些歌女的面前输了气焰。
裴烟转身离开,不再去理会身后的这些女人,一个个只会在别人的身后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岂不知,自己的笑话就摆在那里被别人看着,差钱饭后嚼着别人的话柄,不去想着怎么活好自己,只会去看别人哪里活的不好。
陈甜甜追在裴烟的身后,跟上了裴烟的脚步,她感觉裴烟和刚刚来到夜上海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别人进到夜上海这个地方,只会越活越低微,她却与别人整整好好相反,她是越活越骄傲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亦辰给了他这个本钱,但是她就是知道,裴烟本来就不是应该呆在这里的女人。
裴烟站在舞台上面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二楼雅室以往日日射来的目光今天还是紧紧的黏在她的身上,按理说傅亦辰现在还应该躺在医院里面,根本就不可能躺在这里,可是意外的就是,那道目光这么熟悉,熟悉到她就能肯定就是那个人。
裴烟抬头向着二楼走过去,果然看到那个男人正倚在栏杆上,眉眼含笑的将她望着,裴烟看着他,方才的激动瞬间转化成怒气,他不在医院好好休养,跑到这来做什么!
她眼波含怒,狠狠的瞪他,他就全当作没看见,依旧眉眼含笑的将她望着。
那眉眼都含了深情,目光灼热,直看的她脸颊滚烫,在夜上海的迷离灯光中显得瑰丽四射了起来。
她自然是想起了他那天拿衣服擦拭她脸上的妆容,他说化这么重的妆,丑死了,她今天就真的没有再化那么重的妆。
此时的她,眉眼都是清纯的,就好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一般,让人赏心悦目,在白色的纱裙的衬托下,更加的显得清丽脱俗,
傅亦辰暗叹自己的眼光好,不化妆的她当真是另一种样子的,相对于她平时强颜欢笑的妩媚,他还是更加的喜欢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裴烟的心中也还是不好受的,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在二楼看她的表演。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腿怎么样了,疼不疼,她的眉眼低敛,索性不再去看他,眼不见心不烦,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还是不自觉的想要去感受那道目光,目光灼灼,熨烫着她的心。
轻启唇,一曲《相见欢》就唱了出来,相见欢,相见合欢。
傅亦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听着,享受的很,她天生就是唱歌的喉咙,然而这社会却是不怎么看好歌女,其实这么美的一副喉咙,不用来唱歌的话,也就可惜了。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她生的一副唱歌的好嗓子。但是他也不愿意将她放在这种地方,让她抛头露面,闭眼听着,耳朵就越发的敏锐,他本就是军人,耳聪目明,此时更是能在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来很多人的声音。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