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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烟的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这个男人喝多了,没喝醉尚且不好对付,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隐约感觉到,今天如果还想靠打马虎眼脱身,怕是不可能了。
裴烟坐在沙发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将段云峰看着,她现在索性什么都不说,因为她知道段云峰打算直面进攻了,她说再圆滑,再模棱两可的话都没有用了,多说多错,倒不如不说。
索性等着他一口气说完,但愿他说完,发泄完之后,能能够离开。
段云峰走到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裴烟家住的比较偏僻,几乎是已经脱离了上海的繁华地段很远,此时楼下既没有车水马龙的繁华,也没有霓虹灯的美丽,裴烟的骨子里,还是喜欢清静的。
“我以前的女朋友也喜欢清静。”段云峰苦苦的笑了,今天晚上他想起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记忆蜂拥而至,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他一直在心里压着压着,等着伤痛化成泥,再也不会被翻起。
但是他错了,原来伤痛化成泥之后,就是沼泽,人们只能在其中不住的挣扎挣扎,不住的去努力的挣脱,却也只会越陷越深。
化成泥,那也只不过就是表面上的安好而已。
“原来段少还有女朋友。”也许是被他此时此刻安静的样子感染了,裴烟竟然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出口之后才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段云峰是什么样的人物,身边又怎么可能会缺女人,怎么就不能有女朋友。
段云峰听了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知道是裴烟眼花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裴烟竟然看在他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他没哭,她知道,他在极力的隐忍,她看出来了。
原来不只她有伤痛的经历,就连段云峰这样的男人,也是有伤痛的经历的。
“是的,只不过,她死了。”段云峰浅浅的笑了,笑容里含着无尽的苦涩,只是他现在是背对着裴烟的,所以裴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透过他话语间的落寞沧桑,她也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落寞的感觉。
突然感觉,原来,他并不如表面的强势冷凝,也有孤独伤楚的时候,竟然生出了一种冲动,想要和他好好的聊聊天。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裴烟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就算是生了病,跟着段云峰的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吧,只要不是什么绝症,应该都是没有问题的,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虽然她知道这些本不是她应该问的,这无疑是在挑他的伤口。
但是裴烟莫名的就是有一种感觉,今天晚上的他,格外想要诉说。他之前在她的眼中是一个难么难以琢磨的男人,可是此时此刻,竟然像是个孩子一般。原来,他外表的强大,都是假的,他的内心,也是有伤的。
裴烟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他的下文。
“如果我说是我杀的,你信么。”他终于转过了身来,目光灼灼的将裴烟看着,裴烟看进他的眼里,有破碎的眸光,映照着他的心伤。他眼中的痛那么深刻那么深刻,足以证明他曾经是那么深爱着。
如论如何,她都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亲手杀掉自己爱着的人,她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不信,她不可能相信,她也相信不了。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爱人,就算是天大的仇恨,也不至于如此啊。
“你就这么信任我?”段云峰笑出声,嘲讽着。
裴烟抿紧了嘴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是相信他,而是她觉得他眼中的痛苦不像是假的,既然现在那么痛,就证明曾经爱的那么深,既然已经爱的那么深了,怎么可能杀了她。
“你太相信我了,就是我自己杀的,因为她泄露了我的机密,她爱上了对手的儿子,为了那个男人她偷了我的机密,到最后,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利用她,当着我的面,找了一大群男人,凌辱她。后来,她求我杀了她……我就将她杀了。”
虽然他将这整件事情说出来,只不过就是寥寥几句而已,但是裴烟知道,当时的情况,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说起来这般云淡风轻,有很多曾经发生的很大的事情,当时可以用很多形容词说出来,过了很久之后,也只剩下只言片语,但是痛,却是刻骨铭心。
原来就算是这样叱咤风云的一个铁血男人,也曾经为情所伤过,她想,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当众遭到凌辱,或许他们还能在一起,亲手杀了自己爱的女人,不久等于是亲手剜除了自己的心一样吗?那种感觉,她不敢想。
都是岁月将一个一个有心的人变成了无心的人,也都是岁月,造成了麻木无知和残酷无情,忽然之间发现,原来岁月和老天,竟然是最最造人恨的。
抿紧了嘴唇,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是他心上至今还留着血的伤口,她该拿什么样的话安慰她?难道就用一句过去的就过去?还是用你别难过了?
别难过了?那是在敷衍谁,又是在和谁客套,如果不难过做起来那么简单,那为什么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伤心人,她曾经也是伤心人,她也到现在都不曾忘怀,更何况,她的伤,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最起码,她当初爱着的那个人还好好的活着,而且活的那么高高在上,最起码,她们只是两厢不见,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原来,时光来复去,带走了那么多人的心,也带走了那么多的情。
裴烟原本以为他只是找个人来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痛楚的,然而却发现,他在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还在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裴烟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接下来到底他想做什么,他来她这里,为什么和自己说他以前的事情,又为什么,他这样看着自己。
“你和她一点都不像,我曾经以为,我是那么的讨厌逢场作戏的戏子的,可是偏生,我就是喜欢上了你这个戏子,喜欢上你这副圆滑多变的嘴脸,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表达,我越是想离你近一些,你就偏要躲我远一些。”
裴烟此时此刻已经慌了,一个男人,他一旦把话说开了,更何况是段云峰这样的男人,他把话说开了,就证明问题已经要开始了。他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由着她打马虎眼,他会逼着她面对他,就算是拒绝,都是行不通的。
“段少,我已经和傅亦辰订婚了。”
裴烟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手上的戒指。目光有些微的闪烁,但是心中却是安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傅亦辰已经成了安定她心神的很重要的因素,就好像有傅亦辰在的地方,她就什么都不用怕,永远都不用怕一样。
就算傅亦辰不在,想起他,也能使自己恐慌的内心,微微的安定下来。
裴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抿了唇,将他看着,这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最起码,这一句话,能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果不是现在陈甜甜还在屋子里面躺着,她已经恨不能夺门而出,可是陈甜甜现在还在她的房间里熟睡着,她怎么能自己一个人逃开将陈甜甜留在这里?
如果带上陈甜甜,她也是根本就是逃不开的。
“我知道,你不必刻意强调这一点,不要忘了,我刚刚参加完你们的订婚宴!”他冷声说着,缓步向她靠近,在寂静的夜里,他的脚步踩在地板上,落地有声,一点一点的敲碎裴烟心中的淡定,更是一点一点的累积这裴烟心中的不安。
裴烟慌忙之中想要站起来,不料小腿碰到沙发,又跌坐了回去,再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他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戏谑的凤眼微微挑着,有些轻浮的将她看着,可是眸子里面,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裴烟的心里慌张的不成样子,太危险了,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觅食的猎豹,让她的心里慌张到不行,她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被他相中的猎物,他紧紧的将她盯着,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他拆吞入腹了一般,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她的喉咙都发紧了。
“段少你真的喝多了,要不我去给你泡杯茶,把酒醒一醒?”她极力让自己镇定,淡淡的笑着,问着他。
可是,心中却是极其的忐忑不安。
“你在怕什么?”段云峰凑近了她,“你说,我要是今天晚上在这里要了你,傅亦辰还会娶你吗?”他的目光中带着森冷的决绝,好像一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一般,那决绝中带着狂热,一种超乎常人的疯狂在他的眼底汹涌着。
裴烟的身体狠狠的一颤,很明显她是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他会做出这种事情,现在的段云峰在她的眼中就是个疯子,一个不顾一切的疯子。
裴烟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缩着,紧紧的抵在沙发上面。
刚刚裴烟的心里还有着对他的心疼,此时此刻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对他的心疼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去他妈的心疼,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简直就是疯子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你在害怕,你在害怕我,傅亦辰不霸道吗?傅亦辰也是一个很霸道的男人,你为什么就能接受他,却不能接受我?你告诉我,傅亦辰对你有多好,我会比他待你更好。”
裴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与其在这里害怕着,还不如冷静一些,如此想着,她的心中也没有方才那么慌乱了,反倒清静了一些。
直直的看向了他的目光,不卑不亢。“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爱不爱的问题,云少,你想多了。”
她说,你想多了。段云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涩感觉,复又睁开眼睛将她看着,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傅亦辰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到如今,已经感动了她,他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也总会有一天会感动她的。
他也会给她百般的好,也会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裴烟冷眼将他看着。“如果你今天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只会恨你一辈子。”
她这话可谓是是威胁他,偏偏就威胁到了地方,踩在了他内心最最柔软的地方,他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这样做了之后,不仅换不来她的心,她还会恨自己,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么罢了,可是此时此刻听到她的这句话,和他自己心中想明白的效果是一点都不一样的,她这话,智能被他看做,她是有意的拒绝他,他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傅亦辰,她裴烟能选择和傅亦辰在一起,就不能选择和自己在一起。
他怒极反笑,伸手去擦粘在她额头上的冷汗,“这么冷的天,出了这么多的汗,你在怕什么?”他的笑容是邪佞的,他的动作时冷魅的,就连他的声音都是邪肆异常的。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裴烟混乱的心,裴烟的心中是十分的慌张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这样的情况,此时此刻看着他笑的这么诡异,她更是心惊胆战,她多么想就这么认输,求他放过自己吧,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她越是这么做,他越是不会放过自己,她也不允许自己向着他低头,她裴烟不会低头。
“你说我会把你怎么样呢,我既然得不到你,不如毁了你怎么样,就算你不恨我又如何,我不还是一样得不到你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
段云峰的手猛的抚上她的脸,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