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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的错,”亚馨崩裂般地喊了一嗓子。她泪如雨下,她挣脱开永逸,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扑向门口。她回身紧紧贴到门上,伤心欲绝地看着永逸,“永逸,我真的害惨了你,我真的害惨了你,我真的害惨了你,我是个扫帚星,我是个祸害,”她冲他摇头,她的头发已经乱了,眼神凄烈而惨然地:“我们算了吧!永逸,我从来就没有指望和你怎么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不能让绍辉在下面死不瞑目。”
“傻瓜,”永逸骂:“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走到这个地步,你认为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么?”亚馨转身去开门。永逸飞身扑了过来,他抓住她的手,他眼睛通红地看着她,激烈地喊:“我放弃过你两次,我决不允许自己再有第三次。”
回转身,他毅然决然地看着叶太太,他的脸上是豁出去的表情,“妈,”他的声音平静了,“我们对不起绍辉,对不起所有的人,罪人不是她一个,我也是个罪人,但是,我爱她,我用过所有的办法想把她忘掉,但是,我做不到。”
“不要讲这个。”叶太太声嘶力竭地喊,“别把这么肮脏的事情讲的这么深情款款。”她一点点走近亚馨,她逼视着她,愤恨地目光像锥子一样地扎过去,“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她的声音冷的像冰块在撞击,那么凛凉,那么阴森,“绍辉去世还不到一年,你就红杏出墙。我以为你是说着玩的,故意气我的,想不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永逸钓上了钩,你干什么么?非要赖在我们家不走是么?”
亚馨泪如雨下,脸色白得像个僵尸。她寒战连连地看着叶太太,不住地摇头,不住地摇头,但是,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说什么呢?叶太太没有说错,她骂的没有错。她双手掩面,眼泪从指缝里蜂拥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叶永逸继续由咆哮马扮演
☆、一触即发(二)
“不,妈,”永逸再也忍不住了,亚馨的眼泪绞痛了他,他在仓皇的情况下顾不上考虑太多,冲口喊出了一句:“亚馨没有勾引我,我们彼此相爱,是绍辉把她抢走的。”
“永逸。”亚馨放开手,魂飞魄散地喊。
叶太太怔住了,她的脑筋转不过弯来了。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肌肉僵住了,眼珠像死鱼的眼珠一样看着永逸。
那一直在沙发上冷笑着没说话的紫琪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她深思着困沌地敏锐地慢慢走近他们。她直接站在永逸面前,脸色青白,眼珠黝黑,寒着声音轻声问:“你说什么?”
“永逸。”亚馨阻止地喊。
“不。”永逸冲着亚馨摇头,“我忍不住了,我憋不住了,我快被憋疯了。”他抱着头狂喊出声,仿佛脑袋里有团火在燃烧着他,他再也受不了了。人冲到了客厅的中央,他用一种视死如归,完全不计后果的样子转身面对着她们,“我们根本没有勾搭,”他崩溃地喊:“我们早就相爱了,四年前,我们就相爱了,我认识她比绍辉还早。”
亚馨凄厉地叫了一声,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跌到了门上。
“四年前,我们在广州认识的,”永逸豁出去了,他脸色涨红,气息粗重,他的眼睛往外喷着火。“我们当时就相爱了,她把她最完整的身体给了我,但是,责任,家庭,义务,孩子,你们,还有她那执着的热情,让我怯懦了,害怕了,于是,我逃了,我离开了她。本来,我们约好一起回北京,约好在一起的,但是,我临阵退缩了。于是,我选择了不告而别。想不到,机缘巧合,一年后,我却从绍辉的嘴里知道了她,那一刻,把我吓坏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然后,我又去找的她,于是,我们旧情复燃了,不,”他纠正,他的口气更急促了,更热烈了。“我们不是旧情复燃,我们之间的那把火从来没有熄过。然后,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本想跟绍辉说明,但是,时间仓促根本就来不及说。绍辉为了替亚馨挡那盆汤,我们一起去医院,在那种情况下,我更加说不出口了。我以为绍辉会知难而退,谁知道他越挫越勇。然后,事情越弄越糟,我就越来越说不清楚了。然后,这个时候,紫琪回来了,场面又变的胶着了,”
他把目光投在亚馨的脸上,他看着她,“于是,我让她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之间开始了有了空隙。这其中的环节,我现在无法细说。然后,就是亚馨生日那天,绍辉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表现的那么出色,那么令人感动,不得不说,他那天的表现硬是把我给比下去了。然后,亚馨被感动了,然后,她那天用了一个最残忍的方式惩罚了我,她跟了绍辉,然后,他们结婚了。然后,我们去了美国,这三年里,我没敢回来,我们以为我们已经忘了彼此,谁知道,根本没有,谁知道,这把火从来没有在我们心里熄过。”
他一口气说完了,他停住了话,他的目光从亚馨的脸上收回来。他沉痛地望着叶太太,“妈,我爱她,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我们彼此相爱,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忘掉她。”他一把执起叶太太的两只手,激动地摇着,“我们是罪人,我对不起绍辉,对不起所有的人,可是,我尽力了。”
叶太太被动地被他握着,面如死灰,两只眼睛呆滞傻傻地瞅着他,嘴里喃喃地问:“也就是说,她先跟的你,你让她嫁给了绍辉?”“是,”永逸说。他的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被重重地挨了一个耳光。
“你这个逆子,”叶太太崩溃地喊,她的眼泪狂泻而出,眼珠子吓人地向外突着,她手指颤栗地点戳着永逸,“你竟然能让这么一个女人嫁给绍辉?你们游戏感情,游戏婚姻,践踏亲情,你竟然还给我讲的头头是道?”她把头转向那贴在门上脸色白得像张纸的亚馨,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恨从胆边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真的不折不扣就是一个贱人,一个□,一个□,一个□,不,”她气得浑身发抖,“不,你不是□,□都比你干净,起码还有的□出卖身体,不出卖感情,你呢!你怀着一个不贞不洁的灵魂,一个不贞不洁的心,一个不贞不洁的身体,嫁给了绍辉,可怜我的绍辉对你一片痴情,把你当个宝贝似的供着,你何其忍心,让他蒙在鼓里?你不爱他,可以离开他,没你,他能活,可是,你实在太残忍。你想嫁人,你大可以找别人嫁去,你偏偏嫁给绍辉,你偏偏在永逸眼前晃,你一箭双雕,你同时害了我的两个儿子。”
她恨极怒极,恨到了极限,扑过去,她就狠狠地掐住了亚馨的脖子,她死命地往死了掐她,她疯狂地摇着她的头:“你还我的绍辉,你还我的绍辉,你还我的绍辉。”
永逸被吓得惊魂出窍,他扑过去,死命去掰叶太太的手,“妈,”他惨烈地叫:“你松开亚馨,你要怪就怪我,你要打就打我吧!”
亚馨一动不动任由叶太太攥着她的脖子。她的脸色已经白了,嘴唇也白了,两眼呆滞无神,像个毫无支撑的不倒翁被叶太太摇来晃去。
“妈,”永逸终于掰开了叶太太的手,他噗通一声跪在叶太太的面前,他狠命地一下下去抽自己的脸,“妈,是我错了,”他痛哭失声:“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游戏感情,如果不是我吃饱了撑的,要找个女人,亚馨的生活好好的,她可以自由的谈恋爱,自由幸福地去嫁人,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么惨?所以,都是我的错。”
“我的绍辉,我的绍辉,我可怜的儿子绍辉啊!”叶太太哀嚎着,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人就向后仰过去。
永逸爬起来,一把托住叶太太。叶太太昏厥之中,像见了毒蛇怪兽一样醒觉了,随即,她挣扎着从他手上跳开,扶住了墙壁。“你不要碰我,”她扯着脖子嘶喊。“拿开你的脏手。”
那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紫琪转移了身子,脸色苍白地走近永逸。她的眼珠僵硬地瞅着他,声音冷的像冰,“四年了,你四年的时间,心里一直想的都是她?”
永逸皱起眉头,歉疚至极地瞅着她:“对不起,紫琪,是我朝三暮四,是我见异思迁,是我用情不专,……”
紫琪喊了一声:“回答我。”
永逸收住了话,老实地回答:“是。”
“四年多以前,我一直都觉得你心里有个地方被封了起来,我以为是我的多疑,原来是真的?原来那个地方一直藏着她?”她声音发颤地问。
“是。”
“也就是你每天躺在床上抱着我的时候想的那个人也是她?”她的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是。”他咬着牙,硬着心肠回答。
“叶永逸。”紫琪惨然地喊出了声,眼泪狂泻而下,同时,伸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叶永逸,”她惨绝人寰地喊:“没有人一定要拴着你一辈子,没有人硬赖着要和你白头到老,你有你的感情,我有我的骄傲。”她掐着他的胳膊,昏天黑地地去摇他,“四年了,足足有四年的时间,为什么你不早说?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耽误我?我没有几个四年了,你知道么?我没有几个四年可以被耽误的。你还我的青春,你还我的青春。”
她歇斯底里地喊,喊得嗓子哑了,音都破了。眼泪在她脸上奔流,鼻涕从她的鼻腔里喷涌而出,沾满了她一脸,她从来没有过的狼狈,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她的样子吓坏了永逸。
“紫琪,”他一把抱住她,有份深厚的感情瞬间破土而出,这个他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女人,当初他是多么的爱她,多么的重视她,现在,他也杀了她了,杀了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紫琪哀嚎一声,身子软了,她靠着永逸,整个人瘫了。
亚馨一直在那呆呆地站着,呆呆地靠在门上,她的眼泪不知什么止住了,或者是流干了。叶太太的咒骂将她脑子里所有的思想全部击碎,这不是一场暴风雨,这是一场天崩地陷,这是一场彻底的毁灭。
生平她第一次经历过这么激烈的场景,以至于,她好一会儿都觉得这个场景是不真实的,是虚幻的。她下意识地用牙齿咬了咬嘴唇,那种痛感让她惊悟到,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面如死灰地看着那屋子里痛哭流涕的两个女人,看着那抱着紫琪的永逸,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一个破坏者,破坏了这屋子里的和谐,破坏了这满屋子的阳光。她折转身,拿起地上的皮箱,打开门,她想偷偷地不被人注意地出去。
那门声立即惊动了永逸,他蓦然转头去看亚馨,看见她已经打开了房门。混乱之中,他本能地推开了紫琪,脸微微变色了,“不可以,”他冲了过去,一把扯回亚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说过,我不会让你走的。”
叶太太在旁边冲着亚馨碎肝碎肺地喊:“你马上走,你马上走,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在我们面前出现,你不要再来见念念,你不配做他的妈妈,你不配见他。”亚馨抬眼去看永逸,无限哀痛地:“永逸,你让我走,我真的没有脸见念念。”
“不,”永逸攥住她的手,他回头冲着叶太太不管不顾地喊:“如果你让亚馨走,我也跟着走。”“好,你走。”叶太太也疯了,失去理智了,她箭一般地射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