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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晴伸头看了看那片被雪覆盖的树林,白皑皑一片,“也好。”
她给许子枫全副武装,摇下车窗,外面清凉冰爽的空气扑面而来,如沐春风。
看着凛风中的雪花一片一片压满了枝头,空荡的树林便充满了色彩,空中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这个地方多了一份寒冬中蛰伏的缱绻思绪。
许泽静静地望着玻璃窗外的雪景,他开始回忆上午那半段“破事”。
看着任佳静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该躺到她身边,假装若无其事地跟他同床共枕,还是静默地转身离去,去别的卧室或者酒店,或许,他此时此刻应该开了灯,和她好好理论一番?
他就站在那里,不吭声地思索着,摸到烟给自己点了一支,任佳静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忽然浑身一抖,朝阳台靠过去,伸手拉了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许泽眉头紧锁,一手叉腰,一手夹着烟,烟头的星火在黑夜里一明一暗,映着他的脸,一种阴森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任佳静没过多久就镇静下来,被子被拉到胸口,她从一进来屋里就是黑的,没人开灯也没有人说话,她以为许泽出差去了不在家。
“等你。”他吐了一个眼圈,在月光下朦胧而苍白。
她没接话,躺回床上,像个尸体一样直直地挺着身体,两只眼睛睁大了看着天花板。
“这几天都去哪里了?”他一抬手就按到墙上的开关,房间顿时被光亮吞噬。
任佳静不言不语,除了眼睛闭上了,身体一动不动,良久才开口道:“我去了米兰。”
这是一个最新鲜的答案,米兰这个地方,地球上确实存在。
“干嘛了?”他将烟头扔到地板上狠狠地捻了两下,他去哪里都是先打招呼的,任佳静却先斩后奏。
172。背负太多东西(二更②)
我开始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背负的十字架
——魏宇阳claire
“工作。”
任佳静翻了身准备睡觉,不打算去解释她究竟为什么不告而别?也不打算像许泽道歉。
“我在Westin-Nice等了你一下午!”
“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她云淡风轻地说着道歉的话,就像对着一位过路人说: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许泽感到自己身体里有一股蠢蠢欲动的火种蓄势待发,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手机没电不会借别人的电话吗?”他其实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句,他想说:你那是道歉的语气吗?
“早点睡吧,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要赶场!”她避而不答,直接切断话题。
她的工作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模特梦想究竟在她心目中有多么庞大?他不敢估测。
许泽火冒三丈地摔门而去,她要休息,他给她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他走!
开着车漫无边际地在街头游行,他不知道走过多少遍那些熟悉的地方,路过多少个充满回忆的场景,十二月的天黑的早,却也亮地迟,最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回了家,才七点,任佳静已经走了,她所说的的一早,应该要比七点还要早吧。
他一夜未眠却异常清醒,一个人躺在余温渐消的床上,觉得自己像孙悟空一样,被压在一座大山下,喘不过气来,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十点的时候被电话铃声叫醒,他匆匆忙忙地洗漱出去了,接到“世界金融危机”即将席卷全球的惊人消息。
“你在想什么?”白以晴伸出手去捕捉飘落的雪花,随口问道。
在车里坐了也有十几分钟了,许泽一直都沉默着,这不像是他的风格,他一定是走神了。
许泽转过头看着白以晴的侧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这个“妻子”这么熟悉起来?他能在她面前讲出自己的烦心事,能轻易地对她说出:我好累,究竟是哪一天开始的呢?
“有时候,我们要无条件地去原谅别人,因为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无奈,你我亦然。”
不论他和任佳静发生什么矛盾,劝说他不要计较总是对的。
“我原谅她了……”他根本无法责怪她,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心烦意乱。
“那你在原谅她的时候有没有原谅自己?”
许泽吃惊地注视着白以晴的嘴角,她怎么能一语中的?他就是无法原谅自己,怎么会把七年的感情经营成现在摇摇欲坠的样子?还无力挽回!他找不回原来的他们。
173。你有没有梦想(2000+)
人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该是要想些什么做些什么的,可以说是梦想也可以说是欲望,虽然现实总是很残酷,但一些东西即使向往也会让我们快乐无比,这大概就是所谓希望吧。虽然最后的努力可能会像战斗时挥出的剑风那样烟消云散,但仍然值得一试。
——U_ss。
“干嘛这样看我,好阴森啊!”白以晴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许泽摇摇头,白以晴似乎能懂他心中的悲哀,可是任佳静怎么会不知?如若知道,是怎么做到置若罔闻?
“没事,都会过去的!”
她说完这句安慰的话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会安慰别人的人。
“嗯!”许泽点点头,看向窗外的雪景。
白茫茫的小树林,地面上一望无际的雪,没有一个足迹,完美地像人间仙境一般。
“白以晴,你喜欢冬天吗?”
“不喜欢!”她摇摇头,何止是不喜欢,甚至到了讨厌的地步,冬天整个房子都是冰冷的,就算有暖气,她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仍然觉得凉风在往被窝里钻,有时候半夜被冻醒来,两个肩头都冷得发渗。
“那你喜欢哪个季节?”
“秋天,夏末初秋。”
“为什么?”他以为她会比较喜欢晚秋,白以晴的性格就像晚秋时节,大街上行人都穿着衣服裹着风衣自己,领子竖起来,捂着口鼻不愿意说话,把手插在口袋里,“袖手旁观”着这个世界上的人事。
可白以晴喜欢初秋是因为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
“舒服,你呢?”
“我以前喜欢冬天。”他的冬天充满了回忆,可能是任佳静的生日是在冬天,再加之他们的纪念日在冬天,他的冬天是甜蜜的,可如今,他动摇了。
“现在呢?”为什么不一直喜欢下去?
“现在,觉得四季都是冬天……”他轻轻闭上眼睛,将身体靠在靠背上,白色的世界忽然间变黑,他害怕地猝然睁开眼。那侵袭而来的黑暗就像一张巨网要将他网住,这种感觉就和他面对任佳静的梦想时,一样的无助。
“怎么了?”他的样子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你有梦想吗?”任佳静为了追逐梦想可以废寝忘食、超脱形骸、舍弃心性,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除了他自己?
“人总是有梦想的,你的是什么?”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白以晴的眼睛,空洞的眼神一如从前。
“你的呢?”她反问许泽,她要听听看到底什么样的想法算得上是梦想?
“我的?”许泽没想到白以晴会把问题推过来,一时之间忽然语塞。
车内陷入了死寂,两个人都为这个话题而思索,在这个事业有成,婚姻定局的年纪,他们竟然不知道人生的目标在何处。
“父母健康长寿,自己事事如意,算不算?”许泽想了良久才勉强凑出这么一句。
“那我再加一句,孩子平安顺利!”
许泽佩服的眼神笑了笑,她这么尴尬的话题还能晏然自若地拉许子枫进来。
他们谈论的话题确实是有够梦想的,梦想和理想的区别在于,梦想有时候只是一个梦。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白以晴抬手看了看时间,他们不知不觉地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小时这个点回去能赶上李大姐做晚饭,好像他们今天一整天都在为吃而忙碌着。
“再一会儿……”让他把最后一段也想完。
“那好吧!”白以晴算了算时间,“二十分钟!”
他的思绪已经跑到那栋空楼,他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看着乱糟糟的股市行情,电视机里乌拉乌拉地不知道在播着什么,他的大脑混沌一片,钟点工打扫了卫生离开,他还是窝在沙发里没有动弹过。
晚上九点手机铃声唤醒他,他眼睛离开电脑屏幕,才看到这个黑洞洞的房间只剩他一个人。摸到手机接起电话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时间,才确定现在是晚上,自己一整天没有吃饭,连下午饭也错过了。
电话是大学好友叶步云打来的,他随着电话里的内容去了“金森梯”酒吧。
酒吧里灯红酒绿,人声鼎沸,他在奔腾的音乐声中和叶步云闲干杯畅饮,几杯酒下肚,他已经开始忘却,那种恍入云霄的感觉让他迷。
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只记得一直在喝,喝到他恍恍惚惚看到了任佳静的身影,一条露背连身裙,勒紧了她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裹着她翘起的臀部,露出两条修长泛白光的长腿,在这样燥热的环境里,确实不是很显眼,但最惹人注目的是搭在她赤。裸着的后背上的那只胳膊,他摇摇晃晃地准备站起身来去拉住她如嫩藕一样的手臂,去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问一问那个搂着她的男人是谁!就在此刻,他竟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迄今为止,他都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那夜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个幻觉还是事实,他憋着一个问题到今天,也没有开口,他怕他一旦问出口,他们之间仅存的一丝丝信任被逼下无尽深渊,万劫不复。
这么多天来,他整日昏昏沉沉,任佳静回家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不规律,他已经想不起来上次碰她的时候是哪天哪刻?。
今天两更一起发,给大家一个痛快。
174。得了便宜卖乖
在别人处于低谷的时候,如果我们无法做到“伸手支援”,那么至少要做到“隔岸观火”,但绝不能“落井下石”。
——白以晴blog
许子枫两只手扑腾着准备从窗子往出爬,白以晴只好拉回来把他按在怀里,拉起了窗户。
许泽一脸凝重地看着前方,被许子枫尖叫一声唤了回神。
“冷吗?”许泽摸了摸许子枫的脸蛋,冰凉凉的。
“不冷,害怕他蹦达出去。”她抚了抚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
换成过去的她,此时此刻,应该坐在后排位置,当许泽问起的时候,她会爱搭不理地回一声:不冷。
“你最近话好像变多了。”许泽也意识到了。
“有吗?”白以晴挑眉反问。
“有!”他重重地点点头。
“还是赶紧回家吧,许子枫中午没吃什么,怕他饿。”
“是啊!肚肚饿!”许子枫嘟着嘴唇,模样可爱至极。
“那得忍一会儿!”许泽捏了捏许子枫的脸,“我们出发喽!”
“出发喽!”许子枫跟着咿咿呀呀了一句。
许泽心情忽然好转一些,发动了车子,收回状态,认真地开车。
送白以晴到楼下的时候,许泽也下了车跟着她后面。
“你要上去吗?”她担心一会儿走不了了,场面太僵。
“不可以吗?”他这样的心情根本就无法说服自己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挨饿受冻!
“当然可以啊!房子是你的房子,我怎么敢说不?就是怕你不好走路!”她确实无法说出拒绝他的话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和任佳静出了问题,他心情不好,想躲在这里,她怎么能拒之门外。
“很勉强的样子……”
“没有勉强,许先生,可以请你上去坐会儿吗?”白以晴礼貌客气地如门迎小姐般,让许泽哑然失笑。
许泽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