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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永逸大吼了一声,“我们是没牵没挂了,你就当我是同情心泛滥,你就当我是吃饱了饭没事做,你就当我是看不惯你那死气恹恹的样子好了吧!”
亚馨把眼睛转向窗外,嘴里嘀咕一句:“我死气恹恹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永逸哼了一声:“你下了班,不回家,在外面闲逛什么?你掉个脸,像死人一样,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你简直让我开了眼界了。”
他摇下了半边窗,心里冒着火的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吐出了一个烟圈,他阴着脸不再说话了。他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要管她的事?为什么放不下她?为什么只两天没见,就像一个世纪?他简直想杀了他自己。
亚馨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眉毛上挑着怒火,他的眼底堆着怒火,他的汗毛上都跳着怒火,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即将燃放的爆竹,捻子已经伸出来了,就差点火了。她闭紧了嘴巴,一言不敢发了。
有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车子往前开过去,再往右转,再向左,不知走了多久,道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悉,已经快到她住的那条小路了。她迷迷糊糊地转头去看他,“为什么到我这?”他沉着脸没有回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很快,车子在那个四合院门前停下了。他下了车,始终阴着脸。她偷瞄了他一眼,不知所以地跟着下了车。然后,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站到四合院里,他四下看看,粗声问:“你哪一间?”
亚馨迟疑了一下,想说话,看看他的脸色,嘴唇动了动,没敢说出来,只好转过身,慢吞吞地走到她自己的门口。
她用钥匙打开了门,永逸大踏步走进去,径直打开墙角那个简易的衣橱,把里面的衣服全部抱了出来,直接抛到了床上,然后,他又去拿衣橱边的那个皮箱。
亚馨惊异地看着他,愕然地问:“你,你要干什么?”“搬家。”他边往皮箱里装衣服,边嘴里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他仍然在生他自己的气,为什么要遇到她?为什么要去广州?为什么要让她嫁给绍辉?
“搬家?”亚馨抬高了音调,“我干嘛要搬家?我说过我要搬家么?”永逸转头瞪着她,“你这个地方能住人么?旁边的家伙一不小心都能进错房间上错你的床。”
“上就上么?”亚馨赌气地说:“反正我就是一个□,谁上不是上?”永逸皱起眉头盯着她,脸色不好看了,“你不是从良了么?”她一扬下巴:“我想重操旧业了行吧!”
永逸一瞬不瞬地瞪着她,他的气息粗重了,鼻息不均匀了。咬着牙,他硬生生地把头转过去,“你别惹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他说。压制着心头的火气,他把她的衣服一股脑地塞到皮箱里。
亚馨伸手去抢他的手里的东西,嘴里喊:“叶永逸,你少管我,你就由着我自生自灭吧!我烂了,臭了都不管你的事。”
“你以为我愿意管?”永逸扯脖子喊了一嗓子,把她的手甩开。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怒火在他的脸上打着转,他直接骂到她的脸上去,“是我犯贱,是我自讨没趣,是我自找麻烦,这辈子,认识你,我简直是倒了霉了。”
她的眼泪骤然向眼眶里冲过去,迅速地跌了出来,转过头去,她不再说话了。他看着她半垂着睫毛,眼泪从睫毛底下无声地流出来,心里立即软了。心口一搅,他憋住了下面的话,把目光转过去,他重新收拾衣服。“把你的日用品都装起来。”他闷声说。
亚馨一言不发地将日用品用袋子装好,还有鞋架上的两双鞋子,她也一并收了起来。因为走得匆忙,她带出来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几乎是片刻的功夫,她的东西就收拾完了。
随即,她又走出房间,到隔壁房间里跟那个房东大嫂打了声招呼。房东大嫂说:“这么快就搬走了?”转眼,看见身后,那跟出来手里提着箱子黑着脸的永逸,立即了解地笑笑,自作聪明地多了一句:“我一想就是两个人吵架出来的?”
出了院子,两个人上了车,始终谁都没有说话。亚馨一直望着窗外,一句话都没多问。车子出了小路,上了大路,一路往前开过去。她不关心车子前行的方向,反正她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可以随意任人宰割。
宰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亚馨真的觉得自己的命运是操纵在别人的手中,如果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不要认识永逸。如果不是认识永逸,也许绍辉就不会死,也许她的命运就是另外一个样子。
可另外是什么样子?亚馨咬着嘴唇,茫茫然地望着窗外。夕阳彻底落下山了,天边那抹绛红被云层吞噬了,天地之间变成了一片灰色。
“下车。”永逸说。
亚馨恍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栋崭新的居民楼前。她坐直了腰,被动地打开车门,迷惘地跟着永逸上了楼。这是那种普通的板楼,楼层不高,应该只有六层,没有电梯,每一户只有两户人家。
她跟着他在二楼停了下来,看着他打开钥匙,打开门,她抬脚走了进去。立即,她的眼前一亮。
这应该是一间两居室的房子,房子大概是刚装修过的,水晶茶几,布艺沙发,铺着茶色的地砖,刷着颜色不一的墙壁,家具几乎是一应俱全的。
整个房间,装修的极其雅致,尤其客厅里挨着门的那个小角落。从楼顶垂下几盏橘黄色的小吊灯,格布的餐桌上还摆放着一个小巧的烛台,一个水晶的花瓶,墙壁是那种玻璃碎的镶嵌,将这个位置隔成了一个小小的就餐区。
亚馨四处看了一遍,把目光转给了永逸,“你用了两天的时间,租到的这间房?”她问,掩饰不住的喜悦从她的眼底泄露了出来。“嗯。”永逸应了一声,随手打开了房间的空调。
亚馨不说话了,尽量克制着心里的那份情绪,她背过身去,避开了永逸的视线,踱到了里间的卧室。卧室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里面的东西齐全,连床上的用品都有。
☆、我要重新追求你
亚馨走过去,翻了翻床上的枕头,一看就是崭新的。她不禁错愕了,“是你去买的这些东西?”她忍不住又问。
永逸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没开腔,这会儿终于说话了:“家具大部分都是这房间本身就有的,我只买了床上的东西,还有日常用品。洗衣机是我新买的,原来的太陈旧了,已经被我扔了。”他瞅着她,脸色缓和了,“还有什么东西是我想不到的,你星期六就抽个时间再去买。”
亚馨咬了咬嘴唇没说话,又去看厨房。厨房里的台板上,摆着一溜的方便袋。她信手拉开袋子,袋子里面是新鲜的水果,蔬菜,还有肉,虾,蟹,她这下不得不表示惊奇了。她转头注视着他,“你要干嘛?”
永逸径直走过去,挽起袖子,从碗橱里拿出两个盆。然后,他又从袋子里倒出虾和蟹,将盆子扣在那装着蟹的盆上,他去收拾那个虾,嘴里说:“你不吃饭了么?”
亚馨的心理骤然涌上一股暖流,迅速走出厨房,她又去看卫生间。很难得,卫生间里应该有的洗漱用具竟然全都有。另外一间卧室里,一个单人床,床上的东西也是崭新的。看了一圈,她重新折回厨房,轻轻靠在门框上,她默默地看着永逸。
他低着头,正在收拾螃蟹,手里的动作娴熟而利落。她盯着他那弧度极好的鼻子,又盯住了他那灵活的手指。犹豫了一会儿,她慢吞吞地说:“房租一个月多少钱?”永逸转头看她,了解地说:“你要给钱是么?”
亚馨垂下睫毛嘴唇嗫嚅了一会儿,还没等她说话,他已经把目光重新转了回去。“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多少钱?那你看着给吧!”她迷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干脆转身直接面对她了,“这间房子是我买下来的。”他直视着她说:“所以,我不知道应该租金是多少,你如果觉得住不好意思,你可以付我房租!”
亚馨愣住了:“你,怎么会这么快就买了一间房子?”“这是二手房,只要交了钱,可以马上就住进来,至于手续,我回头再办。”他深看了她一眼,“你去洗个澡吧!洗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亚馨没动,她看着放在案板上的那盘螃蟹,嘴里问:“那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我前天看的房,昨天交的钱,拿的钥匙,然后,我又去添的东西,今天下午我从公司回来,去菜市场买的菜,然后,去接你的,”他一口气说完了,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你还有什么问题?”
亚馨咬起了嘴唇,有层雾气蒙住了她的眼珠,她飞快地转过了身子,顺手将门口的皮箱拿到了卧室里。听到永逸在厨房里扬声喊:“你的衣服,这个季节可以穿的我已经都帮你拿回来了,挂在衣柜里。”她立即起身,打开了衣柜的门,果然,衣柜里真的整整齐齐地挂满了衣服。
她呆了呆,有颗眼泪从眼角的地方滑了出来,胸腔里,有股酸楚的热潮不受控制地往上窜,她仓皇中拿起一条家居的裙子就冲进了卫生间。
半个小时后,亚馨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菜已经做好摆上了桌,菜的清香味飘了一屋子。
餐桌上的灯已经亮了,那乳黄色的灯光温馨地笼罩在房间的一角。她盯着那盏灯,看着厨房的人,心里有片刻的恍惚。这也是一盏灯,灯下也应该有一个故事,一时之间,她的心里竟然热乎乎的了。
永逸从厨房出来,抬眼看着她,“你又发傻了?”亚馨立即垂下了睫毛,掩住了她那又黑又亮的眼珠。几乎是身不由己,她移过椅子坐了下来。他也在她的对面坐下,盯着她那嘴唇上咬得深深的齿痕,盯了一会儿,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其他的地方看。
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那身纯白色的裙子都揉成了金黄色。她的头发刚洗过,那洗发水的味道盖住了满屋子的菜香。她的头发蓬松发亮,如絮如云地垂在胸前,强烈的黑色烘托了出她的脸更加干净,简直是说不出的干净,白皙的脸,黑黑的眉,黑黑的眼睛,红的发亮的嘴唇,那么简单的颜色,却是那么震撼的对比。天,她真美,美得像个仙子,美得不真实,美得像从画中走出来的。
他的心骤然狂跳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热了。有十几秒钟的功夫,他在和自己身体里的那份欲望交战,他不得不咬着牙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她脸上转回来。然后,他拿起盘子里的一只虾,剥掉了虾皮,放到了她面前的盘子里。亚馨盯着那只虾,迟疑了一下,用手指捏起那只虾放到了嘴巴里。
“要喝点酒么?”他放柔了声音。
亚馨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快买到这么合适的房子呢?”
“是我一个朋友妹妹的,”他说:“刚刚装修完,人要出国了,所以想把它卖了。我知道这个位置,正好是二层楼,你恐高,这个高度对你正合适。而且,你又讨厌应酬,这里每一层只有两户人家,避免了那么多人总碰面。小区的环境也不错,楼下就有菜市场,买菜也方便。”
“你有没有留钥匙?”她埋头用筷子捣着碗里的饭,嘴里问了一句。
永逸哼了一声,眼睛紧盯她,忍住笑,“我留了一把,我是房东,我总有权利留一把放在手里吧!但是,”他强调了一句:“你放心,没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