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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慧哦了一声,顺口保证,“知道了,以后少吃些。”她嘴上答应的好,话刚出口第二勺已经祭了五脏庙。
这么明目张胆的阳奉阴违,不知道谁惯出来的毛病,季从风哭笑不得,只得亲自动手落实某人的承诺,伸手将某人吃的不亦乐乎的冰淇淋盒一把抓住移到自己面前,重申方才的建议,“刚说过少吃些的,那就这些吧,”顺便提议,“剩下的归我吧。”。
“……”福慧囧,看着被洗劫的冰淇淋敢怒不敢言。
冉冉看愁眉苦脸的福慧一眼,复又看自家云淡风轻的爸爸一眼,笑得好不暧昧。
福慧顿觉尴尬,讪讪喝茶水,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呛着了,拼了老命咳嗽。
许是实打实地被呛着了,福慧右手捂着胸口死命地咳,左手摸索着找水。季从风反应极快,端了茶水迅速起身递到福慧手上,冉冉极懂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忙顺气。
直到咳的满脸通红,福慧才缓过劲来,顿时觉得分外丢脸,脸火辣辣地烫,幸亏咳嗽过的面颊已经够红,此时再添一层也无碍大局。不然还不得被人笑死。
她一紧张就丢人的毛病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屡试不爽啊!
福慧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本着少说少错,多做多错的至理名言实行缄默政策。
陆陆续续地开始上菜,福慧避开几道绿油油的青菜,专拣各类肉食下手,埋头苦吃,竭力弥补冰淇淋被抢造成的伤害。
跟福慧同住过几个月,对她的饮食结构早就习以为常的冉冉早已见怪不怪,神色如常地夹菜吃饭,偶尔看一眼表情纠结的爸爸,颇觉好玩。
季从风终于按耐不住,举筷夹了几颗青菜放到福慧碗里,亲切叮嘱,“多吃些蔬菜。”
作为专一的肉食性动物,福慧向来秉性良好,对于杂食的习性一向不屑一顾。
福慧颇嫌弃地拨拉拨拉碟中绿油油的青菜,为难地望了季从风一眼,很是悲壮地舀了一根慢吞吞地放进嘴里。
那表情活生生让季从风觉得自己干了多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其实也就是逼她吃个青菜而已嘛!
季从风颇是惊异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吃一口青菜有那么痛苦吗?”
“恩。”福慧闻言抬头,嘴巴里含着的青菜尚未吞下,那副分外委屈的摸样让季从风和冉冉很是乐了一会儿。
冉冉笑嘻嘻地说,“爸爸,你不会明白的,慧慧是那种只要不吃肉,就连画画都没灵感的人,可神了……”
画画两字一出,饭桌上原本融洽的氛围顿时一滞——那是福慧说不得、提不得、碰不得的伤口,他们以及福慧皆小心翼翼地避开,而今不经意出口,干练沉稳一如季从风也没有反应过来。
福慧的神色暗了暗,然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她笑着打哈哈,“反正我现在已经是老胳膊老腿了,又不是正在长身体的二八少女,不用讲究饮食结构合理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从风暗暗松了口气,配合着转移话题,“不过青菜还是要适当吃些的,不止冉冉……”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我出去接个电话。”他朝着福慧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出了包厢。
季从风刚转身,冉冉原本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一凛,眉头直皱,筷子摔在一旁,竟是连饭也不吃了!
福慧以为她又为季从风不陪她而生气,打趣,“非得帅哥配着才能下饭啊,想我江福慧也算是略有姿色啊,怎么就这么入不了咱家冉冉的眼,悲催啊悲催,晚上回去把上一周学过的单词默写一遍吧!”
冉冉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完又怏怏不快,慧慧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懂,肯定是蒋碧薇那个坏女人又来烦她爸爸,果然。
“冉冉,让福慧阿姨先陪你吃,爸爸出去办点事,晚点来接你们。”
“恩,好的。”福慧含笑点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冉冉若有所思地看一眼福慧,她不禁纳闷,慧慧这个人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却又傻得的可以,世界上怎么又这么奇异的人呢?!
“哎,”福慧推推神情郁郁的冉冉,转移注意力,“上次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小帅哥,怎么样,泡到手了没?”
“咳——”冉冉刚入口的一口茶水直接赏了地板君,她一脸扭曲地瞧着神情坦然的福慧。
抱怨,“慧慧,拜托,俺还是小姑娘一枚,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用“泡”这么辛辣猥琐的字眼!”
“猥琐吗?”福慧心虚地问。
“……”冉冉含泪点头。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小坡混太多了,随便用个词儿都这么儿童不宜!
福慧态度良好,立马反省,“那换一个……”福慧装模作样思考一番,最后慎而重之地选择了“勾搭。”
“扑哧——”将将入口的新茶,再次赏给地板君。
冉冉丢了茶杯恶狠狠地瞪福慧,她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指望着能从慧慧嘴里蹦出什么好话来。
福慧满意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冉冉,默默赞了自己一声,糊弄个把小朋友还是非常之游刃有余地。
“慧慧,他说他马上就要出国了。”冉冉拨拉着盘中的青菜闷闷地说。
方才在蒋碧薇面前张牙舞爪盛气凌人叫嚣着要保护福慧的的冉冉,这一刻在福慧面前却显得伤感无助。
福慧哑然,抬手揉揉了冉冉柔软细密的长发。
在手指触及肩膀的那一刹那,眼泪不争气地溢出,冉冉的声音闷闷的,“国外就那么好吗,为什么要巴巴地跑到国外去读大学呢?”
“你可以跟他一起去呀。”伸臂抱着哭泣的少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可是我不喜欢国外。”
“那你还可以请求他为了你留下来啊?”福慧再度提议。
“你说他会为了我留下来吗?”冉冉仰首,眼睛红红的,满含希冀,“他会为了我放弃去史丹佛的机会吗?”
福慧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他一定不会放弃的是不是?那可是史丹佛啊,谁会为了一段前途未卜的感情放弃那么美好的前程呢!”
福慧惊异地看她。
“吓着你了吗?”冉冉扯了扯嘴角,竟然笑了,“曾经我可是名副其实的问题少女啊!”
吃完饭离开,在走廊的尽头快到大厅时,福慧习惯性地摸了摸手提包,“呀,手机忘包厢里了!”
“拜托。”冉冉翻个白眼,很是无奈地推了推福慧,“快回去拿,我等你,快点啊。”
隔了好一会福慧才回来,等的不耐烦的冉冉挖苦她,“不会是找了一圈发现在衣服口袋里吧!”
福慧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反驳,“怎么可能!”
没有注意到福慧怪异的神情,冉冉的注意力被前方的场景吸引住。
不远处的一间包厢门打开,走出几名相貌出众的男子,其中最扎眼的当然是沈迟,他如众星拱月般走在前面,正微微偏着头和一个中年男子说着话。
“素描男!”冉冉脱口低呼。
第 49 章
不远处的一间包厢门打开,走出几名相貌出众的男子,其中最扎眼的当然是沈迟,他如众星拱月般走在前面,正微微偏着头和一个中年男子说着话。
“素描男!”冉冉脱口低呼。
他们这一层是高档包间,隔音效果极好,即便各个包厢人声鼎沸,走廊里也是静悄悄的只有两个男子低沉的交谈声,此时冉冉的惊呼显得那么突兀,惹得那一行人个个诧异地看她。
沈迟狐疑,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一僵。
衣服的下摆有些褶皱,福慧低着头轻轻扯着试图弄平,闻声,抬头,然后侧开。
走廊乃离开的必经之道,沈迟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迎面走来。
那一日,她最后一次见他,他声色俱厉地吼她:“江福慧,你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面!”
福慧脸色微白,侧身面对墙壁,不想看他。
擦肩而过的时候,沈迟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成心躲避他的福慧,眸色一沉,紧抿嘴唇,也不做声。他身侧的廖程远却笑容满面地打招呼,“江福慧,你也来这边吃饭啊,真巧啊真巧。”
躲避不过的福慧冲廖程远点点头,没有进一步寒暄的意思。
沈迟脚下不停,缓步离去,江福慧的态度冷淡,廖程远尴尬地呵呵两声,尾随离去。
大厅里告别宋家一行几人,沈迟却没有立刻离开,偏过头问唐衍生,“刚才她说什么?”
明明连嘴巴都没动,还能说什么啊!
唐衍生为难,“江小姐压根没说话啊?”
沈迟轻咳一声,有些别扭地侧过头,“我是说那个小女孩。”
唐衍生特种部队出身,目力耳力惊人,略略回想,不确定地说,“好像是什么,素描男。”
好像有什么东西错过了,可是具体是哪里又想不起来。
沈迟闭上眼睛,一边沉思一边将“素描”二字连说了三遍,“素描,素描,素描!”,忽而灵光一闪,眼眸蓦地张开,“她的手!”
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此刻才想起江福慧那样一个丢三落四的人,竟然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是带着手套,电梯里几次遇见她的时候带着,甚在程见雪的婚宴上也带着,刚才,烟灰色的手套自咖啡色的长袖中微微露出……
他一直纠结于她淡漠的态度,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
“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办点事情。”沈迟心神不定,看也不看唐衍生廖程远二人,随口吩咐。
“你刚刚喝了酒,不能开车,我留下开车吧?”唐衍生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提议。
“恩。”沈迟疾走几步,站定,眼睛盯着走廊的出口,不知听到唐衍生在和他说话没有,一番不置可否的样子。
“那我在车里等你?”唐衍生试探着问。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沈迟的回答,他就那样突兀地站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着走廊的方向。他们早就见识过沈迟的执拗脾气,见惯不惊了,自顾去车里等着。
季从风扶着醉醺醺的蒋碧薇在大厅等福慧和冉冉,看到俩人自走廊走出,招手。
冉冉拉着福慧的衣袖不依不饶,“明明就是素描男呀?”
“不是。”
“明明就是,以前你画室里有好多他的画像。”
“你认错了,”福慧抵死不肯承认,“只是长得像而已。”
见福慧这么坚决,冉冉挠挠头,开始有点不确定。“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你爸爸在等我们。”福慧果断地打断她。
沈迟一直专注地盯着福慧,见她笑意盈盈地招手,微愣,须臾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双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