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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冰一手忍不住地按上胸口。天!皇上连“东方堡”和耀日国联系的事也知道了?这事究竟是怎么泄漏出去的,难不成,东方堡里有内奸?若真是如此,那么展天冀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了?
得知这样的消息,她恨不得立刻赶回东方堡去通知他。
“县太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他小心翼翼地掏出怀里的纸卷。“瞧,这就是皇上的密旨。你知道,所谓的密旨,就是要很秘密。因为皇上不方便出面,所以把这事交代下来,要我去办。”
“交给你?皇上怎么会把密旨交给你?”
山羊胡县令很得意地捻捻胡子道:“你忘了吗?这回是由我向我那亲信提出建言的,而我那亲信又向皇上建言,所以后来,皇上就把这事交办下来了。说来,还是托你的福。要是这事办成了,咱们可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呢!”
“让我看看皇上的密旨。”她伸出手。
“那怎么成!这可是皇上给我的密旨呢!要是弄坏了,你怎么赔?”他捧回怀里,视如珍宝。
莫如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县太爷,我不过是看看罢了。你要是不让我看个清楚,我怎么帮你拿主意?”
“嗯?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帮我拿主意?”山羊胡县令有些惊奇。
“这还用说。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虫子,你在想什么,我会不清楚吗?”光凭他的心思,用不着想,她都可以摸得清清楚楚。“对了,你接了密旨,开始依旨办事了没?”她套他的话。
“就是还没开始才急着找你啊!平日都是你给我出主意,这等大事,我还是得等和你商量过才好。唷,这是皇上的密旨,让你看一下。”他递给她。
“那么,你应该也没给其他人看过吧?”她接着问。如果他还没执行旨(奇*书*网^。^整*理*提*供)令,也没让任何人知道这事,事情会好办得多。至少,展天冀暂时还不会遭到杀手的伏击。
“当然!要是泄漏了消息,那可是杀头的事。”他摇头。
她这才松了口气,打开手卷。一纸白卷。
未落款、未盖印,只写明了三条要项。正是山羊胡县令刚才告诉她的,一字不差。莫如冰霎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说到底,杭州县令不过是颗被利用的棋子。当今皇上并不想与“东方堡”起正面冲突,是以下了密旨,以防东窗事发时,可以全盘否认。而这当中,与此事最无干系又好事的杭州县令,自然成了最佳的代罪羔羊。
“如何?皇上亲笔题的字呢!”山羊胡沾沾自喜。
“你最好别留着这密旨。”她据实以告。“交给我,由我替你处理。”她不想再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
“什么?!”山羊胡立刻抢回身边,眯起双眼。“如冰,你该不会是想跟我抢功吧?”
“我一不做官、二不缺钱,有什么功好抢?县太爷,你太小看我莫如冰了!这么久以来,我哪件事不是替你着想的?”
“世事多变,别怪我多心哪!谁知道待在‘东方堡’那么久,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难保你不会被那个展天冀给迷住,反过来想帮着他!”
“县太爷,你在胡说些什么?既然不相信我,那这事你就自己办好了,用不着来找我!”她故意生气地说着。“我到‘东方堡’当了那里的女总管,为的就是要探查更多的情报。我这样用心良苦,你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番话,让山羊胡有些心虚,忍不住陪笑道:“哎呀!我的好如冰,你别生气,就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问问无妨嘛!谁要你说要拿我的密旨,我一心急,就口不择言了。”
莫如冰白了他一眼,才又正色道:“这密旨,是祸不是福。若是事迹败露,让展天冀知道是你在搞鬼,你这条小命谁也保不了。”
“谁说的!我有皇上当靠山,谁敢动我!”危言耸听,这种话他杭州县令岂会听信?!他别过脸。
“你没见皇上下的是密旨吗?没落款、没盖印,谁会相信你?就算你举事成功,功劳也不见得是你的。所谓密旨,就是要很秘密,连皇上都不便出面。你想,就算事成,你能有什么功?”她质问。
“这……”听明白了内情,山羊胡这才紧张起来。听起来,她说的话像是很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要真照你这么说,我不是落了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吗?弄得不好,说不定还会送掉一条小命呢!”
“所以说交给我,让我替你担待。而且你最好当心,这事儿,连提都别跟其他人提。”她伸出手。
少一个人知道,展天冀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
“那……给你!”怕死的他如丢烫手山芋般地扔出密旨。“我、我先走了,这事是你先起的头,当然该由你来收拾,我可管不了!要是上头有人问,我就说你揽了这事儿了!”说完,不等她回答,他拔腿就跑。
拿着密旨,莫如冰整个人瘫坐在椅上,松了口气。
只是接下来,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楼主!楼主!”莫如冰皱眉。还没缓过气来,小叶儿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醉月楼”这些天不是不营业了吗?怎么事情却一桩接着一桩来?“楼主!不得了了!天大的事啊!”
她深吸口气。每次只要听见小叶儿这种喊声,准没好事。“小叶儿,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楼主!‘东方霸主’来找你了!”
砰!房门打开的同时,她也翻倒了桌上的茶。
“老天!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慌乱地扶正了杯子、整理衣裳、抢救密旨……
密旨?!老天!她赶紧将它藏在身后。
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醉月楼”来?
小叶儿说他是来找她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慌乱不已,一颗心,有着满满的疑问。并且看到他的惊喜,也早已被惊慌所掩盖。
“怎么,我不能来吗?还是,你不想见到我?”他微笑,看着她慌乱的神情,他心上却是满满的宠溺。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以不到一天的时间来到了杭州,为的就是能尽早看到她。
他想都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为一个女人,不顾一切。
在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才惊觉,她在他生命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喜欢她。甚至,比喜欢还更多。
这点,即使他不愿承认,他的行为和跃动的心,也不允许他否认。
“不,你当然可以来,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只是……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很讶异,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她后退。“我以为你很忙,我、我没想到你会来……”连做梦都不可能梦到。她很想开心。
看着他愉悦的神情,她忍不住要以为,他是为着她而来的。他是吗?
她的心狂跳。一是为着他出现在这儿所代表的意义;另一个,则是为了……
天!山羊胡县令刚自“醉月楼”出去,而她手里正拿着皇上的密旨!她怕,要是让他发现了,一切将变得不可收拾。
“如冰,你的样子,并不像是高兴看到我。”对于她的反应,他有些不悦。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如此急切地想见到一个女人,更是他生平头一次想取悦一个女人,然而,她的反应却令他受挫。
她后退至床榻,顺势将密旨塞进被褥里。“我想,你一定是看错了。”暂时处理了密旨,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一抬眼,她被他如炙的目光给锁扣住。
“是吗?最好是我看错了。”他坐下,指了指桌上。“我远道来接你,你不替我倒杯茶吗?”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远道来接你。
是她听错了吗?他到“醉月楼”来,真是为了她?!她轻移莲步,上前为他斟茶。
“霸主,你这么说,我会误以为你是太想我了,所以才急着来接我回去呢!”她微笑,但手却禁不住微颤。
“我是。”他按住她的手。
她的茶再次泼洒出来。
他——是?!
“啊!”安静的斗室里,传来的是她的惊呼。
毫无预警地,他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等等!你——等等!”她要他把话说清楚。“你不能每次都用这样的方式打发我!”
他停下。“打发你?什么样的方式?”他问,脸上却有着戏谑的笑。“你觉得我每次和你……还不够用心吗?或是,我没有取悦你?”“你——我说的不是这个啦!”她红了脸。“你得把话说清楚!”“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多、够清楚了。”他挑眉。
“不!对我来说不够!”她大胆地要求。
虽然他来接她的举动,和他说想她的话,证明了些什么,但她要听到的,不只是如此。
她要亲耳听见他说爱她。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他警告她,脸上却是带着笑意。“有些事,用不着多说,我以行动来证明,如何?”
不待她回答,他吻住了她。
“唔——”不满他的逃避,她气愤地捶打他的背。然而,很快的,她的捶打变成轻拍,然后,她的双手整个儿揽住他的颈项。因为如果不这样,她怕自己会因为无法承受过多的热情而晕过去。
分离后的缠绵,让爱恋着彼此的两个人,索求更多。
他热烈地吻着她,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不让她离开。他推开被褥,让两人有更多的空间相拥。
天!她好想他!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以行动对她说明他的感情。她忍不住回吻他。
“天!”他低吼。
突然,他碰触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因而停下了动作。
“这是什么?”他拿起一卷纸,一卷藏在被褥里的纸。
似乎,他刚进房时,在她手上看到过。这纸质,精致而少见。她沉浸在他的温柔和热情中,毫无所觉——直到他突然停下亲吻和试图摊开纸卷的动作惊醒了她。
“那是我的!”她惊呼,声音大得连她自己听来都觉得心惊。“快还给我!”她伸手就要去抢。
他抽回手。“这是什么东西,你要这么紧张?”
她的反应让他觉得不对。仔细想来,打一进房她的态度就显得太过紧张。本来他还以为是看见他突然出现的缘故,但现在,他怀疑这一切全跟这纸卷有关!
“快还给我!”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她扑过去抢。
“等等。”他一手挡住她,一手将纸卷摊开——
完了!她整个人动弹不得。
第八章
“这是什么?”他质问。
“一张……奇怪的纸?”她想装傻。
其实,她很害怕。
看完那纸密旨后,光从脸上,她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而且,她好怕他会因此离开她。
“这东西,怎么来的?”
他从不曾想过,她会背叛他。但眼前的事实,却让他压不下渐张的怒火和伤痛。
他唯一想相信的女人,竟背叛他的信任?!
难道她真如此恨他,恨得要取他的性命、毁了他的霸业?而他甚至还以为……她爱他。
“杭州县令……”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区区一个杭州县令会有本事写这手卷?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得罪我?”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是……杭州县令自皇上那儿得来的密旨。”她回答。
“我明白了。”他点头,当着她的面,亲手将纸卷撕毁。
“你之所以会急着要回‘醉月楼’,为的就是这张密旨吧?”他冷笑。“没想到我展天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会栽在一个烟花女子的手里。”
“天冀,事情不是你所想的