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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他实在是不想去打扰那个人的清静。
抱歉了。
他在心底低低地道歉,微微侧头问燕昭南,“你有把握治好么?”*
燕昭南苦笑道,“没有把握。”
司空玉晨笑了笑,“我知道了。”
转身,走进去。
房间那头,那小护士去浴室里清洗医用工具了,他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望着沉睡的像个婴儿一般的顾清漪。
她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嘴角噙着淡淡的幸福的笑。
心,越跳越快,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想要吻她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咕噜地一声,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地俯下身……
慕菲樱从浴室里打水出来,便看到司空染俯下身在吻顾清漪。
哐啷。
她震惊地望着,手中的水盆掉在了地上,地面上便瞬间多出了一滩水渍。
司空染慢条斯礼地站直了身子,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但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冰冷,无视于慕菲樱的震惊,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二哥。”外头传来司空玉晨的声音,两人在外头低低地交谈。
慕菲樱心思混乱,走到浴室里拿了块抹布开始收拾自己弄湿了的地板。
“怎么了?”司空玉晨这时走了进来,司空染也跟着进来了,慕菲樱慌乱地抿了抿唇,有些难过。
司空玉晨听不到回答,拧了拧眉,没有再追问,只是走到床边,坐下,寻到顾清漪,为她捻了捻被子。
梅森给的那瓶药还真的有用,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看到一些东西了。
可是,她却被那杜老太下了药。
“二哥,我打算请他回来。”司空玉晨一席话,司空染沉默了一会儿,忧心忡忡地看着顾清漪。
“好。”
只要她好起来。
顾清漪这一次沉睡了一天,司空玉晨一直陪着她,小狼陪在一边,陪着顾清漪讲话。
婚礼越来越近,新娘子的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
***
“给我……给我……”关押着司空白月的那间房,传来一阵紧接着一阵的恳求。
司空白月疯狂地砸着门,他卡着自己的喉咙,瘫在门边,眼睛通红,像饿了不知多久的野兽。
身体里在叫嚣着渴望,他迫切地需要些什么来填补那种渴望。
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幻觉,凌乱的,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嘲笑着他的司空一家……
“给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些什么,只是无助地砸着门,身形瘦削,脸色蜡黄,哪里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
那渴望越来越强烈,血液似沸腾了起来,“啊……”他痛苦地惨叫一声,用身体砸着门,那门竟被砸出一个凹坑来。
“给我,给我……”声音颤抖着,眼里已经有了杀气,似乎,只要谁阻挡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便杀光所有的人。
门被打开来,他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呼吃呼吃地粗喘着,低低地咆哮,“给我,给我……”
阿职被吓了一跳,如今的司空白月,头发凌乱,脸蜡黄瘦削,眼睛无神,只闪动着疯狂地渴望。
已经饿了几天的司空白月,只是靠着骨子里的疯狂在支撑,他很轻易地推开司空白月,脚踩在司空白月的身上。
司空白月直觉地认为这个人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他抱着他的大腿,像狗一样,哀求地道,“给我,求你了,把东西给我。”
剂量下的不小。
阿职冷冷地一哼,那女人真是够恶毒的。
这小子,能撑到今天才求,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据说,给这小子注射的毒品是杜老太自己手下的一个研究所里研制出来的。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她竟然拥有自己的一个研究所,连他都不知道。
这毒品,据说只要一针,立即就会上瘾,人绝对扛不住,但,司空白月撑过了四天了。
他身上满是为了克制毒瘾而自我伤害的伤,鲜血淋漓,阿职,是佩服他的。
“你确定你要?”他蹲下身来,望着司空白月。
司空白月已经迷幻,“要,我要。”潜意识里,应该是很抗拒自己这般地低下,他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了几滴屈辱的泪。
不远处,有一条狗,狗盆里,还残存着它不想吃的东西。
“把里面的东西吃完,我就给你。”他晃了晃手中的针筒。
司空白月伸手,欲扑,阿职站起来,立即有几个彪形大汉过来护住阿职。
司空白月急切地爬到狗盆边,却生生顿住,被控制住了神智的他,却生哑地抗拒,“不,我不要。”
“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做,你可以不吃这东西。”阿职开口道,走过去,将针扎进司空白月的血管里,“很简单,婚礼那天,你去杀了司空玉晨。”
缓缓地推动针筒。
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铜墙铁壁被这瞬间的舒坦瓦解,他迫切地渴求更多,但阿职却只推进了一点。
“给我,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你答应,便全给你。”阿职微微转了眼珠,那里,站着窥视的杜老太。
那个女人,其实并不相信他。
应该说,她谁也不信。
“不。”司空白月猛地推开阿职,埋头吃那些狗食,泪水,混和着汗,一滴一滴,渗进了狗食里,苦涩。
一时间,空间里,只剩下了他吃东西的声音,叭唧叭唧,似乎吃的很香,却听人心里直泛酸。
你终究会顶不住的,阿职心里叹息。
(明天应该就完结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结局倒计时【7】被践踏的尊严
阿职跟在杜老太身边五年,见多了因为犯了毒瘾,最终没能顶过去而抛弃了尊严抛弃了良知只为求得那小小的粉末的人。
司空白月虽是个贵家公子哥,毅力却非同常人。
他吃完了,闭着眼睛,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湛蓝的眼里,再无初时的纯澈,“给我。”*
不容置喙的语气,从骨子里,透出来点司空家与生俱来的傲气。
勉强吃完这堆东西,其实那毒瘾已经被压下去了一点,多天没进食,一下子吃进去这么多硬质的东西,让他的胃开始有些灼灼地痛。
但他已经顾及不到那个了,望着阿职手里的针筒,他浑身开始颤起抖来,几乎能够想像到里面的液体注射到身体里时的快感。
全身都在痛,需要那东西的缓解,明明知道是死循环,却抗拒不了。
阿职扭过头去,询问地看着杜老太。
杜老太淡撇了一眼,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而去。
没有快感,看着司空白月卑微地吃着狗食,她没有快感。
伸手,旁边的人立即奉上一个DV,杜老太停下来,翻看着里头的视频,又伸还给身旁跟着的人。
“刻成光盘,寄一份到司空家去,不要让人察出蛛丝马迹来。”
“是,夫人。”
阿职扎进司空白月的血管里,缓缓地将液体推进他的体内,他的表情渐渐放松,最后,疲惫地倒在了地上,虚弱地喃喃,“谢谢。”
阿职心里一刺,谢谢?
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这般奢侈的词汇,竟在司空白月的嘴里听到。
他多少是有点恨司空家的,恨司空玉晨,恨他们把青雅逼到这个份上。
但他心里分明清楚,是青雅自己的执念害了她,怪不得谁。
司空玉晨和顾清漪,分明是那样坚不可摧的一对,她却偏偏要插进去一脚,把自己逼疯了。
喉咙哽涩,阿职站起来,哑着嗓子,“把他关进去。”
司空白月已经瘦了很多,即便是190的高个子,却瘦的没几俩重,几个彪形大汉很轻松地扛起他,把他丢到了房间里。
司空白月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现下已经是十月份,天气愈发地冷了,丝丝的寒意透过瓷砖,透过薄薄的衣服钻进皮肤里,冷的他不禁打了个颤。
恍恍惚惚地,脑子里又出现了幻觉。
葬身在火海里的父亲,要上吊的母亲,还有面无表情的司空玉晨绑着他,要把他推到火海里。
那双碧眸,含着温暖的光芒。
“不……不要。”他惊恐地挣扎,徒劳。
身体灼热,火舌舔上他的衣服,他瞬间被火淹没,“救我……三哥……”
倒在地上的司空白月,脸色灰败,额上渗出越来越多的汗水,喃喃地,“三哥……三哥……”
“白月……”忽然,一个女人破火而来,所过之处,火纷纷退散开去,她关切地蹲在他的面前,“白月,你怎么了?”
“听说你病了,我给你做了些清粥……”她弯眉一笑,眼里满绪了温暖。
神智,忽然就归来了。
过往的记忆,一点一点地窜进脑子里来。
带着他四处疯的司空染,严厉的司空冷霜,温和的司空玉晨,威严的大伯……
但无不例外的,他们看他的眼里,都有着关切,真真实实的关切。
童年的记忆,成长的记忆,似乎填地最多的,就是大伯一家。
连顾清漪的温暖,似乎都多过了他的父亲。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嘴边有个小嘴窝,眼睛不大,但瞳孔却很亮,和三哥,其实很配……
他好想……去看看他们的婚礼,好想……
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不远处的镜子里,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形同枯槁,司空白月苦苦一笑,镜子里的人也苦苦一笑,有些可怖。
他已经没有脸……去见他们了,没有了……
×××场景分割线×××
顾清漪醒来,觉得浑身都酸酸痛痛的,睁开眼睛,太阳高照,床前,一大一小趴在床边,睡的正香。
她微一愣,无奈地笑,抬手过去,推一推他俩。
“猫咪……”小狼率先醒来,睡眼惺松,可爱地揉着自己的大眼睛。
爬上去,窝进顾清漪的怀里,蹭呀蹭,“猫咪醒了,小狼想你。”他委曲地扁扁嘴。
司空玉晨也醒来,睁开眼睛,碧眸有了丝光彩,“醒了?”
“嗯。”顾清漪笑了笑,“你们怎么趴在床边,不上来睡?”看看窗外,“都下午了啊,我睡了这么久?”
“猫咪睡了两天了。”小狼揪住顾清漪的衣服,委曲,“狼怕。”
怕失去猫咪,没有猫咪的狼是根草……呜……
狼要做宝,不要做草,呜……
顾清漪微微一愣,歪头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司空玉晨,“晨,我这些天不知为什么,有些反胃,连月信也迟了,我还以为我怀孕了,测了一下,没有反应……”
说完,自己喃喃,“难道是我买的验孕棒质量不好?”
司空玉晨心里一刺,伸手握住她的。
“怎么了?”顾清漪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忽然想到小狼的话,再看眼前如此反常的司空玉晨,“玉晨,是不是有请医生来看过了,怎么样,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