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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若你在天上看到云熙这么痛苦,你会不会舍不得……还是会……很开心呢?
他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离开……
我都舍不得了……
为什么,他爱的不是我……
那我……该有多幸福。
***
郝云飞知道今天是童心的生日,也是童欣雅的忌日,亦是童心潜意识里以为的,童翰的忌日。
他已经在帮童翰处理手续,把童翰接过来,或许对童心的病有帮助。
但他隐隐知道,能让她走出心障的那个最终的人,或许……只能是那个人。
可是……他怎么忍心,让她又受到伤害。
童彤已经能够说简单的话,也能够自己爬来爬去了,她肉肉的牙龈上已经长出了牙齿,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到处咬东西了。
“呀……”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无奈地看着趴在他腿上的童彤,童彤咯咯咯地笑着,大眼睛笑的弯弯,像个月牙。
“熙熙……爹地……”
他永远分不出童彤嘴里发出的那声熙熙是喜喜,还是司空云熙的名字,毕竟,从没人告诉过童彤,她的父亲是谁,叫什么。
她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在叫爸爸的时候加一声熙熙。
“妈咪……”童彤渴望地看着他,小小肉肉的手掌揪一揪他的衣服。
他的心疼,为这孩子。
他有上网,有去看国内发生了什么事,偶然间点到司空云熙的照片,才知道,他当了歌星,唱自己写的歌,词里乐曲间,满是对童心的想念。
那种绝望的,痛苦的,后悔的……
像是被时间束缚在过往里,无法挣脱。
揉揉童彤的脑袋,“妈咪睡觉了。”
童心在房间里,房间里还有一个女孩——司空颖。
今天的童心情况很不好,早上的时候情绪失控过一回,哭喊着,“我不找云熙了……呜……不找了……”
云熙……
已经两年了。
她还是没能忘记。
他不知道,她的心结究竟在哪里。
又或者,是他不愿去知道。
房间里,童心缩在桌子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惊惶和泪水。
司空颖蹲在桌子前,苦心劝慰,“心心,出来,我带你去玩啊……”
心酸的要命,看着昔日的好友变成如今这样,她都不知道该去同情谁。
她的哥哥,司空云熙,她一度恨他间接害死了童心,但知道童心没死的消息后,她常常为这两人神伤。
家里打来电视,父亲母亲叹息着心疼着说着司空云熙的近况,她除了无奈、心疼,别无他法。
郝云飞说,不见司空云熙,对她的病是最好的。
是呀,两个人,就这样吧……
时间总是最好的良药,能抚平一切的伤口。
哥哥,你会好的,心姐姐,你也会好的。
童心瑟缩着,发着抖,惊恐地看着司空颖,“我不找他了,呜……呜呜……”
抱着头,缩地更进去。
“我来吧。”郝云飞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来,把童彤递给司空颖。
“我……”
“你和司空云熙很像,所以……你还是离心心远一点吧。”郝云飞淡淡地说着,蹲到桌子前,伸出手,柔声道,“心心,来,我带你走,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妈妈……”童彤忽然大哭,揪着司空颖的衣服,哭的伤心,“妈妈……”
松了手,向着童心,“妈妈……”
童心惊惶的眼变的迷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努力地聚焦了眼去瞧哭声的来源。
“妈妈……”
司空颖抱不住闹腾的童彤,只好松了手,将她放到地上。
郝云飞让开了,欣喜。
童彤哭闹着,爬向桌子底下,一把抱住童心,忽然地,咯咯咯又笑了,眼里的泪,脸上的泪痕都还没褪去,叫人看着心疼。
“妈妈……”
童心还是迷茫,任由童彤抱着。
“妈咪……”童彤蹭蹭她的怀抱,噙着眼泪,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觉。
“心心,我们出来好不好,童彤睡着了……”他试图跟她说话,却发现童心抱着童彤往里面更缩了些。
他无奈,看那母女俩相护拥抱着,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她好不了了吗?”司空颖难过地问。
“会好的。”郝云飞坚定地回答。
***中国
“云熙,你在哪里?”上官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今天公司要给你开庆功宴,你忘了吗?我的老天,你能不能少给我找点麻烦。”
他的身份在那里,他的成绩在那里,谁敢说些什么。
“XX省!”司空云熙漫步在别墅里,一旁跟着一个殷勤的售楼处的经理,“司空先生,这栋别墅是所有别墅中最好的,从这里可以看到海景,早上的时候能看到海上日出;这里还有个私人游泳池……”
上官玲听到那边的陌生的声音,知道司空云熙在看房,心里陡然生出些无力的凄凉。
还是因为童心么?
她曾经无意间在他写歌词的本子上看到海子的一句诗,“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下笔有些重,那字迹的痕迹甚至透过了好几层纸。
看来,那边还是得她去周旋。
现在,能牵动他思绪的人,也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可是……对他来说,不可取代。
“嗯,就这里吧。”司空云熙挂了电话,站在窗台处,看着对面白色的沙滩,蓝色的海,白色的浪,痛楚又侵袭上来。
这么做……又能挽回什么?
投资了大笔的钱,建了这一片别墅,他唯一的要求,只是把最好的地方,留给他。
她说过,她很想要一个海边的房子,可以不要很大,但要看上去像个家。
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经理,“装修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一笔一划,勾勒出我们梦想中的家,曾经梦想着,在一所房子里,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甚至没来得及让你快乐。
曾经加诸在你身上的痛,每天夜里醒来,泪水汗水交织着沾湿了枕头,那些痛,如今,我更痛……
童心……
闭上眼睛,腥咸海风扑面而来,嗅不到属于她的气息。
死亡真是个可怕的东西,阴阳相隔,思念……无处可寄。
电话又响起,这一次是家里打来的。
“小狼,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你会不会回来?”是司空玉晨打来的电话。
“嗯。”他出乎司空玉晨意料地答应了。
司空玉晨轻轻地叹息,道,“小狼,那件事,是爹地和妈咪的错,对不起。”
如此郑重地道歉,让司空云熙有些猝不及防,像是终于找到了人来喧泄自己的痛苦,司空云熙蹲在了地上,“爹地……我想她……”
那样压抵的哽咽,那在半夜里喝地烂醉才敢去发泄的思念,终于倾巢而出。
想……可是……连见个面都不能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童彤的爸爸
时间又悄然在人们的日历上翻过了一整本,365页……又是一年。
司空云熙坐在后台,听着前方观众席那边疯狂的尖叫,嘴角淡淡一勾。
他愈发地冷漠,比起以前,他更成熟了,已经懂得如何去掩饰自己的情绪。*
谁都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伤痛,那些思念,已经在心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该上台了。”上官玲走过来,轻声道。
“嗯。”
出道两年多,他传出的绯闻屈指可数。
以手指掰数来,也许也只有刚出道那候的凌梦美而已。
于是外界盛传,他是GAY,可他从不辩解,倒是做为经纪人的上官玲,为他说过不少辩解的话。
于是话题又扯到了上官玲身上,他只有两个字来回应了那些传闻,“不是。”
上台的第一首歌,依旧是MYPRAYER,他似乎很钟情于这首歌,每场演唱会必是以这首歌做为开场曲。
白的圣洁的燕尾服,柔顺乌黑的短碎发,那个如天使一般纯净的男人,坐在钢琴前,以虔诚的姿态开始了他的演唱。
相较于以前,这时候的他,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已经是平静了许多,全部的身心都投入于那首歌里,“
God-will-you-keep-her-sae-rom-the-thunderstorm上帝你能不能让她平安,远离风暴;闷
When-the-day’s-cold-will-you-keep-her-warm当天气寒冷,你能不能让她温暖。
When-the-darkness-alls-will-you-please-shine-her-the-way当黑暗降临,你能不能照亮她的路
God-will-you-let-her-know-that-I-love-her-so上帝你能不能让她知道我如此爱她;”
当唱这首歌的次数多起来,便有人去寻找这首歌的词意,寻求答案,这首歌里的那个他/她,究竟是谁,他说过他只为一个人而唱,那个人……又是谁,谁能得到王子一般的司空云熙全部的爱。
采访的时候不是没有人问起过的,但他总是将话题绕开去。
因为那个她,是他倾心的她,只该留于他的心里的……她。
一曲完毕,司空云熙依旧坐在钢琴前,冷漠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些柔和,又渗杂些悲伤。
“我曾经在上帝面前起誓,要照顾一个女孩一辈子,可是抗争不过命运。她现在陪在上帝的身边,每场演唱会我都会唱这首歌,是因为,我希望上帝听到我的祈祷,希望他,好好照顾,我的女孩!”
MY-HEART。
曾经起誓,可是……他却没能做到。
“我会唱歌,只为了我的女孩。她很平凡,并不漂亮,很普通,但笑起来很温暖,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很傻很可爱,很依赖我……”
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起他心底的人。
有人眼尖地看到他脖子间挂着的戒指,有人看出他微笑后撕心裂肺的悲伤……
声音低柔的,能撩动人心底最柔软的心弦,但那低柔里,又带着能刺痛人心脏的痛苦,“你们会为我的女孩……祈祷吗?”
“会……”下面一阵疯狂的尖叫。
他忽然笑了,“你们会为我和她祝福吗?”
“会……”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呢……”闭上眼睛,嘴角的笑依旧存在,却叫人看了直疼到心肺里去。
上官玲站在舞台的一边,看着舞台上的司空云熙,不由地想到他小腹间的那个刺青。
陪在他身边两年多,说没有动过什么心思是不可能的。
有一次她甚至装醉了抱住他,哭着表白,想要借由醉酒成全自己。
那时候他也醉了,人醉,心没醉,他瘫软在床上,厉声呵斥,却没有力气去推开她。
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