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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这么平静无波的人吗?根本就不是,也不可能是。
也许等待着她的是更深重的暴风雨,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选择了跟在他的身后,不仅仅是看不了他的寂寞,还有就是她不得不说自己被这个男人吸引了,但是她却没有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毕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有些时候,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告诉他,也许要做的,更多是体谅他吧。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敢和我这么说话。”他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脑袋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什么人,道上都是知道的,她也不是心思单纯的大家小姐,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既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还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难道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这个人话多的毛病吧。”她就是想说,就是想让他去面对自己的内心,也许在她的心中,她也是明白只有面对自己的内心,问题才能解决的吧,可是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混迹夜场很久的歌女应该做的事情,她只是一个歌女,冷眼旁观,是她的强项,多管闲事,只会死得快。
可是到了他这里,就算是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会死的快,她还是想要管下去,可能真的是不知道要命了吧,也可能是真的喜欢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段玉峰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浅浅的,也是风华正茂的,他浅然一笑,就能够勾动风月,但是这一笑,是背对着陈甜甜笑的,陈甜甜也没有看到。
陈甜甜沉思半响,又缓缓的开了口。“我也只是想要让你面对自己的内心,因为我发现,你内心的寂寞,并不是因为裴烟。”段云峰回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陈甜甜感觉自己浑身一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讪讪一笑,也不知道再干些什么,也不敢再去干些什么。
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善类的,自己还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向着枪口上面撞才好一些。
陈甜甜和段云峰在那天那件事情之后,关系就变的微妙了起来,两个人都知道,但是两个人都装傻不说,在过年的前一天,一起抵达了上海。
过年的春联,为了要讨裴烟的欢心,他就将春联提前贴在了大门的上面,现在马上过年了,春联上面却沾了灰,裴烟此时此刻正惦着脚尖,却撕大门上面的春联。这些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可是若不自己动手,却当真是少了几分年意。
“你去帮我拿个凳子来。”裴烟对着身后的柳儿吩咐到,她的个子也不够高,为了撕下春联,她让柳儿去拿个凳子来,一大早上,傅亦辰出去办事的功夫,她就闹腾了起来,她就是想要换一个春联,但是如果傅亦辰知道她去做这种事情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给自己黑脸子呢。
裴烟垫脚去撕上面的春联,脚下的凳子因为他垫脚而受力不稳而轻轻的摇晃着,柳儿有些吃力的把着,本就是两介女流,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少的力气。
傅亦辰办事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轻轻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一时一刻都闲不下来,伸手将她捞了下来。“要贴春联吩咐下边人去做,或是等我来了在做也可以,你自己登高爬下的,万一摔到了自己可怎么办,你怎么做事之前都不替自己想想的呢?”
他的声音粗哑里面带上了一抹斥责,他总是想将她保护的好好的,却不曾知道,有些事情她想要的不是最后达到的那个目标,而是自己努力的过程,但是这一切,傅亦辰还不曾明白,马上就要过年了,她现在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和他说的,她只是想平平静静的过一个年,过了今年之后,一切问题再去解决。
傅亦辰的个头高,胳膊也强劲有力,很快就将春联贴好了,看着他贴好春联回眸一笑的模样,她痴了,那一笑,一双桃花眼,春暖花开。
过年那天,很早裴烟就已经起了来,收拾好家中的一切,就拿出肉和面,准备包饺子,过年是一定要吃饺子的,这么多年,她在外面混迹,她还是学会了做饭的,所以说饺子自然也是不再话下的,想了想,又拿了一些虾仁之类的东西,打算包一些其他的馅的。
傅亦辰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向着身边摸去,摸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床单,猛的睁开了眼睛,这大清早的,人又跑到哪里去了,起身下楼,就看见了在那里包饺子的裴烟,裴烟负责包饺子,柳儿负责擀皮子,两个人配合的相得益彰,清晨的阳光镀在两个人的脸上,安然静好。
“这么早就起来包饺子啊,难不成早餐就是饺子?”傅亦辰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裴烟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一个给自己做饭吃的女人,当然傅家的保姆除外。
听到傅亦辰这么说,裴烟微微一愣,她真的是因为过年实在是太兴奋了,惦记包这顿饺子已经很久了,当然是很快就先来包饺子,不过饺子早上吃当然不是很好的。不过看着手中已经包了很多了的饺子,她也很尴尬,这些饺子都已经包好了,难道还能不吃?想到这里她皱起了眉头,不过在傅亦辰的面前,她是从来都不讲理了的。早上吃饺子怎么了,她说能吃就能吃。
挺直了脊梁。“怎么?你有意见?”
看着配眼这虚张声势的样子,傅亦辰也只是浅浅的笑了一笑。“我哪里敢有意见。”其实他的眉头已经轻轻的皱了起来了,他早上一直都是习惯吃一些清淡的,也不知道一大清早就吃这些油腻的东西自己的肠胃受不受的了,他最关心的还是裴烟的肠胃能不能受得了。
这些油腻的东西当然是不能够乱吃的。
裴烟听见傅亦辰说没意见,低头继续包饺子,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将这些饺子搁好,等着晚上吃,她实在是一时兴起,却也不能拿所有人的肠胃开玩笑啊。
这边裴烟刚刚包好了饺子,打算拿到厨房搁好,一开门,就对上一只要敲门的手,看见裴烟出来了,来人立即挂上了一脸谄媚的笑容,看了看裴烟手中的饺子,他笑的更加的谄媚了。
“舅舅早就听说你回来了,这不是也一直没有找到时间来看你嘛,眼看着今天就是过年了,舅舅来看看你,一转眼也长成大姑妈了啊。”一边说着,他就一边想着屋子里面挤,裴烟恨不能一下子用门板给他拍出去,可是这个人也忒是不要脸了一些,挤着挤着就挤了进来。
裴烟冷眼将他看着,将饺子递给了柳儿,让她拿出去,关了门,她看着眼前的人,语气森冷,根本就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更是看不出来眼前的人会是她的舅舅。
她这个舅舅一直以来就是一个赌鬼,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母亲看不得他被追债,家中过的不好,总是明里暗里的给他钱,到最后呢,她们家败了,母亲带着她想要去投靠他,却被他赶了出来。
当时他信誓旦旦的话,和绝情的表情眼神,到现在裴烟还铭记在心。“你们家都败了,我们家可养不起你们这些闲人,你们都是大家的小姐,夫人,我们这些小庙可是留不起你们。”那是他说出这样的话,将平时多次救济他的姐姐和外甥女拦在门外,现在,却恬不知耻的向着裴烟的家里挤。
黎青业看着不给自己好脸色的裴烟,笑的更加的谄媚,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当初将裴烟母女赶出来时候的样子。当时他可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外甥女能有今天的翻身之日,他生怕和这对母女沾上关系,他们那个时候可是带着那么多的外债呢,沾上这对母女自己怎么可能会好。
他早就听说了裴烟去了夜上海当了歌女,听说歌女是能够有点钱的,但是她的那点钱还不够给她的母亲治病和还债的,也就更是觉得当初做的那个决定对,这次裴烟回来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也没有想过要去找裴烟,没有了裴母的接济,他家的生活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他赌输了钱,也没有人再去给他还赌债了。
他原本以为裴烟这次回来和以前回来是一样的,是回来还赌债的,可是听着小道消息传他可是越听越心惊,原来裴烟在夜上海这样的地方,还真的就钓到大鱼了,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可以……
他想起自己当年那么对他们母女,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待不待见他这个舅舅,他也就一直犹豫着,没敢就那么过来找裴烟,只是前两天,他竟然一笔赌大了,也都怪那些人,他的眼眸一窄,眼睛里面就泛起了仇恨的光芒,裴烟是厌恶偷了他这个样子,看见他这样眯起了眼睛,裴烟也不高兴的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来找自己,一定不可能是好事,之前他就总是到裴家来,是因为那时候的裴家能够给他一些油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过的苦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头也没有冒出来,可是现在他竟然冒头了,是在自己的生活安定了下来的时候。“你到底要干什么?”
裴烟可是不想给他一丝一毫的好语气,她现在恨不能将这个男人像是当年他推怂她们一样的推怂出去,可是毕竟眼前是自己的舅舅,就算是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了情分,她也是没有打算过要去那么做的。
他早就听说了裴烟现在已经赎回了裴家的大寨,一直也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此时一看,倒也是真的,那这么说来,裴烟是真的靠上大人物了,这样的话,给自己一点一定也是没有问题的吧,他这次欠的可是地下钱庄的钱,如果近期之内不换上,可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现在他的全部希望可是全部都寄托在裴烟的身上了,然而裴烟却好像一点偶没有打算给他这个面子一样,可是难坏了他。
傅亦辰梳洗之后,衣装整齐的向着楼下走过来,看见大厅站了一个男人,也是微微一愣,他和裴烟,是什么关系?他早就听裴烟说她在这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这个男人找上来又是干什么。此时此刻黎青业看着傅亦辰走下来,也清楚,这估计就是裴烟抱上的那尊金佛了。
裴烟对自己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了,他现在的希望可全都放在这里了,一时之间,谄媚的对着傅亦辰笑了。“原来这就是外甥女婿啊,我早就听说我外甥女好像结婚了,我这个当舅舅的也没有去参加婚礼,你说说这多不好意思。”
他这一笑,将他原本来之前穿的人模狗样的形象全部都毁于一旦,裴烟眉头拧在一起将他看着。“你闭嘴!”自己的舅舅竟然是这幅嘴脸,真是丢尽了她的人。
“裴烟啊,舅舅知道你怨舅舅,当年你们落难,舅舅是真的没有能力帮你们的,你说舅舅也是一个穷苦人你说说是不是,舅舅也知道,我的外甥女是一定能够过好的,这不真的就过好了。”
裴烟看着他这幅嘴脸简直是几欲作呕,自己有一个这样的舅舅,简直是丢不起那个人。
当初将他们拒之门外说的是一套话,到现在又换了一套说辞,这简直是什么人。傅亦辰也是个人精,在这社会混迹了这么久,在那么高的位置上,自然是一眼就看明了了这其中的关系,八成是这个舅舅,现在看裴烟过的好了,来要好处的。
他倒是没有看不起裴烟的想法,只是满心满眼的都在为裴烟心疼,他是真的为裴烟心疼,裴烟竟然有这样的一个家庭和这样的一个舅舅,简直是裴烟的噩梦。
傅亦辰也冷了脸,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