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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回去?她的眼前立即闪出了他哥的那张愁容满面的脸。“馨,如果你不能挣钱回来,那我只好打光棍。”她妈呢?她那一年四季永远背着药罐子的妈永远只会用那双忧郁的眼睛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求,但是,那目光就像一个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
亚馨闭上眼睛,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尹亚馨,你没有回头的路了,燕儿能,为什么你不能?她慢慢把眼睛睁开,从睫毛下偷偷扫了一眼那房间里的人,但愿不是那些又丑又色的老头。
身边的女孩一个个被推到了沙发上,那沙发上的男人在说:“算了,就这几个吧!”
一个笑盈盈的年轻男人凑到亚馨的近前,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一下,点点头,“这个仔细看,还真不错,”他上下瞄了瞄亚馨的衣服,啧啧赞了一句:“呦!清纯小女生,有点意思!”
他转头看沙发深处的一个男人,“怎么着?天天大鱼大肉,咱降降血脂,来点清淡的吧!”没等那男人说话,他已经把亚馨一搡推了过去,直接推到了那男人的怀里。
永逸笑了一下,嘴里骂了一句:“死东西,谁说我一定要吃青菜萝卜?”亚馨慌忙抬起头,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想要看看她身边这个男人的长相。
立即,她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一个又丑又老的老头。大概三十左右岁的年龄,一张年轻的脸,从侧面看,棱角分明,高鼻梁,眉毛很浓,嘴巴不大不小,嘴唇不薄不厚。
就在她打量永逸的时候,永逸也本能地侧目看了看她,发现对方正专注地审视着自己,他就愣了一下。
一张好青春好干净的脸,也就十□岁的样子。短而有点乱的头发,大眼睛,鼻梁很高,鼻翼很俏,下巴很尖,整张脸几乎未着什么脂粉,整个人几乎未带什么首饰。他下意识地瞄了瞄她的装束,一身白色的及膝的连衣裙,胸口的地方包的又严又密。
怎么会在歌厅这种地方见到这样的女孩?永逸诧异地眨眨眼,坐正了身子,突然间,回悟过来,这应该就是在走廊里刚刚撞到他的那个女孩。
他看着她微笑了一下,问了一句:“你刚刚跑什么?”亚馨脸红了一下。发觉自己正倚在对方的身上,她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嘴里吐出了一句:“那个老头太可怕了。”“怎么可怕了?”永逸又问。
亚馨瞄了他一眼,忸怩了一下,不知道是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看见对方正看着自己,正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嗫嚅了一会儿,就吞吞吐吐地说:“那是个老色鬼。”永逸哈哈大笑了。
房间的灯被换了一盏暗的,光线柔和了下来。房间里那几个男人开始喝酒,聊天了。
亚馨局促地坐在一边,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看样子,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坏,不是那么色,至少没有第一时间就把手在她的身上乱摸。
她微微舒了口气,脑子里迸出一个念头,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可以遇到一个看着顺眼,还不动手动脚的男人?她开始胡思乱想,心猿意马了。
“你在想什么?”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前倾的身子收了回来,紧靠着她的身子,他坐到了沙发的深处,转过头问了她一句。
亚馨心头一慌,因为自己这片刻的走神而惴惴不安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敬业?敬业?她为自己脑子里突然迸出的这个词感到莫名的惊愕,她准备未来真的以此为业了么?
敬业?怎么样才算敬业?她的目光瞄向那同屋的几个女孩,立即,她就感觉到面红耳赤了。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那几对饮食男女已经毫无顾忌地搂抱在了一起,上下其手地摸来摸去。
那个笑盈盈的年轻男人,正搂着他旁边的小姐又亲又啃,手里正顺着那小姐的裙子下摆往里探索,亲的那个小姐呵呵地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而轻浮。
亚馨眼睛瞪圆了,看得呆了,看到傻了,全身的血液都凉了。这个场景比刚刚那个老头对她动手动脚不知要血腥多少倍,如果那样自己都接受不了,那么眼前的她能么?她身不由己地向后靠过去,脑子里纷乱如麻,肌底深处涌起一份莫名的惊恐和悲哀。
“你在想什么?”旁边的那个男人又问了一句。
亚馨像被针刺了一下,几乎跳了起来,这一下,可就大大的恐慌了。怎么回事?她骂了自己一句,尹亚馨,如果你再走神,你分分秒秒都会被人赶出去。“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她相信自己的脸一定白了。
永逸突然欠起身,直接将她搂到怀里。他的眼睛紧贴着她的眼睛,他皱起眉头,警告似的低声说:“你最好把你的注意力请回来,给我敬业一点。”敬业?他也用了一个敬业?亚馨眨了眨眼睛,眼底有层雾气一点点往上冲,这个是她的工作。
她畏怯地迎视着他,大眼睛里跌宕着不安,长睫毛剧烈地抖动着,那睫毛上氤氲着雾气。天,她哪里像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她分明像一个犯了错正等着老师罚站的小学生。怎么?自己吓坏了她么?
永逸坐正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与她拉开了距离。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不是一个容易悲天悯人的人,但是,不知怎么,他的心里竟掠过一丝少见的怜悯。一时间,他竟对她有点束手无策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喝过了酒,唱过了歌,几个男人,不知是谁提议要玩色盅的?也不知是谁提议,哪个男人输了,他身边的小姐就要脱衣服,输一次就要脱一件?如此的提议,那几个小姐竟然连闹带笑地附和起来了。
亚馨被这个提议吓坏了。她心惊肉跳地看着他身边的男人,正好那男人也正看着她,眼光直接瞟了一眼她的胸口,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隐晦的笑意,这个笑意是捉摸不定的,带着促狭,带着戏谑。亚馨的全身的神经都立了起来。
有小姐出去了拿了几个色盅回来。这是亚馨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不知道它的玩法,不知道怎么论输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旁边的男人看。那男人低着头,利落娴熟地摇着他手里的东西,他们每个人不知道在喊什么“三个二,”“四个三”“五个六。”
亚馨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永逸回头看了旁边那紧张兮兮的小女人,她那全身绷紧的肌肉,她那一动不动的大眼睛,她那咬紧的嘴唇,她那混乱抖动的睫毛,他忍不住在唇边浮起一个笑容。
随即,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陪着谢明的那个小姐立即故作矫情地站起身,扭扭捏捏地眉目含嗔地将她那件紧绷绷的低胸短装除了去,围到了谢明的脖子上。
那小姐上身于是只剩下了一个浅粉色的胸罩,她那傲人的身材立时展露无疑。颇为自得的,那小姐丝毫不感到任何难为情的,摆动着腰肢,将那挺立之物送到了谢明的面前。
谢明相当配合地在那小姐的胸前夸张地啄了一口,立即,人群中,有人尖叫了一嗓子,有人吹起了一连串刺耳的口哨。
立即,亚馨醒悟过来了,回过了神,谢明输了。她满心感激,无比兴奋地瞅了永逸一眼,还好,他没输,还好,他赢了。
与此同时,永逸也看了她一眼。她咬紧嘴唇,眼睛紧盯着永逸,信赖的,祈求的,热烈的目光专注地停在他的脸上,她的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有两束灯光在她瞳仁里跳动。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烈充满希冀的目光,从没见过如此挚诚的一张小脸,永逸的心里掠过一丝奇异的悸动,心底深处有块柔软的区域潺动了起来。
夜一点点滑了过去。酒杯的碰撞声中,那色子的游戏依然在继续。
于是,王伟的小姐脱了上衣。谢明的小姐又脱了短裙。另外两个小姐,也没能幸免于难,脱了上衣,没了短裙。最后,有人连胸罩也除了。
没了衣服的人丝毫没有任何不好意思,亚馨在旁边看着,脸却忍不住越来越脸红了,与此同时,心里的那份庆幸就越来越强烈。
不知不觉地,她的身体靠近了永逸。她的身体松弛了,她的眼神热烈了,她与他没了那份距离,尤其当他含笑着一次又一次揭盅而起,他那份笃定的,从容的,运筹帷幄的气场使他看起来简直是迷人的。
整个晚上,他们玩了几十次,但是,他竟然一次都没有输。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攀着他的胳膊看着他色盅里的色子了。
亚馨看不懂,一个晚上了,始终没有弄明白这个东西的玩法,但是,她仍然愿意攀着他的胳膊,伸着脖子看着,看得津津有味。
他偶尔会回过头来,看她一眼。他们目光相视一下,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的眼底写着担心,眉毛,眼角,连每根汗毛都写着担心。
她呢,企图从他的眼里寻找着结果。有两次,他故意地弄出一副不确定,没把握的样子,她敢肯定,他是故意吓唬她的,因为,结果他仍然没输。
那一瞬间,亚馨高兴的简直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笑着跌倒在他的怀里,他呢,伸出胳膊自然地搂住她,她没有拒绝,忘了拒绝。
☆、你跟我去么
于是,整个晚上,这房间里的小姐唯一形容完整的就是亚馨。那个叫谢明的不干了,不玩了,飞扑着过来,就来扯亚馨的领子。“不行,”他嘴里嚷着,“你这个青菜萝卜,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货色?”
亚馨大惊失色,急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衣领,身体本能地向旁边躲过去。
永逸顺势揽过她,伸出腿踢了谢明一脚,嘴里笑骂了一句:“你丫滚蛋,这个是我的,里面到底是什么货色,回头,我看完了再告诉你。”
终于,那妈咪桑摇晃着腰肢过来了,拿来了酒水单,那负责买单的王伟把单买了。有人提出去吃宵夜,亚馨的脸色就变了。这个她明白,燕儿特别提醒过她,如果不想和客人出去开房,就不要去吃宵夜,因为,宵夜通常只是客人要小姐开房的借口。
立即,她从永逸的脸上也看出了那层深意,因为永逸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讳莫如深的笑意。她松弛很久的神经立即又紧绷了。
亚馨嘴唇嗫嚅了半天,想要拒绝,那个妈咪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句:“不出去吃,明天就不要来了。”亚馨立即咬紧了嘴唇,心口的地方开始砰砰跳了。
果然如燕儿所说,宵夜吃的简单而匆忙。随后,各个男人拥着他们的小姐都没了踪影。餐厅门口,就剩下了亚馨和永逸。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怎么?你的意思呢?”他看着她说:你跟我去么?”
亚馨瞪着他,知道他说的意思,她的嘴唇抖着,睫毛跳着,全身的肌肉都软了。然后,他没再看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拉着她上了车。
亚馨全身僵硬地被他拉着,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簌簌战抖,不止手,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六月的天气,广州的夜晚热的要命,车里开着冷气,她仍然每个毛孔里都冒着汗。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亚馨没敢问要去哪,那份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份没有距离的关系一下子似乎又拉开了,而且拉得更远。
她像只可怜兮兮的小鸟,被狩猎到她的人把握在手上,是放生,还是猎食?都由不得她了。看着两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