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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拓马点点头,“我舅舅去医院了吗?”
“是,真一朗陪着呢,你放心。”村濑管家走过来,说道。
拓马揉着额头,这个动作让淳的心头一刺,虽然知道他的忧郁症复发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好了,拓马,你的病才刚好,不要太劳累了,先去休息吧。”遥一说话,“公司的事情我会替修介安排的。”
“也好。”拓马看向修介,“你先安顿安顿,晚饭的时候再聊。我去睡一下。”说着,他很自然的牵起淳的手朝楼梯走过去。
在跟修介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淳觉得那里面包含的东西,实在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或者说,此时此刻她自己的心情也是复杂到无法形容。
藤原修介,怎么会是他?
卧室里,拓马先去洗澡,一身浅蓝格子裙家居服的淳坐在小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无法平息自己的思绪,当拓马裸着上身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时,就看到自己的妻子一脸忐忑绞着双手的模样。
见他出来,她反射的站起身想要说什么的样子,结果看到他的皮肤,低着水的头发,略带无辜和困惑的眼神,登时也只能咽下口水红着脸,话到是一句说不出来了。
拓马看见她的反应,挑了下嘴角,直接走进了更衣室拉了件日常穿的衬衫换上。
“那个,拓马……”
淳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从看到修介开始拓马从表情到说话的口气,嘲讽的味道就越来越浓。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是她多心了吗?
但可以肯定,那个人的出现让他们在医院时良好的气氛,消失不见了。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会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似的。其实有什么对不起的,不过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可就是想和他说说。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却打断了一切。
“嗯,是我,说吧。”拓马接起手机,像平常一样踱着步子往更衣室那边走。淳明白一定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按理说她觉得她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被告知,可是现在,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发堵。
于是深吸了口气,朝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我先出去,你慢慢说。然后没给自己和他眼神对视的机会,直接开门出去。
藤原淳,你大概是疯了。
背靠在门上手里还握着
12、苦涩青春物语 。。。
门把,她闭上眼,好一会,才慢慢的迈开脚步,三楼的侧面有一个小小的露台,蓝白相间的凉棚很可爱,还有套白色的桌椅。拓马不在的时候淳偶尔也会在这里逗留,偶尔也会想如果有天能和他在这里边喝果汁边聊天也好。
但是现在,也许更适合让风吹走她凌乱的想法,还有失落。
其实她干么这么纠结呢,是因为在医院时他过于亲密的态度,还是回到大宅后短暂的生分,也许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心里作用罢了。和拓马有什么关系呢,甚至说他有什么错?不过是她开始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开始奢望什么?
“——三楼只有拓马少爷和淳夫人的房间。”
楼体那边传来管家的声音,淳忍不住回过头,就看到楼梯口村濑和……修介的身影。
“淳夫人?你在这儿啊。”村濑看见她,笑着打招呼。淳也就走了过去,向两人笑了下。
“拓马在处理公事,我不想打扰他,出来吹吹风,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她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些——修介的眼神总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嗯,我也是在带修介少爷在大宅里逛逛,熟悉下环境。”村濑拍着他的肩膀,似乎从管家的态度里,并没把藤原修介划作敌人那一派。
“村濑さん,叫我修介就可以了,少爷什么的……”修介笑的有些无奈,看着管家的眼神也没有疏远。
“哈哈,好好,叫什么都可以吧。”管家也就痛快的没在介意。
“淳さん,我有个唐突的请求。你知道村濑さん还有很多事要忙,接下来花园和花房什么的,可以麻烦你带我去看,好吗?”
说着向管家笑了笑,管家看看淳,她只是愣住。
“呃……”淳一时不知道怎么会回答,也看着管家。
“淳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敢情好。今天晚饭给修介接风,厨房我是得看着点。”管家耸耸肩。
“那好吧。”淳吸了口气,“请修介さん跟我来。村濑大叔您去忙吧。”
“辛苦啦,淳。”大叔也就朝她挥挥手,转身下楼去了。
剩下的两个人面对面站了一会。
“那么,如果您想去看花房的话,也要下楼——”
“只是想和你说两句话。”修介却直接打断她,接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向露台。
“对不起,修介さん,我想……”淳抽出被他轻握住的胳膊。
“怎么,结了婚,和前辈说上两句话就不可以了吗?”他的语速有些快,虽然表情平淡但是也像极了质问。
淳无语。
修介的双手握住露台的栏杆望着远处,半晌他哼笑了一声,
“虽然早知道你已经嫁人,但是听到别人称呼你为
12、苦涩青春物语 。。。
夫人,还真不习惯啊。”
淳依旧沉默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自从藤原修介出现开始,她就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
“我知道在这儿看到我你很意外,”修介转过身看着她,“四年的时间里,好像发生了太多事情……淳,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过两天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
“修介前辈,我……”
淳的话说一半,就听到背后传来很轻的关门声。她反应很快的回过头,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拓马,一脸漠然的看着站在露台的两个人。
“我在参观大宅,淳さん碰巧代替村濑管家做了我的向导。”对比淳的骤然紧张,修介要自然的多,他走过向拓马笑道,“这房子比以前更漂亮了。”
“谢谢。”拓马淡然回应,看了眼僵硬的站在那里的淳,并没说什么。“我现在要去公司,修介要不要一起?”
“遥一堂兄说是明天起正式报到,不过能提前去看看当然好。”修介笑的很自然。
“嗯。”拓马没有多话,直接下楼,“我可以给你介绍情况,但估计以后你还是要在遥一堂兄手下——淳。”
他人已经下去了,忽然叫了她的名字,淳愣了一下才应声。
“啊……是,什么?”她上前一步,拓马和修介一前一后的站在二楼缓台上。
“跟村濑大叔说我们晚饭前会回来。”接着人就转弯看不见。
“哦。”她答应,倚在扶手上目送着,直到拓马搭在楼梯栏杆上的手消失不见。
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走廊里,半晌长长的吐了口气。
是发生了太多事……
淳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在今天和拓马说清楚她和修介之间的事——她可以肯定,他察觉到她和他是认识的,况且,虽然与修介在露台并没说什么,但是……她就是想和他说明白。
然而这个机会,直到晚饭结束,直到回到房间,直到拓马睡觉,都没有到来。
两人果然很如约的在村濑管家摆桌子的时候回来,换衣服,吃饭,她没有和他独处的机会;饭桌上,藤原大宅所有的人都在场,修介表现的十分得体,拓马表现的十分平常,志子夫人难得也没什么过分的言语,所以气氛并不怪异,反而让淳自己觉得是她一个人在瞎操心。回到房间,他依旧在更衣室里打了很久的电话,出来时表情凝重,接着便一言不发的躺下,淳几次想开口,却始终说不出话。
为什么一下子,会变得别扭起来了呢。
一天前,还不是这个样子。
“有什么话想就说吧。”
不知道躺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拓马的声音,本来就毫无睡意的淳一下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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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辗转反侧。”拓马又说了一句。淳忍不住半直起身望向床那边,拓马没什么动静。
“……吵到你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无所谓吵与不吵,你应该知道我睡眠一向不好。”拓马回答,在夜晚他的声音总是和白天有些分别,似乎更清晰,鼻音更重些……也就显得更冷漠。“我只是有点好奇是什么话让你这样难以启齿。”
不知道什么一下刺到了淳的某根神经,她坐起身靠着墙。
“……没什么不好开口的。”这话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是在和拓马抱怨吗,她以前是断然不敢的。
拓马自然听出里面赌气的成分,窸窣的声音过后他干脆起床下地走到窗台边,正对她坐下,一手打开了窗子,有些冰凉的风吹了进来,扬起轻薄的窗纱,黑夜的背景中,他整个人笼罩在舞动的白色里。
淳望着他,尽管两人面对着面,但是屋内的黑暗,却让他们谁也看不到谁。
总是这样,很近,但是又很远。
“那就说吧。”
他很轻描淡写,不给淳任何错觉,似乎他并不在意她接下来想说的内容,又或者他早就料到。
“我……和藤原修介先生,并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而是以前就认识。”她吸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劲,然后沮丧的发现这个开场白很笨拙。
“嗯。”
黑暗中他似乎是在点头,果然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冷冰冰,轻飘飘,像是在听一个于己无关的故事。
“当然,我不是故意装作和他不认识,只是当时的场合……我也不知道他会是你的亲戚。”
“嗯。”
还是如此平淡的回应。
淳觉得自己仅有的一点勇气都快用光了,她无限鄙视自己为什么在拓马面前说起修介会这么心虚,明明就是——
“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个当口拓马忽然开口。
“他是我高中时候的学长。”淳看着他。
“青梅竹马?”
“算不上。”她直觉的立刻否定,“是高出两个学年的前辈,我因为躲爸爸的赌债转学过去,仅仅半个学期他就毕业了。”
“嗯。”他应了一句。“只半个学期就能认识的前后辈,也很不容易。”
“不是那样的——”淳的话说的有些急,甚至差点咬到舌头,“他是学生会的主席,还是当地一家慈善基金会的义工,所以帮我申请过助学基金,所以……”
“所以?”
“所以……后来他去英国,还有通过几封信。但是我高中没毕业已经辍学来了东京,就没再联系了。而且虽然知道他姓藤原,但是我从没想过……况且那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