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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斐烟有对傅亦辰说,母亲的葬礼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情绪也已经缓过来,继续在西城也没有别的什么事,何不尽快回上海。然而傅亦辰只是弯唇笑笑,说反正都已经向朋友开口借了小公馆,不如再留在西城几日,就当做是在度假。
斐烟抬眸看傅亦辰含笑的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江彦西像是一个没有魂魄的布偶一样走在大街上,脑海中全部都是裴烟破碎的呻吟声,如同利刃一般,一刀刀的撕裂着他的心口,如果不是真爱也就罢了,如果那个人不是傅亦辰也就罢了,可是那是真爱,裴烟是真的爱上他了,那个人也偏偏就是傅亦辰,那个同样爱着裴烟的男人。
他对裴烟的那份爱,任谁都没有办法去否认,原来自己错过了裴烟三年,就真的错过了裴烟一辈子,这件事情,到底是怪自己的父母,还是怪自己,如果不是父母在裴烟家中遭受了那样的境遇的时候去退婚。裴烟也就不会对他心灰意冷,他回来之后,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裴烟的钟情,他是知道的,裴烟是从来不会在自己的心里还有别人的时候,就去接受别的男人的,所以如果不是因为父母,也许他和裴烟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裴烟的一颦一笑,还在他的脑海中不住的放映着,所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都已经发生了,恨谁也改变不了现状了,裴烟已经不爱他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江彦西很快就被江家的人找到了,在下人们提出提出要将他带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兴不起任何一丝反抗的念头和想法了。
江母看着被抓回来的江彦西,心中是极其的愤怒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江彦西看着。“你给我跪下,告诉我你错在那里了!”
原本以为江彦西是一定会和自己理论一翻的,然而却不曾料想,江彦西竟然非常听话的就跪在了那里,这么久以来,只要提到和裴烟有关的事情,江彦西都是要和自己的母亲理论一翻的。然而今天他却出奇的没有反抗,正是因为他没有反抗,才让江母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儿子出去了这么一趟,回来之后,好像一瞬间就苍老了很多,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活力,也没有了平时了那种骄傲劲。
好像一瞬间,就万念俱灰了一般。
江彦西确实是万念俱灰了,没有裴烟的他,还有什么念头呢?这么多年过来,他的心一如往昔,到了现在他还是满心满眼都是裴烟,没有裴烟的话,却是可能会是他万念俱灰的开始。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私自跑出去找裴烟,也不应该和裴烟旧情不散,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他的这一句再也不会了,就证明她和他再也没有以后了,再也不会了,当真是斩断情丝,再也没有以后了。
斩断情丝,斩断前尘过往,再也不剩下什么。
江母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不听管教的儿子,却没有想到会看见一个温顺听话,什么都听的儿子,这样的儿子反倒让她担忧,“知道错了就好了,回房间休息吧,你能断了那念头,是再好不过。”
江彦西点了点头,也不反驳,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看着江彦西的背影,江母的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她的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呢?但是对于当初推掉与裴家的订婚,她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曾后悔过,他们江家不可能娶这样的一个女人的,更何况现在她还是一个舞女,他们江家还丢不起这样的人!
江彦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径自走到书架前面,拿起他和裴烟的合影,细细的摩擦着,浅浅的看着,当初已经泛黄的记忆被一点一点的勾了出来,裴烟现在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裴烟,最最重要的是,其实裴烟根本就不再爱她了。
一个不在自己身上的心,他还能拿什么去挽留?
江彦西细细的看着手中的照片,就好像在看着裴烟本人一般,他浅浅的笑着。满眼都是满足的样子。然而他的眸色一转,嵌在剥离中的相框几句这样被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就如同他们之间已经四分五裂的感情,也如同他现在已经四分五裂的心。
往事再见,如果得不到,就祝福好了。
还不如就此成全放手,反正也不再属于自己,与其这样还是默默守护吧。
江母忧心地坐了许久,才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他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江父也是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也皱起了眉头,看着江母、“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整个江家都陷入了沉郁的气氛之中。
江母也不再说些什么,去儿子的房间中了,看见江彦西房间地上的碎裂照片,江母心中的不安更加的被放大了开来。
自己的儿子是有多么的珍视裴烟,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此时此刻竟然将他和裴烟的照片摔在了地上,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她简直是不敢相信。
伸手捡起地面上的照片,将上面碎裂的玻璃倒进房间中的垃圾桶中。细细的看着照片中两相依偎的人当年,她也不是不喜欢裴烟,她心中还是认可裴烟这个媳妇的,觉得裴烟很是符合自己儿媳妇的形象,可是要怪就怪,裴烟的家道中落,不然他们家一定会迎娶裴烟的。
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也不知道儿子心中是不是恨死了自己!但是就算是这样,在这件事情上,她也不可能有丝毫的退让。
再说裴烟现在也攀上高枝了,能不能看得上自己的儿子还未可知呢,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因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竟然连他一直以来当宝贝的照片都摔了。
将照片放在儿子的书桌上,也不知道儿子去了哪里,她也没有再去找,儿子从来都是不会去和自己耍心机的人,他说放弃了裴烟了,就是放弃了裴烟了,至于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放弃,这中间的缘由,她不知道,也不打算再去探究。
只要放下了,一点一点的,时间会渐渐的将那个人从他的心里抽出去,不复存在。
这样,他的儿子还会变回那个面对一切都无比从容的儿子,她的儿子再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变的不知轻重,不知里外。也许没有了裴烟,他们家就能从此,真正意义上的好起来。
马上接近年关了,西城的集市也开始热闹了起来,大部分人家也开始出来买年货,在年根下面想要赚点小钱的小老百姓也都在外面支起了摊子。卖起了各式各样的年货,各种年画和鞭炮都摆放在外面,明码标价。
裴烟的心情也因为这年关的接近变的轻松愉悦了起来,拉着傅亦辰就去逛街市去了,她们住在小公馆里,其实这些过年的东西他们都用不上,她们现在也用不上鞭炮,也用不上春联之类的东西。
但是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过年了,今天她身边有傅亦辰,她就想好好的去过一个年,虽然知道,在有着数十个佣人的小公馆里,根本不可能让她下厨,贴春联,放鞭炮。
傅亦辰还是第一次看见裴烟这个孩子气的模样。像是一个邻家的少女,带着一种天真与朝气,看着她如此雀跃,他也难得的来了兴致,陪着她在集市上逛了好久。陪着她吃了一些小吃,买了一些小东西,傅亦辰惊奇的发现,平日里,就算是自己给裴烟买极其贵重的物品,裴烟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还没有在这边买地摊上面的东西来的开心一些。
“突然好想过年啊。”裴烟浅浅的笑着,阳光镀在她的脸上,灿烂闪耀的很,耀眼的模样映在傅亦辰的眼里,让他不由软了声音,“那今年过年咱们就在一起过!”
“真的?”裴烟眉眼希翼的将傅亦辰看着。但是转瞬眉眼又黯淡了下来。她们现在连正经的家都没有,怎么过年?就算是在小公馆过年,也不是她想要的一个忙忙碌碌的新年。
“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在年关之前吧。”他话锋一转,又转到了裴烟的生日上面,裴烟的思路一时之间没有跟过来,反倒站在那里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的生日,可是这中间的断档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这个男人的思维跳跃的还真快!
“是啊,快到了。”裴烟是不愿意和傅亦辰提起自己的生日的,那样子他又不一定会去抽什么疯,去给自己买些什么东西,那些东西一般都是价值不菲的,她觉得那些奢侈品其实是没有什么用的,不管是衣服还是首饰,越是昂贵的,她越是不愿意去碰。
不过,傅亦辰脸上此时又浮现出了一抹神秘的神色,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这几天他总是这样,叫她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傅亦辰眉眼弯弯的笑着,显然是心情也是十分的愉悦,裴烟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这么自我陶醉的这么得意。也懒得理他心理面打着什么算盘,裴烟继续向前,自顾自的逛了起来,时不时尝尝路边卖的小东西。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在家乡这么惬意的逛了,每一次回来都是风尘仆仆的回来再风尘仆仆的离开,这中间的匆忙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一次确实是回到家乡来看看的,既然是回来看看,自然是要好好的看一看的。
傅亦辰陪着裴烟逛,男人一般都是不喜欢逛街的,其实傅亦辰也是,但是只要在裴烟的身边,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他还是觉得心中就此满足了起来。
裴烟想要的其实也是这么简单的,心爱的人,自己珍惜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岁月静好,脱离了大城市的喧嚣,脱离了酒池肉林的夜上海,她的身心也受到了解放,就这样的生活就好,就这样的生活,她也就满足了。
裴烟跑在前面,偶尔回头去找一眼傅亦辰。裴烟的身体小巧玲珑,在人群中穿梭起来自然是要灵巧一些,但是对于傅亦辰来说,这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他现在简直就是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还生怕丢了裴烟的身影。
裴烟回头看着他皱着眉头一副懊恼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出了声音,傅亦辰看见裴烟这么笑,有些生气的皱起了眉头,其实也只是装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点简单的事情就和裴烟生气,他只是想要让裴烟看着好放慢一些脚步,万一这么走丢了可怎么办。
裴烟看见傅亦辰拉下了脸,也不害怕,对着他莞尔一笑,继续在人群中穿梭,裴烟的笑容瑰丽如阳光,一时间恍花了傅亦辰的眼,虽然还是很无奈,但是还是陪着裴烟一路往前走着。
裴烟也没有要难为傅亦辰的意思,总算还是放慢了脚步,傅亦辰跟了上来,将裴烟揽在了怀中,狠狠的瞪了一眼,以示警醒。
在远处的江彦西,看了这一幕,落寞的低敛了眉眼,舒尔又缓缓的笑了,都已经决定放下了,那就放开吧,放过裴烟,更是放过自己。
裴烟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之前裴烟还是大家的小姐的时候,每次生日,父亲和母亲都会陪着自己过,他们会给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会带她去吃大餐,会带她去逛街,和母亲父亲买一些喜欢的小东西。
可是自从裴烟家道中落以后,她每天都忙于生活,满心满眼的只有生活,只有母亲的病,母亲的医疗费,她已经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想自己的生日了,也好多年都没有过自己的生日了,家道中落的第一年,母亲还叫了柳儿去叫裴烟到川草胡同过生日。
裴烟去了之后,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