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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也是喜欢他的吧,最起码她喜欢茗飞的。
说过要先处着,她又哪里把他当作男朋友待了?难得他不点破也不抱怨,还配合着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嗨,原来混蛋的就是自己,可惜……苏瑶转眼看看凌乱的床铺,不过是几分钟前的事情,自己是什么心态呢!
勉强的勾勾嘴角,苏瑶抬眼看向贾钰,“哥,他喜欢我?”
贾钰点点头,“是爱吧,不然……”
“嘿嘿,妹妹想不想让他自己回来?”沈淼从门口伸进来半个脑袋,笑眯眯的问道。
贾钰皱眉,“有话就说!”
“是,钰儿大人!咳咳,很简单呐,妹妹散布消息,就说自己路上遇刺,伤重不治,人家肯定巴巴的跑回来!反正妹妹也用惯了这种手段”
见贾钰又皱眉瞪过来,沈淼“蹭”的缩回头关上了门。
“妹妹,如果你想,也许可以……”
“哥,本就是我不对,怎能再骗他,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哥陪你,咱们就不去云起山了!”
“那怎么行!”沈淼重又伸出半个脑袋,冲贾钰道:“不是说好了和我一起回去的吗,夫郎是她睡丢的,凭什么你也跟着去找?我不同意!”
“哼,你是谁,容得你不同意!”
“我是你……”见贾钰脸上怒色渐起,撇嘴哼道:“反正我不同意!”
苏瑶抬头看看大哥和沈淼,忽然觉得她们之间生出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苏瑶自嘲的笑笑,对别人的事倒是看的清楚!
“哥哥,你们先去云起山,碧落跟着我就行了!”
沈淼见贾钰皱眉忙抢先说道:“帮妹妹找妹夫是姐姐该做的,姐姐自当陪着你,还有钰儿。”
“哥哥,”苏瑶笑着抬头,“先去歇着吧,明日还得早起。”
“妹妹你……”
苏瑶摇摇头,“我没事,碧落也回去歇着吧!”
“小姐!”碧落不放心的看过去一眼,见贾钰对自己点头,真能磨叽着出了门。
“妹妹,还是让圈圈在这儿陪你,我也能放心些!”
苏瑶点点头,回身爬上了床,她要想的太多,脑子一时倒有些转不起来了。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贾钰关了窗出来,心底有些担心斐茗。他出嫁前定是应过柳宫主什么事,当初他也承认了,他这么就离开是不是不想伤到妹妹,可是若是按青茴水榭的宫规,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嗨,还是早些找到他的好,也省的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斐茗离开客栈直接往水榭的方向赶,他违背公子的意愿不代表他可以脱离水榭,那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他待公子一直也像家人一般,不管怎样,该回去给他个答复。
水榭,柳青忙完一天的事,照例坐在窗边托腮远望,视线依旧迷茫。据线报,斐茗和贾茹的关系并不算好,新婚夜也是各睡各的,后来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他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柳青眼睛微眯,一丝凌厉闪过,瞬间又勾起了嘴角,听步法应该是斐茗回来了。
斐茗落在窗前时,柳青微微皱了眉,冲他招招手。
斐茗走过去一些,柳青抬手扒开他颈侧的衣领,果然,那颗自己当年亲自点上去的证明处子身的红点已经消失。
“斐茗回来何事?怎么不见你那妻主?”
“斐茗回来复命!”
“哦?药呢,用了?”
“扔了!”
柳青挑挑眉,“那回来复什么命。”
斐茗屈膝跪下,“斐茗已经和贾家没有关系,自请下堂!也不会帮公子害贾家的任何人,这次来是请公子除了斐茗在水榭的位置,还斐茗自由!”
“呵,没记错的话,斐茗在水榭有一十八年了!”
“斐茗自知有负于公子!”
“你想好了?”
“是!”
柳青勾着嘴角看着跪在窗外的斐茗,他自小就没有跪过自己,他知道他一直把他当亲人,不知这情爱到底是何物,竟然让这么一个处处维护自己的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看来还颇有趣呢。
“好!宁护法,召集水榭所有人到水祠,斐护法不守宫规,自请出宫!”
宁护法怜悯的看斐茗一眼,转身召集宫人。
“斐茗起来吧,你一直没有跪我的习惯。”
“公子,斐茗感激水榭对斐茗的恩情,以后不能侍奉公子左右,公子自己小心。”
“呵,可是,斐茗,你既然自请出宫,是不是该把宫里给你的东西留下!”
斐茗愣神的功夫,柳青已经举步往水祠方向走去。
水祠里众人议论纷纷,宫里自从老宫主过世,还没有动用过水祠。每次到这里,总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老宫主对不守宫规的宫人,手段可谓严厉。不知这次……
见柳青过来,众人忙闭了嘴俯身行礼。这是老宫主去后改的规矩,由跪礼变成了俯身,响亮的口号也被取消了。
柳青在主位坐定,睨一眼跪在台下的斐茗,缓缓道:“斐茗不守宫规,私自违背本宫指令,自请出宫,众护法觉得该如何处置?”
刚刚安静下来的众人又炸开了锅一般,有些想起老宫主的手段不禁替跪着的斐茗担心。
“宁护法觉得呢?”
“敬听宫主吩咐!”
“呵,好!”柳青笑着扶着椅子扶手往前探了探身,“斐茗斐护法,你觉得呢?本宫,该如何,处,置?”
斐茗听柳青一字一顿的把一句话问完,终于感觉到他的怒气,心底叹气,他总是能很好的掩藏情绪,一般人哪里能看的懂他?
“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柳青鼓了下掌,依然淡淡的笑着,可这丝笑让众宫人觉得不敢直视,一时倒有些盼着他能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很简单,斐茗把水榭给你的还回来就好!”
“命吗!”斐茗淡淡的抬头直视柳青的双眼。
柳青由着他看,半天才冷然开口,“我要你命做什么?哼,不过好像这也是水榭给的!”
“嗨,”柳青幽幽的叹口气道:“水榭的宫规到我这里倒是松了些,有人都敢这么大胆的不尊主命了。”说着凌厉的扫过厅里众人,宫人慌忙垂下头。
“把你的武功尽数留下就是!”
祠内一阵抽气声。全数废了功夫,对于一个靠功夫吃饭的人相当于去了他大半条命,何况各位护法在外多多少少都有仇家,这样一来和直接取了性命倒是没有多大区别。
斐茗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柳青,柳青挑眉,“怎么,不愿意?”
“宫主命令,斐茗不敢不听!”
柳青点点头,一步步走到斐茗面前,“果然!你该谢谢本宫主的成全才是!”
柳青出手毫不手软,聚了全力的一掌拍向斐茗的锁骨,一掌收回又抬手一掌将斐茗震飞出祠堂。
众人低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柳青接过一旁侍人递过的巾帕擦了擦手,挑着嘴角对一旁的宁护法道:“喂了保命丹,扔出水榭!”
宁护法取了丹药给正在呕血的斐茗喂下,眼睛有些发红,“你何苦!”
“我,你,别,别……大路上,隐,隐……”
“我知道,唉,你省些力气吧!”
招手唤来两名宫人抬了斐茗出去。柳青眯眼看着人影渐远,眼中有不舍、可惜、狠决、怜悯,唯独没有悔意。爹爹常说,自己得不到的就该毁掉,他这么做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不然……柳青扫一眼恭恭敬敬立在祠内的众人,转身离开。
何去何从
宁护法毕竟和斐茗共事一段,虽没有给与大的帮助,也没有落井下石。嘱咐两名宫人把斐茗抬出水榭,选一处安静又不会太危险的地方,另外又偷偷的命人收拾些干粮碎银和一些用的到的,跟着他们过去。
要避开水榭前的大路,只能到水榭另一侧去,两名宫人兼一个拿着小包袱的侍仆,估计是有些可怜这个往日里武艺超群的护法,找到一处挡风的石壁,将斐茗轻轻放下,把小包裹放在他身旁,三人满眼怜悯的离开了。
斐茗迷迷糊糊的睡了很长时间,再睁开眼已经看不到太阳。睡了大半天了吗?斐茗想扶着石壁站起来,却一丝力气也没有,别说是动上一动,就连呼吸都让他浑身疼的打颤。
怪不得大家都说,废了武功就是废人一个,之前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倒是一点不假。勾勾嘴角,斐茗转头看看四周,应该是水榭侧山,不在青茴水榭范围内,山下的人却又不敢靠水榭这么近,不必担心遇上外人。
他记得这里有一处小山洞,还是儿时和公子偷偷溜出来抓兔子时无意发现的,应该就在不远处。斐茗看看左右,依着模糊的记忆细细的看过去,见不远处一片茅草长的格外茂盛,心底一松。
缓缓的捡起小包袱系在肩头,一个动作几乎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喘了片刻,才翻过身趴在地上,朝着那处爬过去。浑身的痛,斐茗心底却前所未有的轻快,以后他再也不用背负背叛公子的内疚,他还是他的公子,那个在老宫主的打骂下倔强的昂着头,和他一起受罚的公子。
果然是那处小山洞,不深,只够窝进去两个人而已,里面有些阴潮,但总好过在外面淋着露水过夜。斐茗知道,这个时候要活下去就不能再生什么病,就是伤风也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斐茗靠着石壁,放松身体以减少痛苦。他想起他的瑶,终于是她的人了,这次她该信他了吧,他和青茴水榭再也没有关系了,她该信他了吧!
斐茗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抱着飞在空中看风景,到处都是虞美人,那种火红的花朵把世界衬的像燃烧起来一般。斐茗抬头看看抱着他的人,正是他的瑶,对着他温柔的笑,她柔柔的喊他茗飞,忽而又喊他斐茗。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她的笑渐渐的消失,换上了恼怒的表情,她问他为什么强行圆房,问他为什么做了错事就转眼不见了人。斐茗想告诉她自己喜欢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开始喜欢,可是她扭头离开,毫不留恋的消失在雾气里。
斐茗嘤嘤噎噎的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公子,公子!公子醒醒!”
斐茗睁开眼,诧异的看到淡蓝的床幔,扭转头来就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担忧的看向自己。
“公子醒啦!公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斐茗眨眨眼不知该如何回答,阴间也有侍仆吗?还专门派过来照顾自己!
“公子昏迷了三四天了,主子说公子若醒了该进些稀粥。”
男孩把轻柔的扶着愣神的斐茗坐起来,在他背后塞了厚厚的被子挡着。
“公子吃些!”
斐茗抬手要接过粥晚,男孩轻巧的避开,“公子现在还没力气呢,还是叶儿喂公子吃吧。”
斐茗看看自己明显有些发抖的手,无奈的放下,就着勺子喝了一口。
“这是哪里?”
“一处农庄!”
“叶儿主子是谁?”
“不知道啊,叶儿是被临时找来的,叶儿家就在隔壁村子。主人给了家里一笔钱说是让我照顾公子一年,还放我回去的。”
斐茗诧异的看看叶儿,见他满脸的真诚不像是说谎。
“你可知她长什么样?”
叶儿摇摇头,“带着幕离呢,不过应该是个漂亮的人儿,看那双手就知道。哦,他还会飞呢,把我送到这里已经很晚了,他就那样不见了,我当时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